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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事发地点时,皮罗格已经拿着军刀砍伤了一人,营区里的人用未装矛头的杆棍降伏住了这位行凶者,将其按压在地上,并用木棍死死抵住他的脊梁好让他动弹不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文波用手臂拨开层层人群,想要搞明白这场事故的前因后果。
“过错完全都在这个家伙身上,他一来到我们营房门口就破口大骂,还说要找我们弓兵营的管事人理论。我们中的营哨想要拦住他,谁料想会被这混蛋拿剑刺中了胳膊,幸好制服他及时,要不然就要酿成大祸了!”
听了值班哨兵的口述后,安文波皱着眉头蹲到了皮罗格面前,他此刻也是身上挂彩,额头被人敲烂了一处,血流不止。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蠢事?”安文波厉声质问这位曾经的下属。
皮罗格先是用凶恶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一句令人心寒的话来:
“你们都是一路的东西!串通起来玩我!我不能让我弟弟白死!我必须要为我弟弟讨个公道!”
寻浸滋事的皮罗格被全副武装的士兵押走候审去了,只留下安文波一脸茫然地蹲在原地。
他不明白,为何皮罗格要向自己说出那样充满憎恨的话语。
“普布里。”“在。”
“我问你,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身在基层一定知道些什么。”
“其实……其实,那个。咳咳,安长官,我说出来后你可要理性对待此事啊……”
普布里靠在安文波耳边悄声说了一段话,短短三言两语过后,安文波就瞪圆了双眼,两只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岂有此理!这群狗日的贵族东西!”
当天中午,费卡翁的执政官西喀尼斯正带着家族亲信们在主楼会议室里开会,他们在商讨着该不该加入到法戎所召集的军团中去。
这种涉及到上层贵族间交际关系取舍的会议一般来说,是不需要下面军官参与进来的,但会议室的大门却依然被一位“外人”所推开。
准确来说是无比蛮横的推门,连一声咳嗦与敲门都没有。
几位维扎耳托斯家族的成员一脸惊讶地看着安文波突然的闯入,他们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一脸怒相的要来干什么。
西喀尼斯自然也是对这种无礼犯上的行为感到不悦,他坐在高背椅上挺直了身子,用一副上级施令的口吻呵斥安文波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放过那群杀人犯的狗命?”安文波不为所动,脸上怒气未消。
“安菲尔斯!你这是在用什么态度在跟执政官大人讲话!来人,快把他拖走,让他离这屋子远点!”塔洛斯说完就要招呼走廊上的侍卫驱走这位闯入者。
可西喀尼斯却伸手制止了侍卫的靠近,他听明白了安文波的来意,脸上的表情忽而疏散了下来。
“哦,原来你是要给你那死去的旧属讨回公道吗?”
安文波没有言语,他那毅然的怒目已是一道不变的答案。
西喀尼斯将身子贴近了椅背,喜怒难察的脸庞上是一种伪装成微笑的复杂表情。
他对安文波说:你知道卡诺普西斯堡的撤退行动中我作为掩护部队损失了多少部下吗?
“整整一千多人,这一千多人哪个不是我的亲部?哪个不是我的心血?”
他还对安文波说,做大事者就不要总是被眼前的私人恩怨所绊住脚脖,越是想要成事立业就越是需要斩断私人的情感。或许你现在不理解我,但总有一天你会站在我的角度上去看待这个问题的。
“我不管,我现在只想要个说法。我接受不了一群杀人越货的罪犯转眼间就成为同营战友的事实,这种事情我无法接受!这种判决的结果我无法容忍!”
原本以为过不了几天那群绿林强盗会被在城门外吊死示众,没想到最后上面不仅没给他们判罪,反倒还招揽进城里来成为了现役的士兵。
见门前的这位年轻人油盐不进,西喀尼斯也不再跟他讲什么大道理,他于是问对方想要怎么个讨回公道法?是想让我这位一言九鼎的领主大人纠正自己不久前发出的判决书吗?
“给我一个擂台,我要单独找他们谈话,让我一个人跟他们挨个谈谈,谈天谈地谈出个公道来。”
“呵呵,那我答应你这个有趣的请求。不过,年轻人我还是想要赠给你一句话,你记住:这个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公道,从来都不曾有过,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力与利益的交易。”
收下这句话后,安文波头也不回地从会议室里离开了。
在弓箭手的训练场地上,那些刚刚领了军服的特殊新兵们正三三两两站在空地上,他们也是刚刚接到通知说是有一项特殊的搏斗训练课程需要参加。
在弓箭训练场的外围,塔洛斯叫住了正准备入场的安文波,他明显是有话要给安文波说。
“你疯了吗?为了一两条人命换来一场决斗?你还在西喀尼斯大人面前如此出言不逊!你这让我以后再怎么提拔你啊?”
塔洛斯还是爱惜人才的,伯乐寻到了千里马,自然不想让这良马变成一头倔驴。
“西喀尼斯大人也是天天所遭受着城防人手不够所带来的压力,卡拉德平原上哪有那么多的可用箭手可以招募,现在宽恕那群罪犯不是说我们是非颠倒,有意违反法律,那是因为我们真的需要一群弓手来扩充实力,这一点上你要理解西喀尼斯大人。”
他还说西喀尼斯大人私下里发话了,如果你能亲手处置了那名闹事行凶未遂的手下旧部,那西喀尼斯大人就不计前嫌依旧能重用你。
安文波听了这话会心一笑,他说:“塔洛斯大人您就别再替我想好什么挽回局面的良策了。兄弟我是不会杀的,人渣我是不会放过的。如果我身上的功名利绿都是靠着手上沾满兄弟鲜血而换来的话,那我安文波还算是个东西?”
我意已决,心已冷,后面会发生的一切后果都已预想到了。塔洛斯大人您就不用再为我操心,或再挽留我了,我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走进靶场空地上后,安文波随手就脱掉了身上的军衣制服,任由那象征着高级军官的衣物落入尘土中。
“呦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安军务官大人吗?真是不打不相识,您还记得昨天在野外踢踹的那个人吗?嘿嘿,那个人就是我啊……”油嘴滑舌的强盗头领向安文波伸出手来还想套一下近乎。
安文波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径直越过了他,从那些摆放好的武器架子里拔出了一把长约六十英寸的双手木剑。
“别废话了,来吧,从里面挑一把武器,然后把我砍废,或者我把你砍废,这就是今天课程的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