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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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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洛颜凉身前不远处的也是在场职位最大的局长也想出来主持大局,迟左左看这架势,心有点灰。
  
      貌似自己······有点太心急了······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为了迎合(其实也是她自己的意思、态度)洛专家而得罪了全场。
  
      洛颜凉看着迟左左垂着头,无声地笑了起来:这妞还算可爱,还知道愧疚,毕竟,被当做枪使的滋味让心情不是很美妙呢。
  
      洛颜凉看到迟左左地位不保,树敌无数,眼见着局长也要来参一脚,立马说话了:
  
      “没错,迟左左的话很有道理。身为警察,我们的责任是除暴安良,惩恶扬善,真相至上,大家难道认为不对吗?”
  
      群众心理学······
  
      在正式上岗前她就研究过很多问题,心理学,犯罪学,医学,军事······当然都只是简单涉猎而已,而真正到应用的实际中时却少之又少,因为她认为每天面临的,称得上的高智商犯罪少之又少,殊不知,任何一宗所谓的普通案件,其作案动机到犯罪手法都不容小觑,有些普通人,犯罪起来也有可能容易制造盲点让警方忽视,从而让简单的案子变成难以理解像是走入了死胡同般的疑案。
  
      就像她有时过于相信群众的证词——如果证据和证词相符的话,这就掉进了犯罪者制造的盲点,陷阱。这时,她自己也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群众里的一员······
  
      洛颜凉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变成群众中的一员,失去个人、失去个性,也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像是被催眠一般,对于那些原本只能作为参考、对照、从中筛选、辨别的信息变成了毫无条件地相信。
  
      虽然在那个群体中没有冥冥之中的催眠师,可是这比无言无形的催眠师在操纵他们更可怕。
  
      被催眠的人在催眠师的操纵下进入迷幻状态,麻痹了催眠者的大脑活动,使之变成了催眠师随意支配自己脊椎神经的一切无意识活动的奴隶,有意识的人格彻彻底底地消失,意识和辨别力也不见踪影。有意识人格不断消失,无意识人格不断强化,思想和感情因为暗示和相互传染作用而朝着同一个共同的方向,以及暗示的观念立刻转化为行动的倾向。
  
      就在洛颜凉脸色越发沉重,眉头紧皱的时候,迟左左开始说话:
  
      “举一个英国将军沃尔斯利爵士在他的一本书中引用的例子,德哈考特先生对自己亲眼所见的索尔费里诺战役的一番言论,也许适用于所有的战役:将军们提出他们的官方报告,勤务官对这些文件进行修改,做出描述,参谋长提出不同的意见并在新的基础上彻底重写,它被送到元帅那里审阅,批示是:你们都搞错了,于是他的一份新文件将取代所有的意见。德哈考特先生提出的这个事实就是想证明,即使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观察最充分的时间,也不可能复原真相。”
  
      全场的警员都默不作声,似懂非懂。
  
      洛颜凉眯起眼睛,目光飘过迟左左,这道审慎、锐利的目光让对方脊背生寒,可是迟左左脸上还是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假装镇定自若,洛颜凉突然付之一笑。
  
      是的。
  
      即使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观察最充分的时间,也不可能复原真相。
  
      她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不就是复原真相吗?而不是抱着那所谓的追求真相前进,真相一旦发生过,随着时间、岁月的洗淘,经过不同的人的复述,加以个人的修饰、渲染,最后往往真相是相反的,与原本她想追求的反而背道相驰、大相径庭。
  
      也许······有些事情需要重新求索了。
  
      洛颜凉看着漆黑的远方,手中的漆黑长剑已经蠢蠢欲动,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底精光四溢。
  
      ****
  
      ……
  
      岛上的景致在直升机下方缓缓移动。
  
      暴风雨袭来,太空如同被洒下一片朦胧模糊的白纱笼罩住,流动的,漂移的,静止的,雨势加急,电闪雷鸣,天空出现一道紫白色的闪电,硬生生将天幕撕裂得一分为二,像张牙舞爪的魔掌,在天空闪了三秒钟之后才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
  
      在半空中漂浮的直升机跌跌撞撞,在暴雨中搏击,在风雨里颇有披荆斩棘、乘风破浪的英勇架势。
  
      那架直升机飞进暴风雨,雨水在树脂玻璃罩上炸开,弯弯曲曲地向两侧流去,最后消失。几秒钟后,暴风雨仿佛不曾存在般,直接变成了倾盆大雨,直升机也在雨雾里消失不见了,仿佛被一张无尽延展的白纱吞噬了。
  
      ……
  
      暴风雨过后,天气湿润,水汽充盈,空气变得好闻起来,再也不是他无法忍受的硫磺味,他抬头看着堪比远方的活火山,仿佛它离自己很远,但是只有距离知道,它离他还很近,只要火山一爆发,只要······他还被困在这里,生命随时受到威胁。
  
      干燥是这里的代名词,即使下过了雨,但再过不久,这个岛上几乎百分之八十的区域都处于火山边缘地带的极热区,连吹过的海风都像是被烤过般,失去了原有的湿润腥涩的味道。
  
      正午十二点多。
  
      太阳触手可及,猩红色的巨大轮廓从乌云的掩盖下慢慢挪出,巨大通红的球体在缓慢地上移。
  
      他看过拂晓的浅金色辉光,如同一件金色缕衣,飘逸,唯美。太阳刚刚映照大地的短暂时间里,天气还是如春般沁冷里带着温暖,风也还是柔和地吹。
  
      他闭上眼睛,身上的白色衬衫此时已经变得惨不忍睹,黑一道,黄一道,如果不是看到他笔挺的黑色西装裤以及那依稀可见锃亮的皮鞋脏污下明显还有大牌味道,见过的人定以为这是哪里飘来的贫民移民。
  
      轻盈的风细细地吹着,空气中充满清爽的湿润,满眼的浓翠或浅绿,一切似乎都在蓄势待发,酝酿着能够勃发的力量,生机勃勃大概说的就是司誉溟眼前的一派景象--闲适清澈,浓抹相宜。
  
      前一秒钟,漫空的繁星依旧散发着熠熠光芒,俏皮可人,然而,在白日与黑夜各自隐退它的舞台或正在开始登台的顷刻,晨星倏地隐退,天空明净安详,世界昏暗宁滞,黎明清冷如水,冰冷令肌肤微微刺痛,斜坡上散漫着微微露光,像暗旧的银。
  
      头顶的苍穹渐渐溢满清明,刹那间,山峰之巅透出第一缕阳光,柔和而清澈,慢慢地,层林尽染。随着太阳上移,山脚的青草也披上一层瑰丽的金光。
  
      在两星全部出现的一刹那---从萌芽至全部绽放,这期间仅过了几分钟,然而,在这几分钟里,洛颜凉看到了比曾经的远古世界更加先进的自然,比玄幻世界或者说现代社会更加文明的美景,不是过度雕琢,也非放任自流。
  
      这种修饰过渡自然,毫无破绽,没有给人别扭之感。
  
      然而,这令人喟叹的景色下一秒倏然消失,不,应该说是以一种极限的速度。
  
      江河湖海,干涸,裂开,深至十几米的沟壑,显露无遗,高大的绿色乔木,低矮的灌木,甚至是地上柔软的碧草连天,枯黄,然后自燃······
  
      大片的原野,全部绿植顷刻间化为虚无。
  
      “醒了?”洛颜凉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微澹的媚唇,半拢着睡眼,娇俏的白皙面孔,就算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也依旧迷人,眉间的一抹狂放,一看就知道为人豪爽,不羁。
  
      火红的两颗太阳,所有的绿意全部在蒸腾,燃烧,如同火海里,无声无息,就像一个个年轻的生命,静默地死去,没有一丝反抗---也反抗不了。
  
      炽热的沙土地,粗粝,碎屑,磨得人脚步生疼,一派的荒凉,没有一丝生灵存在的迹象,满眼的寂寥,悲怆,似乎没有尽头。
  
      正值盛夏,太阳热辣,连吹过的风都带着一种闷热,从都城的最高楼向下俯瞰,可看到北面浓绿幽邃的莽莽树海,依旧生机勃勃,而其余方位,若非修炼之地,深渊沟谷,就是屋舍俨然,星星点点地遍布着,在皇城的疆域里,古香古色的豪宅信手拈来,繁华街市上高谈阔论的人,腰缠万贯的人,武功高强的人,熙熙攘攘。
  
      当一天的热闹、繁华褪去,风意渐凉。
  
      日以将晚,暮霭深蓝。
  
      黎明将至,夜色昏蒙。
  
      只能蒙上一层厚厚的尘埃,一层令人畏惧的孤寂。
  
      繁华落幕之后潜藏在背后的苍凉,在夕阳西下之时,伴随着缓慢移动的绚烂云彩一点点悄然舒展开,它在半空中浮着,在晚风中泅着,在阵阵低语里晕开,高高的城墙企图阻挡它,却不知它早已融化在清冷的空气里,一呼一息之间都已经渗入万事万物,无论你是贫贱的平民还是地位高人一等的达官贵人,甚至是指点江山的帝王,似乎这种孤独从娘胎里便沾染上。
  
      站在最高的塔楼俯瞰世间的风起云涌,无端生出对凡尘的悲悯,不由自主便感喟秋阳融解在山巅白云反映的嫩色,感喟这秋时的冷风太过无情,感喟人情世故······
  
      身旁连同四周的空气似乎都染上悲伤般,凝寂不动,挥之不去。
  
      郑然还记得十几天前夙泠晔一个人出现在城门前的样子,脏兮兮的像个小乞丐一样,衣服破了很多,勉强遮体,头发蓬乱,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而那双天真纯净的瑰紫眸瞳,曾经美如妖,艳若魔,现在却一片茫然、呆滞、麻木······
  
      他看到他的那一刻,对方只是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秒(或者半秒)旋即很快移开,那般陌生,那般冷漠,那种眼神,让他仿佛置身于瘆人的空旷里,一望无际,看不到头,他嘴里喃喃自语,嘴唇微不可闻地翕动了一下,俄而死死抿着,问他什么均回应以沉默。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地一片灯火阑珊,吹来的冷风一阵紧着一阵,冻得郑然双颊发红。
  
      对方依然岿然不动,昏暗的光线给那张风华绝代的脸镀上一层阴影。
  
      夜色从昏黄进入泼墨般的阴暗,远处漆黑的苍穹一丝微光也无,只有呼啸在空气中的秋风,孤独地前进着,就如同暗夜里,那个茫然的、胡乱着寻找什么的纤长背影,很快,那道孤寂的背影也融进墨色里,只留下若有若无的曼珠沙华的香味,无人留意到,也没人关注。
  
      跋涉于漫天的热火里,身体渐渐适应了这种严苛的环境,愈加麻木的忧思,被蒸发掉的不单是身体内部的水分,还有生动的情感······风影流移的荒野,杳无人迹,到处是沙的白热的红气的透明,还有不时遇见的怵人骸骨。
  
      洛颜凉纵目四望,一派初夏晴好。
  
      蓊郁的翠绿丛林覆盖着一群群山,一汪不见尽头的湖泊,湖泊旁边树立着长势喜人的白桦树,白莹莹的枝干十分笔直,隐隐泛白的静穆世界在眼前铺展开来,山峦远影,水在深处湿地里闪着青光,在白桦树旁,一群群柏树黑压压地舒展枝条,浓绿欲滴,叶子丰厚,几乎没有一片黄叶也无枯枝。
  
      勖丽丽的浓密草丛,藕灰的鹅卵石,平铺向前,弯弯曲曲通往树林深处,,灰苍苍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一朵朵悠闲游移的白云煞是可爱,如海绵般,又似锦绸,湛湛的蓝天下,飞鹰在虢忧忧的叫响,翱翔,极旋,速度很快,伴随着那极有气势的叫响,它如呼朋引伴,掠过山岗,轻点水面,很是快活,不一会儿,黑刺刺的的不知名的鸟儿也紧跟在它背后,装模作样地学着它的样子飞翔,有模有样,倒也蠢笨可爱。
  
      黯黄的花儿,茶青的小草,墨绿芒草······挤便低矮的山坡,遍布每一个角落,一丛丛,一簇簇,大抵是把这儿当成永远的栖息地了,所以全家都安营扎寨于此。每一个品种都在画地为营,或互不干涉,当然也有相互错落,往来密集的种群。就像山坡上银晃晃的轻缟似的蒲公英,飞旋飘荡,处处为家。
  
      火红色的山茶,炙热的杜鹃,熏暖了飘心冷眼,宛若雕圭,轻裹在云锦之中的太阳---阳光十分温暖,并不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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