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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第一次青春 / 二十九

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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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那天碎心给我看了段视频,是“闫溪雨和她对象散步的视频”。那画面看起挺和谐的,似乎比当初的我和她更加热烈和甜蜜。我不知道他哪来的,更不知道为何要给我看,这不是更要我的命嘛。
  他没告诉太多,而给我看就仅仅是为了不让我再多想,但那再一次地让我红了眼,那落下的泪水里透露着嫉妒和不甘。
  我和她6个月恋情尚未那样甜蜜和放肆的爱,而那诸多的因果很多却来源于我的不勇敢。6个月的故事说放下就放下转身就可以投入别的怀抱拉起另一双手。可我呢,到现在却还是活成过去里,对于那段回忆,我实在不忍忘记,对于那任何一丁点的希望我都想尝试一番。
  从那以后,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就算翻遍联系人的页面也找不到可以肆意倾诉的对象。
  我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步履维艰,夸张吗?一点也不,如果你也曾有过非常依赖的体重,就知道那些喜欢一旦被抽离,你很难再一个人面对生活。
  恋爱的失意不仅是对我精神上的摧残,更是对我梦想的摧毁。那段时间课堂上我很少能够听到老师讲解的东西,脑袋里总是在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仿佛那些才是我此刻所需要的。
  就这样我的成绩几乎是直线下降,当时中考报名时,我一直在犹豫。这次就算参加考试我和二中也已经是彻底无缘,反而在后面的紧张学习中以我现在的状态只能是越来越痛苦,但我又挺想尝试一次不然复读真的是白浪费时间了。
  这么简单的抉择在失意时的我却感觉是难于上青天。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菊儿和希姐们却告诉我说他们也不参加这次中考,原因跟我一样,这一段时间基本上都没有学,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希望了,都不敢面对这个结局。最后我也跟随了他们的意愿,对中考彻底放手。
  这个抉择我也没敢告诉家里的人,就连中考报名这回事都没有向他们提过。我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和颜面了,当初的复读是我最先提出的,保证考上高中的目标也是我先定下的,可如所有的反面行动也是我弄的,这样回想起来,感觉自己就像是小丑一样。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她这天居然还会向我询问我参加不参加中考报名的事。在这之前的两周我们之间的状态就一直重复着“早和晚好”。
  我已经决定不参加中考,对于我的决定,她也是无言以对,只是静静说了句“看你的吧,希望你不后悔这个决定”。其实在这一刻我感觉我们之间似乎还存在着一丝丝的情感,只是我们都不能再表现,更不想让它浮出水面,毕竟现在的我们都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自这次为数不多的几句聊天后,我们又开始了循环,基本每天除了“早和晚好”偶尔还会多说几句。
  其实我还挺喜欢这个状态的,但这并没有持续多久。
  那天我还是向一样发着“早”,但聊天页面却出现了红色感叹号。
  我不知道原因,我也不知道微信有没有删除,我想尝试,但就害怕事实不如我所愿。我本想打算晚上时在尝试,可她中午就在微信上给我说了原因:
  “我对象不想让我们有任何联系就把你的QQ给删除了”
  虽然这是我早已想过的,可当它发生时我还是那样失落,我想乞求不要删除微信,希望可以给我留一个可以幻想的东西。但我却说不出口,只能默默的问一句“那微信呢?”
  “这我不知道。”
  我的幻想已经开始出现裂缝,现在就等着它的破碎了,不知那时我又会以怎样的心态来看待那时的世界。
  微信上我几乎没有给她发信息了,只有偶尔有事会问候一下,就害怕到时候连最后的念想都会失去。
  时间挺快的来到了5月底,又到了拍毕业照的季节。毕业照的前一天我就请假回去,晚上我骑着机车想要绕着学校跑个来回。车子骑上公路时,四周车辆星星点点,两侧是流动灯火,远处道路的尽头,是缓缓下沉的夜幕。抬头瞬间兴许是回光返照,眼前的世界呈现了一片尚尽天良的美。当我快路过她家时我却想着重换一条路,就害怕遇见她,以前的朝思慕想现在却成了心有余悸,不是不想见,而是害怕看见她的那一刻我不知又会有怎样的波动。
  就这样我迎着黑夜穿梭在这充满遗憾的世界,回去时已经9点多了。打开手机有她的信息“明天毕业照你去吗?”
  “去啊,为撒不去,还可以再一次的看见你嘛!”
  那句话还如梗在喉,勉强可以说的出口。
  “挺好的!
  这样挺好的,难道不是嘛!
  ……”
  第二天起来后我挣扎着自己的衣着,毕竟我不太想再次见面时我还是以前的那副样子,因为我她闺蜜们的那些话语还未从我心里走出来。
  穿上又脱下,脱了又穿上,纠结很久我还是没能搭配出满意的样子,原因是因为我刚理发不久,两鬓之处没有头发的修饰看起来傻傻的。
  自己照着镜子也没有找出她们所说的那种感觉,无奈只能这样了。
  我和菊一起去的,我们来的比较迟到学校后他们都在教学楼前站着,我不太想说话,只能用零食将自己的嘴占用住。
  看见她了,看起来并不像动态里的那么抑郁。
  就在她回头那一刻,我撞上了她的眼神。两束目光相互交织的那一短暂的瞬间,有恍惚又有些惶然,有点胆怯却又不想从她身上移走目光。对细节的关注将时光的褶皱寸寸展开,我们谁都没正眼看谁,却又在私下默默注视。
  她再次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终于明白,原来内心的不甘早已取代了曾经的热爱,所谓的爱与被爱早就在对彼此的撕扯中消磨殆尽。
  对以前的渴望,只能从残缺的裂口处一点一点长出来。我告诉自己要热爱那些曾压住胸口的东西,是它们在沉溺时将我一声声唤醒;大雨下的我,路边的灯盏盏亮起,像一个个破碎的希望。看前路层层迷雾,看身后人影憧憧,最能击中人心的还是那些豪不起眼的瞬间。
  拍毕业照时对着镜头的那一刻,我眼睛不断往下瞅就想在她视线里没有我时好好的看她一眼。
  拍完后校长说这一天的时间都属于我们,这一天没有繁重的作业和压力。
  到教室后,望着黑板的板书还有那中考倒计时我又情不自禁的怀念起了这这里的时候,不只这段时光更重要的还是她。
  我不想独自一人,因为我不确定自己碰见她时会怎样。
  我只能跟着他们一起,这样看起来也许就不会难么的尬。我们几人在那聊着闲传,而她总会从我们旁边过去,而我也没有向她打过招呼,因为我实在是不敢,自从和她分手后,我那可伶的社交仿佛又被摧残了一番,就这样我只能看着她从我眼前一遍遍的过去。
  一点时因为家里有事我便回去了。
  差不多快三点的时候吧,她发信息说出来玩。
  挺开心的毕竟这是分手后第一次找我出去玩。
  就这一天给我的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般,但过了晚上12点后一切又回到了续集。
  我以为这结局已经算是够烂了。
  一周后,她给我发了一篇文字:
  “
  我想了很久,其实也很纠结要不要给你发这个信息。我们两的故事也已过去,而现在我也想不出该用什么来称呼你了。
  你曾经带给我了从未有过的开心,在你身边总会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感和自由,你也从未要求过我做不喜欢的事……正是这些使最初的我真的很想和你一直走下去。可后来的我们没有在一个学校,导致我们见面的时间很少,每到周末时我总是期待着我们的见面,可是运气总是不凑巧,不是你有事,就是我有事,在那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就见了3次。我不是女汉子,我也需要在我不开心时有人能够陪伴在我身边,每次看到身边的情侣我总是会羡慕,想象着你此刻在身边能够多好。
  4月中旬开始,不知为何我们之间总是小吵小闹,我以为我会坚持过去,在家里还好,可是在学校时她们总会在我耳旁说着闲话,敏感期的我总是会当真,最终我们分手了。也许当时是带着一些不理智,但现在也改变不了了。
  你猜的没错,当时那些冷酷绝情的话都是她们帮我发的,我现在回想起挺后悔的,没能亲自好好的和你道个别,喜欢上我应该是你最不幸你事了吧,使你告别的你的高中,对不起啊,希望今后的我们都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也衷心的希望你能努力最终实现你想要的。
  我不知道爱到底有多少种表达方式,只知道爱总是饱含着深沉与难言的道歉。世事如飞轮,这时代一往情深的人很多,见异思迁的人更多,坚持一些简单的,人之常情的东西往往比追寻艰深的真理还要困难。也许这就是命运的无奈之处,当途遇突如其来的美好我们也只能报以夏日般渴望的气息,让自己远离人世间的罪与罚,然后就着沉重内敛的悔意,去向过去抱歉。
  爱上你,我不后悔!
  再见了,我的——”
  收到信息的我本来想立即回复的,但想了想还是没有。晚上我本来想以一句“晚好”开口,再和她说点别的,可没想到却出现了红色感叹号“请添加对方为好友”,这次我真的哭了,没想到那居然是最后的离别,我对着红色感叹号聊了很久,对着它说完了我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
  这次她算是真的斩断了从前,开始起新的生活,而我还是活在原地,我不知要用多久才可以治愈我满身的伤痕,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有联系。最后她的聊天界面我终究还是不舍得删除,将它放在了联系人的最下面。
  那天之后,我知道将不会再有她的消息,人生的改变往往是一夜之间,而这个夜晚却还没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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