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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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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光霁从他身后进来,冲他使了个眼色,又挥了挥手让后面的人不要跟来,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三角眼管家急忙松开手,鞠躬施礼道:“见过蔡宰相、殷将军”。
  庚景弘也连忙过来:“庚景弘拜见蔡叔叔,殷叔叔”。
  蔡光霁点点头:“你是庚尚书的儿子吧,这些年不见也长大了”。
  庚景弘见蔡光霁记得他,心中非常得意,蔡光霁又仔细问了金鱼眼和羊角辫住在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都是做什么的。
  原来金鱼眼少年是定山城城守之子名叫刘都,那个小女孩名叫张小魅是安山城一个商贾家的孩子。
  蔡光霁的细心关问使得刘都和张小魅顿觉得脸上有光,堂堂一国宰相可是很少有机会见到的。
  殷德曜在一旁为他们悲哀,底细都被老狐狸摸清楚,想逃都逃不了了。
  三角眼管家赔笑道:“是小孩家吵闹,不想惊动了两位大人”。
  殷德曜呵斥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三角眼管家急忙上前行礼道:“在下罗三,是庚尚书府上的管事,今天陪我家少爷来为安亲王贺寿“。
  庚尚书虽然位高权重,但远远比不了殷德曜和蔡光霁这墨国一文一武两大重臣,即使是庚绍祺在场,也要向他们行礼,何况是府上一个小小的管家。
  罗三有些莫名的惴惴不安。
  庚景弘却是上前一步说道:“两位叔叔,我们抓到一个小贼正在审问,还请两位叔叔主持公道。“
  方浩成见到殷德曜和蔡光霁心中大定,看到蔡光霁偷偷朝他眨眼睛,心领神会的默默站在一旁。
  殷德曜看见方浩成手腕被抓的通红,怒声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小......贼?“
  庚景弘拿起玉佩张口就道:”这就是他偷的玉佩,人赃并获,被我们抓住还不承认。“。
  蔡光霁似笑非笑的看了方浩成一眼,道:”被抓了现行还不承认,真是太顽劣“。
  庚景弘见蔡光霁语气帮他,忙道:”蔡叔叔说的是,我们好好的劝他,不料他非但不认错居然还打伤人逃跑“,拉过刘都,指着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道:“这就是他打得“。
  罗三感觉更加不安,堂堂一个宰相一个大将军,居然不去给方远水贺寿,两人同时而来,却偏偏关心小孩子的事情,实在是古怪。
  身为管家,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手段,罗三不想惹出意外,向方浩成呵斥:”今天是安亲王大寿,又有两位大人在,这次就放过你,还不快走。“。
  不料刘都却不乐意了,方浩成走了,刚才说好的赔偿问谁去拿,急忙道:”他打了我也就算了,可竟然还调戏女孩,年纪轻轻就已经这样,不能这样放他走“。
  “噢?是吗”,蔡光霁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一眼,问张小魅道:”他怎么调戏你的?“
  张小魅看了庚景弘,见他缓缓点了点头,便带着哭泣道:”两位大人,他偷了东西,两个哥哥好好的和他论理,要他交还东西,不料他非但不承认,还咬了庚哥哥一口,然后就来扯我的衣服,刘都哥哥为了救我,想拦住他却被他打了,后来他就跑了“
  蔡光霁问道,你们三个人七八岁都打不多一个五岁的小孩?
  张小魅委屈的点点头。
  殷德曜嘿嘿笑了一声,有些小得意。
  管家罗三觉的越来越心慌,心想蔡光霁怎么知道他五岁,他转过身避过殷德曜和蔡光霁目光,恶狠狠地瞪了刘都和张小魅一眼,示意他们不要再说话,又推了推方浩成,让他赶快离开。
  刘都也感到有些不对头,偷偷看庚景弘的眼色。
  庚景弘自小骄纵蛮横,看到刘都的眼神,以为他还惦记赔偿,指着方浩成道:”这样吧,你回去把你家大人叫来,打伤了人要赔偿伤药费,赔了钱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想了想又道:”对了,去的时候不妨让你父亲做几个拿手菜,吃得好了就让你家少赔几个钱也说不定,哈哈,哈哈。“
  蔡光霁奇道:”怎么回事?“
  ”他父亲是个厨子。“庚景弘讥笑道。
  ”你说他父亲是......厨子?“,殷德曜哈哈大笑:”俺也想尝一下这饭菜。
  “蔡光霁瞪了他一眼,问方浩成道:”他们说可属实?“
  方浩成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方远水和山洞的事。
  方浩成说话的时候,庚景弘怕事情穿帮,多次想插嘴,都被殷德曜用眼睛瞪了回去。
  殷德曜越听越怒,大喝一声道:”你们三个小毛孩,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就学会强取豪夺,阴谋诬陷,还不给老子坦白交代,看老子今天就不打死你们。奶奶的,俺就说读书越多,肚子坏水也越多。“,他这话把蔡光霁也绕进去。
  管家罗三自然清楚他家少爷的本性,事情不会是庚景弘口的那样,而且巧取豪夺之类庚景弘这两年做的也不少,最后都是他出面摆平的。但之前都是普通人家,即便是官贾之流,最后也看在吏部尚书的面子上不了了之。
  但看此刻的情况,已骑虎难下,如果真的被查出什么,不仅庚景弘会受到惩罚,说不定还会连累老爷。
  两位墨国最位高权重的重臣如果和国君说吏部尚书庚绍祺教子无方,祸害一方,万一国君怪罪下来,倒霉的一定先是自己。
  于是罗三一边悄悄示意庚景弘赶快去把他父亲找来,一变咬牙道:”两位大人,这小贼嘴硬,请容我审问一番,定能让他乖乖开口“,
  庚景弘虽然嚣张但人不傻,到这个份上他也发现事情已经不受他控制,悄悄绕到墙角溜了出去,蔡光霁和殷德曜也不阻拦。
  罗三刚刚瞥见庚景弘出了客厅大门,暗暗松了口气。
  听到罗三的话,蔡光霁似笑非笑的道:”噢,那你准备怎么审问?“
  罗三正要答话,突然听见殷德曜吼道:”问你话呢,怎么审?“
  原本他打算给方浩成施加点压力,在他看来一个五岁的小孩,只要稍微吓唬一下就能让他乖乖的听话,但被殷德曜这突然的一吼,不由吓得改变了注意,吱吱呜呜的不敢接口,盼望庚景弘赶快把他父亲庚绍祺找来。
  蔡光霁背着双手笃悠悠的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殷德曜查看了方浩成的伤势,发现只是一些皮外伤,也学着蔡光霁搬张椅子和他并排坐在一起,两个人居然都闭眼睛假寐。
  刘都拉了拉张小魅衣袖,示意她跟着自己悄悄出去,但正要迈步,被蔡光霁扫了一眼,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这老头看似和善,却眼光中含有杀意,顿时吓得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客厅气氛顿时诡异的安静下来。
  没过多久就听到门外传的声音:”方叔叔,父亲大人,这小贼就在里面,蔡叔叔和殷叔叔也在帮着审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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