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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远离而去的女人们 / 第111节

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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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是我潜意识里最珍贵的,第一次见面说我色迷迷,教我茶道,这些都能随一大长笔,但有些私秘。第一次在火车上亲密接触,感觉深刻,但有些少儿不宜。
  于是,我把在x市下车吃饭就是遭遇“扯凉羊”的出丑写了出来。
  1993年,即使是报社,也还用笔写东西。
  我打了草稿后誊写清楚,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也就1000多字,200字的稿纸五六页,“请诸葛主任雅正”我把稿纸送到诸葛芹办公室,她和另一副主任俩人一间。
  诸葛芹很不高兴的接过我的文章,估计是我写的太快,她认为我是应付,但最后,她咯咯的大笑起来,“这真的假的,你写小说呢吧”
  “真的,第一次去x市”
  
  “好好好”
  “你姑父亲自点名表扬啦”一周后,下午一上班诸葛芹就跑我办公室了,她一般是下午才上班,往我桌子上放一新出的《报业人》,指着一页说,“这是第二次了,意大利随笔就批示了一次”
  我拿起杂志,“是我媳妇的姑父啊,那叫姑丈人,别混淆”。
  只见我的那篇随笔发在最后一页,还给配了个栏头,叫“记者萍踪”。
  空白处,社长写“内部刊物,也应该加强可读性,这样的稿子,以后可以多选些。”
  “怎么样,你高考干吗去了,语文都不及格,你哪年的?”我说是八零的,诸葛芹说,“原来就比我高一届呀,哼,你在中央台竞赛时原来刚毕业啊,我正实习呢。”
  “惭愧,惭愧,我长得成熟。”
  
  “那,社长都说了,需要你这样的稿子,就再给赐篇吧”
  “那是瞎碰,再写,就没的写了。你也别一棵树吊死,也找别人写写啊。”
  “就他们”诸葛芹又露出冰美人的面目,“都以为自己的文化根底深,写的东西,谁看啊。”
  人呢,不能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我也就只好再写了。
  为了表示我的重视,也是下一期要一个月后才出,我这次可再也不马上交差了,虽然,我当天就写好了。
  直到两周后,诸葛芹催我,我才给她。
  这次,根本就没再构思,而是继续写在x市的另件糗事。
  当然,文章里没提小红。
  
  那是我们去另一家小店。
  我们要一腕羊肉泡馍,那也是x市的招牌小吃。
  我们坐在一4座的小桌,占另外半边的是一对年轻情侣。
  由于是第一次吃,我要注意学人家怎么吃,怎么加调料。
  
  这羊肉泡馍,除了加辣椒,还要就是加糖蒜。辣椒是那里常见朝天椒,放在一瓶子里摆在桌子中间。糖蒜,放在一小碟里,现在正摆在那对情侣的面前,估计他们是刚用过。
  这和华北常见的街头的豆腐脑差不多,什么辣椒啦韭菜花啦,谁吃谁拿。
  我往碗里加了点辣椒,就从那情侣面前把糖蒜拿来,往碗里夹了一头。
  按咱们的习惯,这一般不需征的同桌的人同意,虽然我是从他面前拿的。所以,那人也就没打招呼从我面前把蒜又拿回去。
  吃了一头后,我觉得真入味,就有把蒜拿来,夹了头。
  这时,那情侣不停的盯我看。我以为,我穿着军装,难免要让人注意的,就和那男的微笑了下。
  一会儿那情侣吃完,小伙把蒜推到我面前,“这四额麦滴(这是我买的),一块一碟”
  我脸,腾的红到耳根,忙掏钱给小伙,“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免费的。”
  诸葛芹又被我的段子笑倒,“我就不信,这新鲜事怎么光让你赶上啊,我们这儿去x市的多了,怎么没一个说过啊。”
  等到这期《报业人》出来后,诸葛芹拿新的找我说,社长觉得该给我或者对大家辟个专栏,就让记者们写外出的见闻,栏目就叫“记者萍踪”,总编室主任已经决定,让我来写这个专栏,“我们主任说,今天晚上,请你和你们主任吃饭,好为我们写专栏。”
  日期:2018-03-1021:35:20
  我把这事和卢主任一说,卢主任马上就拉了脸。
  “红兵,你可能刚到报社,不太习惯地方的作风”卢主任示意我坐下,“这事儿,该谁干谁干。社长让开专栏,那是总编室的事儿,让你写,你归总编室管吗?这连我都不能做主,总编室是赵总管,咱们是程总管。如果你愿意帮诸葛忙,那让老总先和老总沟通。”
  
  我委婉的把卢主任的意思对诸葛芹说了,“真麻烦”诸葛芹噘着嘴去找他们赵总。
  下午,我们老总先和我商量,然后他们老总又找我商量-当然,他们知道结果,我已经同意了,都。但这是规矩。
  晚上喝酒,赵总没拿社长压人说,“开个专栏,看咱卢主任开的专栏就很好,能不能把小李借我们用下,抽空给写写啊。”
  “那把我们小里调你们总编室吧”卢主任说。
  “我们那庙小”总编室主任说,“每个月就那么一次,来干了。”
  我又写了一期,但看出卢主任不愿意帮人做嫁衣裳,就再也不费力不讨好了。
  社长,也就是解军的姑父,之所以要急忙把只上了几个月的班的我提成副主任,是他马上就到年龄了。
  
  94年春节一过,报社从领导到中层大换班。
  社长二线,原来的报社总编,也是复旦的,是文丨革丨前最后一期毕业生,当做年轻化的典型由省委办公厅副秘书长扶正来报社任正厅级总编,二把手,这次顺利接了社长。
  卢主任,由体育部主任提为报纸编委。
  我出任体育部主任。
  这对于我有些意外,毕竟我是个新闻、体育双外行。
  但这一点,从要退的社长一提我当副主任,全报社的人都看出了。
  我在部队自忖是官场上的,但由于升迁太快,又无意和人竞争,所以,其实是个官场外行。这是我提为主任后的最大收获。
  其实,从1988年我调副团,到这次调正团,已经是6年,但在整个报社,甚至宣传部系统,我是最年轻的正处,29岁。
  欢送社长那天,我和诸葛芹在一桌,“李主任要打一圈,你都正处了。”诸葛芹起哄。
  “正处不好,还是副处好”我坏笑着,“这是洗脚的小姐说。”我说,“有次我去洗脚,老板娘非说给我服务的是处丨女丨,等就我俩时,我问小姐,你是处丨女丨吗?小姐说,‘我要说是吧,我干这行,您信吗?要说不是,我还没结婚呢。算了,您就兹打我是个副处吧。”
  “你就流氓吧”诸葛芹在众目睽睽下被我说,快哭了。
  这时候,酒桌上已经非常流行说段子了。
  马上就元旦了,作为体育部的当家的,我的主要经历都在如何开展活动,拉赞助好发过节费啊。
  
  此前,约定俗成的是,春节,体育部和财经部一个负责编委的福利一个负责全体的福利。而在美国世界杯拉到的赞助,基本上被去美国的新社长和我们新提的副主任老陈给花的差不多了。
  正在我四处求人的时候,诸葛芹打电话到我办公室。
  我看看表,快中午了,这是绝无仅有的事。
  我和诸葛芹从来没通过电话的,而且,听声音她应该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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