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FAI / B2PLYP完成了舞台

B2PLYP完成了舞台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B2PLYP是带着来自她所属的Master的任务来到欧洲区的。
  与同时出现在范特霍夫的其他泛函少女不同,B2PLYP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哈布斯堡家鸠占鹊巢而建立起的大区。在Kuraito作战开始的当日前往机场,原定直达范特霍夫的飞机因为遇到不可预知的天灾而取消,从而不得不从海森堡绕道。在欧洲区的Nyantheland共和国和大陆区的欧洲联邦关系日渐紧张的年代让一位第三国的公民在边境线穿过实在不是什么友善的命令,好在B2PLYP早就为应对各种可能的武装冲突做好了准备。从获得意识开始就在总部接受训练,那时的总部所在地正是位于范特霍夫主城区中心的大阿托米。出于这点缘由,B2PLYP比这时共存于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更加熟悉范特霍夫的城市构造。
  所以当接到不得不亲自驾车在城市中周转的通知时B2PLYP并没有过多的困扰;虽然哈布斯堡家从行动开始时就一直持续着的无礼态度让她很不满就是了。
  原定的行程被打乱,不得不借道大陆区,费尽周折地通过了大陆区和欧洲区边境的检查站后又被告知HK-S欧洲区并没有为她准备专用的接待团,哈布斯堡家也没有与她见面的打算。只是准备了一辆小型卡车作为确保她可以达成目的的最低程度保障。而当她自己驾驶着卡车完成了「货物」的交接的现在,又发生了前所未见的大堵车,承载着HK-S总部的全权代理人和重要货物的车辆就这样被困在狭窄的街道上一步也无法前进。即使是早就知道欧洲区向来与总部不和,B2PLYP对自己会遭到这样的冷遇也是没有预料到的。
  说起来哈布斯堡的家伙们这一天好像也是事务繁多呢。合众国区派出的DSD和在航程中收获的同伴正在大阿托米里接受欧洲区的检阅,结束后似乎哈布斯堡家还要在大阿托米里继续某种非公开会议。以总部代表的身份思考的话是不是去调查一下欧洲区那些潜在的背叛者的动向比较好呢;可是Master一定也不会在意那些事情的吧。这样的话,此刻坐在卡车的驾驶室里等待前方车辆开动也不会有虚度时光的负罪感。
  TPSSh是这次前来交接的「货物」的名字;明明是泛函少女却被称为「货物」好像也有够惨的。编外人形也好,零号指挥部也好,Kuraito讨伐作战也好,这些关键词已经听过不知多少次,都到了听到就觉得厌倦的程度。虽然没有被明确告知TPSSh与这些关键词的关系,既然曾经从Master那里听到过编外人形中TPSS的名字,大致也可以猜出来后方车厢里意识模糊的泛函少女和「编外人形清除计划」多少会存在关系。至于是怎样的联系,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的Master知道了。从获得记忆开始就可以感觉到Master在隐藏着什么;谜之人形事件的真相吗,或是想借助谜之人形事件达成的目标吗。并非由HK-S的两条生产线中的任何一条制造出的编外人形的存在阻碍了那个目标的实现,才会制定出编外人形清除计划,从常识来看一定是这样的吧。关于计划的具体实施方式则没有收到过更多透露;那个人如果执意想隐瞒的话也实在没有办法知晓更多的信息。只是在B2PLYP看来,自己的Master所表现出的,全都是假象。
  并不是Master不可信任的意思;正相反,越是这样的Master,才越会无条件地去信任。如果连她自己都没有理清楚自己想要揭发的真相的话,就由B2PLYP代为揭发。出于这种考虑,B2PLYP才把如今在异国他乡遭遇的离奇事件当做了少有的机会。火山喷发后明显高估了火山灰的影响而停运的航班,被解释为空运瘫痪带来的影响的大堵车,来自哈布斯堡家的特别冷遇,从合众国区前来的HK-S的王牌,在Kuraito作战中失去意识的TPSS和此刻车厢里沉睡着的TPSSh。这些要素绝不是偶然汇合在一起的;虽然还不清楚哈布斯堡家在其中起到了什么角色,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猜到的。TPSSh被运到总部后会被如何对待,在编外人形清除计划中处于怎样的位置,这种事情即使没有Master的说明也不难想到。毕竟B2PLYP是那样的始终在Master身边观察着她的行动方式的人呢。
  这样的话,不妨就以TPSSh为突破口吧。
  前方的车队有一点松动的迹象。以此为契机,B2PLYP用力按下了鸣笛的按钮。无论受到怎样的冷遇,B2PLYP毕竟是来自HK-S的全球总部的贵宾,分配给她的车辆上加装的也不会是那种响起后只会被听者当做缺乏都市生活的基本素养的粗俗市民的普通喇叭。是紧急情况专用的警笛声;得益于Nyantheland共和国独有的应急法规而存在,与警车或是急救车都不同的声音,自带着将「听到之后如果不立刻让开道路就会遭到天罚」的信息直接输入到周围每个人脑内的效果。在拥堵短暂缓解以及应急鸣笛的双重作用下,B2PLYP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条恰好可以让她的卡车通过的空间。即使如此在如此多的车辆间穿过仍然对驾驶技能有着相当高的要求;恐怕也只有B2PLYP这样的精英泛函少女能胜任这一工作了。
  下一个只有B2PLYP能做到的动作是寻找接下来卡车行驶的正确道路。脱离主干道后向着侧面转去,视线前方出现的是被拥堵的主干道完全封闭的小巷。只有真正的当地人才可以熟记的如同根须一般交错的小道中的一条;除B2PLYP驾驶的卡车外没有任何行人和车辆。两侧是高大的居民楼,从窗外伸出开有颜色鲜明的玫瑰花的花盆,无风的空间里房屋的主人晾晒的衣物安静地从窗边垂下。前方的空气渗透着白色的阳光,又混杂着远处的浮空钻石传来的彩色光,像是弥漫着上升的雾气。车辆在坡道上缓慢前进,轮胎在碎石道上产生的震动感有规律地从下方传来。从这里的位置望不到坡道的尽头;没个确定的时间就会传来的震动感不会结束,汽车也永远不会开到坡道的另一端,一瞬间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在这样的感觉完全降临之前,B2PLYP做出了让缺乏变化的环境产生破碎感的行动。从手边拿起了某个按钮;并不属于汽车仪表盘的一部分的异物。
  随着手指的动作,从后方传来了猛烈的冲击。原本平稳行驶的汽车被某种强力击打而剧烈晃动。紧接着是金属板重重地落到地面的声音。
  所有声音平息之后,B2PLYP将车停下,走下车确认现场的状况。受到由内而外的气流冲击后车厢后部被完全掀掉,名为TPSSh的银发少女已经不在其中。确认好一切无误后,这位以平安运送TPSSh为使命的少女通过某种方式站到了车厢顶端,向着她位于地球背侧的Master送去了TPSSh意外丢失的报告。
  从现在开始就是「背叛者」的立场了。到太阳落下,再到第二天再次升起之前。将原本要护送的「货物」释放到Master计划外的场所,等待着两位无关的泛函少女的卷入,再建立起Master所未曾要求过的联结。确实是在动摇;动摇的原因并非是Master寄居的那座宏伟的地下都市持有的压倒性的暴力,只是出于自身的动摇。
  那个人时常变换着颜色的眼瞳此刻会是什么颜色,就连一直在她身边工作的B2PLYP也不知道。下一刻又会是什么颜色,真正的颜色又是什么;出于自身的傲慢而去猜测,然后擅自扮演起背叛者的角色。B2PLYP从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决定好的事情,只是在等待相应的时机;可是当一直以来期待着的时机真的出现时,将其握住的手仍然是颤抖的呢。
  思考着这种事情的话,好像就连饮下的啤酒的味道也会改变呢。
  海滨都市的范特霍夫即使是夏天气温也没有到炎热的程度,夜幕降临后更是凉爽了许多。海风为空气输送的水分刚刚让皮肤感觉舒适,这样的环境下坐在露天的圆桌旁明明应当是舒适的事情。正是因为有太多多余的想法才会让皮肤传来的触感变得黏糊糊的;确认了皮肤表面并没有多余的汗水后B2PLYP坚定了这样的想法。明明白天也喝过很多饮料却还是口渴,微苦的啤酒没能缓解口腔的干燥感,只是低于体温的温度给舌头带来了一点不自然的感觉,这些也一定是多余的顾虑带来的负面影响。七月时范特霍夫的日落是比近一段时间居住的场所晚的;接近晚九点太阳才落下,等到天空完全变暗已经快要十点。失去了天然光源的大阿托米不再散发出诡异的七色光,快要隐藏在了夜空中。这座地标建筑的背后是大面积的草坪和散落在其上的露天酒馆;只在太阳渐落时支起摊位,到天空泛白时就将设施收起,是无论如何都给人刻意躲避着大阿托米的闪耀而经营的感觉。
  此刻正用一升装的大型玻璃壶向口中倒着啤酒的B2PLYP注意到了出现在桌前的两位客人。正忙于咽下口中的酒的B2PLYP没有对约定之人的到达做出反应的余裕;深褐色带着气泡的液体正占满口腔的空间,在将其完全咽下之前都无法做出其他动作;而右手还维持着将玻璃壶举在正上方的状态,吞咽的速度显然赶不上啤酒从中流下的速度。显然片刻内结束这样的危机是不可能的。正忙于处理这一事态的B2PLYP透过流动中的液体注意到了对面二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但并没有立刻改变现状的行动力。
  圆桌对面的DSD和M06L向着B2PLYP的方向注视几秒后终于明白了「那个看起来深不可测的军服女正在为一杯啤酒而挣扎」的事实;似乎又经过短暂的协商后,由M06L走上前来,设法打破当前的谜之气氛。听到搭话后B2PLYP好像想要说什么,却引发了啤酒进入呼吸道的严重危机。明明是来就TPSSh的命运进行商谈的却要先帮助呛水(?)的少女恢复呼吸显然超出了M06L的心理准备。
  当看到终于从无法呼吸状态中恢复过来的疑似幕后boss终于放下了酒杯,却开始以与幕后boss的通常人设完全不符的姿势对散落满桌的某种贝类食物下手时,抱着严肃的心态前来赴约的二人终于决定不再继续忍受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态,向着沉迷于欧式海鲜大排档的军服女喊了出来。
  「你这家伙和白天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正在设法将汤汁还在不断滴下来的海鲜去壳的军服女的动作停了一下,以满嘴食物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做出了「什么,一般而言不是会说「我们不是来谈TPSSh的事情的吗」之类的吗」的回应。接下来又挥动着手臂将服务员叫来,一定要M06L和DSD也点些什么来吃。
  看起来像是如果不点些什么就不会开始谈正事的样子,M06L终于做出了让步;虽然绝对不能让DSD点餐的原则还是坚持住了。
  「诶——不点啤酒不就失去了来范特霍夫一半的乐趣了吗。」
  「你是在为这家店做兼职推销员的吧!绝对是吧!」
  「说不定是全职呢。」正在为不能点刚刚看中的超辣葡萄披萨而不满的DSD在B2PLYP之前做出了回应。
  「说起来这家店里的菜式大都是海鲜,我们这些没有怎么吃过的人也很为难呀。」
  「到异国来最重要的是参与感!高档餐厅里小的可怜的菜式才不是欧洲的正统,在大阿托米下方像当地人一样吃黑贝喝啤酒才是范特霍夫旅游的真谛啊。」
  面对情绪激动地大声宣布着自己的信仰的军服女,两人心中产生的只是「明明这里放眼望去也都是外国游客」的感触。不擅长海鲜的两位合众国区少女点的配料随处可见的普通披萨上桌后人设崩塌的军服少女又发出了「在范特霍夫吃这种普通的快餐风味怎么能算是来到了欧洲区的中心呢」的悲叹。不过总之让两位客人品尝这里的摊位的食物的目标已经达成,在二人的坚持追问下,B2PLYP终于开始了对预定事项的说明。
  「所以。」
  军服少女将口中的蛋白质食物咽下,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后,说出了最关键的事实。
  「TPSSh是总部制造出的战略武器。」
  「…?!」
  「太过跳跃了没有理解。等到…首先,你是?」
  「名字是B2PLYP哦,人格资料上的年龄是12岁不过如你所见其实会更年长一些,在总部为自己的Master工作,工作内容是制造和拆穿谎言…总之是一个可以了解TPSSh的正体的工作啦。」
  「对了,我的另一个身份是「反叛者」哦。」
  「反叛者?」
  「并不是所有人都对这个HK-S垄断一切行业的世界满意。泛函少女扩散到全世界的时代,这种垄断只会更加严重,对此不满的人在任何地方都有不少。我就是那样的组织在总部里的间谍哦。」
  「所以,这次的事件是…」
  「总部在策划着什么计划,在其中TPSSh是作为战略武器的存在。如果她被运送到总部世界就会发生不得了的变化,为了阻止这一点我才接过了她的护送任务,然后借机把她送到永远不会让总部找到的场所,我们是这样计划的。」
  「然后意外走散的TPSSh被同为HK-S一员的我们捡到,所以你才会找上来?」
  「正是这样。」B2PLYP伸手从桌子另一侧的盘中抢过一片披萨,一边塞进嘴里一边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
  仍然在咀嚼状态的B2PLYP用无防备的语调将M06L的话重复了一遍。
  「就很奇怪了。」
  「嗯?」
  「明明是HK-S内部的间谍却向我们坦白身份,这里是最大的疑点。而且呀,能将对HK-S不满的人组织起来,打探到总部里连我们都不知道的机密并采取行动的力量,起码也是完整的国际性地下社会的级别。HK-S从取得垄断地位到现在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到现在才采取激烈对抗的形式也显得可疑。人类对HK-S是怎样的态度,人对不满的记忆会持续多长时间,和一般的泛函少女不同,从很久以前就和人类一起生活的我对此可是相当清楚。把打破HK-S的垄断作为解释整件事的出发点,需要填补的空白还多得很呢。」
  听完M06L的发言的B2PLYP终于将满嘴食物咽下,喝了一口啤酒后将下巴托在杯上笑了出来。
  「不愧是能从那个峰家脱离出去的人。如你所言,我刚刚关于反抗组织的发言全都是谎言。「工作内容是制造和拆穿谎言」,这也是工作习惯的一部分呢。」
  B2PLYP再次向M06L身前的披萨伸出手,这次合众国区的打工战士提前将盘子端离了前者手臂所能触及的范围。
  「不过接下来我说的就不会是虚假发言了。
  那孩子是被总部以作为战略武器为目的制造出的还不具备完全的人格数据的人形;而我则是出于自身意愿希望将她转交于你们的抗命者。」
  我,是为了自己的Master而行动的。
  在地底的空间里建起城堡,居住于其中。没有四季,没有昼夜,通过仔细调节人造灯光保持生理节律,利用大规模的空调模拟出适合动植物生长的环境。那个人已经多久没有见到过星空了呢;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在屋顶画出了星空。是流星;明明是转瞬即逝的东西,却被她永久地画在了天花板上呢。等到灯光暗下来时,天花板上的颜料就会发光呢。独自建起这样的城堡之前的她过着的是怎样的生活呢。明明想要知道,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即使是去遍历HK-S的全部记录也找不到蛛丝马迹。就连她的真容也未曾面对面地见过,只是通过视频进行联络。明明这么想保持距离,为什么却还是会把自己的眼睛显露在屏幕前呢。
  在这座城堡里生活了多少年呢。
  明明曾经和她一同居住在范特霍夫过的。那个地下城堡正式被认同为总部的所在地也不过是近三个月的事情。为什么,会相信她已经在那个无法看到星空的地下空间里居住了不知几个世纪呢。
  那个总是隔着一道屏幕的人,有什么愿望吗。
  不能言说的HK-S的终极目标。是那个吗。
  那种东西不可能是她的愿望;那么,言语里将其作为目标的Master,真正的愿望是什么呢。
  她说不定比我还要习惯于说谎呢。
  所以会去调查,所以会去猜测。因为是那样一个捉摸不透的人呀。每说一句话都会改变瞳孔的颜色,她的本心是什么颜色的呢。
  说不定,她通过一项项相互矛盾的命令所希望导向的,是与她一直以来的存在相矛盾的事实呢。
  真是天才的谎言家。所以要把拆穿谎言作为工作的一部分。如果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瞳眸下一刻会是什么颜色的话,就让我来为她找出吧。
  可是,能找出那个未来的终究不是我。
  她所等待的人,一定是你们认识的人吧。
  TPSSh是不完全的泛函少女。只是勉强搭载了核心程序,写入了刚刚能让机体得以运行的人格数据,比最初的泛函少女XA还要不稳定得多。在未完全的状态下仓促从生产线上取下,又命令我将她护送回总部,偏偏又是在Kuraito作战的节点。一定又在策划着什么绕远路的计划吧,这样的行动能实现她的愿望才怪呢。
  所以,请把她带走吧。把她带到我的Master在等待的那个人那里,让她选择自己的人生。还没有被写入完整的人格数据的她,有点羡慕呢。
  我的Master也会羡慕她吗。
  只不过,那孩子并不是能拱手让给你们的东西。至少在我的Master看来是这样的吧。
  从市中心的教堂和大阿托米之间的那条路边的地下通道。明早的日出时间是七点四十分;由那边的打工战士将TPSSh在安全地带保护好,我会在那里等待HK-S的王牌的出现。「TPSSh的丢失是突发的战斗带来的意外事件」,我需要向Master传达这样的谎言;作为回报,你们的Master收留TPSSh在HK-S内造成的问题都会由我解决。
  不需要立即作出答复;毕竟还有一整晚的时间呢。比起这个来,再不把披萨吃掉的话面饼都要变硬了哦。
  「那人说的话可信吗。」
  「不知道…不过总觉得她不是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呢。」
  刚刚结束了被食物的味道搞得乱七八糟的会面的二人此刻正走在回到住所的途中。不知为什么似乎在谈话途中持续近一天的交通拥堵被彻底消除,取代过度拥挤而出现在道路上的是过度空旷,就像这场大堵车将接下来一整年的车流量都提前支取了一样。
  「会被这样想真是十分高兴呢。」
  因为突然的声音而感到不适,才意识到对话谈论的对象意外地就站在不远处。比她们更靠前一点,正站在路灯下等待信号灯。这里是范特霍夫不多见的开阔地带;道路明显比其他地区更宽。前方道路的两侧不再是由拼合在一起的居民楼构成的高大建筑,而是斜放在路边的只有一层却显得特别宽大的白色房屋。似乎是博物馆之类的;深夜已经停止开放,只有外侧围绕着建筑一圈的灯还亮着。再过不远处的天桥同样是在范特霍夫少见的道路样式。由平缓的坡道连接而成的天桥是如此宽阔,在交叉点的这一侧看来位于地表的这里显得像是地下隧道的入口。而当视线转向身侧时又会发现自身同样正身处在又一层的浮空道路上。身下是大片的草坪,在夜晚无法看清草地的颜色,却可以感觉到那里植物的种类是经过精心选取的。见到这里而想起似乎曾经听到过范特霍夫的旅游景点之一就是通过园艺布置展示出Nyantheland共和国版图的大草坪;虽然不清楚哈布斯堡家的领土的形状会不会随着草坪中植物的生长而改变就是了。
  车辆稀疏的空间里,从对面的博物馆(疑似)那里传来的声音可以清晰地听到。是风琴声吗;明明已经是这个时间,为什么还会有人演奏路边风琴呢。
  「范特霍夫旧城区才是这里的灵魂呢。」
  看到了远处天空中教堂的塔尖,才意识到正身处的位置就在旧城区附近。范特霍夫是从中世纪的遗产加以改造的城市。大阿托米是城市中现代化的半分的中心,而这里的旧城区则是历史遗留的建筑宝藏中最重要的部分。几百年前就以难以想象的技术建立的数十米高的教堂至今仍然是城市里最高的建筑;如果是白天,从这里的位置就可以看到教堂的尖顶上每一处的雕刻。据说旧城区的中心广场边还有着作为欧洲国际的精神源头的酒馆和集市;Nyantheland共和国几十年前的宿敌的发源地正位于其首都的腹地,哈布斯堡的人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我曾经在这里度过了大约十年的时间。就在那片广场边;那里的房屋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发生变化了吧。」
  从旧城区的方向传来报时的钟声。过去敲钟人的职业已经随着电气化而消失,如今有五个世纪历史的金属鸣响的装置已经改为自动控制。信号灯在钟声响起的同时转绿,路灯下的少女却没有行动。直到钟声停下,在密集分布的石质建筑之间来回反射产生的回响也完全消失后才向着对面走去。
  「即使将钟声听完绿灯也不会过去,范特霍夫最可爱的地方就在这里哦。」
  DSD和M06L跟在后面穿过了道路。B2PLYP向着风琴声的方向走去,而M06L和DSD则走向了不同的方向。风琴声一点点变远,等到完全消失时,与TPSSh暂住的旅店就出现在了眼前。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