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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的盐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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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用对建筑用弹准确地清除了使用地对空导弹的敌方boss开始,大概已经过去了不少的时间。
  但是具体是多久呢。
  从自身的时间感来看总觉得已经至少有以天为单位的时间流逝过去;但如果从身体的感觉来看,即使说是几个小时不到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
  一点也不饿。只是想睡觉。
  说起来好像也已经睡了很久了吧。但是即使想要站起来,也会在起身的一瞬间感到强烈的倦意,然后重新躺在了地上。
  这是哪里呢。
  光线昏暗,却并不是室内。身下传来泥土和碎石块的触感,但是不想移动身体。
  好像还在野外吧。
  接着,名为wB97xD的少女想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为了躲避地对空导弹的袭击而一口气加速到5马赫,在差一点就要飞出大气层的时候切断了与无人机的连接重新自由落体到了地面。在这段时间内解决了无论如何都想亲自击倒的敌人;不错,想到这里就不由地笑了出来;然后,即使被重新赶来的无人机接住却还是摔到了地上。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累呢。
  发生了这种事情当然会觉得累吧。
  不对。
  明明比这种经历更夸张的作战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的吧。在还没有造出这么多无人机的时候,徒步奔袭十几千米什么的,用改装手枪和敌人近距离激战什么的,让人觉得能活到现在就是奇迹的各种经历,相比这下这绝对是平常的一次吧。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累呢。
  身体各处的触感还在。不如说是很灵敏;看起来被众多无人机减速之后从高空坠落下来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大碍。
  要不要再试着站起来呢。
  支撑着身体离开地面的手碰到了周围的什么东西。与湿热的夏天不同的质感,凉凉的,滑滑的东西。
  难怪这么暗。原来是在山洞里啊。
  想起来了。落到地面之后,一边想着接下来要去哪里呢,一边到处乱走,发现了这个洞穴之后就走了进去。
  终于知道视线应该落在什么地方了。去确认了身边的地面,无论是装满改装武器的提包,对建筑用机枪Decomposer·改,还是数十架无人机都好好地在那里。
  要走出洞穴看一看吗。
  走到洞口处的同时立刻感到了来自外界的热浪。视线的前方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洞外阳光与树影交错。明明树影在摇动,却感受不到风。身体轻飘飘的,眼睛即使去直视太阳也不觉得刺眼,就像是在观测着异世界的感觉。
  如今的自己在哪个世界呢。
  果然还是回去吧。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没有来自老师的作战命令的时候,真的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呢。
  好困。
  重新躺下的wB97xD看到了视线的前方有什么东西闪烁着白光。好像是手机吧。
  来自老师的联络。
  是吗。重新布置无人机进行侦查吗。那就这样吧。
  又要站起来了。
  「已经传达过了。」
  结束与SEP小队的核心的联络后,TPSS通过手机与B3LYP通话。
  按照昨晚的通知,Alice作战将于今天开始。大约一个小时后,这里的孩子们将被分别送到周边地区的三个在建中的指挥部。Master还没有关于无人机使用权的问题做出答复;不过即使没有那种东西,计划也不会改变。
  「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呢。」
  电话对面的B3LYP一下就听出了wB97xD的情况。
  开心的感觉,安心的感觉,在意的感觉,担心的感觉,悲伤的感觉,无论是怎样的感觉,即使是TPSS这样惯于使用简短的报告用语的人,对于Creator来说这些真实的感觉都是包藏不住的。即使从用语上看不出来还有声音,即使从声音上听不出来还有语速和停顿;何况TPSS这样的用语本身就已经和平常有所区别的。
  作战会议上向Master提出了利用无人机的作战,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说到底,究竟是为什么会把这样的计划说出来呢。
  明明那时的自己绝对是很动摇的吧。
  不论如何,一小时后自己和Creator就会坐上前往一百多公里以外的荒地的汽车,而wB97xD操纵的无人机大概也会起飞。如果能顺利就好了。
  虽然被Master告知了正确的作战环境,XA仍然不能免疫恶龙的传说。整备室里SVWN讲述的喷火怪物的故事虽然已经脱离了「不久之后就即将去面对」的大前提,却还是让XA几乎要哭出来。
  「龙的力量并不仅仅是喷火那么简单。如今哈布斯堡的公主面前出现的,正是拥有坐标轴更换(AxisInversion)力量的巨龙召唤出的火刑架。」
  「提问。巨龙出现的位置在哪里。」
  面对B97的插话,SVWN突然停顿了一下。
  「大陆区与欧洲区边境的小镇。」
  「明明你刚刚还说是在大陆区与本底区交接的沙漠吧。」
  「…哈布斯堡的勇士与恶龙为期百年的的战斗,当然不会在相同的地方发生了。」
  即使被B97拆穿了故事中的矛盾,XA的脑海中浮现出的仍然是公主被钉在朽木上悲鸣那样的充满着血与火的场景。为了让XA冷静下来,B97决定开始一些其他的话题。这时空中好像有什么昆虫飞过。
  「说起来我们要去的地方会不会有蚊子呢。」
  听到这样的话语,SVWN一瞬间没有做出反应。紧接着,通过危险的传说引导着气氛的少女弯下腰,将嘴唇紧贴着身前娇小的少女的额头,压低声音做出了判断。
  「XA你知道吗。空中的飞虫正是巨龙的卫兵哦。」
  正在尝试冷静下来的少女终于尖叫了出来。B97只好像前往漆黑的地下室的那天那样把终究无法冷静下来的XA抱在怀里。巨龙的卫兵绕着她们飞了几圈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原本还想表演与神话中的猛兽近距离搏斗的SVWN竟然感到有一点失落。
  或者说,明明无论怎么看起来都与人类是相同的生物,却被蚊子识破了吗。
  「只是你吓到它了吧。」
  「原来如此。应对巨龙的卫兵的最佳手段,便是「声音」吗。」
  与此同时,宣告着整备时间已经结束,要求全员前往园区大门口集合出发的广播响起。
  Alice作战是需要将指挥部里的女孩子们分散在周围三座城镇的郊外的作战。按照惯常的分组,TPSS和B3LYP,天然系三人组,M06-2X,正好满足了三地作战的需求,但也意味着指挥部将陷入零泛函少女的状态。Master对此倒是并不十分担心。比起坐落在敌人主力已经被消灭的城市的指挥部,还是前往未知的偏远地带的女孩子们更值得关心一下。即使如此Master也不得不和驻地的其他人类一道留在指挥部。出于对此的补偿,等在大门口的Master手中并不是空的。
  虽然本质上当然是相差甚远,商店街最近也开始采用了游戏机厅那样的通票模式。几十家不同的店铺达成了可以流通相同的代金券的协定,从而使得这种通用代金券成为了即使兴趣迥异也可以放心送出去的万能礼物。
  要在与世隔绝的野外度过接下来一周时间的女孩子们,绝对会无聊的吧。
  「再过几天就可以去商店街随便买东西了呢」这样倒数着的话,应该会好一点吧。
  可不要弄丢了哦。
  指挥部园区坐落的城市的规模即使在整个本底区都是数一数二的。即使从园区到市中心,在交通顺畅的情况下也要超过一小时的时间;而如今的目标地点则位于已经远远超出这座城市范围的某处。知道这一点的M06-2X对于漫长的车程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迄今为止敌方人形只表现出了对泛函少女的攻击性。这样的推论就是,对于普通人类来说,肩负着抵抗谜之武装人形使命的泛函少女本身却由于会吸引敌方的攻击而成为了危险源。正因如此,搭载着女孩子们的汽车并没有沿着车辆不息的高速公路行驶,而是选择了崎岖漫长,也因此几乎不会有普通人类开车路过的乡间小路。这样的决定更是让行程消耗的时间成倍增加。
  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是朝霞满天,现在的天空已经不见了刺眼的太阳。均匀的灰白色覆盖了视野的上半部分;而下半部分则分别由水泥路面和路边的植被填充。与通向补给点的道路不同,这里并不是完全的荒地;路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掠过一棵像是刚刚种上的行道树,偶尔还可以看到小块的农田。
  M06-2X还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来。虽然在学校的时候也接受过野外作战的训练,但那时的场地总是给人一种电影道具的感觉;要说的话绝对是人为设置好的吧。像这样自然生长的杂草,并不整齐的农田,被植物包围的砖石房屋,都是来到本底区之前一直居住在合众国区的市中心的M06-2X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这样的场景带来的气氛,就像是无论什么时候遭到敌袭都不会让人意外一样。
  一边随意看着两旁的景色,一边确认着自己的手边。作为提前一小时吃完饭前往整备室的成果,如今除了惯用的步枪外,手边还多了两款用于快速作战的枪支。
  虽然遭遇大量敌人的可能性不大,但只要准备好射速高一些的武器,一旦遇到敌袭自己的实力也就能得以充分发挥。
  至少不会像上次那样躲在什么地方直到被B3LYP救出来吧。
  与M06-2X乘坐的车辆相隔一百多公里的位置,XA,SVWN,B97三人组的车辆也行驶在相似的道路上。天气变得愈发潮湿,坐在副驾驶位置的SVWN将空调开到了最大。
  距离出发已经过了近两个小时。SVWN一开始还在继续着关于连接世界的两大坐标的空调与差遣着飞舞的使魔的巨龙的关系这一问题的演讲,不过很快也就厌倦了这种单调的自说自话。窗外不断重复的景色,就像是在废弃住宅区的那天一样。相比之下好一点的是在野外总是可以看到地形的微小差别,视野并不会反复在楼房的墙壁和楼房之前的小巷之间二选一。
  后排的B97无聊地刷着手机,不过在这种颠簸的路面长期低头注视什么东西的话很快就会产生不适感,因此目光无法离开手机屏幕的少女正采取接近仰面朝天的姿势,把手机举在半空中,就像第一次坐汽车时举着坐垫的XA那样。而作为版权所有者的少女以自己的体型甚至不需要刻意调整身体的角度就可以完成这样的姿势;此刻的她正紧紧地挨着B97,想要看清楚手机屏幕上是否有什么可以用于打发无聊的东西。
  社交网络上似乎出现了有关巨龙的都市传说,虽然一想就知道是正坐在副驾驶的SVWN扩散出去的就是了。
  在这种情况下使用手机多半并非有意识地想要获取什么信息。仅仅是「手中有这样的东西」大概就能带来一些安心感;即使无论手指在屏幕上怎样划动都不会有新的东西刷新出来,注视着「正在加载」的图标滚来滚去也是现代人维持灵魂的形状的重要仪式。XA好像还不是很能理解这种事情,看到眼前斜上方的手机屏幕永远都只在两个界面之间切换,总觉得果然还是看窗外比较有趣。不过就在她决定重新坐起来时,屏幕上有什么东西更新了。
  看起来像是有人在抱怨飞机晚点。
  如果将全球的航班线路在地图上勾画出来的话一定会相当壮观的吧。虽然不至于将整个地图都密密麻麻地完全覆盖,但总会有一些区域的航线密集到看不出地图上原本印刷的东西的程度。此刻少女们正在逐渐远离的城市毫无疑问就是这些区域之一。
  仅仅是民用机场就有三座,每天都有数不清的航班在这里与各个大区之间穿行。这样大的运量下,如果发生大规模航班延误,带来的损失也是可想而知的。
  只不过是在社交网络上偶然看到一条抱怨的消息的少女们当然不会去想这种事情。如果要说的话XA并不算是完全没有坐过飞机,但之前那种无意识状态下被什么人塞进专机里的经历显然不能给她带来什么有关空中旅行的概念。同行的人只好向她描述在机场候机的场面;不过SVWN做出的说明究竟有多少可靠性还是值得怀疑的。
  「所谓的机场候机大厅呢,正是仿照哈布斯堡家族昔日的行宫的建筑。说起大陆区的宫殿,当然不得不提到吊灯了。」
  「…一般而言这种时候提到巴洛克之类的建筑风格才比较正常吧。」
  「问题正是在这里啊B97.说到底,巴洛克为什么会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大圣堂的一角这样的问题,答案其实是与被巨龙的火焰烧毁的日记本有关的。」
  句子之间的联系让人费解到已经不能被称为故事了吧。正想吐槽的B97,却发现XA已经沉浸到了其中。
  「也就是巴洛克是巨龙的后人吗?!」
  这种结论更是和故事毫无关系的吧;说到底巨龙的后人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设定呢。虽然在B97看来这样的对话根本无法成立,副驾驶的少女却在沉吟片刻后坚定地做出了评判。
  「正是如此。」
  看起来XA好像已经习得了SVWN思维方式的精髓呢。
  傍晚时分,XA,SVWN,B97三人乘坐的车辆终于到达了营地。建立在荒地上,刚刚开工的建筑工地,并没有散发出与周围不同的气息。一大片稍微平整的土地上的植物已经被清除,大概这就是会在一周后成为新的指挥部园区的地面;不时有一些土地已经被挖了很深的坑,一些混凝土结构出现在坑里,不得不让人惊叹仅仅是一天时间就能做这么多工作的HK-S的效率。
  即使已经有一些建筑完成了地基的建设,这片地方基本上还算是未开发状态。仅仅能确保供电,自来水管道还在铺设中所以饮用水暂时必须依靠打井来获得。褐色的土地正中,工人用煤气罐烧起了巨大的锅炉,用来供应这里的人员的晚餐。
  所有人都聚集在锅炉周围;三位泛函少女为刚到达目的地就能吃到新鲜的饭菜而感到庆幸;原本就闷热的夏天的傍晚又聚集在燃烧着煤气火焰的地方显得不太令人舒适,但这里的三人现在体会到的还只是新鲜感。露天用餐什么的对三人来说简直就像郊游一样。
  远处的山丘和树林逐渐显现出深色;从远处接来的电线连接着白炽灯泡,与炊具下方的煤气火焰相同颜色的灯光开始将众人聚集在一起的地方照亮。天边巨大的起重机仍然在运作,逐渐暗下来的天空中这些机器的影子看起来就像是又高又细的铁塔一样。
  像是乡村里充满生活气息的日常,让人和危险联系不起来的场景。
  第一次吃到这种在野外快速做出的简餐的少女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坐在一只木箱上的XA正因为一块掉到地上的煮鸡蛋而感到惋惜;在这种露天的泥地上三秒定律当然没有任何适用的可能,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前正准备快速捡起来的少女又差一点把手里的碗都整个掉到地上。B97用一张报纸垫着坐在地上,如今已经把餐具放到了一边重新注意起了自己的手机。虽然偏僻的环境让人联想起几天前通讯中断状态下的作战,但现在这附近的信号意外地好。在这时的光线下手机屏幕显得有些刺眼,B97不得不时常揉一揉眼睛,抬头望向天空,调整好自己的晶状体之后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屏幕上。
  「像这样松懈可不行啊各位。与巨龙战斗的勇士可从来没有会揉眼睛的哦。」
  「巨龙也从来没有在建筑工地旁边出现过的吧。」
  「那已经是旧时代的框架了。」
  「…不管哪个时代也都没有巨龙吧。」
  虽然很想参与这样的讨论,XA还是觉得先把手中的食物吃完比较要紧。几次尝试一边咽下食物一边说话的结果都是被狠狠地呛住然后被SVWN一边拍着后背一边评论说是不符合勇士的作风,让XA感到有一些不甘心。这时周围的工人也已经逐渐结束了用餐,附近的人数开始减少。火焰已经熄灭,锅的上方仍然散发着蒸汽;虽然没有了摇曳的火光,灯泡则还在由于供电电压不稳而时亮时暗。刚刚人的说话声和炊具的撞击声充斥着整个空间时不觉得有什么,但当四周逐渐安静下来后就开始产生一种微妙的气氛,逐渐的少女们关于巨龙的争论也停了下来。
  不知不觉这附近就已经只剩下这三人了。
  昏暗的灯光下三人的影子也摇摆不定。安静下来的女孩子们注视着自己的影子,过了一会终于决定回到各自的住所。
  比起三人组来,需要一人负责一整片地区的M06-2X在用餐时却显得从容很多。因为根本没有打算在这里和其他不认识的人类一起吃风味不明的饭菜,少女在出发前已经准备了很多从指挥部园区买来的食物。即使平时再喜欢吃各种奇怪的零食,M06-2X也知道这里是潜在的战场,因此带来的大多是一些密实的行军口粮之类,装满行李箱之后大致可以满足一周的需要。
  M06-2X所在的工地的完成度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仍然是露天的施工场所和简易棚屋的配置。出于一旦发生敌袭可以便于移动的考虑,少女并没有把棚屋作为自己的住所。此刻的M06-2X正在一顶位于野地与施工场所交界地带的帐篷里;行李箱占据了帐篷里三分之一的空间,散落的食物则占据了另外三分之二的地面。
  即使是行军口粮,也不是可以无视口味去吃的东西。为了改善使用者的体验,行军口粮包括了十多种口味,究竟要先吃哪一种呢。
  所有市面上的口味都被收集在了这里。其中自然有比较喜欢吃的和比较不喜欢吃的;在七天的时间内,究竟要从口味较好的还是口味较差的开始呢。
  果然还是从口味较差的开始吧。如果先吃喜欢的口味的话一定会一下子吃很多,然后导致最后几天食物不足的吧。
  可是真的要撕开不喜欢的口味的包装时又觉得这样的话对待自己就太残忍了。
  经过十几分钟的思考,终于意识到这绝对不像是峰家受过严格训练的战士的作风的少女做出了决定。
  抽签。
  但是抽签的话又要怎样实施呢。闭着眼睛随意摸一个的话,因为在刚刚翻找的过程中已经知道了每一包的位置所以根本算不上是随机选择。虽然随机抽取这几个字随口就能说出来,但要真的公平地对待每一包食物的话又是很让人头疼的事情。
  一边想着「为什么我要被这种事情困扰啊」,M06-2X还是闭上了眼睛,不断重复着将手中抓到的第一包行军口粮放回去的过程。直到认为每一包的位置大概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才从中最终选出了一包。
  「为什么会是这种口味啊!!」一边为刚刚失误的选择而感到后悔一边吃完的M06-2X几乎要怀疑如果不再吃一包口味较好的口粮的话味蕾绝对会不可逆地损坏的。
  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满足了自己的味觉的少女惊讶地发现包里的行军口粮已经消耗过多了。
  综合楼办公室里的Master正在整理近期与总部的通信。
  昨晚的作战会议之后向总部发去的请求包含两个要点。其一是争取在附近空域出动无人机侦查的许可,其二是请求更多的人力支援。
  虽然前三次作战都没有表现出人手不足的问题,这次要这里的泛函少女们分头完成百千米范围内的保卫工作实在是太过让人为难了。即使通过无人机侦查可以勉强缓解单个人形覆盖面积过大的问题,今后大概也会遇到需要更多人力的情况。
  不过,泛函少女们是在怎样的状况下来到这里的呢。
  是像期待着旅行的小孩子那样吗,还是会像是等待分配工作的失业人员那样的呢,还是会像一开始的自己那样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什么人直接带到这里呢。
  身为地区负责人却还是不太清楚地区里究竟有什么必须由自己负责的事情。相比之下在这里的女孩子才是Master觉得自己最应该负责的。
  即使是现在的指挥部园区里的六位少女,要说有多少了解的话其实也说不上来吧。
  虽然向总部发去了增援请求,但如果会有新的泛函少女来到这里的话,果然还是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情去对待比较好。
  这样想的同时,Master注意到了总部发来的邮件。
  并没有提到增援的事情,不过对于制空权的问题给出了答复。从中来看,总部已经从空管部门取得了附近地区的飞行许可。由于诸多复杂的问题,总部本身并不能出动无人机支援,接下来的一周就有劳TPSS了。
  这样的话她们大概就可以轻松一点了吧。
  就这样,Alice作战一开始的两天,无人遭到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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