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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太子今天也宠妻如命 / 第18章 怀抱

第18章 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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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的话有所保留。
  林苒听他心声,则听得明明白白。
  
  如果毫无所觉将那下了药的银鱼粥吃下,届时便不是难有子嗣。
  而是以她的身子骨根本无法有孩子。
  
  指使小宫人给她下毒之人,不希望她怀上太子的孩子。
  而背后之人,如同她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一般,以为她和太子圆房了。
  
  假圆房一事,她和太子之间乃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再无第三人知晓。那背后之人哪怕有心探听,也只能打听到她和太子圆房了。
  
  但……林苒去看萧照,也可能不是不希望她怀上太子的孩子,而是不希望太子膝下有子嗣。
  太子大婚时没有按照礼制纳良娣,矛头便无疑要对准她这个太子妃。
  
  谁曾想。
  彼时为了不让春鸢宜雪纠结她和太子是否有夫妻之实才有的一出假圆房,竟然误打误撞引出这么一桩阴谋来。
  
  萧照听过张太医的话,心下生出与林苒差不离的想法。
  那背后之人真正目的或许在于不让他这个太子膝下轻易有嫡子。
  
  林苒乃是太子妃。
  太子妃若为他诞下嫡子,那个孩子便是正经的皇长孙。
  
  但此人不知林苒在吃食上十分挑剔。
  一点儿不习惯的味道都可能引得她胃里不适。
  
  况且,萧照想,她常年吃药,对药味儿大约也颇为敏感,才会觉察出银鱼粥的味道似乎不对劲。
  从而避开这一场陷害。
  
  听罢张太医的禀报,念头转动间,萧照又道太子妃今日受了惊吓,让张太医为她诊脉。张太医便上前去为林苒看诊,林苒也配合。诊过脉、确认林苒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有些受惊后,张太医为她开得两剂安神的药方,这才退下。
  
  张太医退不久下,春鸢和宜雪也将吃食送来。
  做得匆忙,花样不多,又从大太监陈安那里得知太子殿下尚未用膳,便备下林苒和萧照两个人吃的份量。
  
  被送到林苒和萧照面前的是两碗鸡丝鲜笋面、一碟虾饼、一碟栗子糕并几样小菜。吃得简单便懒怠挪去膳桌,两个人对坐在罗汉床上就着一张榻桌用起膳。
  
  林苒食欲缺缺,但知刚刚吐过一场,胃里空空,不能不吃,便细嚼慢咽,努力多吃得几口。
  
  萧照面对这样的事情要淡定许多,也不会被影响胃口。
  但他沉默用膳时,心下依然在思忖今日之事。
  
  思及背后作怪之人其中目的或在于子嗣,萧照便比林苒想得要深远。当今健在,六宫妃嫔中沈妃有孕,若背后之人别有心思,譬如——觊觎皇位,对太子妃下手、令太子妃难以怀上子嗣,似乎只对而今怀有身孕的沈妃帮助最大。
  
  但沈妃背后仅有一个沈家。
  哪怕现下沈妃得宠,沈家也根本不成气候,更不必提在数年以前便往东宫安插棋子,只待今日。
  
  何况,即使今日当真得手,下药使得太子妃无法有孕,亦远远不够。
  除掉他这个手握实权的太子才最为要紧。
  
  而想要除掉他这个太子……
  便是他的父皇,今时今日想要废掉他这个太子也并非一桩易事。
  
  这背后之人有何底气,认为自己他日能做到?
  除非,萧照垂下眼,掩去眸光的凌厉,除非数月前被追捕至桃源观的那个别国奸细,与背后之人有瓜葛。
  
  认真在听萧照又一番分析的林苒得知在桃源观挟持她的黑衣人乃别国奸细,内心顿时一个激灵。
  她立刻想起自己驻守边关的大哥和大嫂。
  
  纵然自幼体弱多病,但作为定远侯府千金,林苒从小耳濡目染,深深明白只有大齐安定,方有大齐百姓家宅平安。她的父亲当年是因此身负重伤,她的大哥大嫂与边关将士也是为此驻守边关,常年不能与家人团聚。倘若朝中有人与别国勾结,首当其中的必定是边关百姓与边关将士。
  
  可恨!想到谋害她的可能是个里通外国、包藏祸心的奸佞,林苒心下愤愤,用力咬断面条。
  若有这种人在,边关将士、边关百姓以及她大哥大嫂迟早身陷险境!
  
  林苒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之事其内里可能如此复杂。
  她又庆幸自己知道了。
  
  不为别的,单单为她的大哥大嫂,既然她有兴许能帮上忙的读心之术,便无法对此袖手旁观、不闻不问。打定主意,待到和萧照用罢迟来的早膳,林苒问萧照:“太子殿下可要去审问宫人?”
  
  萧照当林苒在意究竟什么人想要谋害她,只道:“这些事有陈安负责。”
  “太子妃且等一等消息。”
  
  林苒当即摇摇头:“太子殿下,我也想去,可以吗?”
  她微微睁大眼睛,略带些恳求之意看着萧照。
  
  萧照便未立刻否决此事,而是问:“太子妃为何想亲自审问宫人?”
  
  “我不知应如何审问这些人,故而不会插手审问之事。”林苒认真回答,又说,“但既发生这样的事,往后未必不会再来第二次、第三次,我不想次次一无所知、不晓得如何应对,全凭猜测和运气。”
  
  说服太子的说辞是林苒在用膳时想好的。
  想从旁学习是真,但此外她也想借着读心之术看一看能否有特别的发现,只是不便说与太子听。
  
  但萧照犹有顾虑:“你才受过一场惊吓……”
  林苒愈发眼巴巴瞧着他,将话说得更重些:“殿下,我没事的,若太子殿下不允,我才真正心中难安。”
  
  “到底是我将事情给搞砸了。”她低下头,声音跟着低下去,似歉疚不已,“若我更警觉、更敏锐些,晓得如何处理,便不会惊动那小宫人,白白错失线索。”
  
  萧照又一次拿林苒没办法。
  他沉思片刻,缓声道:“那太子妃待会便跟着孤罢。”
  
  既然要教……
  自然应该他亲自来教。
  
  于是,林苒格外听话乖乖跟在萧照身边。
  由陈安负责先审问过一遍可能涉及早膳之事的宫人,筛选出一批人后,再依照萧照吩咐,交由萧照来审。
  
  这些人有与那个服毒自尽的小宫人平日里走得亲近的,有在典膳局当差的,有与那个小宫人同住一屋的,有今日与那个小宫人拌过嘴的……但凡与那名小宫人有过接触,皆一一被带到他们的面前。
  
  林苒也因此再一次见到萧照公事公办的模样。
  
  审问起宫人的他身上流露出比桃源观初见时更为慑人的威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便是一个抬眸,已经足以使得跪在下方的小宫人心惊胆战、抖若筛糠。
  
  他没有刻意隐藏手段,哪怕当着她的面,依旧显出杀伐果决的一面。被他捉到言语中的破绽,发现撒谎隐瞒之人,皆被拖下去受罚。如此一通手段下来,其他人除去实话实说,再无别的选择。
  
  林苒便知太子之前为何想让她避开。
  这般场景,的确令她不适,可她不想就此退缩,只想咬牙坚持。
  
  但,林苒没有特别的收获。
  大半日的审问下来,哪怕见过许多东宫的宫人,林苒始终未能从他们心声里捕捉蛛丝马迹。
  
  仿佛随着那个小宫人服毒自尽,这条线索便彻底断了。
  连同这个小宫人的遗物也没有任何异样,哪怕想要往其家人身上追查,这个小宫人却是个孤儿。
  
  处处精心设计过。
  分明不管今日的事情成与不成,皆要叫他们没有办法追查下去。
  
  大半日下来几乎没有收获,林苒难免心情沮丧,又因累得这么久而身体疲惫,没有精力在萧照面前遮掩情绪。萧照一时没有多言,送林苒回到承恩殿后,只淡淡吩咐宫人准备热水服侍她沐浴。
  
  “对方既有备而来,一时无法追查下去是常有的事。”
  萧照转头看见泄气趴在榻桌上的林苒,平静说,“若是因此便气馁,如何继续与对方斗下去?”
  
  一句话便把林苒点醒。
  今日筹划落空,可能再对她出手第二次、第三次,有心提防,自有希望抓到把柄或寻得揪出背后之人的线索。
  
  而这其中的道理她分明是懂的。
  
  林苒重新坐直身子,脸上多了点神采,恨不得小手握拳以示决心:“太子殿下,我不气馁。乾坤未定,不该执着于一时得失。且今日我未出事,对方的筹谋落空,又暴露自己的贼心,分明损失更大。”
  
  萧照看林苒飞快自我安抚好情绪,也说不出打击的话。
  他几不可见颔首:“太子妃待会儿先沐浴,用过晚膳便早些休息。”
  
  林苒听出话中他意,不由得问:“殿下呢?”
  萧照说:“孤有许多公务尚未处理,须得回内书房。”
  
  林苒便记起他晨早赶来承恩殿,后来一直在处理早膳那件事,没有精力去忙别的。而原本这些事他不必亲自处理,交给陈安即可,是因为她提出那样的要求……
  
  “太子殿下忙得一日,也要注意身体、早些休息,切勿太过操劳。”
  林苒当即投桃报李,关心起了萧照。
  
  萧照“嗯”一声,又说:“典膳局要修整一些时日,明日起太子妃一应吃食便由承恩殿小厨房准备,太子妃可以将小厨房交由信任的人去打理。”
  
  所谓信任之人,林苒明白,这是要她暂时只允许她身边跟着她来东宫两个大丫鬟经手她的吃食。她答应下萧照的话,之后萧照也未在承恩殿多留,先行离开了。
  
  林苒送他出承恩殿、目送太子轿辇远去。
  回到殿内,宫人将热水准备好,她便去沐浴,洗去一身疲惫,随意用过晚膳,稍事歇息,而后早早睡下。
  
  萧照回到内书房便召见徐明盛。
  两人商议事情至戌时三刻,徐明盛告退,萧照留在内书房批阅奏折。
  
  回想白天之事以及和徐明盛的长谈,他又想到沈妃腹中那个尚未降生的孩子。近来沈妃在南苑倒是过得有滋有味,有他的父皇庇护,兼之她自己十分谨慎小心,直至今日,她也不曾遭人谋害。
  
  那背后之人迅速盯上和他假圆房的林苒,却放过沈妃腹中的孩子……
  难道是不将沈妃这个孩子放在心上?
  
  萧照直觉有问题,
  也许该重新查一查沈妃的这个孩子来得有无蹊跷之处,想定,他收敛心思专心致志批阅起奏折。
  
  夜深之际,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随之而来的雷声轰鸣打破内书房的寂静。
  这般动静令埋首奏折的萧照也抽出两分思绪。
  
  “什么时辰了?”他把陈安喊进来。
  陈安躬身道:“太子殿下,差两刻钟便要到子时了。”
  
  不过三两句话的功夫,东宫内书房外一场瓢泼大雨已经伴着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落下。密集的雨点打在琉璃瓦上,不停发出清脆声响。萧照一时搁下手中的朱笔,起身走到窗前。洞开的窗户有风灌进来,卷着雨水扑面,将他身上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殿下……”
  陈安想要劝说萧照离开窗前,甫一开口,便见萧照折回书案前,他连忙上前去将窗户关上。
  
  萧照却只是整理了下奏折,又站起身。
  “取伞来。”
  
  陈安不禁一怔:“外面正在下大雨,太子殿下这是要去何处?”
  萧照径自步出书房:“去承恩殿。”
  
  当发现外面下起暴雨时,他便想起林苒,继而想起昨日在定远侯府的蘅芜院听她说起过小时候的事。五岁那年,她只是从秋千上摔下来便夜里惊厥,如今虽大约不至于如小时候一般胆小,但白天才受过一场惊吓,这样雷声轰鸣的雨夜,恐怕一夜都要睡不安稳。
  
  萧照想去看看她。
  不管怎样,她今日所遭受的无妄之灾与他脱不了干系。
  
  今天夜里在承恩殿当值的是宜雪。
  未得林苒的吩咐,未免影响她休息,宜雪没有擅自上前查看林苒的情况。
  
  细细检查过殿内窗户,确认全部关严实后,宜雪从殿内出来,正感慨今夜这场雨下得实在大,便发现夜色茫茫中,有人摸黑穿过雨夜,竟在深夜踏雨而来。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
  宜雪心下惊讶,面上规规矩矩福身与行至廊下的萧照行礼请安。
  
  萧照一言不发往偏殿走去。
  雨太大,紫玉骨伞根本遮不住雨水,一路从东宫内书房过来,他身上的衣袍此时几乎湿透。
  
  陈安担心萧照会受凉染病,着急不已:“快,快命人准备热水,让太子殿下换下这身湿衣服,再准备一碗姜汤。”宜雪连忙应是,赶紧去了安排。
  
  不一会儿,陈安领着几名小宫人将热水、寝衣和姜汤送到偏殿。
  又过得约莫一刻钟,萧照从偏殿出来入得承恩殿正殿。
  
  宫人悉数被留在殿外。
  萧照走到床榻前,撩开帐幔,借着殿内昏暗光线,只看见锦被下有鼓鼓的一团,是林苒那小身板缩成的一团。
  
  “太子妃?”
  床榻旁的萧照低声喊得一声,未得任何回应。
  
  林苒没有醒。
  已经换上寝衣的萧照便放下帐幔,轻手轻脚上得床榻。
  
  才躺好,殿外又一阵轰鸣雷声。萧照感觉到锦被下缩成一团的林苒因这雷鸣而身子抖一抖,虽然人在梦中,但似乎有些怕。略微迟疑过一瞬,他靠过去,复伸出手臂将蜷缩着身子的林苒揽入怀中。
  
  林苒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在这个梦里,她见到晨早那个死状凄惨可怖的小宫人。
  
  那个小宫人追在她身后,想要追上她,再强行将下了毒的银鱼粥灌给她。
  她慌张又害怕,唯有不停跑不停跑,想要摆脱这个小宫人,偏偏对方好似阴魂不散,紧紧追在她的身后。
  
  直到她不留神撞上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在梦里无端认出这个温暖怀抱来自太子殿下,顿觉获救,并且心安理得向他寻求保护,而那个一直追在她身后的小宫人很快消失不见。
  
  林苒安心了。
  没有人再来欺负她,她嘴角微翘,沉沉睡去。
  
  萧照将林苒揽在自己身前,手掌一下一下轻拍她的后背,哄她安睡。过得良久,他低头去看怀里的人,见林苒眉眼舒展、嘴角微翘,睡得比方才安稳许多,终于放下心,不一会儿便也睡着了。
  
  早早休息的林苒难得在萧照起身前醒来。
  发现自己窝在他怀里,她竭力回想,隐约想起昨夜的梦、想起梦里温暖的怀抱以及自己认出那怀抱来自太子。
  
  睡梦里顾不上那许多。
  这会儿发现被萧照揽在身前,林苒多少不好意思,便小心翼翼想挪开他的手臂,离开他的怀抱。
  
  动作虽轻,但依旧把萧照吵醒了。
  见他猛然睁开眼,林苒动作一顿,小声喊他:“太子殿下……”
  
  萧照醒来便发现自己有些头晕,对上林苒的一双眸子,回过神自己抱得她一夜,当即主动松开手臂,坐起身问:“太子妃怎么不多睡一会?”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嗓子也隐隐有不舒服。
  
  撩开帐幔,天未亮,时辰尚早。
  收回视线重又去看林苒,并伸手试她额头温度——他无端生病,大约又是因为太子妃身体不适。
  
  林苒听见萧照内心这番揣测,不禁暗自哼笑。
  她方才醒来并无身体不适,反而是太子殿下身体抱恙。
  
  这一回可不是被她牵累的。
  
  “殿下,妾身无碍。”
  
  听见帐幔外响起脚步声,林苒挪开萧照贴在她额头的手掌,反过来拿手背去试他额头温度,口中说,“反倒殿下的声音这般沙哑,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殿下额头也似有些发烫。”
  
  萧照:“……”
  
  纵然昨夜冒雨前来承恩殿,但他的身体康健,哪怕不曾喝那碗姜汤,应也不会淋点儿雨就生病。萧照看一眼林苒,对她那一句“无碍”半信不信,听见帐幔外响起陈安和春鸢的声音,便命去请太医来。
  
  好在今日不必上早朝。
  太医赶来,先为林苒诊过脉,确认她脉象尚算平稳,确无大碍。
  
  “太子殿下晨早醒来时便声音沙哑,又似发热,张太医也为殿下诊个脉罢。”林苒开口道。
  萧照淡声拒绝:“不必,孤身体很好。”
  
  林苒便老神神在在道:“殿下,身体不适,早些吃药才能早些痊愈,若不管不顾,或许半日便变得严重起来。妾身望殿下身体康健,让张太医诊个平安脉,妾身也安心。”一面说一面伸手扯一扯萧照的衣袖,隔着袖子拽过他的手臂,让他手腕搭在脉枕上。
  
  萧照再没有办法推辞。
  林苒心下偷笑,若不让太医诊脉,怎么洗刷她今日的“冤屈”?
  
  “太子殿下有风邪入体之像,不过症状尚轻,只消喝得两副药便能痊愈。”为萧照诊过脉,张太医如实回禀。
  萧照面色微沉,命他先下去开药方。
  
  他心下也只得是认了。
  林苒受伤生病,他必跟着受伤生病,但倘若他身体抱恙,于林苒却无碍。
  
  在张太医没有为萧照诊脉之前,林苒姑且有两分看热闹的心态。
  但确认太子果真生病了,她再没有那种心思。
  
  “殿下昨日劳累,又深夜冒雨赶来承恩殿,想是因为这般才导致风邪入体。”林苒一本正经安慰萧照说,“不过太子殿下向来身体康健,张太医也说症状尚轻,只要按时服药,想必明日便能好起来。”
  
  萧照更无半分责怪林苒之意。
  即便昨夜是因她才赶来承恩殿,以致于染上风寒,可比起她生病,总归是他生病容易痊愈。
  
  “孤会好好喝药的,太子妃不必挂怀。”
  萧照说,“未免将病气过给你,孤这几日不再过来,如若有事便着人去内书房给孤传话。”
  
  林苒乖巧点头:“妾身明白。”
  于是萧照没有留在承恩殿用早膳,不多时已径自离去。
  
  林苒险些被下绝子药的事情被萧照压了下去。
  消息不曾传出东宫,更未传到宫里,但承恩殿连日请太医却是瞒不住的。
  
  王皇后命大宫女代她前来探望,送来许多的补品,又让大宫女带话,让林苒好生休养。不仅是王皇后,乐安县主王溪月和永宁公主也听闻她生病,相携着专程来东宫探望她一回。不过没有多打搅,她们在承恩殿略坐坐便告辞了。
  
  林苒没有对她们刻意解释什么。
  但不拘王皇后的大宫女,又或者乐安县主王溪月和永宁公主,她们皆是一门心思来探病,并无任何试探之意。
  
  如此又过得三日。
  林苒用过早膳,见天气不错,对春鸢和宜雪说:“陪我出去走走,顺便去藏书阁挑几本书看。”
  
  正说着,便有小宫女进来传话道太子身边的大太监陈安过来了。
  林苒命请陈安进来,待陈安行过礼,笑问:“太子殿下身体可大好了?”
  
  “回太子妃,太子殿下身体已经大好,吃过张太医开的药,第二日便已无碍。”陈安含笑恭敬回禀,林苒这才又问他来承恩殿所为何事,陈安便回答说,“太子殿下请太子妃去一趟跑马场。”
  
  林苒微愣:“去跑马场?”
  “是,太子殿下现下正在跑马场等您。”陈安又躬身笑道,“轿辇也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而下一瞬,林苒听见陈安的心声传来——
  “太子殿下亲自为太子妃挑的玉花骢马,太子妃一定会喜欢。”
  
  玉花骢马……
  林苒犹有些不敢信,太子殿下这是……要教她骑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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