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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声音擦过她的耳朵,清朗低沉,带她耳边带起一阵酥麻,“常善善女士,我的愿望能实现吗?”常善善没有半分犹豫,“能。”
转而,她意识到什么,“不对,我的法定结婚年龄?二十岁?那时候我还在上学呢,你、你也太着急了吧。”
“我的确很着急,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把你娶回家。”
常善善心一跳,她红着脸,整个人像是被泡在蜜罐里,甜甜的,甜得她横竖睡不着。
入了伏,朝城天气越发炎热起来。然而即便是酷热的天气,也阻拦不住常记小吃摊食客的热情。
“天这么热还来吃饭?”
“你还不是!”
“嗐,这不是就想着这家的鸡丝炒面嘛。”
“原以为今天温度这么高,来吃饭的人少,结果还是要排长队,妈的!”
金乌西坠,皓月当空,繁星漫天,明日多半又是一个晴朗酷热的天气。常有福抹掉头顶的汗,说:“今年夏天比往年还要热,受不了了!”
常善善边上楼梯边道:“还好下周就去外婆家避暑了。”
此时乡下也热,但还是要比城里要凉快得多。
一到家,常有福就连忙打开空调。冷风吹过,他舒服地叹息。
空调虽然吹得凉快,但吹多了不行。
“还是得赶快回乡下!”常有福吐出西瓜子,“对了,善善,你之前不是说小谢也想跟着咱一起去乡下避暑,他下周跟我们一起回去?”
“他有事,还得过几天。”
“喔。”
常善善躺在床上,看美食视频看到凌晨一点,她有点饿了。大脑里飞速划过各式各样的美食,最后思绪停留在城西夜市那家的烤冷面上。
那家烤冷面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烤冷面。思及其美味,她吞咽唾沫,实在没忍住打开了外卖软件。
外卖软件上没有那家店。那家店不提供外卖。距离太远了,大半夜的她也懒得动。她遗憾,顺手发了个朋友圈。
常善善:“睡不着,好想吃这家的烤冷面QAQ~”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听了两篇听力,打打呵欠,常善善尝试入眠。不知多久过去,她被手机铃声吵醒。
“阿昶?”常善善迷迷糊糊,听到他的话,她愣了一下,“下楼?”
此时是凌晨两点半。这时候他来她家干什么?她快速下床奔向楼下,脚步有些虚浮。
模糊的夜灯下,谢昶将烤冷面递给常善善,“还是热的,趁热吃吧。”
常善善愣愣的,他看到她发的那条朋友圈了?
“我一点多发的朋友圈你居然看到了,你没睡?”
“没有。”
常善善接过热热的烤冷面,“阿昶,谢谢你。”
他揉揉她的发顶,“快趁着吃吧。”
她一把抱住他的腰,埋进他的胸膛里。
谢昶:“怎么了?”
“没事,我想抱抱你。”
带着热燥之意的夜风里,常善善紧紧抱住谢昶,整颗心像是被热烫的糖水淹没了一般,每一寸皮肤都滚烫起来。
重新躺进被窝时,常善善拍拍仍然发热的面颊,慢慢入睡。
大约半小时后。常善善皱眉摸了摸仍旧热烫的脸颊。有点不正常。她立刻拿体温计量体温。
有些低烧。
贴了退热贴,不多久,腹中隐痛起来。她捂着肚子去厕所时,吵醒了常有福。
“善善,怎么了?”
“肚子疼,还有点发烧。”
常有福如临大敌,让她吃了家里备的药。
然而吃了药也不见好,常善善肚子还是疼,身体比之前更烧了。
“得去医院!”常有福扶着常善善,急急忙忙去往医院。
医生一通检查下来,说常善善是感冒了。天气炎热,抵抗力下降,在寒冷刺激下得了感冒。
只是感冒。摸了下还在昏睡的常善善,常有福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早上七点多,常善善苏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顶着两只黑眼圈的常有福。她的嗓子发哑,“爸……”
“善善你醒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常善善摇摇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脑袋很沉,浑身使不上力。
“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她没什么胃口,吃不下去,只想闭目休息。
常有福去买了白粥,常善善喝两口,医生来检查了一番情况后,她就昏昏沉沉睡下了。
第二次输液要间隔八个小时。今天凌晨四点输的液,得下午些时候才能输第二次。常有福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常善善,困得直打呵欠。
他的头一下一下往下垂,终究没扛过困意,睡了过去。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谢昶眉心紧皱。
每日早晨谢昶都会和常善善道早安。今天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她还未回复他。
他联系常有福,但没联系上。
常善善说过,几个小时联系不上,很正常,不用太担心。谢昶紧握手机,漆黑的眼瞳里透不出光亮。
又过了一个小时。他已忍耐到极点,开车径直去往常家。
他之前和常善善开了实时共享位置,常善善的手机定位在家里,但家里并没人。
他又问了张随随她们,她们并不知常善善的去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仍然不知常善善的音信。
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他联系不上她。
十一点时,常有福打着呵欠醒来。一醒来就发现谢昶给他打了很多通电话。
“小谢?你打这么多电话干啥?啊?联系不上我们?哦哦,昨晚善善感冒了,在医院输液,她手机我没拿到医院来,我睡了一上午,没注意到你打的电话。感冒严不严重?不严重,已经退烧了,再输两天药就好了,没事儿,别担心。医院地址?你等一下,我把定位发给你。”
……
“我自己来吧。”常善善伸手想拿勺子。谢昶并未听她的话,他将鸡汤喂给她。
喝完鸡汤,常善善想吃苹果。常有福正打算削苹果,谢昶先他一步去拿了苹果。
打量几下削着苹果的谢昶,常有福失笑。
住院这几天,谢昶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常善善,常有福像个多余的人,完全搭不上手,基本上没他啥事儿。
似乎谢昶才是常善善的亲爸,而他就是个多余的外人。
常善善康复出院这一天,谢昶在常家待到很晚才离开。离开前,他将她按入怀里,抱了很久,似乎是想将她栓在身上带走。
常善善靠在他怀里,轻轻拍他背脊,“好啦,明天见。”
过了很久很久,谢昶总算放开她。
谢昶回到老宅,穿过走廊时,看向走廊上悬挂的鸟笼
镶着金丝的紫檀鸟笼里,鸟儿待在里面,安安静静,乖乖巧巧。
“想把她关在鸟笼里,是吗?”轻柔的女声,若冬日雪花落在枝头,轻盈不可闻。
“早就该这样的,我之前就说过,把她绑到你身边关起来,这样你就不会联系不上她,不会不知道她在哪里,不会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像鸟儿一样把她关进笼子里,她会一直待在你身边,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次这样的状况。”她的声音很温柔,一字一句怂恿诱哄,若毒蛇在喷毒汁。
谢昶注视鸟笼,目光极深,瞳孔黑如稠液。
过了几日。
谢昶开车送常善善和常有福去车站。下车前,谢昶递给常善善一个锦盒。
“什么?”
打开盒子,常善善眨眨眼,“熊猫手链?”
可可爱爱的熊猫宝石手链,依旧刻有他俩的名字。
“喜欢吗?”
抚摸着可可爱爱的熊猫手链,常善善瞳仁亮晶晶,“喜欢。”
谢昶给她戴上,“不要摘下来,一直戴着它,好吗?”
“好。”
目光扫过装置了定位追踪器的熊猫手链,谢昶漆黑的眼里蕴出温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