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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不平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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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菜市场,一眼便看到菜市场门口一个老奶奶在地上摆着摊位,人很老了。见我提着菜篮子走过,忙问“要买菜吗?”带着沧桑、带着卑微、还带着一丝不甘。
  我随便晃了一眼,几把青菜,几支胡萝卜,还有几根玉米。老人的摊子很小,一看就知道是拿自己种的菜来卖的那种,老人见我并没有要买的意思,低下头去,便继续用她那满是皱纹的双手,细心理着玉米上的玉米须。
  夕阳下老人手中的玉米白的有些晃眼,白的有些刺人。我不动声色的悄悄往边上移了几步,迈步往前走了几十米。脑海里却还浮现着老人理着玉米须的画面,家庭条件若是好一点也不至于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买菜啊!
  便就又折回去打算买些青菜,买点玉米。走近一看,却看到一个美女,居然将老人摊上的菜全部买了,全买了,正在往她的小QQ里边搬,顿时觉得,这车真好看,这女的真美。
  看了一眼老人,此时老人正紧紧捏着几张面额不是很大的钞票,笑着看着美女,脸上笑出了花,眼里也笑出了泪。
  “妈,以后我一有空就帮你买菜吧!”放下菜篮,对着正在厨房忙碌的少妇说道,
  妇人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怎么?今天就是缺了点姜,让你去菜市场跑了一趟,就让你不高兴了?”
  我听出了妈妈话里的一丝笑意解释道“没,我是真的想帮你分担点家务!”
  她用围裙擦了擦手,然后很认真的看着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儿子,伸出手来本想像以前那边揉搓着我的头发,最终却只是轻轻的落在我的肩上,笑着道“不知不觉,小枫已经长大了啊!”接着很是欣慰的说“行!我儿子愿意给我当采购员,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以后你想吃什么就直接买回来,妈妈给你做。”接着拿起铲子,又炒起才来“现在你先把你买的姜,洗了帮我拍碎,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好嘞!”我袖口一挽,麻利拾腾起来。小小的厨房里,忙碌着两个人的温馨。
  我叫秦枫,今年15岁,锦都一中高一(4)班学生,成绩算的得太好,如果不是发生以后的事,可能就这样不算太好下去,考一个不算太好的大学,找一个不算太好的工作,当一个不算太好的上班族,过一个不算太好的人生。
  上面这位是我的妈妈,一个在小小公司里担当会计的妇女。缺少化妆品的保护,岁月的刻痕已经在她脸上留下了不深不浅的印痕,削去了她那曾经迷人的风韵。但这都不能够撼动她是我心里最美的女人,因为她有一个名字叫母亲。
  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安静的高楼,穿梭的车辆,宽敞的马路,昏暗而刺眼的灯光,莫名感到了一股噬人的陌生感。抬头,星空就这样高高的耸立,清澈透明。站在低处的我,仰着头痴痴的看着,直到头发昏,脖子发痛。
  “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为我披上外套的妈妈低声道
  “妈,你说人死后真的会变成星星吗?”
  “这种说法倒是浪漫的紧”不过她却轻轻摇了摇头“这片星空只是千万恒星的组成,和我们隔着千万光年,隔着千万个时空。”接着妈妈又看了我一眼“就算我们近在咫尺但我看到的也是0.0001秒之后的你,你看到的也是0.0001秒之后我,我们每个人都独自生活在各自的时空。”
  看着妈妈眼里的落寞,我不禁有些心痛,柔柔叫了声“妈!”
  妈妈回过神来,抚了抚眼角,勉强笑道“外面霜重,早些休息”说着缓慢走进房间,看着慢慢走远的妈妈,她是不是0.0002秒后的她呢?我们的时空便又远了许多?
  抬头,望了望那渺远的星空,不禁感慨渺远的到底是那星空还是自己?蓦然,一颗流星划过,是哪死掉的星,亡掉的魂,还是那是什么时空的永恒?
  莫名想起在菜市场看到的那个女人,夕阳下她又是那和我相距多少个时空的美好呢?正想伤感与感伤中,突然响起了门铃声,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晚上10点23分,谁会在这么个点按响门铃呢?
  思考间却已来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一个身穿粉紫色短披肩小外套,搭配着嫩黄色天鹅绒齐膝短裙,脚上一双褐色高筒靴的女孩,她的边上是一个银白色的很是精致的旅行箱。在昏黄的楼道灯光下,旅行箱透露出一丝苍凉。
  楼道的灯突然暗了下去,女孩跺了跺脚,重新亮起的灯光下,看到她那漆黑色长发下,显得有些慵倦和焦躁的面庞。细长的柳眉被她画上了深紫色,暗色的眼影下,被长睫毛盖着的褐色双眼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却好似深藏着不易察觉的忧伤,使她用冷酷深深掩着。那高窄的鼻梁,秀气中带着冷漠。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走上前来似要再次按响门铃。
  我急忙拉开房门将门半掩,透过狭小的门缝对着门外的她道“你找谁?”
  看到我出现的我,她脸上一喜“哥!”接着便看到她纤细的身姿一侧,闪进房来。瞬间便感觉软玉在怀,原本还拉着门把手的手不自觉落到了她的纤腰上。透过薄薄的衣衫,我感觉到她那小巧胸腔里的跳动,急促、有力。纤细的手臂将我紧紧环抱,温暖、潮湿。
  “咳!咳!”不知道这样拥抱了多久,在咳嗽声中,我回过神来,微微用力想将女孩推开,谁知女孩竟抱得更紧了,勒得我有些踹不上起来“咳!咳!”女孩察觉到我的不适,急忙松开手臂,关切道“哥,你没事吧!”
  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妈妈,脸顿时红了起来,这大晚上的和一个陌生女孩拥抱在一起,还是在自己家里,还被当场拿住,场面一度很是尴尬。三个人你看我,我看她,除了客厅里滴答滴答跳动的秒针外,我甚至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这一刻,我似乎感觉到我们都处在同一个时空。
  终于还是妈妈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是?”
  女孩冲妈妈微微颔首,将鬓发捋到耳后温柔道“大妈妈好,我是秦韵。”
  “秦韵”我喃喃念着,却想不起自己有这么一个妹妹。反倒是妈妈,听到秦韵这个名字后,好像明白了什么,上下打量着女孩,女孩却也不怯场,优雅坐了下来,双腿并拢斜靠着沙发,双手放于膝上,坐相甚为端庄。
  见到她这样子,再看看我,脚着人字拖,二郎腿高高翘着,让拖鞋在脚趾间轻轻晃动。见到这个叫秦韵的女孩这样,我竟感到一丝羞愧,忙悄悄将自己的二郎腿放下,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以做掩饰。
  女孩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很快便把目光移向它处,虽然她那冷酷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我敢肯定,刚才我的动作一定被她看到了。
  “还不给你妹妹把行李搬进来!”原本还籍着这杂志的掩饰偷偷观察女孩的我,一听这话甚是吃惊,啥?这就妹妹了?看着我提着行李来到客房妈妈颐指气使“顺便帮你妹妹把床单铺了。”
  从妈妈下达的这些指令,我得到一个确切消息她还真是我妹妹,不然妈妈也不会让我
  帮她将行李搬进来了,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她都会让我将她送到酒店,更不会让我帮她铺床了。等我将这一切收拾整齐之后,才看到妈妈斜依门框,看着倒在我床上抱着被子睡去女孩,眼里流露出慈爱的目光。
  见我收拾完后,示意我噤声。我赶紧放轻脚步,看着那个嘴角挂着一个微微上挑的弧度的女孩,她应该做了一个甜蜜幸福的梦吧!
  当我轻轻带上房门,那个女孩却是睁开了双眼,有些狡黠的看了一眼这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房间,接着将被单紧紧抱着,好像是要将这被单揉进自己的身体,深深吸了口气,好像闻到了阳光的味道,嘴角挑的更高了。看着房门,女孩暗自道“哥!我一定不会再你让离开的。”
  阳台上的风已经有些凉意,吹拂着妈妈的发丝,几根白丝在那乌黑中显得那样的刺眼、扎目,瞬间便感觉她好像老了许多。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看着妈妈的样子我心痛道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了,她们太相像了,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着她眼睛泛出的晶莹,我默默将纸巾递到她手里,听着将自己的悲伤割裂,一点一点述说给我。
  “曾经我们是最要好的姐妹”说到这里妈妈擦了下眼角,回头看到那关着的房门,才缓缓道“直到他的出现,后来--也就有了你,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美满,一切都是那么幸福,可是”这时妈妈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在你满月的那天,她哭着让我原谅她。看着他躲闪的目光,看到眼前痛哭的闺蜜,我的心.....”说着她捂着自己的心,泪却不住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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