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背德

　　陈南被蔡亦侬纠缠一下午，聊他后面提起的两个本子，之后又聊出一个武侠的本子。
　　夜幕降临才得以归家。
　　“师——”
　　陈南推门进屋，就见杨明娜趴在床上睡的正香，手里还拿着一本《金粉世家》。她今天穿的是白色长款羽绒服，脸蛋红扑扑的，很好看。
　　一旁。
　　桌上的菜已经凉了。
　　衣架上衣服洗净晾好。
　　陈南放轻手脚走到床边，看着熟睡中的杨明娜，一时间，竟从她脸上看出几分慈祥。
　　“我是要追你做女朋友。”
　　“怎么处成姐弟了？”
　　陈南从口袋里拿出刚刚顺路买的冈本，内心莫名的涌出一股背德感。
　　正在犹豫。
　　忽的。
　　“唔~”
　　杨明娜睁眼，第一眼就看到陈南手上的小盒子，她刚睡醒还迷糊，下意识就伸手接过来看：“这什么？”
　　左右翻看一遍。
　　又打开小盒子。
　　陈南反应过来，一把夺回来往口袋里一塞，故作镇定：“是口香糖。”
　　然后转身，岔开话题：“我去热菜。”
　　等陈南端着凉菜出去。
　　“口香糖？”
　　杨明娜从床上坐起来，大脑重启，反应过来：“是——”
　　“哈哈哈！”
　　顿时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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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屋。
　　小饭桌。
　　陈南默默吃饭，杨明娜似笑非笑：“再过几个月就是成年人了，害什么羞？说说呗，看上哪个姑娘了？”
　　“我——”
　　陈南见杨明娜这模样，就知道这师姐怕是真把自己当弟弟了。
　　陈南一阵头疼。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
　　在这种气氛下，压根别想成事。
　　至于表白——
　　两情相悦的恋爱从不需要表白，陈南要的是水到渠成的推倒。
　　但现在，显然火候不够。
　　而且。
　　杨明娜现在对他有些似母似姐的味道，真不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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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一大早起来，陈南将内裤换下来，坐在书桌前琢磨：“不行，她这边得缓缓。这丫头去年认识我的时候，我才刚满十七，她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陈南意识到其中的难点。
　　得先让杨明娜转变心态。
　　这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
　　“这边先缓缓。”
　　重活一世，陈南不愿单恋一枝花。既然此路暂时不通，那就果断转换赛道。
　　下一个。
　　谁呢？
　　陈南伏案，写写画画。
　　“童雷？”
　　不行。
　　好马不吃回头草。
　　但除了这两位，陈南目前认识的后世女明星真心不多。
　　“孙俐？”
　　“蒋琴琴？”
　　这都名花有主。
　　陈南不是那种人。
　　再然后——
　　“郝雷？”
　　陈南想到学校里的那位大四师姐，她年轻时清纯可爱，年长些性感丰韵，有不一样的美感。
　　特别是秦寡妇这个角色，是几亿少男的梦。
　　但是——
　　“这人性格有问题。”
　　陈南皱皱眉。
　　被李光杰婚内出轨，破口大骂，地图炮全部河南人。
　　跟邓朝谈恋爱的时候，死活要去应邀娄晔出演《颐和园》，那片子说得好听是艺术片，其实就是小黄片，事后还说邓朝小心眼。
　　陈南后世特意去找过资源。
　　啧啧啧！
　　没眼看！
　　想起这事，陈南更恶心的是娄晔。
　　人家男朋友不让演，人家姑娘自己一开始也不拒绝了，还三番两次的去找，还坚持要等。
　　这不是拉良家下水嘛？！
　　纯属变态。
　　想到这里，陈南也不着急找对象：“先给你埋个坑。”
　　他伏案执笔，100积分加点【记忆】，一部电影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名唤——
　　《紫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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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三十这天。
　　杨明娜叫陈南去她家过年，陈南没去。
　　蔡亦侬也叫了，陈南也没去。
　　他写了半天稿子，在爆竹声中走出门，走在上海的小巷中，感受着近十年都未曾体验过的年味。
　　重回1999，一切弥足珍贵。
　　走在街头巷尾，雪花纷飞，更添几分意境。陈南欣赏着二十多年前的年味，又在回顾自己这半年。
　　1999年10月1号穿越回来，现在是2000年2月4号。
　　满打满算。
　　才仅四个月。
　　其实还不到半年，但陈南已经做了不少事情。
　　“写出《鱼美人》剧本，出演男三号江云飞，并成功播出。”
　　“写出《上错花轿嫁对郎》剧本，出演男一号齐天磊，并拍摄完成。”
　　《鱼美人》剧本稿费一万二，江云飞片酬五千五。
　　《上错花轿嫁对郎》剧本稿费一万，齐天磊片酬两万。
　　四个月时间，扣除税收、分成，陈南一共挣了两万五。
　　这里面几乎七成都是稿费。
　　这个年代，演员片酬还没那么离谱。
　　“难怪早期女明星不少都梦想嫁入豪门。”
　　就这三瓜俩枣的片酬，猴年马月才能挣够一个亿？
　　在2010年的时候，范姐一句——‘干嘛非要嫁豪门，我就是豪门’引起巨大轰动。也差不多从那时开始，‘豪门梦’之说渐渐淡出。
　　明星！
　　从此不缺钱！
　　但那是一零年之后。
　　“我现在很缺钱。”
　　陈南皱皱眉。
　　照目前这个拍片跟挣钱的速度，他再干三五年都未必能攒够200万。
　　没有二百万在手，陈南不踏实。
　　“我给唐人提供剧本，唐人给我角色，这是互惠互利。”
　　“我不在乎钱，近几年只要名气。”
　　可一旦名气打开，陈南想要的就会更多。
　　更多的片酬！
　　更高的稿费！
　　更多的权力！
　　更大的自主！
　　这也是许多经纪公司跟艺人发生纠纷的最根本原因，说到底，还是利益。
　　经纪公司培养艺人，希望养成摇钱树。
　　艺人成名，不甘合同束缚，不满公司吸血。
　　金钱。
　　尊严。
　　自由。
　　方方面面，都有冲突。
　　你好我好，那都是私下平衡过、妥协过的假象。
　　如周笔畅跟天娱、韩庚跟SM，官司，赔钱，这才是陈南要提前考虑到的。
　　从唐人来看——
　　林更新。
　　蒋劲夫。
　　这两人当初的解约风波闹的不小。
　　陈南目前事业才刚起步，但也须未雨绸缪。
　　“现在还是蜜月期。”
　　“我的名气远远不够，得藏住野心。”
　　原身跟唐人签的是七年合约，陈南可以在唐人待满七年，但就怕等他名气越来越大，在合约到期前的一两年，甚至更早些时候，唐人会提出更换合同的要求。
　　七年约改十年约。
　　陈南同不同意？
　　不同意的话——
　　不给你戏拍！
　　不给你代言！
　　也就是俗称的‘雪藏’。
　　陈南怎么办？
　　永远不要将命运交给别人，哪怕是曾对胡戈不抛弃不放弃的蔡亦侬。
　　换个角度来说，陈南其实脑后有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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