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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十六章 谈事

第十六章 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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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大堂。
  掌柜的用他还算灵光的脑袋,想了他回答的数种可能。可他发现,无论哪一种,他都有可能会遇到不可预知的未来。
  “还楞着呢,是咱们老爷对你太客气,你还拿捏上了,贱皮子!”
  家丁头目骂着话,扬起手中的马鞭就抽了下去。
  “啊!”
  马鞭眼看即将临身,掌柜的一声惊恐。
  “住手!”
  张鹤龄一声顿喝,只见鞭子停下,离掌柜的脸只有几分距离,他暗自满意的摆摆手,看着又重新回到他身边的家丁头目,温和道:“带他们退去二老爷的人那边!”
  “喏!”
  张鹤龄再次看向客栈掌柜,大致是受了一次惊吓,掌柜的此时也想明白前后了,只见他赶忙躬身,头也不抬,小心回道:“侯爷,老朽皆是不识……”
  张鹤龄沉声道:“抬起头来,好好说!”
  掌柜的颤巍巍的抬起头,张鹤龄只见到目光里的怯和恐,他也不计较对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点点头继续问道:“这附近可有什么强人的山头野寨?”
  “没有没有,我大兴县是京师顺天府,京城地面,哪里会有甚的强人山头?”掌柜的摇头快速答道。
  张鹤龄再点头,问道:“最后一个问题,这些人的口音有听出甚么?是本地人?还是外面的?”
  客栈掌柜再次哆嗦起来,不过,反应和回答皆是极快,道:“小的只在客栈内,外面的那些好汉小的没听着他们说话。这…这位好汉的口音倒不像是咱们这附近地界的……”
  张鹤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摆摆手道:“带着你的伙计,下去吧!”
  掌柜和伙计们赶忙谢恩,眼神偷瞄了四下的人,见没人阻拦,麻利的钻进了客栈的后堂。
  “哼!”
  大堂内,直到此时,才多出一声怒哼,似乎在表达其主人对张鹤龄进......则,和卢管家倒是有几分相像。
  张鹤龄笑着问道:“卢管家是你?”
  卢琳恭敬回道:“老爷,家父却是府里的管家,小的是二子。”
  “呵呵,既是卢管家的二子,怎四年才做的个二等家丁?”
  “回禀老爷……家父曾言,宰相必起于州郡,猛将必发于卒伍,虽小的只是在府里做事,没有为将为相、朝堂官员那般高度。但其做事的质性却是相通的。不历底层,不知谋事,终会少了些历练。
  小的兄长当初亦是在庄子上干了3年跑腿打杂的活儿,才升的小管事。虽说底层,但因家父的职事,比起一般人可要好的太多。且,小的四年做了这个二等家丁,不慢了!”
  “哈哈,卢管家他,还真是……”
  张鹤龄笑了笑,这个卢齐确实有意思。安排自己儿子来府上做事,却是从底层做起,他一个大管家,他儿子即便再底层,也不可能真的像普通底层一样。
  左右一是锻炼了,二也是不会像骤起的仆役二代那样,受人抵触。且,更有意思的是,一个5、6年,一个4年,两个儿子在府里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卢齐竟然皆不曾往他身边送过。
  他大致猜到了原由,这不,大概是心思通了,上午一番深谈托付,如今人就来了。
  晌午后卢齐带人下庄子,家丁仆役护卫带了不少,至于都带谁,亦不用向他汇报。结果就是,整一个侯府,家丁仆役护卫加一起几十人,除了负责后院的那一队,前院听差的,职位最高者是卢琳这个二等家丁。
  在侯府,通常带队出去,除非护卫头领,否则其他护卫只是打手,若是拿军队来做个比方,护卫是兵,而家丁却是将。因为一般情况,家丁平常做事更多更杂,也更能体会到主家的意图。当然,是被提拔起来的高级家丁。
  因而,临时出事了,他要带人出门,有身份......的家丁自然是领头之人。这一来,领头的也只能是目前府内前院职位最高的家丁。
  不得不说,这个卢齐有脑子,也有手段,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而卢琳还不错,很有家丁的觉悟,从出府至今,事务安排的井井有条,之前带人冲门,也是毫不退缩,替他问话唬人,脑子看起来也灵活。
  既然如此,我也成全一回。
  “卢琳,嗯,你父是你父,既然在府上做事,你只能是卢琳,不是甚管家的儿子。”
  张鹤龄颔首道:“若是有一日,本侯觉着,你只是卢齐的儿子,那你也不用再待府上做事了。左右你父亲是我侯府的大管家,也不缺你一口吃食!”
  “是,老爷,小的谨记老爷教诲!”
  “行,现在带人去客栈外面,不用理会门前的人,你们往大兴县方向散一散,寻一寻二老爷府里的张贵,见着了也不用带回,直接去往大兴县城,回头本侯自去与你们会和。城门……本侯的名帖带上了吗?”
  “回老爷,带着呢,小的知道怎么做了!”
  张鹤龄欣赏的点点头,手挥了挥,:“去吧!”
  “喏!”
  卢琳心里有些骚动,被老爷授予出示名帖,代表侯府的机会,尽管只是短短时间的应对安排,但也是意义重大了。他现在大约有一种4年时间终于出头的感慨,血液都有些沸腾了。
  “留下两个人随侍老爷身前,其余人跟我走。”
  “嗬,这哪家的侯爷,好大的威风……”
  正在卢琳安排人带着要再次出门时,客栈的那伙强人终于有了动作。一伙手下,堵住了客栈大门。
  卢琳提刀再前,一声断喝:“闪开,别挡着爷的去路,否则……”
  “嗬,哪来的小崽子,跟爷们耍狠,否则如何?”
  “锵!”
  一声抽刀出鞘,堵门的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拔出刀......,一脸凶相道。
  刚刚堂内的平和瞬间消失,门口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这时,强人大首领杵刀站了起来,“让开吧!”
  “是,大首领!”
  命令和执行力都不错,一伙子强人,竟然大多都用带鞘的刀,呵呵,真有意思。
  张鹤龄笑了笑,向卢琳等人摆了摆手,没有再看门口一眼。接着转身带着张延龄走到那张桌子之前,径直坐了下来。
  家丁们赶忙上前,抹桌子的抹桌子,倒茶的倒茶。
  大堂内重新安定下来,似乎回到了张鹤龄未入大堂之前的模样,只是,此时张鹤龄成了这边主导的人。
  他优雅的端起茶碗,轻轻的抿了一口,接着慢条斯理的说道:“怎么回事?都说说吧,本侯也看看,到底是哪一路,要和我张家为难。”
  说着话,张鹤龄的眼神扫过了对面二人。那个凶人依然是凶人,毫不退让的对视,张鹤龄却不甚在意。
  目光接着扫到了另外的肤白男子身上,眼神陡然锐利了许多。
  “哈哈!”
  男子眼神有些躲闪,强行笑了笑,忙道:“寿宁侯,可别误会,我和他们可不是一路。在下周瑛,家父讳寿……”
  张鹤龄楞了楞:“周瑛,周寿……”
  张延龄凑过去解释道:“周寿就是太皇太后家的大兄弟,庆云候,周彧他哥哥!”
  张鹤龄有些无语的看了看周瑛。他不认识周瑛是没错,但周寿他当然知道,能被人当面这么介绍的周寿,当然只能是庆云候。
  可他意外啊,这周家该是多肆无忌惮啊,真就不把他张家当回事了,还是真当他们张家是一窝蠢蛋,事办的这么糙的?
  “可别误会!”
  周瑛勉强笑着再次解释道:“在下前晌也是从大兴回京,原因吗,建昌伯知道,既然不成,不提也罢。如今这场面,在下乃恰逢其会,勉强是被......建昌伯和这位……好汉当了回中人。张侯爷,这事儿既然您到了,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你们自己当面说对吧!”
  说着话,周瑛就想起身,他感觉,如今局面有些不太受控,在张鹤龄面前有些抻不开了。
  “坐下吧,既然恰逢其会那就来之安之,来人,给周小侯爷倒茶!”
  “啊!不用,不用!”
  不管这小侯爷是怎么说不用,剩下的两个侯府家丁是半请半敬的把周瑛压了回去。反正自家侯爷命令,只要执行就行。
  今日侯爷带他们出来,前前后后的,他们可算是感受到了些和以前不一样的东西。现在可不管对面是小侯爷,还是侯爷。怪就怪,你身子单薄还没带人。
  谁说没带人,这不在外面吗,还有这些人,那也算是他带的,可现在……
  周瑛心里憋屈,坐下之后,眼神瞄向了强人首领。
  张鹤龄不再理他,这会儿不是说他的时候,他只看向了大首领:“你是他们首领,不知怎么称呼?”
  “某家蒋厉,贱名不足挂齿,做些刀口舔血的小买卖。”
  大首领冷着脸对视,沉声道:“这位寿宁侯爷是吧,倒是威风的紧。某家不管你是真侯爷还是假侯爷。既然某家走了这一遭,当没有走空的道理。就是我蒋某人答应,手下的弟兄也没法交代。”
  “不答应,不答应!”
  大首领凶着脸,说着不温不火的狠话,身后的手下倒也应景,跟着鼓噪。
  张鹤龄也不在意,笑着摇摇头,问道:“那要如何呢?你说刀口舔血,但说到底也是为了讨生活。说说吧,甚的交代?”
  大首领依然面无多余表情,道:“交出钱财,若是数目能让某家兄弟们满意,自然无事。但前番这位自称伯爷的可让咱们弟兄不满意了,才不足百两,好个伯爷的名头呢。既然不够,那就怨不得某家了。
  现......如今正好,你这位侯爷来了,当能给咱们兄弟一个满意了吧?某家一直约束着弟兄们未有伤人,望这位侯爷,别让咱们为难。否则,说不得也要留一留你了。这位侯爷,也别想着你放出去的那些家丁,他们搬不来人。”
  “哈哈!”
  张鹤龄忽然一声大笑,对首领的话未作应答,转头看向自家弟弟,问道:“延龄,刚你们坐着,怎谈的?”
  张延龄答道:“哥,这伙人非要银子,我临时出门来趟大兴,只是办事又不消遣,哪会带多少银子。这不,还不依不饶的了。”
  张鹤龄再问道:“那这个周家的是怎么回事?”
  “周瑛说是碰巧,但我看他们就是一伙的,周家就是勾结了这伙人。否则,还有强人抢钱分对象的。只抢咱这个伯,不敢抢个侯爷家的少爷。还做个劳什子的中间人,说是用咱们的地契给他抵押,他家在大兴的人带着银子来赎人,真当我蠢呢。”
  张延龄可不蠢,怎么可能看不明白,他就是拖着,拖到自家哥哥来罢了。主要是前面这伙人表现的太愣太冲动了些,才让他有些胆怯,怕真被下了阴手。
  “建昌伯,你这话说的,怎可冤……哎哟!”
  周瑛赶忙嚷嚷的要解释,事做了没错,大家心知肚明,就赌个时效和胆量。但做的说不得,可他解释的话还没说完,顿时就捂住了脑袋一声惨呼。
  “啊!流血了,张鹤龄,你……”
  他一摸额头,入手的满是殷红,顿时跳了起来,满是愤怒惊恐的指着张鹤龄。
  “去,伺候这位周小侯爷,让他稍微安静些,别打扰本侯和这位大首领聊几句!”
  张鹤龄摆了摆手,家丁上去拖着周瑛就往角落去。
  “啊,张鹤龄,本少爷饶不了你,我周家饶不了你。放手,你们这帮狗奴才,哎哟……蒋继宗,呜……”
  家丁根本就不管......周瑛如何叫嚷,最后直接堵上了他的嘴。
  完全旁若无人一般,强人这边的手下,目光偷着对视,皆是不知如何应对。大首领也不发话的。
  大首领反而笑了起来,只是带着伤疤的脸,笑起来不太好看,倒更添了几分凶相,他笑着道:“这位侯爷,倒是让蒋某见识了一回。或者,侯爷真就不把我们这些烂人当回事了。要知道,烂人可不惜命,真毛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偌大的大明,找个山头猫一下,哪儿都能藏的下咱这几十号人。”
  “狠话就不用放了!”
  张鹤龄摇摇头,说道:“蒋继宗是吧……”
  “某家蒋厉,可不是蒋继宗!”
  张鹤龄笑了笑,继续道:“蒋厉也好,蒋继宗也罢,不重要。事儿大家都清楚,说理由,谈原因,都没必要了。事儿到此为止,若是信的过本侯,明后两日,可去大兴县衙寻本侯,本侯自不会让你们兄弟白折腾一场。
  “哈哈,这位侯爷,您说笑,我们这样的人,去县衙,那不是自个儿找不痛快呢。还是侯爷打算把咱们弟兄当傻狍子,弄点食儿好等着咱们钻笼子!?”
  张鹤龄似笑非笑,只看着面前的蒋厉:“呵呵,是什么意思,看你自己理解。本侯的话到此为止,不说了!”
  “延龄,带人走了,咱们回大兴县,明日把地的事处理了。”
  “啊!”
  张延龄一惊,看了看对面的人,不过,他也不迟疑,哥哥吩咐,不管怎样,跟着就是。
  “大首领……”
  看张鹤龄带着人闲庭信步的要往客栈外去,强人这边手下一阵骚动,领头那个,凑到蒋厉身边轻声问道。
  蒋厉看着张鹤龄等人,缓缓的摇了摇头,心里有些莫名的波澜。
  “去个人到外面说一声吧,放行!”
  门打开了,家丁和强人的一个领头的,先行出了大堂出去开道......。
  此时,张鹤龄转身,带着淡淡微笑冲蒋厉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是大兴左卫,还是通州卫的?”
  “呵呵!”
  蒋厉也是笑笑,默而不语,眼神却是多了些微妙。
  张鹤龄笑道:“不说也罢,希望日后山水有相逢。对了,这位周小侯爷记得付茶钱,好在,没坏着桌椅,花费不大。可别因为这点小钱,坏了咱们勋戚的名头。”
  “延龄,走了!”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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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张鹤龄转身,带着淡淡微笑冲蒋厉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是大兴左卫,还是通州卫的?”
  “呵呵!”
  蒋厉也是笑笑,默而不语,眼神却是多了些微妙。
  张鹤龄笑道:“不说也罢,希望日后山水有相逢。对了,这位周小侯爷记得付茶钱,好在,没坏着桌椅,花费不大。可别因为这点小钱,坏了咱们勋戚的名头。”
  “延龄,走了!”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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