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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缘 第七节 四人一尸到珠山 智扎老头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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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几个人穿着厚厚的御寒衣经过一天的客运车、牦牛车转折跋涉后终于到了珠穆朗玛峰底,但是已经到了半夜十分了,转眼看茫茫夜色,夜更深沉了些,山上山下到处是一片漆黑,只有点点星光在空中闪耀,珠穆朗玛峰的黑影在他们面前开始变得有些低矮了,这是因为月光已经偏中了,夜色浓重,珠穆朗玛峰山岭间朦胧一片,只有顶峰还露出隐约的轮廓。
  司机小马从背上慢慢放下许嘉友,将他放在地上,取出大家户外包上的便携装备准备搭帐篷了,智扎老头去树林里捡干柴火去了,宇化吉看着老头一个人太单了,就跟了过去。(也是这样!一般从小受苦的人很容易体会到别人的难处,所以心特别软,想许家公子这样的人从小溺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懂不得那什么叫人间温情,而年少时更多接触的是各种赚钱的方法和间接赚钱的策略。)许嘉贤看着智扎老头和化吉的远去也坐了下来,考虑到地上凉的缘故就坐在了便携背包上了,只听“咔嚓”一声,他赶紧打开包看,才发下饭盒备压炸裂了,随手取出抛了出去,嘴里还暗自骂道:妈的!什么质量啊?回去非给老爸说说这飞行员偷工减料、中饱私囊,将公司所划拨的应急装备款项贪污了,用了些劣质的东西。
  但是转眼一看那边的哥哥还躺在冰冷的地上,就呵斥小马:你动作快点,你看我哥哥的身体怎么都有点硬了,你快给他把睡袋套上!
  司机小马听见小老板的责骂,跌跌撞撞赶紧拿来睡袋,将许嘉友的尸身费了好大劲儿才装了进去。许嘉贤看着司机小马在那儿也将哥哥的尸体装好了,就有坐在背包上靠着一旁的一棵老树进行休息,从兜里掏出烟点了起来,夜里的风速也算是急的,打火机的火被吹熄了几次,好不容易才将烟点着,那缕缕青烟还没成型就被大风吹散。许嘉贤猛吸一口,将御寒服的帽子套在头上,手插进兜里,靠在袋子上,嘴上叼着烟含糊道:小马手底下利索点,这什么鬼天气,冻死我了。
  另一边宇化吉和智扎老头分头在枯木从里找了些叶子和干树枝,智扎手中拿了一把藏砍刀,这藏刃在隐隐月光中显得寒气逼人,顺势砍掉一些粗些的树干残留物;宇化吉手中拿了个袋子将收拾好的树叶装进去,拾了些小些的树枝夹在左臂的胳肢窝内,两个人不一会儿就收拾了两捆柴火和一袋枯树叶,老者一看就是长期居住在这里,手法熟练的捆了捆柴火使之不散,背上柴火来到了宿营地这边。
  这时候小马已经搭好了两个宿营帐篷,将许嘉贤兄弟安顿了进去。宇化吉老远就看见司机小马忙活着,紧走几步过来和小马一同将剩余的帐篷搭了起来,小马司机感激的对化吉道了声谢,掏出兜里的苏烟给宇化吉点上,另一边老者已经将篝火搭旺,许嘉贤这时候也走出营帐,四个人围坐在篝火旁。篝火边用三根粗些的树枝搭了一个简易架子,架子上吊着一个便携铝壶,里面的酥油茶香不一会传了出来。
  智扎老者指着夜幕下的漆黑的山峰道:小伙子们,在进山之前我先给你们说说这进去之后必须得注意的事情!我们爬山时必须采用“之”字行进行前进;衣服尽量保持干燥因为一旦潮气附着衣服,重量就更加增大了;进山带的东西也不要太多,因为没有多余的体力来耗费,而且体温也会下降;还有就是这圣山上有很多传说中的神物,你们要保持敬重尊敬的心,千万不要有好奇的心思还有在圣山不能大声吵闹以免惊醒这山神,他会惩罚我们,给我们带来灾难。你们听清楚了吗?
  看到智扎老头这么专业,而且神情很严肃,其他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宇化吉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智扎大叔,听说这雪山中有野人?是真的假的?
  智扎老头看着宇化吉表情有些怪怪的,随即说了句:你还是不要多问了!好了,大家喝完酥油茶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走好长时间的路呢!今天晚上我先在外面守夜,这山毕竟存在的时间长了,有些走兽蛇虫什么的,我帮你们看着,你们早点睡去吧!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相顾无言的喝完茶就回到帐中去睡了,宇化吉心中的疑问也没有解开,他是一个换了地方就失眠的人,钻进睡袋后辗转反侧,想着以前所看的网络上关于雪山野人的事情,这时远方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几声他所不熟悉的野兽嚎叫,紧了紧睡袋,装睡了一会儿还是无法入睡,想到智扎老头还一个人在为大家守护就起来,走出帐篷外面。
  “智扎大叔,要不你去睡一睡,我来看着!”宇化吉上去对智扎老头诚恳说着。
  “你去睡吧!年轻人瞌睡多,我这老头都已经没有瞌睡了~你去睡吧!况且你对这圣山又不是太熟悉,这藏刀你又不会使。”智扎老头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
  “那我现在也睡不着,想你和聊聊天。”看着智扎老头坐了下来,宇化吉就坐在智扎身边。
  “这藏区真有野人吗?”宇化吉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着。
  “你这年轻人怎么不听我劝呢?这事我不想提”智扎答道。
  “说说嘛!反正又睡不着,这大半晚上我看别人睡了才来问您”宇化吉诚恳道。
  “唉~算了,看你好奇心这么重!我就给你讲讲藏区这天域的事情吧!你看~”智扎老头边说着话,将领口的拉链拉低,宇化吉接着篝火的光看过去,这老头的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这就是当年我遭遇雪山野人发生的事情~”智扎老头给宇化吉看了疤痕后,从身边拿出一个酒壶,猛喝了一口,眼神有些模糊,对宇化吉讲起了往事,陷入了沉沉的回忆中…
  “那是我还在十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藏区的卫生条件不好,不像现在我们有医疗保险,我的父亲得了重病,找来当地的藏医看了后,他说‘你父亲的病其他药都好找,只是有一种药材难找,需要你去到那无人的天域神峰才能找到,不过若是神明不赐你的话,你去了也找不到’,我听到这藏医的话后才知道他所说的是喜马拉雅山中的一种猫儿屎边衍生出来的高寒雪莲,我就简单收拾了下东西,给母亲道别后就出了门,那是11月中旬,强劲的西北风凛冽的吹着,一般这个时候我们藏民都不会进山的,山顶的气温预计更是低到了-40℃。我穿着厚厚的兽皮毛料衣服,长期的负重令我身体都有些虚脱,等到了山底我望向那茫茫雪域高峰,让我有一种无所适从,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的感觉,但是为了父亲,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前进,在爬的途中一些地方常年积雪不化,冰川、冰坡、冰塔林到处可见,风吹积雪、四溅飞舞,就在爬到中间的时候竟然刮起了七八级的大风,风夹着雪迎面扑来,让我在雪坡上没办法站稳,咕噜噜滚了下去。我当时一闭眼知道在这雪山如果一足踏错将会粉身碎骨,在滚了几秒后突然头一震,脑袋一阵闷疼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洞中,外面的风雪依旧肆虐,我一看那洞中,洞中竟然有一些动物骨头和冻干的肉,不远处有一些形状似器皿的石头,还有些像布条的东西挂在洞壁上,我越看越怕,赶紧爬了起来准备跑,可是感觉后面突然就伸出了一直手将自己抓住了,我回头一看这东西高有三米多,全身白毛眼睛发红,我当时就吓得叫了起来随手抽出腿上带的藏刀对着它就是一刺,可是这东西却一掌接住了刀子,刀子穿过它的手,血留在我的脸上,那物吼叫了起来,张开大嘴就冲我咬了下来,我用手臂一挡后立马传来丝丝痛意,不一会儿剧痛覆盖了刚才的丝丝痛意,我抽回胳膊一看,小臂上被它的利齿穿了两个洞,血流了下来,我只好再拿藏刀刺它,结果那东西力大无群竟然将我胳膊拉住,利齿瞬间就来到了我脖子上,我到现在想起来那近距离的口气又臭带着湿热,让我还是打了一个机灵。就这样我被它咬到了脖子,我当时眼睛一闭想着自己这下完了,大动脉肯定被咬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发现我躺在一个石板床上,旁边坐着那个白毛东西,那白毛东西竟然耳后毛发处插着一支高寒雪莲,但是因为我伤势的原因起不了床,我看了看胳膊,竟然胳膊上有简单的类似绷带的东西缠绕,正在观察这洞内情况的时候,那白毛东西端了一个石碗过来了,就给我喝了一些东西,我当时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只得悉听尊便了!结果在洞内养了大概十多天,身体渐渐有了恢复,那白毛也没有什么反常,对我很好就是不让我走,把我困在洞中洞内,洞口有一个大石头封住,到了吃饭的时间,那东西就给我拿来一些动物的尸体或者植物的根茎,我不想吃这生东西可是没办法啊!那洞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被大石头一封,我寻摸了好长时间也没摸清这洞里到底是个啥情况,我被它像动物一样圈养在这里,我仔细考虑了下,必须先让自己强壮起来,寻找合适的机会逃出去,饿的不行只得吃了点这生肉。起初还有些心里排斥,后来我竟然慢慢喜欢上这生肉,而且身上的力气也感觉大了起来。就这样有一天它又拿东西来给我吃,我乘着它不注意就从它的臂下借着石头门缝隙往出跑,结果一出洞才感觉自己的眼睛受不了这强光,光刺得眼睛睁不开,就在这迟疑的瞬间,身后的白毛已经来到了身后,一把抓着我就往洞里走去。”话说到这时候,智扎老头因为口渴大口咕嘟嘟又灌了一下,然后用袖子一擦嘴,那灰白的胡须上也有酒撒的印记。“算了,早点睡吧~”智扎说着话就准备撵宇化吉了。
  “大叔,不带你这样玩儿的!你这故事都讲一半了,我最不喜欢人讲故事讲一半没结尾了!您就再给我讲讲吧!最后到底怎么啦?”宇化吉急切的抓着智扎老头的胳膊摇着。
  “唉~我不想说了!”智扎老头无奈的摇着头。结果这宇化吉是个没眼色的主儿,拉着智扎硬要听后面发生的事情,又给智扎点烟、又拿出自己便携包里的备用酒(便携包内装备的烈性酒是用于在高寒地带驱寒和兴奋的作用,这个是许嘉贤老爸让飞行员准备好的)招待智扎。
  智扎老头喝了点儿酒慢慢的兴奋了起来,说话的语速也有些快了,被宇化吉缠得不行就说道:你真想听啊?这事我给谁都没说过,只有你知道,你要对着圣山发誓绝对不能将这个事说出去,要不然我老头就杀了你!
  智扎说着话拔出了藏刀,刀刃明晃晃的散发着寒气,宇化吉看着这个样子的老头,使劲的点了点头,用期待的眼神瞅着老头。
  “其实那东西并不是人们传得那么神奇的什么神物,而是毛色异变的猿猴东西,因为它在关了我一段时间后,我慢慢发现它的一些规律,基本是人类三餐的时候回洞,并且带着猎物给我,排便也和人类一样采取的是蹲式,它头上的那朵高寒雪莲是用来装饰的物品,应该是只母的!他将我拉着放到石床上后,就用一些植物和虫子捣碎,弄了一石碗的杂碎东西掰着我的嘴给我灌,起初我将嘴里的东西不断的往出顶,不往下咽,结果那东西竟然知道捏着我的鼻子令我张嘴,结果我喝了好多东西,神志有些迷糊了。模模糊糊中竟然看到了我最喜欢的卓玛姑娘…”智扎老头又是仰头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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