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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倭刀再现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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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为开犹豫不决间,听得庞煊冷冷道:“留下刀谱,再走也不迟!”说是,已扑身前来,楚妍见金为开踟蹰,便一把拉了他拔身就走。庞煊追过来甩手掷出绳索打向二人,金为开忙将楚妍推了出去,绳索袭来,左右摔动抽打,五六根竹子应声破碎倒下,拦住金为开去路。金为开拔身窜到半空,在竹林间穿梭,庞煊打算着活捉了金为开好逼他交出刀谱,方要扔出绳索套住他,但见十几根手腕般粗壮的竹箭射了过来,只好左右闪躲,抖动绳索应对。庞煊气不平怒喊到:“今夜不留下刀谱,休想离开。”
  楚妍在前,金为开紧跟在她身后两三步外,二人未敢分神,身如风行,二人行了约半柱香时辰,金为开已有些吃力,双腿酸酸,气喘如牛,扭头向后扫了一眼,不见庞煊追来,心里稍出了一口长气,又想到他阴魂不散,二人又赶了一程确定将他甩开,方才落身止步停歇。金为开走近楚妍,压在心里的许多话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缓缓抬手试着摘下她的面罩。金为开手刚一触碰到面纱,楚妍猛一下转过头,道:“你是你,我是我,再无瓜葛,出招吧!”金为开自然不动此间心思,追问道:“你非我杀我不成?!”
  楚妍哼了一声,剑尖挑动,映着黑夜一道寒光闪动,剑气吹衣,楚妍冷冷道:“休再假惺惺了!”说是剑锋削了下来,金为开暗惊,右脚向外划圆身后仰,楚妍一剑划下,莫不是他双脚缩回快,脚指头怕是被剑锋削下。金为开这才不敢大意,心里明白楚妍并不是开玩笑。金为开反刀压住楚妍剑锋,解说道:“此间缘由,不是三言两语说清楚的,何不听我解释!”楚妍跳开一步,剑身翻动直刺金为开胸口,道:“谁要听你解释!”楚妍剑势一招快似一招,闪躲尚且不及,又怎容得他分神细说一切,楚妍出了数十招看他还不肯出招,使出一招“飞雪落梅”,剑招变化无穷数剑刺到金为开身前皆被她收回,飞身绕到金为开身后抬脚踢在他后背,金为开顿时身体不稳,摇摇晃晃向前差些跌倒。
  楚妍剑指金为开道:“你也太自傲了,不屑与我动手?!”说着,仗剑飞刺前来。只听“嗡”的一声响,楚妍身体一晃,剑下沉,金为开大惊,二人刚才打斗不曾注意庞煊,此刻绳索从二人当定袭来,恰又打在楚妍剑身上。金为开飞身上前,挥刀将绳索削断,咋觉左肩疼痛,绳索又打在他肩背,金为开大骇此人身法如此之快。金为开左掌挽起,力聚掌心回身拍出一掌,掌力汹涌而来,庞煊不敢大意,挽掌相接,掌力相对砰一声二人皆被震开丈外。
  金为开落身于地,四处寻找楚妍不见她身影,不免惊慌,庞煊提掌拍向两根竹子,沉声道:“下来吧!”随着两声爆裂之声,两根竹子折断,楚妍身姿婀娜翩翩而下,立身庞煊身后。庞煊立身二人中间,镇定自若,无丝毫畏惧之色,谓楚妍笑言道:“老夫若将他一掌打死,岂不可惜了!”庞煊此前不知二人非为惧怕他才奔逃,适才同金为开对掌力,自知非二人对手,显得心虚,便说出此番话,显示自己戏谑楚妍。
  金为开刀指庞煊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千方百计引我至此。”庞煊笑道:“当年,五道岭老夫一时疏忽,叫你这小畜生得以逃脱,练就了一身本事,今日在此于我说大话。”说着哈哈大笑,金为开心里已经明白,眼前此人便是大仇人,胸中气血翻腾,额前青筋根根暴跳,大喝一声“受死吧!”扬刀席卷扑了前去,待到丈外,金为开一个蛙跳,跃到他头上,双手把刀,力劈而下。楚妍暗叹金为开中了庞煊的激将法,庞煊心里忌惮寒沙落影刀,故意激怒他,是他神思昏乱不知所出招式,也好乱中取胜。楚妍眼看金为开着了庞煊的道,不送寻思,仗剑飞身斜刺,二路出兵。庞煊自恃得逞,脸上泛起一阵狞笑,脚步移动侧身避开二人,斜里猛拍出一掌。金为开咋觉掌力奔腾而知,脚勾竹竿旋身向外躲开,提气跃身半空。
  楚妍一剑刺去,一股剑气,袭向庞煊后心,心生寒意,双掌急收,抓起绕在腰间的绳索朝楚妍掷出,不料庞煊绳索已尽,跌落在地。楚妍暗里大喜,提气拔身急刺过去,不想庞煊故意使诈,待她近前掌力猛发,楚妍无处躲闪,只听一声惨叫,已被他掌力震飞出去。金为开一声爆吼,身似流云一团随风肆意变化,庞煊看的眼花,见他一团云雾般过来,招式变化之快,不能看清。庞煊惊骇之际,抖动绳索摔打,脚步匆匆后退,绳索节断,庞煊扔掉绳索,挽起双掌,咋觉腰间冰冷,刀锋划过,衣服破了一道口子。庞煊冒了一身冷汗,双掌拍出,早已跃身数丈之外。
  金为开收刀,跃至楚妍跟前,她已是昏昏沉沉,瘫软在地,金为开回头狠狠瞪一眼,心有遗恨,无奈楚妍性命危急,于是抱起她拔身去了。庞煊两腿发软,颤颤抬手摸了摸腰间刀口,只是破了衣服,这才吁了口长气。再寻二人时,已走远,寻思小姑娘受了伤晾他又不远,庞煊心有不甘于是飞身急追去。
  金为开抱着楚妍风驰电掣一路奔走,突听见楚妍哇的吐出一口血来,顿时失了方寸,乱了手脚,落身于地。楚妍咳了一声,断断续续道:“你一路颠婆,就是不被他一掌打死,也要乱了经脉死在你的手里!”金为开为言成是,不断安慰楚妍,将真气输入她体内。楚妍心中明白自己伤势严重,一时半刻不会好转,金为开适才打斗也耗去了许多内力,仅凭些许微弱内力,无济于事,阻止金为开道:“你不要管我,我是生是是死与你有何关系!”金为开操之过急一股内力输入,加之楚妍一时心不在焉,真气没有化开,心口阵阵绞痛。金为开忙收手,扶正了她,柔声关切,楚妍捂着胸口道:“你也歇会吧,内力虚浮,若是那人寻来了,岂不是坏了事。”
  当下,二人不再言语,金为开依照寒沙落影刀所述心法缓缓运气,果然行之有效,心里暗暗庆喜,双掌由内向外划半圆运气于掌心之间,缓缓将真气输入楚妍体内。一股热流灌进体内。充实于丹田之中,渐觉鸩尾,中庭,颤中,玉堂,紫宫,华盖六处穴位微微发热。楚妍渐渐觉着手脚有些气力了,便依着体内暖流运功疗伤。许久,一阵风吹过,草木骚动,金为开不由想起庞煊,眼睛余光四下里瞥去,内力突止,楚妍心口又是一阵绞痛。金为开急收内力抱起楚妍,抄起刀剑飞身急走。
  天色已明,金为开抱着楚妍来到镇上,二人进了客栈,住下。金为开打发走了店伙计,来到桌前,一杯水下肚甚是舒畅,又倒了一杯送到楚妍跟前,正要摘下她斗笠,却听到楚妍微弱的声音说到:“你若是摘下,我便咬舌自尽!”金为开被她决绝的言语着是一惊,手缩了回来,没有说话,将茶水递到她手里,转过身去。待楚妍稍进些水,金为开接过茶杯顺手放到床头,为她运功疗伤。
  金为开一夜未眠,加之抱着楚妍行了一夜路,纵然天将神兵此刻亦会力不从心,金为开收力稍歇。楚妍得了一些真气,自行运功调理内息,金为开轻声下地,来到桌前喝茶歇息,腹中空空荡荡,打算唤些饭菜。金为开起身来到门前,听到屋外人声嘈杂,开了一条缝,朝楼下瞧去,看到少林,峨眉众弟子聚在楼下正同掌柜交谈。金为开小心关上门,回头看看楚妍有伤在身,动弹不得。金为开正值焦虑,楚妍早已察觉,一口气平畅了收力问金为开出了何事。
  金为开低声应了一句“来人了!”来到床前,听到屋外登登的上楼脚步声,灵机一动抱起楚妍将她藏到床下,吩咐她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出声。金为开听见脚步渐近,带了兵刃跳出窗外,越上屋顶。
  金为开细听屋内,听到少林怀远和尚站在门口说到:“金施主,贫僧有事问,金施主既然不肯见面,贫僧得罪了。”接着听到房门被他推开,众人待在门口,怀远和尚一人行了进来,见窗户大张,屋内无一人,又行到窗口向外张望。原来是少林与峨眉两派是寻着渔岛来到此处,清晨金为开抱着楚妍行在街上被少林弟子瞧见,于是寻了过来。怀远和尚回头看到床上茶杯染了血迹,凝神静神听到床下楚妍粗混不定的喘气,此时已明了一切,双手合十念佛偈道:“憍陈如比丘,当见无量佛,过阿僧祇劫,乃成等正觉,常放大光明,具足诸神通,名闻遍十方,一切之所敬,常说无上道,故号为普明,其国土清净,菩萨皆勇猛,咸升妙楼阁,游诸十方国,以无上供具,奉献于诸佛,作是供养已,心怀大欢喜,须臾还本国,有如是神力,佛寿六万劫,正法住倍寿,像法复倍是,法灭天人忧,其五百比丘,次第当作佛,同号曰普明,转次而授记,我灭度之后,某甲当作佛,其所化世间,亦如我今日,国土之严净,及诸神通力,菩萨声闻众,正法及像法,寿命劫多少,皆如上所说,迦叶汝已知,五百自在者,余诸声闻众,亦当复如是,其不在此会,汝当为宣说,南无阿尼陀佛!”金为开同楚妍自然不明白怀远和尚所念佛偈乃《法华经》佛祖劝世向善皆成佛之意。怀远和尚佛偈念罢,心中记挂渔岛所遇黑衣人之事,借机希望能够寻见众掌门一丝消息。众人听佛偈明其意,随他去了。
  金为开确定众人离去,返回屋内,看到放置在桌上药丸,顾不得许多将楚妍从床下移出,扶上床。金为开返回桌前,拾起药丸微嗅顿觉神清目明,寻思定是这大和尚留下的,疗伤之药,也不知他适才念了一大推是何意思!金为开转身来到床前叫楚妍服下。楚妍不解道:“大和尚留下疗伤之药,到底是何用意!”金为开听楚妍言语,底气十足,心中甚是欢喜大和尚的灵丹妙药果然见效。金为开百感交集,万千思绪缠绕在心头,便也沉默不语。
  少林与峨眉的人去了以后,便再无人来打搅,二人在客栈住了两三日,金为开为她运功疗伤,楚妍精神大振,伤势渐愈。二人虽然形影不离极少言语,金为开看她不冷不热,心里极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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