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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当然没有让王孚送他回去,王孚住内城,他住外城,又是晚上,绕来绕去,实在太远了。
王孚当然好奇过,秦川为什么不接行酒令。他知道秦川对诗词不是一窍不通,要应对,肯定有办法。
秦川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笑着说:“那酒是上等粮食精酿而成,不喝多浪费啊,所以我总归是要喝的。”
王孚心里觉得肯定有猫腻,但还是没多问。他又不傻,秦川一个乡野出身的书生,连中小三元,除开天资出众外,肯定还有些别的机缘,譬如遇见某位隐士,传授平生学问之类。
话本里不都这样写的吗?
不管是不是,反正作为朋友,秦川不说,他何必刨根问底,伤了友谊呢?
老头子常说,难得糊涂。
…
…
秦川和王孚下了楼船,在岸边告别,但不是一个人回新租的小院。
还有郑屠在外面等他,至于郑屠的娘子郑氏就在院里帮秦川收拾一下东西,顺带看顾小婴宁。
郑屠送秦川回去之后,正好把郑氏接回去。
他们明日就得回村,把一些家当搬倒城里。这事已经准备了一段时间,倒不是很匆忙。
路上,郑屠提着灯笼,有事没事搭话道:“秦相公,我瞧你对府城里的路比我还熟悉。”
秦川:“记性好而已,郑大哥觉得当府城人好吗?”
“当然很好了,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府城里扎下根。这里好看的女人多,好吃的也多,总之什么都好。就是有两样不大好。”
“哪两样?”
“城里的房子太贵了,不知道我这辈子能不能买得起一座小院,安置一家老小。还有就是,城里的大人物太多,做生意容易受欺负。所以我就盼着您能中举,中进士,好沾一沾你的光,在城里牢牢地站稳脚跟。”
这年头,极重乡土之......川很理解郑屠的想法,更不反感,两人的交情本就建立在各取所需上。
何况,当日去郑家村的路上,面对饿狼时,郑屠可没有抛下秦川和婴宁。
这个人是有义气的。
大丈夫结交朋友,贵在情义。至于利益相结,那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世间熙熙攘攘,无非是名和利。这是人本心的欲望,没有什么需要回避排斥的。
…
…
回到家中,郑屠接走郑氏。婴宁已自酣睡。
今夜星光灿烂,星华斗泄,天上一丝月牙,若隐若现。
如今是八月初,府学开学的日子是八月底至九月初的一段时间,届时去报到便是。
不过府学名义上是要去听课的,实际上只需要参加两月一次的考试,如果连续在考试中排名末尾,遇上严苛的提学,就可能在查阅成绩后,将其生员的身份摘去。
当然,一般而言不会这样做。
而且秀才还可以以游学的名义请假离开府学。这个时代,路引的制度很是严格,要离开本乡本县都有些麻烦,有了秀才身份,打着游学名义,去哪儿都容易。
秦川暂时没有游学的打算,当下首要之事是搞钱,才能补充足够的肉食,来满足混元童子功的需要。
涉及衣食住行的生意,他眼下是不适合参与的,因为会动本地豪绅的利益,肯定要发生冲突,多少会惹麻烦,何况还有黄家可能使绊子。
对此,他早已想好一条路子,那就是话本。
虽然此世盗版横行,可是用来赚第一桶金足够,而且他还可以采用连载的方式,且可以试着走一下王孚那边的路子。
这是赚钱的事,不怕麻烦人。
陵州府成,文风甚胜,许多闺阁的小姐,多是读书识字的,话本的市场不算小。
秦川打算写的第一本长篇,正是一本古典言情。
星光泄入窗户,秦川没......有点灯,他前世失明过,即使黑暗环境,同样能提笔写字。
何况他只是趁着夜里安静,写下开头而已。
开头很重要!
通过星光,在书箧里找到笔墨砚台,在简陋书桌上,借着星光将纸张摆好,浓墨研开,拈毫让笔将墨吸饱,心中腹稿早已打好,笔走龙蛇一样,在白纸上出现一篇八句抬头的行文诗:
风吹云动天不动,水推船移岸不移。
刀切莲藕丝不断,山高水远情不离。
善恶皆会得报应,祸福自然有天理。
烟雨蒙蒙唱扬州,百年巧合话惊奇。
这是发生在异世初唐年间,从扬州城开头的一段巧合的故事。之所以写异世初唐扬州,而不写前朝陵州府之类,乃是为了规避本朝,免得给人抓住文字话柄。
何况这段故事本就是异世之人编撰的。
秦川如今抄来一用。
抬头诗已写,第一回的回目随即取好,正是——“上错花轿”。
有点灯,他前世失明过,即使黑暗环境,同样能提笔写字。
何况他只是趁着夜里安静,写下开头而已。
开头很重要!
通过星光,在书箧里找到笔墨砚台,在简陋书桌上,借着星光将纸张摆好,浓墨研开,拈毫让笔将墨吸饱,心中腹稿早已打好,笔走龙蛇一样,在白纸上出现一篇八句抬头的行文诗:
风吹云动天不动,水推船移岸不移。
刀切莲藕丝不断,山高水远情不离。
善恶皆会得报应,祸福自然有天理。
烟雨蒙蒙唱扬州,百年巧合话惊奇。
这是发生在异世初唐年间,从扬州城开头的一段巧合的故事。之所以写异世初唐扬州,而不写前朝陵州府之类,乃是为了规避本朝,免得给人抓住文字话柄。
何况这段故事本就是异世之人编撰的。
秦川如今抄来一用。
抬头诗已写,第一回的回目随即取好,正是——“上错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