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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次体验墨菲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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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此时方一鸣的脑子里已经炸开了锅,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他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流,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梦,醒来就什么都变好了。
  “噗咚,噗咚……”声音越来越远,方一鸣也越来越急。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童年时候的那个中午,除了刺眼的阳光和自己模糊的泪水,其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啊!”方一鸣抱着头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尖叫着,几乎昏死过去。原来自己过了那么多年,依然什么都没有改变。
  “没事了,没事了……”不知失控了多久,一个温柔又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方一鸣的脑海。
  “小汐!”方一鸣猛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依偎在夏汐的怀里,而且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夏汐见他醒了过来,急忙松开了手,站起来有些尴尬的后退了几步。
  “你醒了。”她有些尴尬的微笑着,两手擦拭起胸前被方一鸣哭花了的毛衣。
  “这是怎么一回事。”方一鸣快速擦干脸上的眼泪,有些不知所措的想站起身,却发现膝盖和小腿因为跪了太久已经完全麻掉了,又一头栽到在了地上。
  “小心啊。”夏汐急忙把方一鸣扶起来,坐进了旁边的一台墨菲斯里。这时方一鸣才发现他俩此时正处在体验大厅的一楼,周围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颗颗空闲着的胶囊机器。
  “其实我们现在正处于墨菲斯的世界里。”夏汐坐进了旁边的一台墨菲斯里,和方一鸣解释起来,“刚才你在等待的时候睡着了,我就想给你点惊喜……对不起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差点没把我给吓去世了。”方一鸣心里苦啊,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事啊,确实挺意外的。对了,我不是坐着睡着的吗,怎么……”难道是自己被人搬到机器里去的?不大可能吧,自己睡的有这么沉吗?刚才的一切都太真实了,方一鸣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其实墨菲斯只是一个头戴装置,和vr差不多,那个胶囊只是为了增强这次发布会的视觉冲击的。你现在还坐在椅子上,只是头上戴着墨菲斯而已,这个大厅和我都是你自己脑海中的场景,包括刚才那些可能让你觉得不开心的东西……你瞧”说着,夏汐站起了身来,“在墨菲斯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话音刚落,夏汐的背后居然张开了一对巨大的白色翅膀,扇动着飞了起来,在大厅的灯光下宛如童话中的天使般圣洁。
  “我也可以吗……”方一鸣见状,也幻想着自己能长出翅膀,身上却毫无变化。
  “等等啊,刚才你情绪不稳定我把你在这个场景里的权限给取消了,我现在给你改回来。”说着夏汐的身前凭空出现了一块控制面板一样的东西,她在上面点了几下,然后对方一鸣说,“你看看现在可以了吗。”
  “嗯……”方一鸣尽力幻想着自己有一对翅膀,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背上真的长出了什么东西,“哇!”他惊喜的向后望去,却在看见自己的翅膀后石化住了。这个脱毛鸡翅一样的东西是个什么鬼啊!他自己都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只见方一鸣的背后长出了一对巨大的好像拔光毛的鸡翅一样的东西。方一鸣赶紧幻想着自己没有这样的一对东西,下一秒翅膀就消失了。
  “哈哈哈,你这翅膀也太抽象了吧,是鸡翅吗。”空中传来夏汐银铃般的声音,让地上的方一鸣羞的小脸通红,“想法要更具体一些,翅膀的大小、颜色、羽毛之类的……”
  “嗯……”方一鸣努力幻想着,长出来的翅膀却总是不够好看:不是羽毛不够丰满,就是左右不够匀称……急的方一鸣怀疑起了自己的智商。
  “你第一次玩墨菲斯,这很正常,我还是先帮你熟悉墨菲斯的控制面板吧。”话音刚落,夏汐就在方一鸣头顶凭空消失了。
  “嗯?”方一鸣还没来得及惊叹,下一秒就觉得自己被卡车撞了。两人头碰头撞在了一起,跌倒在地上。
  “对不起啊,我快速移动的速度还是把控的不太好。”夏汐摇晃着想站起身,却又跌倒在方一鸣身上。
  “没事……”方一鸣此刻终于知道眼冒金星这个成语一点也不夸张,是真的能从眼睛里看到金色的星星啊。
  “其实刚进入墨菲斯的时候,是有提示音的。”夏汐终于扶着脑袋站了起来,但方一鸣却还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只不过我用内部权限偷偷关掉了,给你听一下。”说着她操作着控制面板,随即一段广播般的音乐在大厅内响起。
  “欢迎使用墨菲斯,您有十秒钟时间确认自己已经身处墨菲斯世界中了,包括调用控制面板、用思维代替行动……”伴随着舒缓的纯音乐,方一鸣渐渐站起身,活动着自己的眼球。
  “墨菲斯的世界里,和现实最大的不同就是用思维代替行动。”夏汐和方一鸣解释道,“比如你现实中幻想着自己的手臂举了起来,但它并不会举起来除非你控制自己的手臂。但在墨菲斯的世界里,你只要想让自己的手臂举起来,他就会举起来,懂了吧。”
  是吗?方一鸣幻想着自己的手臂从腰间抬高,一直抬过头顶,手臂竟然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动了起来。
  “是不是很神奇。”夏汐看着方一鸣惊喜的表情,仿佛看到了刚刚试玩墨菲斯时的自己,得意道,“只要习惯了这个设定,墨菲斯的世界会比现实世界更加得心应手。”
  “但我还是不太习惯。”方一鸣觉得自己好像用现实世界的那套也行得通,没有必要去适应这个只用想法就能驱动身体的世界啊。
  “最好快点习惯,这不只是驱动身体那么简单的问题。如果你无法分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你就无法体验墨菲斯真正的快乐。”夏汐一本正经的说,“这是发明墨菲斯的人说的,虽然我也不太懂,因为他说了这句话没多久就死了。”
  “死了?”方一鸣有些惊讶。
  “脑死亡,身体还在医院的生命维持装置里。”夏汐点点头,继续说道,“但是墨菲斯的技术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们可以放心。”
  “好吧。”这还让我怎么放心,发明人都死了!方一鸣暗自吐槽道。
  “对了,我还要教你怎么调用控制面板……你先闭上眼睛,能看到什么吗?”夏汐觉得好像气氛有些沉重,于是便扯开话题,用轻快的声音说道,“努力点,看看有什么。”
  “嗯……”方一鸣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和现实中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好像没有东西。”
  “不可能吧,你再找找。”夏汐说,“我当时也找了很久,你别心急。”
  方一鸣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也只能照做。没过一会,他竟然真的看见了什么东西。
  “好像,好像是一串数字。”方一鸣的眼前渐渐浮现出一长串数字,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数字吗,我的是一串英文诶,我还以为大家都是英文呢。”夏汐有点疑惑的说,“这也是区分现实和这里的一种方法,你在心里把它念出来试试。”
  方一鸣照着那一长串数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女声。
  “欢迎来到“墨菲斯”。”接着他明明紧闭着的双眼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像是某科学频道的宣传片一样,从地球最初无尽的海洋开始,生命诞生,物种更替……这一切像是就发生在方一鸣眼前一般,深深的震撼到了他。
  动画在一个婴儿的出生中结束。方一鸣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下文,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一块半透明的控制面板已经悬浮在了自己的身前。
  “所有有关墨菲斯的东西,都在这块控制面板上,它可以被你的思维直接调动,就像你刚才长出来的小鸡翅一样。”夏汐见方一鸣已经激活了自己的控制面板,便笑着解释道,“你能在这里看你自己的身体状况、情绪数值,还能切换场景或者进入自己的潜意识世界……总之这块控制面板就像是你在墨菲斯里的系统设置一样。我刚就是发现你恐惧数值过高,所以帮你切换了场景。话说刚才你的潜意识世界里是什么啊,有这么恐怖吗……。”
  “嗯……总之是不太好的回忆。”方一鸣不想让夏汐知道刚才自己看见了什么,于是便扯开话题,“那我现在和你是在联机吗?”
  “差不多,我们一起连接在一个墨菲斯的私人大厅里,我是房主,但现实中我就躺在你旁边那个胶囊里。因为我是你这次体验的负责人,有权限看你的一些数据,比如你的情绪数值,饥饿程度,还有身高、体重……”夏汐在自己的控制面板中调动着什么,不一会便出现了很多有关方一鸣的信息,她拿过自己的面板给方一鸣演示着,“是不是很神奇。”
  “嗯……”方一鸣发现自己的数据旁还有夏汐的,于是情不自禁的对比了起来,“身高,体重,胸围……”
  “你在看什么啊!”夏汐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满脸通红的收起自己了的控制板,然后一拳打飞了方一鸣。
  “呀不好意思,我只是这样想了一下,没想到真的出手了。不过你也是活该呢,谁让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夏汐红着脸转过身去,两手抱在胸前。
  不是你给我看的吗,而且我压根没往别处想啊。方一鸣的脸都要扭曲在一起了,只觉得自己的右眼火辣辣的疼。有什么能缓解这种疼痛吗,现在不是在墨菲斯的世界里吗,照理说……这样想着,方一鸣居然真的觉得不疼了。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更加神奇的东西,你慢慢探索吧。”夏汐见方一鸣前一秒还疼的龇牙咧嘴,下一秒就像没事人了一般,好像明白了什么,“现实中体验的时间是2个小时,设置的比例是1:2,也就是说在墨菲斯里有4个小时,你可以在控制面板中看到剩余时间。没别的事我就出去了,不然等下我爸又要骂我了,他不是很喜欢我玩墨菲斯。”
  “好吧。”一谈到夏汐的父亲,方一鸣就莫名的难过了起来。他的控制面板上显示剩余时间还有3个半小时,照这样算现实中才过了15分钟。
  “那你切换场景吧,这个私人大厅我要关闭了。”夏汐说着,就调出控制面板操作了起来。
  “等等。”方一鸣突然觉得自己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对夏汐说,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怎么了?”夏汐见方一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
  “没事。”方一鸣犹豫了一会,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哦。”夏汐见方一鸣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本地场景中的那个飞越大裂谷还有都市侠盗都蛮好玩的,你可以试试哦。”
  “好的。”方一鸣调出控制面板,上面显示自己即将被踢出大厅,有10秒钟时间选择自己要进入哪个场景。他随手点了一个飞跃大裂谷,然后下一秒自己就出现在了一个巨大的裂谷旁,大厅和夏汐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只能听见周围呼啸的风声。
  “这好像很带感啊。”方一鸣看着下方深不见底的裂谷,喃喃道。下一秒,他的身后张开了一对巨龙般的双翼。
  此时,现实世界中。
  “已经过去一刻钟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体验大厅的正上方,一位秘书正在和大屏幕前的男人汇报着。男人胸前挂着一块工作牌,上面写着——墨菲斯项目总负责人夏斌。
  “还不能松懈。”男人望着屏幕里大厅中的各个角落,神情严肃的说,“那丫头还没回来吗?”说着看向了屏幕中的6号贵宾室。画面里夏汐刚穿好鞋,从房间中离开。
  “夏总不好了,主网络被攻击了。”这时,一个神色慌张的年轻人突然跑了过来,向夏斌汇报道,“是和之前一样的ip。”
  “什么?”听到这,夏斌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跟着那个年轻人一起快步离开了。
  然而几分钟后,没人注意的屏幕中,6号贵宾室里正发生不可思议的一幕——头戴墨菲斯的方一鸣正不可思议的悬浮在半空中,周围的东西都开始相继炸裂,先是椅子,然后是胶囊机器,炸裂后的碎屑也都悬浮在空中。
  最后画面一闪,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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