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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水浒外传之西门大官人 / 第十二章 巫山

第十二章 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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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闺阁千金倚门立,横波美目青罗袜。
  愿得美妾为道意,后堂罗帐一相亲。
  话说王婆拿钱出门,便向金莲满面堆下笑来,说道:“老身去那街上买些东西回来,有劳娘子帮我招待大官人坐一坐。
  壶里有酒,没了便再暖一壶儿,且和大官人吃着,老身要去县城东街,那里有好酒,我去买一瓶来,距离远些,有好一阵子耽搁。”
  金莲听了回道:“干娘休要去,奴家喝不了多少了。”
  婆子便道:“唉呀!娘子,大官人又不是别人,没事儿相陪吃一杯酒儿,有什么呀!”
  金莲口里说“不用了”坐着却不动身。
  婆子一面把门拽上,用锁儿拴了,倒关他二人在屋里。
  王婆出了门就坐在门口,看着锁。
  这金莲见王婆去了,倒把椅子扯开一边坐着,却只偷眼睃看西门庆。
  西门庆坐在对面,一径把那双涎瞪瞪的眼睛看着他,便又问道:“却才到忘了问娘子尊姓?”
  金莲便低着头带笑的回道:“姓武。”
  西门庆故做没听清,说道:“姓堵?”
  那金莲却把头又别转着,笑着低声说道:“你耳朵又不聋。”
  西门庆笑道:“呸,忘了!正是姓武。只是俺清河县姓武的却少,只有县衙前一个卖饮饼的三寸丁姓武,叫做武大郎,敢问是娘子一族么?”
  金莲听得此言,臊的脸通红了,一面低着头微笑道:“便是奴家的丈夫。”
  西门庆听了,半天不做声,整个人都呆了,假意失声道屈。
  金莲一面笑着,又斜瞅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你又没说错,怎的叫屈?”
  西门庆道:“我替娘子叫屈哩!”却说西门庆口里娘子长娘子短,只顾嘚吧嘚吧撩拨金莲。
  这金莲一面低着头弄裙子儿,又一会儿咬着上衣袖口儿,咬得袖口儿格格驳驳的响,间或便斜溜西门庆一眼儿。
  只见这西门庆借口天气热,脱了上面灰色西装道:“央烦娘子替我搭在干娘里边炕上。”
  这金莲只顾咬着袖儿别转着,不接他的话茬,低声笑道:“自己手又没折,怎的支使人!”
  西门庆笑着道:“娘子不帮小人安放,小人就要自己安放。”
  伸手隔着桌子把西装搭到床炕上去,却故意把桌上一拂,拂落一只筷子来。
  却也是姻缘凑着,那只筷子儿刚落好在金莲裙下。
  西门庆一面斟酒劝那金莲,金莲笑着不理他。他一面却又待拿起筷子起来,让她吃菜儿。寻来寻去不见了一只筷子。
  这金莲低着头,把脚尖儿踢着,笑道:“这不是你的筷子!”
  西门庆听了,走过金莲这边来道:“原来在此。”
  蹲下身去,且不拾筷子,便去他绣花鞋头上只一捏。那金莲笑将起来,说道:“你这歪厮恁地无理!我却要大耳刮子打你的哩!”
  西门庆笑道:“娘子打死了小人,也先让小人得个好处。”
  于是不由分说,把金莲抱到王婆床炕上,脱衣解带,共枕同欢。
  却说这金莲自从与张大户勾搭,这糟老头子六十多岁,那是软如鼻涕脓如酱的一件东西,几时得个爽利!就是嫁了武大,但凡试想,三寸丁的物事,能有多少力量?这次遇了西门庆,风月久惯,本事高强的,如何不喜?但见:
  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
  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
  一个将朱唇紧贴,一个将粉脸斜偎。
  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
  金钗斜坠,枕头边堆一朵乌云。
  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
  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
  恰恰莺声,不离耳畔。
  津津甜唾,笑吐舌尖。
  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
  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
  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直饶匹配眷姻谐,真个偷情滋味美。
  当下二人云雨才罢,还没穿衣服,正欲各整衣襟,只见王婆推开房门进来,大惊小怪,拍手打掌,低低的沉声说道:“你两个做得好事!”
  西门庆和那金莲都吃了一惊。
  那婆子便向金莲道:“好呀,好呀!我请你来做衣裳,不曾叫你偷汉子!你家武大郎知道了,还不连累我。不若我先去对武大说去。”回身便走。
  那金莲慌的扯住她裙子,红着脸低了头,只得说声:“干娘饶命!”王婆便道:“你们都要依我一件事,从今天开始,瞒着武大,每日休要失了大官人的意。早叫你早来,晚叫你晚来,我便罢休。若是一日不来,我便就对你武大说。”
  那金莲羞得不要不要的,再说不出话来。王婆催逼道:“却是怎的?快些回复我。”金莲藏转着头,低声道:“来便是了。”王婆又道:“西门大官人,你自不用老身说得,这十分好事已都完了,所许之物,不可失信,你若负心,我也要对武大说。”西门庆道:“干娘放心,绝不失信。”
  婆子道:“你每二人空口无凭,要各人留下件信物拿着,才见真情。”西门庆便向头上拔下一根金头簪来,插在金莲云髻上。金莲脱了里衣,又恐怕到家武大看见生疑。金莲便不肯拿出来,却被王婆扯着袖子一掏,掏出一条杭州白绉纱汗巾,掠与西门庆收了。三人又吃了几杯酒,已是下午时分。那金莲起身道:“奴回家去罢。”便丢下王婆与西门庆,踅摸过后门归来。先去下了帘子,武大恰好进门。
  且说王婆看着西门庆道:“好手段么?”西门庆道:“端的亏了干娘,真好手段!”王婆又道:“这雌儿风月如何?”西门庆道:“色系子女妙不可言。”婆子道:“她房里弹唱姐儿出身,甚么事儿不久惯知道!还亏老娘把你两个生扭做夫妻,强撮成配。你所许老身东西,休要忘了。”西门庆道:“我到家便取现金送来。”王婆道:“眼望旌捷旗,耳听好消息。不要太迟了,叫老身棺材出了讨挽歌郎钱。”西门庆一面笑着,看街上无人,带上眼纱去了。不在话下。
  次日,又来王婆家讨茶吃。王婆让坐,连忙点茶来吃了。西门庆便向包中取出十万现金来,递与王婆。但凡世上人,钱财最能动人意。那婆子黑眼睛见了红彤彤的钞票,一面欢天喜地收了,一连道了两个万福,说道:“多谢大官人布施!”因向西门庆道:“这昨晚到现在武大还未出门,待老身往她家推说借瓢,看一看。”一面从后门踅摸到金莲家来。
  金莲正在房中打发武大吃饭,听见叫门,问迎儿:“是谁?”迎儿道:“是王奶奶来借瓢。”金莲连忙迎将出来道:“干娘,有瓢,一任拿去。且请家里坐。”婆子道:“老身那边无人。”又向金莲使手势,金莲就知西门庆来了。
  婆子拿瓢出了门。金莲一力撺掇武大吃了饭,挑担出去了。先到楼上从新妆点,换了一套艳色新衣,吩咐迎儿:“好生看家,我往你王奶家坐一坐就来。若是你爹来时,就报我知道。若不听我说,打折你个小贱人的腿。”迎儿应诺连连。
  金莲走到王婆茶坊里来。正是:
  合欢桃杏春堪笑,心里原来别有仁。
  有词单道这双关二意:
  这瓢是瓢,口儿小身子儿大。你幼在春风棚上恁儿高,到大来人难要。他怎肯守定颜回甘贫乐道,专一趁东风,水上漂。也曾在马房里喂料,也曾在茶房里来叫,如今弄得许由也不要。赤道黑洞洞葫芦中卖的甚么药?
  那西门庆见金莲来了,如天上落下来一般,两个并肩叠股而坐。王婆一面点茶来吃了,问:“昨日归家,武大没问甚么?”金莲道:“他问干娘衣服做了不曾,我说道衣服做了,还与干娘做送终鞋袜。”说毕,婆子连忙安排上酒来,摆在房内,二人交杯畅饮。这西门庆仔细端详那金莲,比初见时越发标致。吃了酒,粉面上透出红白来,两道水鬓描画的长长的。端的平欺神仙,赛过嫦娥。
  动人心红白肉色,堪人爱可意裙钗。裙拖着翡翠纱衫,袖挽泥金带。喜孜孜宝髻斜歪。恰便似月里嫦娥下世来,不枉了千金也难买。
  --右调《沉醉东风》
  西门庆夸之不停,搂在怀中,掀起她裙来,看见他一对小脚穿着老鸦缎子鞋儿,恰刚半叉,心中甚喜。一递一口与她吃酒,逗弄问话儿。金莲因问西门庆贵庚,西门庆告她说:“二十七岁,七月二十八日子时生。”金莲问:“家中有几位娘子?”西门庆道:“除下拙妻,还有三四个身边人,只是没一个中我意的。”金莲又问:“几个孩子?”西门庆道:“只是一个小女,早晚出嫁,并无男娃儿。”
  西门庆逗弄调笑了一会儿,向袖中取出银穿心金裹面盛着香茶木樨饼儿来,用舌尖递送与金莲。两个相搂相抱,鸣咂有声。那婆子只管往来拿菜斟酒,那里去管他们闲事,由着二人在房内做一处取乐玩耍。少顷吃得酒浓,不觉烘动春心,西门庆色心辄起,露出腰间那话,引金莲纤手扪弄。原来西门庆自幼常在三街四巷养婆娘,根下犹带着银打就,药煮成的托子。那话煞甚长大,红赤赤黑须,直竖竖坚硬,好个东西:
  一物从来六寸长,有时柔软有时刚。
  软如醉汉东西倒,硬似风僧上下狂。
  出牝入阴为本事,腰州脐下作家乡。
  天生二子随身便,曾与佳人斗几场。
  少顷,金莲脱了衣裳。西门庆摸见牝户上并无毳毛,犹如白馥馥、鼓蓬蓬发酵的馒头,软浓浓、红绉绉出笼的果馅,真个是千人爱万人贪一件美物:
  温紧香干口赛莲,能柔能软最堪怜。
  喜便吐舌开颜笑,困便随身贴股眠。
  内裆县里为家业,薄草涯边是故园。
  若遇风流轻俊子,等闲战斗不开言。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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