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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守护者 / 第316节

第3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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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南一又好气又好笑:“是你哥看医生,不是你,你怕什么?”
  萧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了:“是我哥啊?那没事了!”昂首阔步,精神抖擞的走到门前,扬起小手敲着门,叫:“请问里面有人吗?”
  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却面色红润、腰杆挺真、步伐沉稳有力的老人走了出来,看到穿着迷彩小马甲的萧乐,微微一怔,问:“小娃娃,你找谁?”
  金南一上前一步,说:“陈老前辈,我们是来求医的。”
  老人扫了他一眼,马上就将他当成空气给忽略了,目光落在萧剑扬身上,反复的打量着,半晌才问:“当兵的?”
  萧剑扬坦然说:“当过几年。”
  老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受过伤?”
  萧剑扬点头:“是的。”
  老人似乎心里有数了,目光再次回到金南一身上:“哪个部队的?”
  金南一掏出一个红色小本子递了过去。
  老人接过本子一看,整个人都怔住了,半晌才合上本子,将他还给金南一,低声问:“老罗他们还好吗?”
  
  金南一说:“罗将军他们一切都好,时常挂念前辈呢!”
  老人说:“当年一起组成幽灵部队的那批人,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了,我谅他们也不敢死太早。”对萧剑扬说:“进来吧,让我看看你那一身暗伤还有没有得治。”说完朝屋内去。
  金南一暗暗松了一口气,对萧剑扬说:“这位前辈性情古怪,有时候说话不是那么中听,你不要往心里去……”
  屋里传来老人的声音:“姓金的小子,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小点声,我耳朵还没聋!”
  金南一:“……”
  真尴尬!
  萧剑扬笑笑,拉着萧乐走了进去。
  屋里的陈设十分简陋,所有家具都是原木打制的,连最起码的油漆都懒得涂上一下,处处都透着一种“大道至简”的气息。客厅的墙壁倒是粉刷过,上面挂着一位伟人的图像,而且一尘不染;电灯挂上了蛛丝,一台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黑白电视机正在播放着新闻,一台小型收音机摆得端端正正。客厅两侧都是药房,里面分门别类摆放着许多药材,有一些是自己种的,有一些则是上山采的。此外还有书房,里面摆放着许多书籍,有些甚至是珍贵的古籍。
  
  老人让他们坐下,给他们每人斟了一碗菊花茶,然后给自己也斟了一碗,呷饮一口,说:“穷山僻壤的,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招待你们,只有一些粗茶淡饭,还请不要嫌弃。”
  萧剑扬说:“不敢,不敢。”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入口苦涩,带着菊花特有的清幽,沁人肺腑,令人心旷神怡。他脱口说:“好茶!”
  萧乐喝了一口,差点没喷出来。他整张脸都揪成一团,苦得可以滴出汁来,勉强咽了下去,嘴里咕哝:“哪里好啦?苦得要命!”随手将茶推到一边,不想喝了。
  老人笑了笑,说:“小娃娃,我劝你还是把它喝完,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
  萧剑扬说:“小乐,喝完它。”
  萧乐并不认为这么一碗苦得要死的茶能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好处,但哥哥都发话了,他也只能苦着脸将它端起来,一口接一口的往肚子里灌……
  在他看来,哥哥哪都好,唯独是爱管他吃饭这一点不好。像他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挺挑食的,吃饭也不专心,往往吃上半碗就把饭碗丢到一边去看电视,什么时候想起了再端过来扒两口,做母亲的相当的崩溃,根本就管不住他。可萧剑扬却不需要打不需要骂,只需要静静的看着他,他就会心惊胆战,老老实实的拿起碗筷,将饭菜吃完。
  因为那目光实在太吓人了!
  老人见状笑了笑,对萧剑扬说:“这孩子似乎很怕你。”
  
  萧剑扬说:“他很调皮,只有我镇得住他。”
  老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有你这么一个兄长,是他的福气。”
  萧乐瘪了瘪嘴,他可不觉得有这么一位兄长是自己的福气……管得太严了,让他一点自由都没有!
  萧剑扬似乎看出他不高兴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这段时间你吃了太多油炸的东西,上火了,菊花茶正好给你降降火,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萧乐无可奈何,苦着脸继续灌。
  老人呷着茶,问萧剑扬:“什么时候退役的?”
  萧剑扬说:“去年年底的时候。”
  
  老人问:“在部队呆了多久?”
  萧剑扬说:“从入伍到退役,有十几年了吧。”提起这个,他脸上露出淡淡的惆怅。还在部队的时候总觉得撑不下去了,想退役,换一种活法,但是等到退役了才发现,离开了军队自己完全无所适从,连个方向都找不到!
  老人低叹:“在那种部队呆了十几年……苦了你了。”一口把茶喝光,放下茶碗,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
  金南一马上拿出厚厚一撂病历表递了过去。
  老人慢慢翻阅着,越看眉头拧得越紧。他用了整整二十分钟才看完这些病历表,看着萧剑扬,问:“你这全身上下,还有没受过伤的地方吗?”
  萧剑扬淡淡一笑:“怕是没有了。”
  老人放下病历表:“脱掉衣服,让我看看你的腰和腿。”
  萧剑扬依言脱掉上放,挽起裤脚,在他的腰部、腿部,做完手术后留下来的创痕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萧乐吓得跳了起来。
  老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每一处创痕上一一划过,轻而易举的判断出他身上每一道伤口大致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伤势如何。他的目光在萧剑扬腰部、腿部两处伤痕上久久停留,问:“脊椎骨和腿骨都摔断过?”
  
  萧剑扬说:“脊椎骨没有摔断,只是移位比较严重。”
  断倒是没断,只是有两节严重移位并且破碎而已。为此他有大半年时间双腿毫无知觉,只能坐在轮椅上。
  老人伸出手在伤痕处按了按。萧剑扬身经百战,受过无数次伤,对疼痛的忍受能力自然非同一般,可是被老人轻轻这么一按,他的面色倏地变得煞白,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仿佛正在经历世间最可怕的酷刑。
  萧乐心一揪,问:“哥哥,你怎么啦?”
  萧剑扬勉强冲他挤出一丝笑容,说:“没事……”
  萧乐说:“你脸都白了!”
  萧剑扬没有说话,因为更加剧烈的疼痛已经袭来,他颈部的血管根根突起,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老人按了几下,松开手,说:“正骨、接骨手术做得还可以,但很多经络都没有疏通,扭成一团麻花,平时还好,一到阴雨天马上发作,疼痛难忍,相信这几年你没少吃到苦头吧?”
  萧剑扬说:“是的,天气一变马上疼痛难忍。”
  金南一问:“老前辈,能治吗?”
  老人说:“这是后遗症,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尽量想办法将他那些扭成麻花的经络疏通,将他体内的脓血排出来……你们先找地方住下吧,我得作点准备。他身上的暗伤实在太严重了,想要调理好,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得花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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