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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朔坚持了数秒，最终还是下了车，伸出手揽住夜歌把人往怀里带，伟岸的身躯能撑起一片天似的，让人感到安全舒心。\r
连朔搂着夜歌去了他在老宅的房间，直接进了浴室，脱掉夜歌身上湿透的衣服，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打开花洒给她冲了一个热水澡。\r
“我还没有妊娠反应。”夜歌很乖很安静，沮丧地低着头，抬起的手抚摸着自己尚还平坦的肚子，“真遗憾，我还没有感受到这个孩子的存在，就要离开了，也要失去ta了。”\r
她知道她这个人格一消失，连朔就会安排流产手术。\r
“这样也挺好的，我先走，就不会因为失去ta而难过了。”\r
连朔挤压着沐浴乳的手僵了一下，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夜歌的肚子，心里不是没有动容。\r
毕竟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这辈子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孩子。\r
“连朔，”夜歌嗓音有些嘶哑地喊着，伸手过去抓住连朔的手，带着他的掌心贴到了她的肚子上。\r
“要是月份再大些，有胎动了，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ta的存在，你还舍得杀了ta吗？”\r
夜歌眼中的泪无声地往下淌，洗的一张脸雪白如雨中栀子花，被浸湿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连朔，低喃，“这同时也是你和另一个我，褚歌的孩子，你真的舍得吗？”\r
连朔只觉得胸膛一下子被剖开了，掌心被刀子捅了般，猛地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竟然有些无法跟夜歌对视，薄唇颤动着，语气僵硬道：“在我眼里ta现在还不是一个胎儿，ta尚算一个刚着床的受精卵，所以没有什么舍不得的。”\r
“现在是做流产的最佳时间，越早对身体的伤害越小。”\r
夜歌笑得病态，意味不明，“那我真是谢谢你了，你的心是真的很硬。”\r
连朔取了干燥的浴巾给夜歌擦干，拿他的黑色衬衣让夜歌当睡衣穿。\r
夜歌不吵不闹地回了卧室，等连朔穿着浴袍出来时，就见她背对着他站在床头柜那里。\r
黑色衬衣盖住了她的臀部，还带着水汽的长发用红色发带松松散散地绑着，有种慵懒感。\r
黑色、红色以及她肤色的雪白，这三种颜色相结合，让此刻的女孩看起来又纯又欲。\r
连朔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拢了拢手腕上的佛珠，走过去拿走夜歌正看得他平常吃的药，掀开床上的薄被，“等你睡着后，我送你回房间。”\r
“要你最后抱一次。”女孩的一张脸纯邪，撒着娇对连朔伸出了双臂。\r
连朔只伸了一条胳膊过去，弯身间，就用一条手臂的力量很轻松地抱起了女孩，再俯身把人放到床上。\r
夜歌缠着连朔不松，连朔只能随她一起躺下去，只留了床头柜的一盏灯，光线是昏黄色的，照得床那一片很静谧温馨。\r
连朔用一条胳膊揽着夜歌，让夜歌靠在他的胸口，他的手抬起来，从头顶到背上来回地抚着夜歌的头发。\r
夜歌安安静静的，在他怀里蜷缩着身子，闭着眼，睫毛又长又密，熟睡的样子跟清醒时的小恶魔状态截然相反，乖软得像个天使。\r
连朔很少有这么舒心的时候，大多数的夜晚都被异于常人的欲望折磨着，疼痛失眠焦虑暴躁各种痛苦。\r
此刻虽然没有释放，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舒畅轻松。\r
于是不知不觉中，连朔也睡着了。\r
后来他被窗外的一声惊雷吵醒，猛地睁开眼看到怀里不知何时醒来，正一脸冷漠地看着他的女孩。\r
连朔心头大震，一瞬间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小……小歌？”\r
女孩还是沉默地注视着他。\r
外面的一道闪电亮起，她眼中的凉意让连朔只觉得自己身处地狱，“小歌，你听我解……”\r
“噗，”夜歌忽然笑了，恶作剧得逞后捂着肚子，笑得在床上翻了两圈，指着连朔，“连朔，我还没消失呢。”\r
“你在害怕什么？”夜歌这个人格又疯又喜怒无常，下一秒笑一下子止住，蓦地凑近连朔那难看的脸色，狡黠的眸子看穿了连朔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笃定道。\r
“你害怕被褚歌知道我和她共同拥有的这个身体跟你发生了关系，你怕褚歌无法接受，她会恨你，从而跟你决裂，离开你。”\r
“你知道褚歌她有情感障碍，她不会爱谁，早就打算不结婚生子，所以你瞒着褚歌她患有双重人格，还联合医生骗褚歌，不让褚歌知道自己怀孕了……这些，都是因为你害怕失去褚歌。”\r
“连朔，我说得对不对？”\r
连朔的脸色被闪电映得惨白，在夜歌的挑衅中，他松开捏紧的手指，没有否认，闭上了眼睛。\r
“连朔，你喜欢褚歌吗？”\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