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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歌点头，估计连朔是听医生猜测的。\r
她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身体，加上学业和基地两边抓，她一直都很忙，本来打算等闲下来再到医院检查的。\r
“九叔帮我叫主治医生来。”这种私密事褚歌不方便直接问连朔，让连朔回避。\r
她感觉很不舒服，不仅是腹痛，就连嘴也是鼓鼓的，被什么撑开过难以合拢，嗓子眼像被捅了，开口或吞咽就疼，声音还哑。\r
“好。”连朔出去了，在医生来后，眼神示意医生按照他之前交代的说。\r
随后他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下，戴上耳机，打开了手机。\r
他装了针孔摄像头在褚歌的床畔，此刻听见褚歌问医生她的病严重不严重，需要多长时间痊愈，平常注意些什么等问题。\r
医生说得轻描淡写……连朔把手机收入口袋，因熬夜而有血丝的双眸里浮动着一抹痛色。\r
实际上褚歌是动了胎气，他当然不想保孩子，但她同样也是褚歌。\r
若是这个时候处理掉孩子，依照夜歌那不管不顾的性子，可能真的会伤害这具身体。\r
他只能保孩子。\r
不过也就半个月。\r
等那药起了效果，他“杀”了夜歌这个人格，他就给褚歌安排流产手术，到时候褚歌被注射了麻醉，不会知道自己经历的是什么手术。\r
连朔放在另一个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打开聊天软件，是备注为“靳弟弟”的人打来的视频。\r
这个手机是他从夜歌那里没收的。\r
白天褚歌用他送的手机，每到晚上夜歌出现时，夜歌有她自己的社交和圈子，都是通过这个手机联系的。\r
靳扬白天打来，那就代表他不知道褚歌患上了双重人格。\r
连朔面无表情地拒绝了视频邀请。\r
靳扬不死心，又打来了语音通话。\r
连朔用力摁了拒接后，按关机键。\r
靳扬锲而不舍打来电话。\r
连朔顿了顿，接通。\r
靳扬开口很急切地问：“姐姐你没事吧？有没有被你九叔罚得很重？”\r
连朔记得靳家的这个少爷少说也有二十五岁了，多不要脸跟着褚歌一起叫他九叔？\r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家小歌。”连朔一说话那边立刻没声了。\r
他的语气实在是太严厉了，任何一个怕家长的熊孩子都怵。\r
连朔直接关机，把手机扔到身侧站着的下属怀里，脸色僵硬地吩咐，“去注销掉这个手机号码。”\r
医生出来了，连朔接过另一个下属刚刚买回来的早饭，拎着再次进去病房。\r
褚歌正准备去洗漱，只是她发现一动，肚子就往下坠着疼，想起医嘱便紧抿着唇躺了回去，脸色苍白，雪白的额头上沁出冷汗。\r
连朔见状拿了漱口水给褚歌，并用浸了温水的毛巾擦她的手和脸，动作温柔又细致。\r
褚歌都不知道他原来这么会照顾人，有些不适应。\r
在连朔还要把早饭喂到她嘴里时，她连忙伸手，“九叔，我自己来。”\r
连朔没坚持，不过一直坐在床畔，在褚歌体力不支时伸手过去，淡淡解释了一句，“当初你九婶流产时，我照顾了她大半个月，在那时学的。”\r
连朔提起这件事没有情绪起伏，但褚歌觉得他失去一个孩子心里肯定不舒服。\r
她也不会安慰人，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九叔和九婶感情真好，孩子，还会再有的。”\r
连朔沉默地看着褚歌，让褚歌觉得自己怕是捅了他的心窝子，也不说话了。\r
病房里一时间很寂静，就在褚歌被连朔那过于深邃的目光看得无所适从，想找借口下床时，外面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敲门声。\r
连朔这才收起残羹剩饭，走过去开门看到来人是靳扬，他脸色一沉，毫不停顿地关门，“走错病房了。”\r
“没有没有，我找得就是这里！”得亏靳扬缺根筋，手被门夹到还猛地一个用力推开，挤了进来。\r
他踉跄了一下，又迅速站好，整理着怀里抱着的一大束开得娇艳热烈的红玫瑰，走向病床，“姐姐你是被九叔打了吗？这都严重到住院卧床了！给我看看！”\r
本来褚歌告诉过他连朔管得严，不知道她经常夜不归宿和他们玩在一起的事，所以不要白天找她，以免露馅了。\r
但现在褚歌已经被连朔抓到了，他也就白天过来了。\r
靳扬说着就去抓褚歌的胳膊，要把她的病服掀上去，看看胳膊上有没有被连朔打出来的伤。\r
褚歌惊吓不小。\r
连朔从背后伸手拽住了靳扬的后领，开口就是老阴阳师了，“我记得靳扬你至少二十五了，我家小歌才二十，你叫姐姐不合适吧？”\r
靳扬不以为然，“九叔你跟我们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不懂我们年轻人之间的情趣，我比歌歌大怎么了？歌歌当初是看中了我这奶狗一样的脸，自己愿意做我的姐姐的！”\r
靳扬确实没有夸张，他真的有一张很精致的脸和特别强的少年感，意气风发，是时下很流行的奶狗风格。\r
靳扬的话又多又密，“九叔你是没见过有的老男人四五十岁了，还让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叫哥哥呢，情哥哥。”\r
连朔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感觉被内涵了。\r
毕竟他昨晚就是让夜歌叫了好多声弟弟，才饶过人的。\r
“人你也看过了，可以走了。”连朔下了逐客令。\r
靳家的这个小少爷整日花天酒地吃喝玩乐，但本事倒是不小，这么快就找到了病房。\r
“那好吧。”靳扬被连朔伟岸的身躯挡住，“刷”一下，隔空把玫瑰花束扔到了褚歌怀里，对褚歌眨了眨眼，“后天晚上的赛车决赛姐姐还能参加吧？”\r
“你那辆车不行了，我新买了一辆，改装过了，都是最高配置，全球唯一的，钥匙就在玫瑰花里……”\r
“她不会去。”连朔如同家长教训小鸡仔，拎着靳扬出去了。\r
这会儿要是夜歌，连朔觉得自己肯定压不住胸腔烧着的火。\r
夜歌竟然还跟人玩赛车这么危险的活动，在他不知道的几年里，夜歌用着褚歌的身体，做了多少玩命的事？\r
饶是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乖乖女会分裂出夜歌这样一个恶魔般的人格？\r
靳扬被无情拖走，连朔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让人查了号码，拿出手机联系了靳扬的父亲。\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