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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月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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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眼前的三尊枯骨老人,七夜眼眸终是掠起一丝忌惮,无他,三位老者与他同出一地,无涯殿,却不为一脉,位列长老之席,修为皆在武尊之上。
  
  “七夜少主,只要是你交出月碑,自废修为,我等几把老骨头定不会与你为难。”
  
  三者之中,走出一位佝偻老者,半截身子都要埋进黄土,浑身散发着腐蚀的恶臭,想来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家伙了。
  
  “对啊,刘老说的在理,只要殿下自废修为,我们定不会与你为难。”右侧,又是一位老者迈步而出,附和说到。
  
  看到这,七夜已是笃定师尊临终所告知的话语,
  
  “如今的无涯殿看似铁板一块,实则以是诟病缠身,脉系之争激烈异常,其中不乏大权长老,日后行事定要万分小心。”
  
  眼前长老哪是给与他生路,不出所料,一旦他修为尽废,无异于毡板鱼肉,任人宰割,那人说出这般话语,不过是忌惮他武尊修为,一世杀手,他自然是知晓这片世界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亘古不变。
  
  “废什么话,彼此都心知肚明,老头子我最烦的就是你们这幅假惺惺的嘴脸,七夜殿下,我尊你为无涯神子,素无仇怨,老朽只为月碑而来,但你性命却是难保,杀手永远相信,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殿下放心,你死后,我会帮你把尸首好生安葬,与你的夫人一道。”
  
  最后一人是较为年少的老者,此间年少仅是相对,那五指已是蜡黄,样貌与性子一般,粗狂不拘,大块的线条都要撑爆衣袍,眉心处有着一道巴掌长的疤痕,很是醒目,之前那番话,正是出自他口。
  
  “风华是一指流砂,苍老是一段年华,人已尽,空去留,也罢。”
  
  凌冬寒夜,老人自雪地捡一孩童,孤荒野岭,竟无一兽伤其性命,甚是惊奇,而那时,恰是他寿诞第七个夜晚,顾取名七夜,授之武学,晓知天意,以亲子待之。
  
  七夜自儿时便聪慧异常,展现出远超常人的武学天赋,一日之功强于他人万般天时,但他的心思却是不在于武学修炼,问鼎巅峰,时常陶醉于诗词歌赋,赏花问柳。
  
  但碍于世界法则,荒废武学的七夜,仍旧是短时之内,将境界修为提升到耸人听闻的境地,武尊,一步之遥便会超凡入圣,臻至化境,踏入武学之巅。
  
  怎奈天有不测风云,亦父的师尊竟会遭遇不测,忽感天际都塌了半边,祸不单行,而后,一世相伴的绝代伊人陨落在他怀抱,血洒虚空,而他却只能双眸的无神望着,束手无策,那一刻,仿佛整片天都是变得昏暗。
  
  “月碑,乃师尊谢世之时交托,今日死局,无非化为一抔黄土,而月碑,也将随我而去,不怕死的就来吧。”
  
  此时的七夜,面容之上充斥着决然,出尘身姿不在,伸手一招,月牙般的圆盘出现在手心之中,散发着星空光芒。
  
  在他取出那月牙圆盘的刹那,周围的三道身影,以及不远处踏空而立的凌恨天,眼眸都是被精光所充斥,如枯死树皮的眼眸,不眨的盯着七夜手中月牙,就像是多年未曾进食的饿狼,瞧见可口的血食般,妄想一口吞食而下。
  
  由此得见,七夜手中的月牙印记当就是那所谓的月碑了,不然,诸长老也不会这般失态。
  
  “殿下,何必这般固执,过刚易折的道理你也是懂的,何必非要弄的你死我活,自相残杀。”
  
  收敛掉眼眸中的渴望,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刘老,脸皮抖动,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七夜开口,那般模样真像是在苦口婆心的劝慰,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却着实出卖了他。
  
  七夜并未回应,只是淡漠的扫视了人群一眼,后撤一步,来到草丛间,将侧卧之人抱起,青丝染血,面容美的令人窒息,眉心之间,一颗红痣点缀,出尘绝世,宛若天人。
  
  “忆彤,等我,若有来世,夫君寻你归隐山林,琴箫和鸣,与花鸟为伴,不再沾染世俗红尘。”说完,七夜在她滴血的红唇之上轻吻一下,迎风而起。
  
  下一刻,只见他双眸紧闭,天哭再度现世,血雨浓郁的令人作呕,周身一颤,狂暴的灵力自周身席卷而出,风声呼啸,那三人见状,也是不敢怠慢,同样将自身灵力催动到极致,宛若雷霆,灵力碰撞间不断引得虚空震颤,轰隆声响闷哼奏起,周围山巅的蛮荒古兽瑟瑟发抖,难以动弹丝毫。
  
  七夜的实力在整座无涯殿都属顶尖,同境之人难以招架丝毫,哪怕三人尽为无涯殿大权长老,此时之际亦都不敢托大,顷刻间撑起灵力防御,抵御着呼啸而来的劲风。
  
  天哭降世,大地一片狼藉,寸草不生,那七夜却是未动丝毫,下一刻,那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被鲜血充斥着,都在滴血。
  
  “以吾之血,血祭天哭。”
  
  伴随一声怒吼,血色毫光大盛,滴滴血雨密集的可怖,原本淡漠的三人竟是察觉自身撑起的厚重防御竟是被那血雨侵蚀而去,旋即面色骇然的急速爆退,退到血雨稀薄地带,三人皆是不约而同的将凝重目光投向七夜,面庞之上充斥着浓浓忌惮。
  “恨天,今日死局已成定数,你我兄弟何不来战一场,也好了却你心间不曾屈居于人的信念。”
  七夜双眸未曾洒落长老之间,仅是淡漠的将凌恨天给望着,嘴角一勾,泛起一丝不带点滴温度的邪魅弧度,配上那堪似胜雪的俊秀面容,很是妖邪。
  
  听闻此话,三大长老面容先是一僵,而后各自泛起不同意味,凌恨天为他们所拥戴的殿主继承人,将心狠手辣这个词语演绎的可谓淋漓尽致,虽说实力亦在武尊之境,却从未有人目睹过他的出手,因为那些人,已是被阎王自生死簿上所抹除。
  三长老目光不约而同望向身后的凌恨天,此间决定还是由他所做。
  “不愧为师尊的好徒儿,既是想与师尊雪耻,那我这作为兄长的怎能不给予你这道机会。”
  “殿下,这小子邪气的很,万一”瞧见凌恨天开口应下,一旁的刘老前跨一步,这般开口劝阻,不待他说完,前者袖袍一挥,表示禁声,刘老见状,只得让开身位,退到一旁观望着。
  “嗡嗡”
  凌恨天一袭黑袍踏空而行,周身灵力呼啸而出,凝实之感都要将虚空压塌而去,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修为终是定格,武尊中期,与七夜同处一境。
  
  未有丝毫话语,黑白身影闪掠而出,夹杂着呼啸风声撞击一起,一记扫堂腿迎向七夜面庞,宛如钢筋铁骨铸成,“砰”未有丝毫闪避,只见七夜手掌一招,五指凝实,如玉般晶莹,握在甩来的脚腕之处,相碰之下,火光四溅,在血雨天哭的场域中,哪怕凌恨天同为无涯神子,仍旧有些受限。
  未有丝毫犹豫,七夜右手同是爬满晶莹玉色,大臂一轮,作势便欲对着凌恨天腿弯砸去,要先行废掉。
  后者见状,面庞之间未有丝毫慌乱,凌空翻转,横侧一击,左腿再度甩向七夜头颅,这一击威势实属恐怖,哪怕七夜武尊境的肉身,仍会被这一击爆碎头颅。
  “呵”下一刻,七夜动了,不曾抽身防御,反而欺身而进,一个闪掠来到凌恨天侧身,十指相扣,抓进后者肩头血肉,丝丝血迹将七夜指尖都是染得殷红,嘴角再度浮现一丝邪魅弧度,贝齿轻启“哥哥,一起上路吧。”
  “砰”
  刹那间,七夜的双腿猛然炸开,化为一团血雾,弥漫在空气之中,充斥着天哭。
  望着那炸裂的双腿,七夜却是未曾皱的一下眉头,睁开双目,眼神淡漠,随即将视线转移到了手心之中的月碑。
  
  “师尊,七夜罔负您的栽培,临终前对您的承诺此生怕是难以兑现,无涯殿怕是落入奸人之手,弟子有愧。”
  七夜仰望苍穹,血雨难以近身,沾染丝毫,但他眼眸之中却是有着泪滴滑落,随后,他竟在四人骇然的目光中将月碑直刺心脏。
  
  顿时,一道碗口大的伤疤裂开,鲜血犹如决堤洪水,倾泻而出,身位本尊,七夜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生机在飞速流逝,但那面庞却平静异常,花丛中依偎着伊人,七夜的目光却尽数投向对面三位长老,并未注意到那丛中之人,娇躯上有着鲜血流淌,飘落向七夜心房。
  “忆彤,来世再见”
  说罢,七夜的周身再度被狂暴灵力所充斥着,淡蓝色光华在血色天空中烨烨生辉,“就让我在临终之时为无涯殿尽最后一份力吧。”说完,他胸口处的月碑漂浮而起,原本身披蓝色光华,如今却是被七夜的精血尽数染红。
  “长老,随我二人一起吧”
  
  下一刻,七夜的胸膛彻底炸开,鲜血弥漫,怀中的伊人飘到花丛之中,隐去身形,而那长老,见状就欲爆退而去,运转灵力,却是惊骇的发现,周身的虚空竟被彻底凝固,任其如何挣扎,皆未有丝毫破碎迹象。
  
  “啊啊,他怎能操控得了月碑”
  此时他们的心中,恐惧已然压制了欲望,月碑是传闻之中所出现的上古神物,千百年来一直被无涯殿所珍藏,但却无人能够将其唤醒,而如今,一位将死之人竟是发挥出了这上古神器的威能,怎能不让他们惊惧。
  
  “嗡”一道蓝光自月碑间闪现而出,很是缓慢,堪似软弱无力,但在那三位长老看来,却如索命无常,携带一股让人生不起抵抗之心的伟力,落到了三人的胸膛之上,刹那间,惨叫声都是未曾发出,三道身影便已化为泯粉,消失在天地之间。
  “啊”一声极尽嘶吼,凌恨天周身光芒大盛,挣脱掉七夜十指所扣的肩头,但月碑所笼罩下,他的行动无异于龟爬,“破”沙哑之声响起,在七夜惊诧的目光中,凌恨天修为连跨境界,击穿壁垒,踏足武尊圆满,直逼圣境,他这兄弟隐藏的当真是有些深呢。
  未曾理会七夜诧异的目光,眼下死局怕是拼尽全力,仍不得见一丝曙光,毕竟前车之鉴逝于眼前,下一刻,只见他自怀中拎出一尊大鼎,青铜之色,斑驳锈迹已辨别不出年岁,奇珍异兽爬满鼎身,各式创伤凹凸不平,那残缺一角仿佛在彰显它昔日的辉煌。
  武尊圆满的灵力被他催动到极致,抡起大鼎便是对着虚空砸去,那本是令诸长老引颈受戮的月华禁锢,竟是被凌恨天拎的大鼎砸的震颤,未有丝毫间歇,哪怕灵体被那反震之力轰的爆碎,仍旧不曾迟疑哪怕丝毫。
  灵光大盛,但月碑所散禁锢之力仍旧环绕,铜鼎震落间凌恨天大口咳血,受伤极重,形体已是如那满身裂纹的瓷器,随时都会崩塌,但此时的他却难以顾忌这般,反震之力渗透胸膛,轰然炸裂,精血弥漫整天天际。
  “砰”一声轰隆巨响,终于,在他灵体濒临爆碎之际,拖着残破的重伤身躯,将那禁锢破碎而去,随即,见他未有丝毫迟疑,脚踏虚空爆退而去,沿途洒落一片血迹,弥漫天际,血色身影刹那间了无踪迹,瞧那模样,险是垂死。
  
  望着远盾而去的凌恨天,七夜只是淡漠的望了一眼,幽幽一叹,对于他这兄弟,是再了解不过,天资堪称绝世,丝毫不弱于他,妄图将其泯灭,堪比登天,何况这月碑仅是被动防御,无力他顾。
  
  忽然,七夜耳畔似有琴声响起,轻扬额头,仰望璀璨星空,随后,双眸一黑,半截躯体再无支撑,身形一软,趴在了衣衫染血的忆彤怀中。
  月碑,月牙之状,散发着蓝光漂浮而来,洒下淡蓝星光,将染血的两人笼罩而进,就此消失而去,仅留一地残血,散落徐徐斜阳,笼罩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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