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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暖味nuǎnwèi / 第七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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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陈清让不快乐。
  至少计嘉一点都没有觉得烦躁不开心,她耐心地擦了一遍桌子之后,脸上还有点小得意。
  
  全世界的快乐都建立在了他的不快乐上。
  去他妈的全世界。
  
  随着走廊上最后一个人的归属问题也尘埃落定之后,胡彪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一时间忘了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可能真的是上了年纪,他现在愈发记不太住事情了。
  正好借着这件事告诉他们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翻看着笔记果然有找到了些没说的事情。
  将课表拿出来,让第一排的同学帮忙贴在了教室的墙壁上,顺道用教室的投影仪将电子档的课表也投屏出来:“喏,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快点把课表抄下来。”
  计嘉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写了一半发现旁边的人在偷玩手机:“你不写?”
  陈清让不知道在和谁发信息:“管好你自己。”
  
  “彪哥,这活动是什么?”有人好奇课表上在下午五点到五点四十分一栏里写着的活动。
  彪哥皮笑肉不笑:“当然是看你们主课老师的安排。”
  “切。”下面的人异口同声,挂羊头卖狗肉,果然不应该有什么期待。
  
  胡彪看他们痛苦难得没笑,有点恨铁不成钢:“都高三了,一个个还想着放松呢?整天嘻嘻哈哈,考完对不起爸妈。”
  趁着大家都在抄课表,胡彪又捡了点事情说比如班干部的分配还是照着上学期,上课时间也和之前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高三开始不管走读住宿都强制上晚自习。
  从晚上七点到晚上九点四十分,胡彪刚想说走读的学生回家都提醒一下接送的家长,但看着一群心不在焉的学生,他还是等会自己受累再在家长群里通知一遍得了。
  
  一上午又是报道,又是开班会的,等胡彪唠叨完也快十一点了,毕竟是开学第一天,胡彪也知道刚放完假一下子管得太严孩子也收不住心:“行了,早点去吃午饭吧。但下午还得回学校上自习,别忘了。快跑吧兔崽子们。”
  
  刚还在奋笔疾书寄东西的人这会儿笔比谁都扔得快,陈清让刚起身徐恒易就走了过来,他被安排在了计嘉后面,和陈清让也就抬手就能够到的程度。
  
  两人看着关系不错,徐恒易从座位上起来,上来就胳膊就勾住陈清让的肩膀:“外面吃呗,这会儿高一军训,食堂绝对没好吃的。”
  “随便。”陈清让没拒绝。
  徐恒易胳膊搭在他肩上,刚走出去一步,人往后仰搭讪计嘉:“新同学,要不要……”
  话说一半,陈清让已经把他胳膊从自己肩上卸下来了,徐恒易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下去,人半趴在陈清让桌上,罪魁祸首已经走出几步远了。本来就是和计嘉开玩笑的,徐恒易没继续和她说话,立马三两步小跑追上了陈清让。
  
  两人走特别快。
  计嘉还没想好等会儿吃什么,有点磨蹭地将书包收好,班级里的人已经走了不少,倒是前排那个女生还在奋笔疾书补着考卷。
  等计嘉收拾完,她正好也补完考卷,可起身环顾四周,没在教室里看见自己想找的人后有点生气。
  
  教室里没老师,她明目张胆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魏姚菲你怎么都不等我……算了,真是的。”
  
  挂掉电话,她表情从生气变成委屈,大约是被好朋友丢下了。对于有些人来说有人陪同一次吃饭上厕所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前桌的那个女生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她正沮丧着,一扭头就看见了还没走的计嘉,表情立马变了:“嗨,你好。”
  计嘉觉得自己变脸挺快的,没想到面前这个人的喜怒哀乐转换也够快。她剪了一个一看就会闷痘的厚刘海,眼睛很圆很大,但因为戴着牙套在矫正牙齿,再加上刘海的存在视线中心就全在她的牙套上了。
  
  计嘉有点疏离,但依旧礼貌地也回了个“你好”。
  
  她略有期待地朝着计嘉眨巴着眼睛,然后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起吃午餐的提议:“我们一块吃午饭?正好我也可以带你逛一下学校,熟悉一下校园。”
  
  后面的条件确实有点吸引人。
  
  在一起走出学校的路上,计嘉就得到了她的微信和电话号码,她有点自来熟,拿过计嘉的手机给她自己改了备注:“茜草的茜,不是发东南西北的那个西的音。”
  ——蒋晨茜。
  
  计嘉把自己的名字也在微信上发了过去。
  
  学校外面有一条小食街,三中对学校的管束也没有那么严格不吃食堂也可以,有时候中午就会有很多人出来吃午饭。早上生意也好,而且那里也是大家补作业的圣地。
  
  两个人最后挑了一家麻辣烫的店,计嘉没有给出任何反对意见,毕竟附近的店都是重油重盐的,吃什么都一样。
  
  麻辣烫店不算特别大,也没有空桌子了。计嘉刚进去一眼就看见了陈清让,只是一个背影。其实对他也没有多了解,更谈不上有多熟悉,但计嘉还是在满是顾客的店里一眼就认出了他,就像是杂志封面虚化四周的照片处理手法一样,他自带这样的滤镜。
  她进店的时候,他和徐恒易刚结完账,似乎是被徐恒易敲了竹杠,他付了钱之后给了小人得志的徐恒易一脚。
  
  打打闹闹回头的时候,徐恒易比陈清让还先看见站店门口的计嘉,朝她抬了抬下巴:“这不是新同学吗?”说着人又犯贱地逗起了蒋晨茜:“补完作业了?”
  
  陈清让假装不认识她,视线交汇一瞬间就像是看了什么污浊的东西立马挪开了视线。
  计嘉也懒得热脸贴个冷屁股,总有报仇的时候。
  
  蒋晨茜懒得理徐恒易,只是看见了同样出现在店里正在排队结账的魏姚菲时她表情又变得有点生气,无视了讨嫌的徐恒易,略有怨言地走到了魏姚菲面前:“你怎么都不等我?”
  
  计嘉没立马走过去,打量了一下和蒋晨茜说话的女生,看着弱弱小小的,似乎有点内向说话声音也很轻。蒋晨茜那样子不知情的人看着还以为她在欺负人。
  和魏姚菲表达自己生气的情绪就像是往棉絮上挥拳头,蒋晨茜觉得自己越说越生气,干脆不说了,朝着旁边的计嘉挥手:“来,我们先选菜。”
  
  店里的食材还不少,但计嘉吃的不多。
  等蒋晨茜挑完东西结完账,计嘉还站在橱柜前,盆里全是绿色的蔬菜。唯一的荤菜是虾肉和巴沙鱼。其余的一点没加,连麻辣烫的灵魂泡面都没有放。
  
  蒋晨茜看着自己那份热量炸弹,又看了看自己和计嘉的身材差距,她割舍不下美食最后只好假装看不见。
  
  店里生意不错,顾客来来往往。
  等计嘉她们付完钱,陈清让他们已经快吃完了。
  徐恒易朝着蒋晨茜打了个响指:“虽然你不搭理我,但是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来吧来吧。”
  说着便朝蒋晨茜挥了挥手,一副唤小孩的模样。
  
  本来就需要找位置,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必要这会儿有便宜不占。蒋晨茜招呼计嘉一起过去:“我们坐这儿。”
  
  徐恒易和陈清让是对面对坐的,蒋晨茜走前面直接坐在了徐恒易旁边,计嘉没得选。坐下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确定陈清让不会突然一脚把椅子踢掉才安心地坐下来。
  
  他一边吃东西一边玩着手机,贴着防偷窥的手机膜看不出在玩什么。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也不和他们说话。
  
  蒋晨茜这人生气快高兴也快,没一会儿就把魏姚菲先丢下自己这件事给抛之脑后了。甚至还主动从旁边找了个空椅子,摆到自己旁边,将徐恒易往里挤了挤。
  
  蒋晨茜:“挤挤挤挤。”
  徐恒易配合地挪了位置,但嘴上还是啰嗦了一句:“你倒是会拿我的人情做好事的。”
  蒋晨茜嗤声:“都是同学。”
  徐恒易:“都是同学你上学期还打我小报告。”
  
  说不过他,蒋晨茜选择不搭理他。
  
  一样不搭理的还有计嘉和陈清让。
  计嘉和旁边的陈清让就好像对方并不存在一样,连一点儿余光都没有分给对方。他很快就吃完了,等着细嚼慢咽的徐恒易。
  
  他打着字,打字发出的键盘特效声音一直在响起,计嘉觉得如果上本地论坛说不定能找到一个匿名帖子。
  帖子名为——“论和一个便宜妹妹同居又同桌后怎么办?以及事发后的三千件糟心事。”
  
  蒋晨茜无聊地摆弄着手里的号码牌,突然八卦了一下:“计嘉,你怎么转学过来了?”
  
  坐在对面的三个人都有点好奇。
  计嘉听见打字声音突然没了,余光里的人没动,仿佛在也等着她的答案,他将先前放松伸直的腿收了回来,全身都开始警戒。
  
  计嘉含糊其辞:“父母离世了,来这边投奔亲戚。”
  
  说完,打字声音再次响起。旁边那人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了。
  
  这回答多少给她蒙上了一点悲情主角的滤镜,大家也都觉得自己八卦没八卦对地方,反而戳中了别人的伤心处。
  
  蒋晨茜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个话题是她先引出来的。看桌上的气氛一下子降下来了,蒋晨茜在桌子踢了踢徐恒易,让他随便说点什么。
  
  这让他怎么接话茬?
  徐恒易抓了抓头发不知道怎么缓解尴尬,视线瞄到对面一直在玩手机的陈清让,他想着把话题移开:“你怎么一直在玩手机?”
  
  对面的人懒懒抬眸,视线从手机移到他脸上:“怎么?要我陪着哭两声?再捐个款啊?”
  
  得了,话题就绕回去了。
  徐恒易嬉皮笑脸,不让话掉地上:“你那么有钱,也不是不行。但要是捐款,你介意户口本上多一页纸吗?”
  陈清让瞥他:“你要给我当儿子啊?”
  
  徐恒易唾弃他:“平辈不行?”
  
  桌边其他人纷纷笑了起来,计嘉倒也没有觉得多好笑,视线无意间一扫,瞥见斜对面那个和蒋晨茜挤在一起的女生,好像是叫魏姚菲。
  她在一旁跟着大家一起笑着,眼镜下的双眸因为笑容变得弯弯的,视线落在计嘉旁边,在望见计嘉的一瞬间又低头,错开目光。
  
  仅仅一眼,计嘉就知道她在看陈清让。
  
  陈清让脸色暗下去了:“平辈的话你就是我爸的私生子了,那对我来说你最好一辈子都别出现在我家的户口本上,不然找上门来很遭人嫌。”
  语气很严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生气。
  
  徐恒易本来就是开玩笑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认真:“随便说说,你当真干嘛?”
  
  和其他人的不知所措不一样,计嘉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她似乎很无聊,将手里的□□叠成了一个小方块。
  
  桌上的气氛愈加不对劲,直到徐恒易的手机响了。
  他搭台阶:“隔壁班叫我们放学一起打篮球,去不去?”
  
  陈清让的朋友其实不多,大约是因为原生家庭,他对各种关系都有着极强的不安全感。
  他有自己的交友舒适圈,徐恒易就是他关系最好的朋友。
  
  那些像吃了火药一样的话本来就是指桑骂槐,真正的矛头也不是徐恒易,陈清让很轻易地就顺着台阶下去了:“去。吃完了?走吧。”
  
  目送着他离开,计嘉轻哼了一声,心里盘算着,等计上心头又很快恢复寻常模样,她就像是蛛网上等待狩猎的蜘蛛。
  
  后来,陈清让说她抬眸时总是含情脉脉,可一低头又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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