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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权力之下 / 第93节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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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长、审判员、旁听席上的‘女’士们、先生们、同志们!
  我们和在座旁听的市民代表和“2.6”大火的受害者家属,以及法庭外的每一位普通公民,谈谈我们的社会责任和道义责任。你是个普通公民,无权无势,你必然会为法律将要给予王东山的严惩鼓掌欢呼。对此我毫不怀疑,并且深深感谢来自你们的正义的掌声。不过,我也想问一问,公民同志,当你义愤地诅咒腐败时,向腐败现象和腐败势力妥协了没有?你有没有为达到自己某些也许是正当的目的去请客送礼?你是不是也曾助长过腐败陋习的横行?你在这个人民当家做主的法制国家里尽到一个正直公民的道义责任了没有?你有没有想过:正是你面对陋习的一次次妥协,一次次忍让,正是你善良而无奈的无限宽容,造就了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的腐败土壤和氛围!最终给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王东山们吞噬你们血‘肉’的机会!公民同志们,‘挺’起你主人的‘胸’膛,时不时地问一问自己:我这个公民做的是否称职?如果今后有一天,当某种权力掌握在你手上的时候,你会不会也腐败掉呢?我们要认真的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我们要引以为戒啊!
  
  审判长、审判员、旁听席上的‘女’士们、先生们、同志们!
  现在,被告人王东山站在被告席上,正等待着法律严厉而公正的判决,举世瞩目的“2.6”大案即将画上一个令人满意的句号,可我的心却依然异常沉重!一直到此时此刻,一直到我说这番话的时候,今年2月6晚上7时20分,发生在“兰河第一楼”的那场大火还在我眼前和心头燃烧。那片蹿上夜空的疯狂火舌,伴着火光四处翻腾的浓烟,在烟火中腾起的水雾,全历历在目,清晰可见。我仿佛又看见了支木中心学校教学楼被大火吞噬后化成的狰狞废墟,和摆在废墟四周的107具焦黑的尸体,似乎又听到了受害者家长那撕人心肺的哭声!因此,从今年二月六日十九时二十分那个已凝固的沉重历史时刻开始,我作为一名检察长,一名国家法律的执行者,宁愿被撤职也不敢渎职!因此,在领导省市有关部‘门’组成的专案组同志们侦办此案的日子里,不管是在风里雨里,是在顺境中还是逆境中,也无论来自上上下下各方面的压力和风险有多大,我和我的同志们都不敢放弃自己肩负的这份使命和责任!我和我的同志们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不辱使命,把这个案子办得尽可能好一些!尽可能让老百姓满意一些!
  
  兰宗震和苏兰芳来到了新城区的莲河边。,你只来151+看书网这里的草坪沿着河道从西到东,一望无际,有三米多宽。草坪里围成堆的小树苗,被剪裁成了或梅花或字母……各种形状的图案。有红色的、绿色的的两种,远远看去,好看极了,仿佛一条彩色的长龙。
  来这里赏绿、散步的人很多。兰宗震和苏兰芳也徜徉在路边的人行道上,悠然自得的一边赏绿,一边谈论着他们面临的两件大事。
  “我的工作问题正式确定了。”
  “不是早确定了吗?检察院侦察员呀。”
  “不!”
  
  “改变主意了?”
  “是的。”
  “那你想干什么工作?”
  “我决定回报社。”
  “回报社?”苏兰芳惊讶地停住了脚步:“没有搞错吧?”
  “没有。”
  “为什么?是因为市委授予了你‘人民记者’的称号?”
  
  “不是。我那天在刑事审判大厅听了唐检的演讲后,突然改变了主意。不错,当一名检察官来说,不仅仅是公务员,不仅仅是旱涝保收工资有保障。我肯定会干好这个侦察员,也绝对是最优秀的!”
  “这一点我相信!连我父亲都相信你!”
  “谢谢!”
  “你是怎么想的?”
  “唐检的话,到今天还在我耳边回响。他说,你有没有想过:正是你面对陋习的一次次妥协,一次次忍让,正是你善良而无奈的无限宽容,造就了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的**土壤和氛围!最终给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王东山们吞噬国家财产、人民血肉的机会!公民同志们,挺起你主人的胸膛,时不时地问一问自己:我这个公民做的是否称职?如果今后有一天,当某种权力掌握在你手上的时候,你会不会也**掉呢?我们要认真的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我们要引以为戒啊!”
  
  “他说得确实好!”
  “如果我离开了记者这个岗位的活,就是一种退让!就意味着放弃了我多年来的一种精神。虽然这种精神同时也能在侦察员的岗位上发光。可是……”
  “说下去!”
  “如果我不当这个招聘制的记者的话,对我来说就意味着逃避!意味着妥协!这不是我兰宗震的作派!”
  “可是,这种选择同样意味着有朝一日,你会吃不上饭。”
  “这一点我很自信,只要报业一天存在市场和竞争,那么,我兰宗震绝对是薪金最高的那一个!你放心吧!我不但能吃上饭,而且还能养活你。”
  苏兰芳搀扶着他的胳膊,他们又朝前走去。
  “我支持你,宗震!”她把头靠到了他的肩上:“你选择记者就象我选择教师这个职业一样。”
  “对呀!你作为一个,”兰宗震对着苏兰芳的耳朵悄悄说了“省委书记”四个字后接着说:“的女儿,都能坚守在普通的工作岗位上!我为什么就不能继续当这个招聘制的记者呢?”
  “能!谁说你不能呢?”
  “说说咱俩的事吧。”
  
  “咱俩什么事?”
  “喂,猪鼻子里插大葱,你假装什么大象啊?啊?”
  “你骂我?”苏兰芳笑着在他的胳窝里抓了几把,跑了。兰宗震笑着追上了苏兰芳,一把抓住了她:“说!”
  苏兰芳见远处几个学生来了,抓住了他的手:“快松手,有人来了。”
  两人这才又并肩朝前走去。
  “说呀!”兰宗震跟踪追击:“咱们的事!”
  “五一节办吧。”
  “喂,太突然了吧?今天都23号了,一个星期时间,能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爸说了,不搞大吃大喝那一套。”
  “也是。不过……”
  “不过什么?”
  “得回老家去举行仪式呀,这时间还真有点紧。”
  “紧就紧吧,我妈也放假回来。她也主张“五一节”让我们办了。”
  
  “行!”兰宗震停下脚步,转身对她说:“必须得跟我到乡里去,我爹妈提出要在老家摆酒席,让我们拜天地拜高堂呢。”
  “去吧,新媳妇总得见公婆吧!但是,不准铺张浪费。”
  “铺不了张浪不了费,妈养了两头猪就等着这一天呢。在乡下家里摆个十桌八桌的,花不了几个钱。你不花这钱,我爹妈的脸上会无光的。”
  “钱花了就舒服了?”苏兰芳学他老家的土话:“心口子就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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