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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成为社畜后磨平了我的棱角 / 026.一下

026.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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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直截了当地笑出声,而夏油杰也有些忍俊不禁。
  
  禅院直哉的指骨捏得咔咔作响,要不是碍于校长还在面前,他早就对飞鸟动手了。
  
  该死的家伙,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哥哥都能忘记。
  
  不知道是在气愤禅院飞鸟喊不出他的名字,还是在气那几个把她护在身后的人的模样。
  
  不管是哪个都看起来十分碍眼。
  
  咒术师本就是稀有的种类,京都校这一届也仅仅只有禅院直哉和加茂家的一个不重要的次子。
  
  交流会第一日定下的规则很简单,在指定区域投放咒灵,祓除数量最多的即为获胜。考虑到京都校人数过少的原因,在他们祓除咒灵后积分会以双倍计算。
  
  当然,除了祓除咒灵外,也可以与对方交手来阻碍获取的积分。
  
  东京高校方休息室内。
  
  家入硝子滑着手机,查看附近的餐厅评价,她问道:“等会想吃什么?”
  
  这场交流会,四个人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因为五条悟说过对方超级弱的,可能一个小时内就能解决这场比赛。
  
  五条悟撑坐在地,说:“只要是甜的什么都好吧。”
  
  夏油杰插了一句:“想吃荞麦面。”
  
  飞鸟想了想:“omakase——”
  
  “闭嘴,那个不行。”
  
  “统一一下意见吧。”家入硝子收起手机,“就校门口的那家传统料理店。”
  
  五条悟:“你是在独/裁吗?”
  
  “是啊,你有意见吗,悟君?”家入硝子笑的阴森,五条悟连忙摆手。
  
  决定好交流会结束要去吃什么后,几个人都变得有些百无聊赖起来,京都校那方还在和夜蛾正道进行会前事宜交流,而空闲下来的时间只能让他们坐在休息室内干等。
  
  夏油杰打破了沉寂,好奇地问飞鸟刚才在门口发生的事。
  
  “是真的忘了那家伙是谁?”
  
  那家伙指的是禅院直哉。
  
  飞鸟听见夏油杰的问题后,在心里想了一会该怎么解释自己是真的忘记禅院直哉这个人的这回事,不管怎么说都是这张身份卡的兄长,说谎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吧?
  
  最终只能意味不明地给出一个回答:“……不想认。”
  
  夏油杰和五条悟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在接下来的交流会中对禅院直哉下死手了。
  
  “留口气。”家入硝子提醒道。
  
  五条悟满不在乎:“失手了可不关我的事。”
  
  交谈间,已经与京都方交流完毕的夜蛾正道推门而入,他看了看在房间内四仰八叉的五条悟,和勉强坐直身体的夏油杰,以及两名相对正常的少女。
  
  他给京都校的校长打了包票,自家几个问题少年少女绝对会好好进行交流会的——
  
  “还不快点开始吗?我们定了一小时后的餐厅。”五条悟躺在地上说道。
  
  夜蛾正道的额头爆出了一条十字路口。
  
  他忍了有忍,拳头握了又握。
  
  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忠告:“不许有残害咒术师同胞的行为,听见了吗?”
  
  “是——”
  
  忍不住了,夜蛾正道再次给了其中两名问题少年一脑袋一锤。
  
  -
  
  夏油杰和五条悟顶着脑门上两个包,进入被特意布置下的帐内。
  
  飞鸟在夜蛾正道的指示下大约等了一会,才接着走进了比赛范围内,而家入硝子作为反转术式持有者其实可以不必参与这次比赛,但还是去说服了夜蛾正道让她一同进入场地。
  
  她对夜蛾正道说:“我在的话,起码可以救一下京都校那几个家伙的命。”
  
  并不想让京都校在交流会上一下子折进去一届学生的夜蛾正道可疑地沉默了,只能默许了家入硝子的行为。
  
  场地内被投放的咒灵对几人来说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比赛开始后,监察室内墙面上贴满的关乎咒灵是否存活的咒力命符很快烧了起来,一张又一张,伴随着监控器内五条悟夏油杰迅捷的动作,燃起了属于东京高校的色彩。
  
  比分优势很快拉出一大截,夜蛾正道却死死地盯着监控器里两名学生。
  
  这两个家伙……
  
  目的根本不是祓除咒灵!
  
  他们直奔着京都校进入的方向前进,祓除的咒灵不过是路上遇到顺便做的事情罢了!
  
  “京都校的怎么这么慢!”五条悟一边碾碎了冲上来的二级咒灵一边抱怨道。
  
  而夏油杰则是顺便把一个咒灵捏成了球,往嘴里塞。
  
  甜甜的奶油气息充斥满口腔。
  
  心情大好。
  
  “方向对吗?”
  
  五条悟一愣:“不对吗?”
  
  夏油杰无语:“我怎么知道。”
  
  五条悟:“我是跟着杰的脚步走的啊!”
  
  夏油杰再次无语:“悟,我明明在你身后。”
  
  五条悟的站位明显要比夏油杰前几个身位。
  
  他慢腾腾地向夏油杰靠近了几步。
  
  “不要做这么幼稚的行为。”
  
  “嘁。”五条悟发出了个气音,他把手插回口袋,吊儿郎当地接着向前走去。
  
  被夏油杰和五条悟惦记着的禅院直哉,此时也正杀气腾腾地往他们的方向赶,只不过他的目标并不是那两个人,而是禅院飞鸟。
  
  他被禅院飞鸟的一句你是谁给气到现在,心情烦躁地用粗暴的方式祓除了一路上遇到的咒灵,他想,他必须要和飞鸟打一架,让她明白他们之间实力的差距。
  
  为什么?
  
  因为他是禅院直哉,她是禅院飞鸟,而作为女子的她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明明只需要待在家里,像菟丝花一眼攀扶着禅院这个姓氏长大,等待父亲安排的婚事后为禅院家诞下子嗣就行了,为什么会抱有这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禅院直哉疾行的步伐猛地一刹,他看到面前向自己走过来的两人,不屑地问道:“你们就是东京校的最强?”
  
  在五条悟和夏油杰审视的目光下,他接着用那拽的不行的样子轻视着对方:“我看你们比起甚尔,还差得远呢。”
  
  “甚尔?谁啊?”五条悟掏了掏耳朵,问夏油杰:“他脑子坏了?”
  
  夏油杰耸了耸肩,接着说:“禅院家的嫡子,看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被无视的彻底的禅院直哉怒言道:“不过是五条家的六眼,和一个——”
  
  他突然卡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夏油杰。
  
  然后目光放到了夏油杰的头发上:“——奇怪的刘海男。”
  
  奇怪的刘海男·夏油杰,咬着后槽牙对五条悟说道:“不如交给我吧?”
  
  五条悟拒绝:“不行,欺负飞鸟的人我一定要把他扒光裤子挂在校门口示众。”
  
  听见五条悟口中的飞鸟,禅院直哉心中的怒气更甚,他扯开嘴角,口不择言:“这么护着那个丫头,那个一无是处,全身上下只有脸蛋还算过得去的无用的女人,就是你们让她有着如此荒唐的想法——”
  
  话还未说完,他的脸颊直接吃了五条悟一拳,禅院直哉被这一拳击飞,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背脊撞击到一侧的大树上,刺骨的疼痛席卷而来。
  
  压倒性的力量和速度,这是禅院直哉自身与五条悟无法比拟的实力悬殊。
  
  五条悟用了十足的力气,他的双眼染上一层寒意,扭了扭手腕,冷声道:“你啊,怎么可以对我们家的孩子说出这种话呢?”
  
  禅院直哉啐了一声:“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明明只需要好好听从我们禅院家的安排就好了!”
  
  夏油杰的眸色也冷淡了下来,嘴角的弧度拉平,他掏出了对付一级时才用的的咒灵。
  
  咒灵巨大的阴影遮盖住了禅院直哉的身躯。
  
  “弄哭飞鸟的你,真是个渣滓啊。”
  
  他捂着脸,疼痛地蜷缩在地,心里涌上一阵又一阵的恐惧。
  
  杀意,是杀意。
  
  他们真的要杀了他!!
  
  挂在场地内的喇叭适时地响起:“五条悟,夏油杰!适可而止!!”
  
  夜蛾正道的声音从喇叭传达到已经起了杀心的两人耳里,夏油杰清醒了些,忍住了驱使咒灵的动作。
  
  而五条悟则是一击就把挂在树头的喇叭和摄像头打碎。
  
  机器损坏的碎屑噼里啪啦掉落下来,正好掉在禅院直哉的身上。
  
  他的身体随着掉落在身的碎屑不停地颤动。
  
  -
  
  “五个……六个……”
  
  与那两个问题少年不同,飞鸟老老实实地寻觅着咒灵的踪迹,找到一个祓除一个,同时心里也在计算着数量。
  
  但奇怪的是,一路上没有看到先行进场的两人的踪迹,在原地等了一会后也没有等到在自己之后入内的硝子。
  
  “七个……”
  
  咒灵在飞鸟的手下化为齑粉。
  
  “八个。”
  
  一路畅通,甚至没有京都校的人来阻碍。
  
  “九个。”
  
  “十……”话音未落,本应在飞鸟手下被祓除的咒灵在将要接触到的瞬间,被不远处射来的灌满咒力的飞刀给击破。
  
  “抱歉,这个算我的。”
  
  飞鸟循着声音看向来人。
  
  是加茂家那个不重要的次子。
  
  他看起来彬彬有礼,也没有想要与飞鸟动手的意思。
  
  飞鸟点了点头,正欲调转方向换一边走时,眼角余光忽地看见飞刀上沾染的血液,就在下一刻,她跳跃起身,离开了原地,而原本站着的地方,被一道血注从地底击破,震碎了可供站立的平面。
  
  “什么时候发现的?”那个人缓缓向飞鸟走近,他的脸上没什么血色,看起来很不健康。
  
  飞鸟的手搭上背负于身后的直剑,抽出了刀刃。
  
  “加茂家会赤血操术的,没有几个。”
  
  那人走进了些,飞鸟才注意到他的容貌。
  
  与夏油杰狭长的眼睛不同,他的眼睛要更向上挑一些,而额头处也系着一块细长的布,刻意地要遮挡一些什么东西。
  
  “倒是聪明。”他不急不慢地用咒力把地上粘着血液的刀刃抬了起来浮在空中,接着往四面八方树上的摄像头射去。
  
  监察室内的监控器一个接一个黑了屏。
  
  夜蛾正道猛地站了起来责问京都校的校长乐岩寺:“那个加茂怎么回事?”
  
  乐岩寺抬了抬眉,反而反问道:“你们那个五条不也做了同样的事吗?”
  
  一时语噎,夜蛾正道放弃与他争论,而乐岩寺则是气定神闲地继续说道:“连接每位参赛者的命符都挂在那,没有一张烧毁,夜蛾,坐下吧。”
  
  夜蛾正道看了看墙面上属于自家学生的几枚命符,终是忍了下来,重新回到位置上。
  
  另一头,毁了监控的加茂一步步向飞鸟逼近,他说道:“把狱门疆交出来吧,虽然不知道上次你为什么会突然拥有那个能力,但是现在的你,也没有办法再次驱使了吧?”
  
  被说中了的飞鸟心里打了个突,她戒备着加茂的动作,同时向更空旷的地方挪动。
  
  “狱门疆已经不在我手里了。”
  
  是说谎,也不是在说谎。
  
  加茂好整以暇地停下来看着飞鸟,似乎也没有因为这个答案生气:“这样,那我更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留你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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