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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也是在东京？”飞鸟从硝子口中得知了交流会的具体注意事项，原来每一年举办的地方是在优胜校所在地。顺带一提，整个日本只有京都和东京两处有正规学校供咒术师学习。
“嗯，去年是歌姬学姐和冥冥学姐带的队。”硝子看到飞鸟投来疑惑的表情后接着说道：“飞鸟你入学晚所以没有见过的那两个前辈，她们好像被派去欧洲做一个长期委托了。”
“啊，欧洲。”
飞鸟打了个冷颤。
她回忆起曾经被森鸥外委派前往欧洲与那边的maifa进行交易任务所乘坐的大家伙。
嗯……第一次乘坐那名为飞机的东西时好像吐了中也一身呢。
“想去吗？等可以休假的时候让五条悟那家伙出钱呗。”
正要拒绝的飞鸟被从身后窜上来的五条悟撞的一个踉跄，他直接从飞鸟与硝子之间挤了进来，一手勾住一个人的脖子，同时把头偏向飞鸟，朝她的脑袋撞了过去。
“在讨论我吗？我听见了我的名字哦。”
家入硝子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夹起搭在自己肩膀的五条悟的袖口，往上轻轻一提：“把手松开。”
也许是因为身高的缘故，已经接近一米九的五条悟勾住的飞鸟此时像是被他从背后搂在怀里，飞鸟被五条悟脑袋一撞先是愣了几秒，接着毫不犹豫地用手肘击向他的肚子。
“凑太近了！”
“哈～”
五条悟微微向后一动，飞鸟的手肘击空，但随即像是燃起了什么奇怪的斗志，直接旋身侧踢，踢在了五条悟阻挡的手臂上。
家入硝子默默后退了几步，在口袋中摸出烟盒。
走在后面的夏油杰此时也看到了在前方突然打闹的两人，以及在一旁不停敲着烟盒的硝子。
“怎么又打起来了。”夏油杰走到硝子身边问。
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在早晨就已经抽完了，烟瘾犯了的硝子用力在手心敲着空的烟盒回应道：“你们三个排列组合互相打起来的次数也不少吧？”
其实大部分时间夏油杰都没舍得和飞鸟打。
但夏油杰还是心虚地看向别处，没敢接硝子的话。
“说起来啊……”硝子最终放弃烟盒，将它捏成团，“飞鸟昨天回来的时候，明显是受过伤的啊。”
飞鸟有提到在楼下遇到了刚出完任务的夏油杰。
夏油杰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他重新转过头，看向硝子，问：“飞鸟受伤了？”
“你没发现吗？她看起来很累。”
“即便伤口已经治愈，精神上的疲惫可没有这么快恢复。”
夏油杰看向和五条悟打的大开大合的飞鸟，迟疑道：“……看上去挺有活力的？”
硝子的眼神变得更加嫌弃起来，她对着夏油杰说道：“啊，讨人厌的男生。”
“你们男生是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吗？哦，忘了，你们是两个人渣。”
“我觉得我还达不到人渣这个等级。”夏油杰沉吟：“如果是悟的话倒也匹配的上人渣的称号吧？”
没有管夏油杰为自己开脱的话，硝子接着说道：“昨天回来的时候穿着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我在她后脑勺的部分摸到一些已经干涸的未清理的血迹。”
“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飞鸟身上的血腥味应该不是什么小伤。”
家入硝子的视线跟随着飞鸟移动：“倒是没听说过什么别的反转术式持有者……所以是谁给飞鸟治疗的呢？”
“重……伤吗？”
夏油杰的脑内串起了一些奇怪的联想，如果飞鸟受伤的时间就在这两日内，那他味觉再次改变的时间也在飞鸟重伤区间内。
也就是说维持味觉改良的术式会与飞鸟的身体状况有关。他姑且把飞鸟会改变颜色的眼睛归结于她本人独特的术式。
面对夏油杰的问题，家入硝子也不敢给予肯定的回答，她只能回复道：“我不能确定，但是衣服都换了，也不会是什么小伤口吧。”
“你不能问问她嘛。”夏油杰说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飞鸟从来不会与我们说这些。”家入硝子一针见血地指出原因，“就算是相处了这么些时间，她也没有完全对我们敞开内心。”
夏油杰陷入沉思。
“早上飞鸟与你们说的话，已经是我昨晚做的最好的结果了。”
“拜托你们两位男士，自己也稍微付出点努力吧？飞鸟与我们之间的那堵墙，不能光靠我一人去推啊。”
夏油杰微怔，“墙？”
家入硝子：“……你是真的不明白吗？我不懂是不是禅院家的环境所造成的现在的结果，但是飞鸟一直与我们有一道无形的隔阂，你没有感受到吗？”
“从不愿意分享自己的事情，哪怕在外面受了重伤也不会告诉我们，她不是不想说，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夏油杰没有回答，他定定地看着和五条悟缠打在一起的飞鸟。
“她不知道这是可以和我们分享的事情，不明白我们是可以依靠的对象，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说的话，飞鸟是不会懂的。”
夏油杰：“她有……这么笨吗？”
家入硝子给了夏油杰一锤：“是她没常识啊没常识！”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好话吧？？
硝子的力道不重，但也足以让夏油杰重新整理起对飞鸟的认知问题。
与此同时，五条悟用臂弯卡着飞鸟的喉咙，用力地往怀里压，嘴里还嚣张地问：“认不认输？认不认输？”
飞鸟死咬着牙，抓住五条悟的胳膊就往嘴里送：“你做梦！”
“咬人犯规！”
“谁和你定规矩！”飞鸟再次与五条悟扭打在一起：“要不是怕夜蛾老师发现咒力波动，我早就把你那头臭白毛给烧了！”
“烧完你就可以改名成光头悟了！你这只臭猫！”
飞鸟总觉得五条悟像极了曾经族中看到过的一只白猫，见到她总是喵喵叫个不停。
很吵，但也不是特别讨厌，佐助有时候出完任务回来会带些小鱼干给它。
“哈！你以为你能烧到老子吗？”
夏油杰的思绪被再次打断，他问硝子：“真的不阻止他们吗？”
硝子斜眼：“你和悟打起来的时候也没差。”
笨蛋一号、笨蛋二号和笨蛋三号。
硝子从四人成为同学的那一天就决定此生绝不信任何教义。
能信赖的只有自己了。
“对了，杰。”硝子对着夏油杰说道。
夏油杰以为硝子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他认真地倾听着她想要说的话。
“你伪装下成年人去给我买点烟吧，我好像都抽完了。”
夏油杰叹气：“硝子，偶尔也少抽一点吧。”
-
横滨咒灵丛生。
飞鸟原是要亲自去询问夜蛾正道的，但却被他先提了出来。
“已经有咒术师前往处理情况了，但横滨除了咒灵外，还出现了非咒术师可以对咒灵进行攻击。”夜蛾正道翻了翻手上一叠厚厚的报告纸。
五条悟心不在焉地问：“是没有登记的咒术师？”
夜蛾正道摇头：“是在横滨的组织，据报告所说，他们被称为异能者。”
正在转着笔的飞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向讲台之上的夜蛾正道。
她重复了刚才夜蛾所说的话：“他们可以攻击咒灵？”
“是。”夜蛾正道肯定地说：“有咒术师看见了，是一种全然未知的能力。”
不对，那时候的芥川的罗生门对咒力是无效的，这和夜蛾的话有很大的出入。
飞鸟在无意中用力按压着手中的笔，弯曲的骨节有些泛白。
夏油杰挑了挑眉；“夜蛾老师是想让我们去横滨吗？”
他指出夜蛾正道的目的。
“暂时不需要，等交流会结束后，看看上面是什么意思吧。”夜蛾正道提到上层时表情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厌弃。
五条悟哼了一声：“那群老家伙是在害怕吧，突然出现的无法掌控的力量。”
咒术界三大家族，这里占了两个，加上夏油杰的咒灵操术，硝子的反转术式，不可否认，他们是就是这一届的最强。
若是可控，无碍。
若是无法控制，杀之。
夜蛾正道没有把这些上层说的话告诉眼前的四个学生，这不是他们几个眼下应该做的事。
等到夜蛾正道离开教室后，五条悟哐地一声把脚搁到桌上，旁人看起来分外桀骜不驯的样子。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冷：“他们还真的是活的太久了。”
五条悟早就听出了那些未说出口的话中的言下之意。
这群腐烂的高层怎么会容许无法掌控的情况出现呢。
“悟，我做不到那些事。”夏油杰也明白了夜蛾正道未言的话。
五条悟笑的乖戾，他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讨厌的话，之后就把他们都杀了吧，烂橘子就该埋入地下而不是坐在那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夏油杰的眉心拧了又松：“杀人并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即便你杀了这一批，还有下一批，再下一批，你准备一直永无止境地用杀人的方式来解决他们吗？”
飞鸟手中的笔再次滚落，咕噜噜地跌入地下。
她站起身，弯腰捡起，将笔重新放回桌上。
“让他们乖乖听话不就好了吗？”飞鸟出声道：“这样的话，那个位置坐的是谁都没有关系。”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沉默许久的硝子放弃了挣扎，她听完三位同期的危险发言后补充了一句：“我只提供后方治疗，别的不要来找我。”
五条悟的笑容扩大，他的情绪变得有些兴奋起来。
夏油杰动了动嘴唇：“……要怎么做？”
“等我找到那个合适的时机吧。”五条悟的眼镜滑到鼻梁，他用苍蓝色的瞳孔看向身边的三人。
“杰，飞鸟，硝子。”
“我们是同犯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