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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府,后院一处堆放干柴的墙角,忽然砖石被塌下,露出一个洞来。
一个瘦小的身子从中爬了进来,机警地四下张望一番,见无人,便飞快的朝着别院跑去。
别院之中,阮大铖正在自己的卧房中反复看着那封豫亲王多铎的信,愁眉苦脸的想着自己该怎么出城。
忽然,窗户被一颗石子砸了一下,阮大铖赶紧慌张的将那封信揣入怀中,起身出去查看。
推开门,院中并无人影,只有一片翠竹沙沙作响。
以为是自己恍惚了,阮大铖便回到房中,关上了房门。
就在转身的一刹那,他忽然看到房中昏暗的角落里,一双清澈的眸子正盯着他。
阮大铖顿时汗毛倒竖,想要张口喊人,却听到角落里传来声音。
“嘿嘿嘿,阮大人,您想出城吗?”
“你是谁?”
年轻的声音让阮大铖有些惊疑不定,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试探地问着说话的人。
“我是谁不重要,您想出城吗?”年轻的声音问道。
阮大铖向前走了几步,一张脏兮兮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时,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咸腥味夹杂着臭味,十分呛鼻。
“我是想出城,你一个叫花子能有什么办法不成?”看清了来人模样,阮大铖不屑的嘲笑道。
“今夜子时,凤山门,水门,会有人来接你。”乞丐也不理会阮大铖的轻蔑态度,迅速将时间地点说给其。
阮大铖脸上的嘲笑渐渐消失,看着眼前这个乞丐,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说我怎么信你?”阮大铖低声咬牙问道。
乞丐想了想,答道:“你怀中的信是我送来的。”
阮大铖闻言骇然,目瞪口呆。
“你你你......你是那边的人?”
乞丐不答话,只是嘿嘿一笑,便走到门口,......尚书。”朱大典打断了阮大铖的话,翻着白眼冷冷说道。
他与马阮二人本就合不来,也不知道今天阮大铖来找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是是,朱尚书,我那儿有一瓶好酒,绍兴女儿红,咱喝两口?”阮大铖说着,伸手请朱大典移步。
“喝酒就免了,清军正攻德清,马上就剑指杭州了,本兵部忙着呢。”朱大典拒绝道。
阮大铖一楞,随即低声道:“不瞒朱尚书,听陈洪范说您最近小赚了一笔?”
朱大典面色一滞,瞥了一眼阮大铖,没想到陈洪范居然跟他还有一腿,这该死的陈九畴,竟然将他们虚报粮饷的事情告诉了阮大铖。
看到阮大铖一脸戏谑,站在那里洋洋得意,朱大典心中杀机突现。
朱大典为张国维标营划拨的粮饷是按照三千人的标准,但这个标准里还包含了一笔战时特批的额外饷银。
实际上杨廷麟在校场发放的饷银中,是没有包含这一笔银子的。
也就是说这笔银子进了朱大典和陈洪范的口袋。
朱大典作为兵部尚书,篡改了下发给总督衙门的公文。
兵部留存的记录与总督衙门的记录是不一样的。
这种时候,根本没有人会发现其中猫腻,谁又会去查兵部呢?
兵部的主官除了朱大典,就只有一个左侍郎张秉贞。而张秉贞因为马士英卧床称病,他也告假了。
“走吧,看看你这女儿红正宗不正宗。”
“朱兄,请!”
“阮兄,客气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阮大铖所在的别院。
院中竹林旁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这时阮大铖离开时吩咐下人准备的。
二人落座,朱大典捻了捻胡须,笑道:“集之这院子倒是清净。”
“耳根清净,兜里也清净啊。”阮大铖笑呵呵地说道。
“直......说吧,什么事?”朱大典知道,阮大铖必然是有事情求他,于是便直接切入主题。
阮大铖起身给朱大典倒了一杯酒,说道:“小弟我今夜有事。”
“你想出城?”朱大典瞬间猜到了阮大铖的心思,之前阮大铖出城未遂被痛扁一顿,他也是听闻了的。
“正是,我知道现在阖城只认总督令箭与王府令牌,所以想请朱兄帮帮忙。今夜将我带到凤山门便可。”阮大铖低声道。现在方营入了城,城中宵禁力度前所未有,夜里,他根本上不了街,出门比被抓,所以需要有人将他安全带到凤山门才行。
朱大典默默端起了酒杯,细细品了一口,犹豫起来。
说吧,什么事?”朱大典知道,阮大铖必然是有事情求他,于是便直接切入主题。
阮大铖起身给朱大典倒了一杯酒,说道:“小弟我今夜有事。”
“你想出城?”朱大典瞬间猜到了阮大铖的心思,之前阮大铖出城未遂被痛扁一顿,他也是听闻了的。
“正是,我知道现在阖城只认总督令箭与王府令牌,所以想请朱兄帮帮忙。今夜将我带到凤山门便可。”阮大铖低声道。现在方营入了城,城中宵禁力度前所未有,夜里,他根本上不了街,出门比被抓,所以需要有人将他安全带到凤山门才行。
朱大典默默端起了酒杯,细细品了一口,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