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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被迫搞定了白切黑仙尊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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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霜阁一片安静,偏生这样才越发衬得那道低吟清晰入耳。
  时柒本不想多管闲事,觉得沈拂尘是仙门仙尊,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但念在他今天挺身而出地帮了自己,还是做不到转身就走。
  
  一小片衣裙拂过门前木板,时柒轻轻地叩了叩门,小声不大不小:“君离仙尊?”
  数秒后,房间里面才缓缓地传出回应,“谁?”
  时柒捡起被自己放在门口的药膏,说:“我是时柒,我师尊让我送一些药膏给您擦一下……君离仙尊,谢谢您今天出手相助。”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她似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咔吱”一声,房门开了,灯火随之亮起,似照亮黑暗的昼光,沈拂尘背对着门口,背影瘦削、纤长。
  他头也不转,“进来。”
  若是仔细听,或许能听出气息略不稳,但她显然没留意到。
  时柒闻言跨过门槛走进去,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既陌生好像又有些熟悉的靡靡郁香,看向没有一丝烟雾的香炉,没烧香。
  
  待靠近了,时柒才发现沈拂尘在洗一块帕子,深更半夜的洗帕子莫名的奇怪。
  
  前不久他的手才受过伤,不好碰水的,容易感染,伤口难好。
  她把药膏放在房中间的桌子上,默默地观察几秒,见他没事也不问刚才的声响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摔了一跤,虽然可能性不大。
  
  “药已送到,那我就不打扰君离仙尊休息了。”
  
  沈拂尘转过身来,羊脂玉的皮肤被橙黄的灯光照着添了几分朦胧,纯白无暇的衣衫多了些褶皱,窄瘦的腰肢被一条系带环着。
  青年的眼神分明看着并无不妥,时柒却还是不适应,想离开。
  
  相对无言片刻,她别扭地挠了挠耳朵。
  
  他将帕子晾晒在水盆旁的架子,踱步过来,拿起水晶罐,修长的手指拧开罐盖,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药膏。
  沈拂尘似没看出时柒的不自在,冷不丁道:“你知我生了心魔。”
  
  时柒眉心一跳,当即表示自己不会说出去,“君离仙尊,您放心,我知道您不想让仙门担心,想自己解决,定会守口如瓶的。”
  她退一步道:“心魔罢了,您一定能战胜它的,如果您实在不放心,也可以抹掉我的那一段记忆。”
  
  沈拂尘暂不语,到罗汉榻坐下。
  
  他垂下眸,看过自己拿着水晶罐的洁白双手,有轻微的颤抖,一抹滚烫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似要破体而出。
  刚刚又做梦了,梦与现实交织到一起,沈拂尘被滚烫烧得难受到从床上掉了下来,掀开眼皮时,手拿着一块帕子。
  
  心魔到底是在折磨着他,沈拂尘尝试过杀它,杀不掉。
  他本该不会有情绪的眼里闪过阴郁,很快便又无影无踪了。
  
  这时,时柒才发觉沈拂尘的皮肤其实偏红了,眼尾红得更为明显。
  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听说沈拂尘的父亲也是仙门仙尊,而母亲则是仙门的圣女,他们的长相必定也不凡,不然也生不出他这等模样。
  
  坐在罗汉榻的沈拂尘倏地身子一颤,手上的水晶罐滚落在地,他似有些坐不住地单手撑榻,呼吸急促。
  时柒情不自禁地快步过去,捡起水晶罐放到一旁,犹豫着该不该扶一下,最终还是伸手过去扶正他。
  
  隔着几层薄薄的衣衫摩擦相碰,比直接相触更加令人心生痒意。
  
  沈拂尘缓慢地抬眼,目光顺着她扶住自己的手寸寸地上移,单薄的肩,纤秀的脖颈,淡红色的唇瓣,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
  时柒心绪紊乱,只觉手下温度烫人,感受到他在发热,不禁道:“君离仙尊,您是不是不舒服?”
  
  他却问:“你可否想帮我。”
  这个问题问得时柒脑子转不过弯儿,她微一顿才道:“可以的,我需要做些什么?”
  
  去找仙门医圣或去买药等,时柒念在他帮过自己的份上可以去的。
  
  沈拂尘与她对视,时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说要她帮忙,却又不说帮什么忙。
  几秒后,时柒眼神变得呆滞无神地坐下,连扶住他的手也垂了下来,十根素白的指尖弯曲地搭在罗汉榻上。
  
  那十根手指被人轻轻地分开,握住了,她也没动。
  
  少女手指凉凉的,似柔软无骨,握在掌心里仿佛一用力便会断掉,沈拂尘无意识地捏了一下,身体的滚烫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褪去。
  他视线转开,不知为何又落到时柒的唇上,眸光流转着。
  须臾,沈拂尘倾身过去。
  两人气息交缠,他离她的唇只有一纸张般薄的距离,便是这种似有似无地贴近、没有真正地贴上更令人喘不过气来。
  
  但即便只是这样,那因心魔而生的滚烫也彻底消失了。
  他眼睫往下微垂,生出来的阴影投落到她脸上。
  
  良久,沈拂尘离开了时柒。
  
  她很快就恢复意识了,唇上似乎还带着一缕湿热的气息,不由得用指尖碰了碰,余光瞥向坐在旁边的沈拂尘,又把手放下了。
  时柒见他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又问一遍:“君离仙尊,你还没说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沈拂尘话不多:“不用了。”
  时柒困惑地“啊”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对方的眼睛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她。
  
  时辰不早了,时柒想了想便起身,迟钝半拍地察觉自己刚才是坐着的,可她是什么时候坐下的?
  “我乏了,你回去替我谢谢南枝门主的药膏。”沈拂尘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显而易见的,这是逐客令,时柒听得出来,于是颔首,迈向房门,走出去后还不忘贴心地关上门。
  
  房间瞬间又沉寂下来,沈拂尘轻缓地眨了一下眼。
  垂在衣袖中的手在不可扼制、怪异地颤栗着,不知是因心魔还是别的,他却面无表情,跟往日的菩萨面、慈悲心完全扯不上关系。
  
  烛火还在滋滋滋地燃烧着。
  
  不知飞到哪儿去玩的鹦鹉从窗户外面飞了进来,叼起沈拂尘特地放在窗台旁的一块肉,乖顺地停在他肩上。
  
  他侧目看去,一双眼眸漂亮极了,抬手将鹦鹉嘴里叼着的一块血肉温柔地拿下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
  
  时柒打着哈欠回到隐星阁,途径养着仙鹤的地方瞧见一道身影,那人正给仙鹤喂食,另一只手摸着它的羽毛。
  “回来了。”南枝门主喂完手上的东西,歪头看过来。
  月色下,他那一张天生带着几分笑的脸瞧着柔和,相貌也是上乘的,但一开口就破功了,“送个药送这么久,你是蜗牛么?”
  
  时柒懒得解释,困得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下次不会了。”
  
  南枝门主忽眯了眯眼,抱着臂走过来,打量着她,怀疑道:“你是不是去偷吃了什么?嘴巴怎么有点儿红?”
  
  “是么。”时柒舔了舔,“我没吃什么,可能是上火了。”
  他呵了一声:“你上火?该上火的人是我好不好,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滚回去睡觉吧。”
  
  时柒“哦”了声便往自己房间方向跑。
  
  看着逐渐远去的少女背影,南枝门主忽笑着摇摇头,自己当初怎么就眼瞎地收了这个惹祸精当弟子呢。
  羽毛雪白的仙鹤伸长脖子凑过来,轻蹭着南枝门主的手背,他偏过脸去,神情变得温柔地抚摸着它。
  
  另一头,时柒终于躺上了她心心念念的床榻。
  
  她在睡觉前匆匆地沐了个浴,换了身衣服,现在躺床上别提有多舒服,鼻尖却慢慢地闻到一股香味。
  仔细地闻了闻,时柒确认不是自己的,是沈拂尘的,他身上的香味很独特,极其容易辨认出来。
  
  可她都沐过浴、换过衣服了,怎么还有他的香味。
  
  兴许是在沈拂尘那里待太久了,香味不易散掉,时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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