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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笨蛋美人成为太子妃后 /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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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好像有动静。”白淼淼耳朵一动,下意识要站起来。
  
  却见对面坐着的白衣道人冷静说道:“你现在贸贸然出去,若是外面真的出事了,你该如何?”
  
  白淼淼眨了眨眼,小声说道:“那我赶紧跑。”
  
  那道人打量了面前的小娘子一眼,眉眼带笑,捋了捋修整整齐的胡子,含笑问道:“家中可有教你学武?”
  
  白淼淼摇头。
  
  “可是天神神力,健步如飞?”
  
  白淼淼还是摇头。
  
  “那可是对这个酒坊的地势了如指掌。”
  
  白淼淼立刻皱了皱脸。
  
  那道人忍不住轻笑一声,笑着摇了摇头:“外面的金吾卫可不是怜香惜玉之辈,你好好在这里坐着,只当此事与你无关,他们便不敢动你,可若是你一旦跑起来,那金吾卫要办的事情不管和你有没有关系,只要被抓了,那都要和你扯上几分关系了。”
  
  白淼淼听着外面逐渐清晰的声音,面露纠结之色。
  
  “还想出去?”道人惊讶问道。
  
  白淼淼捏着手指,眼珠子盯着门口看,小声嘟囔着:“我朋友好像在外面呢。”
  
  她一觉醒来,盛昭就不见了,迷迷糊糊出了门就看到不远处的矮几上坐着这个奇奇怪怪的道人。
  
  虽然和这道人素昧平生,但那人身着宫锦袍,头戴华阳巾,一笑起来,便是格外慈祥温和,颇有仙风道气,轩轩霞举的姿态。
  
  白衣道人闻言只是笑了笑,把炉中的烤梨拿了起来,笑说着:“他是个聪明人,不会有事的,小娘子可要吃烤梨?”
  
  白淼淼只好坐了回去,看着面前黄橙橙的青州水梨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这个皮太硬了,我吃不惯,我喜欢吃郑州的鹅梨。”
  
  “真是娇气。”道人笑着摇了摇头。
  
  白淼淼皱了皱鼻子。
  
  “道长是酒坊的人吗?”外面的动作隐隐安静下来,白淼淼索性收了心思,撑着下巴,打量着面前的道人,“您是“身出家”还是“心出家”啊,索居在这里吗?可有道号?”
  
  白衣道士笑了笑:“小娘子唤我白衣道即可。”
  
  白淼淼哦了一声,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小声说道:“拿假名糊弄我,你不会是坏人吧?”
  
  她虽是这样说着,但还是坐着不动弹,只是盯着面前之人看,就像一只好奇的小兔子,滚圆的眼珠子满是好奇。
  
  “若我是坏人,小娘子现在坐在这里可不安全了。”白衣道吃东西格外斯文,一个小小的烤梨吃出几分不属人间烟火的仙气来,偏嘴里还恐吓着单纯的小娘子,“还不快跑。”
  
  “我朋友很厉害的。”白淼淼得意说着,“他会救我的,而且我要在这里等他,他不知道去哪里了。”
  
  “若是他把你丢了呢?”白衣道人转头又吓唬着,“把你卖给我炼丹了。”
  
  白淼淼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认真说道:“才不会,他不是这样的人。”
  
  “小娘子觉得他是怎样的人?”白衣道人新奇问道。
  
  “是好人啊。”白淼淼思索片刻后说道。
  
  白衣道人打量着小娘子信誓旦旦的模样,扔了手中的梨核,慢条斯理擦着手指:“你们可是自小认识?”
  
  白淼淼点头。
  
  “中间可有分开?”
  
  “分开过三年,这几日才重新见面的。”白淼淼托着下巴,“问这些做什么?”
  
  白衣道抬眸,眸光深邃却温和,可若是细细看去才会发现其中的细微波澜:“那若是这三年里他变了呢?”
  
  许是没想过这个事情,白淼淼一怔,整个人呆在原处,露出犹豫不决之色。
  
  “人总是会变的,一个好郎君怎么会把你一个丢在这里呢?”白衣道循循说道。
  
  “你且三年没见着他了,难道小娘子三年来就一直都没有变吗?”
  
  “小娘子心善,可不是人人都是如此的,嘶……怎么揪人胡子。”
  
  白衣道人皱着眉捂着下巴,吃惊地看着面前突然生气的小娘子。
  
  白淼淼起身抱臂,打量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白衣道人不解反问着。
  
  “第一,你不问自取就拿了他买的梨,还骂他。”白淼淼当真一点点计较起来。
  
  “第二,身为道士,不行大道,在背后说人坏人。”
  
  “第三,挑拨离间,不度人,反害人,最是不该。”
  
  白衣道人眼波微动,软下声音哄道:“可我是在提醒你呢,是怕小娘子受害了。”
  
  “我与你素不相识,哪来的提醒,分明就是骗人。”白淼淼大声反驳着,“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
  
  “便是道士才多了这份闲心。”那人一点也不慌,反而慢条斯理为自己解释着,“我们道士一向是仙道贵生,济世度人,今日贫道要渡的是小娘子。”
  
  白淼淼小眉头紧皱,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道士,最后冷哼了一声:“我家信佛。”
  
  白衣道脸上呆滞片刻,随后笑出声来:“佛道不分家,想来佛祖不会怪罪,我们三清真人也是不怪罪的。”
  
  “反正我不信。”白淼淼说不过人家,只是气呼呼反驳着,“你吃完了就快走,不然我就喊人了。”
  
  “那小娘子可别后悔。”道人威胁着。
  
  “我自己有眼睛,自然会看,不需要别人与我说。”白淼淼嘴角微微抿起,“而且,我是信三哥哥的。”
  
  白衣道人看着她笃定的模样,目光微动,扫过一眼门口的位置,脸上却是突然露出笑来:“那真是那人的福气。”
  
  “既然如此,贫道今日送小娘子一卦如何?”那道士施施然起身,身形清瘦,当真有羽化成仙的风姿。
  
  “算什么?”白淼淼警惕问道。
  
  “那就算小娘子的姓吧?”仙人问道,“小娘子姓什么?”
  
  白淼淼犹豫一会儿,许是这人实在太有欺骗性,总是让人不会拒绝他:“白。”
  
  “白为泽,为兑卦,小娘子可有口舌之争。”
  
  白淼淼犹豫一会儿,想起自己身上背负的流言,缓缓点了点头。
  
  “受困于言,小娘子可在意?”道人又问。
  
  白淼淼这会儿倒是飞快摇了摇头。
  
  道人有些诧异:“当真不在意?”
  
  “不在意的。”白淼淼笑了笑,抿出一个小小的梨涡,“阿娘说她和耶耶会保护我的,阿兄们还跟我说等他们回来会给我撑腰的,阿姊还给了我好多好吃的安慰我。”
  
  小女郎脸上满是认真:“他们说他们的,因为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鬼神都是无稽之谈,阿娘说只有灵验的时候才是真的。”
  
  白衣道人一时间不知道小娘子天真的口气惊了,还是被白家夫人如此教导小孩的话,更或者是如此不近神佛的话。
  
  白衣道人捋了捋胡子,突然龇了龇牙:“小娘子下好重的手。”
  
  白淼淼心虚,随后又理直气壮说道:“明明是你先骂人的,我才没有错。”
  
  “小小娇子,好生无礼,竟还动起手来。”白衣道人威胁了一番,“不与你说解困的办法了。”
  
  白淼淼皱了皱鼻子:“那我不要了,等我耶耶回来一定有办法的,我耶耶是最厉害的!”
  
  “张口闭口都是你家耶耶,娇气,贫道要走了,不和还未长大的小奶娃说话。”白衣道人甩了甩袖子走了。
  
  白淼淼也跟着冷哼一声,闷闷说道:“我也不要和你说话了。”
  
  院中很快就只剩下白淼淼一人,她坐在小矮几上,小小一只,手指推着一个打倒的酒杯滴溜溜的来回转着。
  
  小小的酒盏就像滚球一样来回打着转,小娘子也不嫌无聊,一个人团在桌边,玩得颇为开心。
  
  只没一会儿,头顶倒影下一个影子。
  
  小娘子慢了半拍,缓缓抬眸,随后脸上露出大大的笑来,明亮清澈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一个人无不无聊。”盛昭把手中的糖兔子递了过来,笑着问道。
  
  “不无聊,刚才还有一个道士陪我说话呢。”白淼淼开心地接过糖人,“是给我买糖兔子了吗?”
  
  盛昭点头。
  
  “刚才外面有动静,是打起来了嘛?”白淼淼直接咬了一口小兔子的尾巴,嘴巴咬的咯吱咯吱响,“你看到热闹了吗?”
  
  盛昭失笑:“怎还这么爱看热闹的,”
  
  白淼淼也不说话,坐在那里,用大眼睛瞅他,一脸好奇。
  
  “金吾卫和四弟有了冲突。”盛昭无奈说道,“不知是谁举报了四弟偷溜出来喝酒,四弟当时喝的大醉,闹出了有点矛盾。”
  
  白淼淼惊讶地睁大眼睛。
  
  “那你救出四殿下没有?”她紧张问道,“四殿下被抓走了吗?”
  
  盛昭看着小娘子担忧的模样,眸光微动,微微弯下腰来:“二娘不是和四弟也三年没见了吗?”
  
  白淼淼歪了歪脑袋,一脸不解。
  
  “四弟这些年在前线的事情你知道吗?”盛昭笑问着。
  
  白淼淼摇头,仔细想了想刚才一眼看过去的人,笑说着:“阿姊没和我说过,但刚才瞧着壮实了些,也黑了些。”
  
  “你觉得四弟和之前一样吗?”盛昭的声音慢条斯理,在冬日的午后尤显出懒散,却又蓦地使人生出三分激灵。
  
  白淼淼捏着竹签的手指捻了捻,却又不说话,只是睁着水灵灵的眼睛,沉默地看着他。
  
  “四弟明知道陛下在生气,却私自跑出来,若是陛下迁怒起来,可是会牵连到你阿姊的,可见四弟一点也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白淼淼嘴角紧紧抿起。
  
  “他和金吾卫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平白连累了酒坊,还差点害我被发现……嘶。”
  
  盛昭声音一顿,低头去看,只见白淼淼不知何时吃完了糖兔子,用那竹棍子捅了捅他手背,手背上冒出红点来。
  
  “不想听了。”白淼淼低着头,闷闷说道,“我想回家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盛昭盯着那紧紧捏着的手指,眼波微动,最后伸手把人拉了起来,“可是酒醒了,若是被白夫人发现,以后我可就不能带你出门了。”
  
  白淼淼低着头走路,但嘴里还是忍不住强调着:“没喝醉,吃饱了才睡的。”
  
  盛昭背着手慢慢悠悠走在她伸手,走一步顿一步,为了迁就着小娘子的步伐,便只好无聊地踩着小娘子的倒影。
  
  “不知下次何时能带你出来。”盛昭感慨着,“下次便没有这样的借口了。”
  
  白夫人看管家中子弟一向严格,自从白淼淼十岁后连入宫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还有两次。”白淼淼突然停下来,扭头看他,比划出两个手指,眼巴巴地看着他,“你不会忘记了吧?”
  
  盛昭忍笑,但故意皱了皱眉:“哪里欠下的?”
  
  白淼淼大惊,连忙给人点拨一下:“你之前做我的马车躲人的时候,你答应带我出去玩三次的,你忘记了?”
  
  盛昭依旧一脸迷茫。
  
  “你忘记了啊。”她有些伤心地喃喃自语,“你说过不骗我的。”
  
  “小时候的话,哪里可以当真啊。”盛昭鬼使神差说道。
  
  白淼淼瞳仁震动,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到最后只是瘪了瘪嘴,低下头,脚步沉重地独自一人走了。
  
  ——翻车了!
  
  盛昭脸上笑容顿时僵在远处。
  
  “等会,我记起来了。”他连忙伸手把人拉住。
  
  白淼淼啪地一下打开他的手背,继续闷着头,一声不吭地走着。
  
  “真的记起来了,是要带你玩三次,这次算我骗你出来的,不算在里面,还有完完整整的三次机会。”盛昭连忙哄道,“二娘可有想去的地方,明日就带你出门顽好不好。”
  
  白淼淼埋头直走,头也不回。
  
  眼看人就要走出内院了,盛昭一把把人拉住,顺手把人提溜起来,放在一侧走廊的长廊上。
  
  小娘子站在高高的栏杆下,下意识慌得想要下来,却被人卡在柱子中间,动弹不得,只好抓着面前之人的手臂,原本的三分委屈,顿时成了十分,偏又低着头不吭声。
  
  盛昭这才发现小娘子眼睛红红的,顿时心疼极了。
  
  “我哄你的,二娘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记呢。”他轻声哄着。
  
  白淼淼还是低着头不说话,板着小脸,一脸抗拒。
  
  盛昭沉默,小声靠了过去,戳了戳小女郎的脸颊。
  
  白淼淼不高兴地撇开脸,抗拒地推了推他的手臂。
  
  盛昭嘴角微微抿起,手指僵硬停在原处,浅色的眸子背着光好似一团漆黑的浓雾,可那点波澜的情绪在触碰到小娘子委屈的小脸上,便成了被缚的野兽,沉默得看着她。
  
  原本触之可及的脸颊在此刻成了不能触碰的禁忌,盛昭扶着小女郎的胳膊,只是无声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这么说四殿下。”许久之后,白淼淼小声问道,“你和四殿下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盛昭眼波微动。
  
  白淼淼扭头看他,漆黑的眼眸含着水便越发明亮了,好似一只红眼小兔子,偏带着一丝不肯认输的倔强,一反刚才的生闷气,直勾勾地看着他,好似非要找到一个答案一般。
  
  “你,你也不是这样的人。”白淼淼抓紧他的衣袖,低声说道,“三哥哥,有人说你变了,你会变吗?”
  
  若是算起来,白淼淼不该叫他三哥哥,她是昭仪的妹妹,可偏两人相遇时候,白淼淼年纪是最小的,被人教着改口过好几次,偏一见盛昭就忘记,含含糊糊地喊着人,若是逼急了就开始红眼睛,久而久之,大家便都纵着她胡乱喊人的小毛病。
  
  只是后来年纪大了,白家全家升迁来了长安,这位边塞出生的二娘子闹了不少笑话,改了不少毛病,顺便也改了这个称呼,算起来,盛昭已经七八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只是听着小娘子这般软软地说这话,盛昭的一颗心就好似在酒水里来回浸泡着,酸甜交替,有一瞬间的熏熏然,可那点飘然过后,那点翻涌而上的呛口便紧随着而来,片刻间让他哑然。
  
  白淼淼见他久久不说话,那双明亮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手指紧握着他的衣服,眼尾迅速泛红,偏又强忍着没有发出声响来,只是轻轻推了盛昭的胳膊一下。
  
  盛昭失神地盯着那含着泪珠的眼睛,伸手,揉着她发烫的眼尾,那动作一开始颇为用力,可只一下后便只剩恋恋不舍地抚摸:“是为我流的眼泪吗?”
  
  郎君的手掌滚烫又粗糙,贴着脸便好似蒙了一层纱布,格外不舒服,白淼淼扭脸,却被人牢牢固定着后脖颈,丝毫动弹不得,只好狠狠瞪了他一眼。
  
  盛昭看着小娘子故作凶恶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满目的阴郁瞬间烟消云散。
  
  白淼淼见他如此,气得脸都红了。
  
  小娘子站得高,居高临下地瞪着面前之人,就像一只发怒的小兔子,随时随地都要蹬人逃跑一般。
  
  “我刚才听到你和山人的话了。”盛昭赶在她发怒前,低声说道。
  
  他伸手虚虚护着人,远远看去,借着婆娑树荫,隐绰日光,好似把人珍惜地搂在怀中一般。
  
  白淼淼一怔。
  
  “二娘说信我的时候……”盛昭的手指忍不住点了点那挂着泪珠的睫毛,轻笑一声,“我很开心。”
  
  白淼淼眨了眨眼,那眼泪便顺着他的手指滑落到手腕处,最后留下一道来不及干涸的水渍。
  
  “你听到了?”白淼淼闷闷说道。
  
  盛昭仰头注视懵懂不解的小女郎,眸底暗光涌动,声音沙哑:“二娘当真信我?”
  
  白淼淼垂眸,正好撞见面前之人的瞳仁中,那眸光深邃浅淡,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湖,只如今蓄着光,成了一点不可直视的微光。
  
  见她许久没说话,盛昭忍不住靠近一步,禁锢着她脖颈的手指缓缓摸索着,压着小女郎下意识低下头来,发髻上的流苏珠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却又在悠长的日光中被乍然消失。
  
  “二娘信不信三哥哥啊?”近乎呢喃的声音飘散在空中,偏又借着穿堂而过的风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
  
  清苦的皂角香不知不觉盈满周身,白淼淼鬼使神差红了耳朵,挣扎着要挣脱他的控制。
  
  盛昭的手却在她挣动的瞬间按着他的脖颈,就像抓着小白兔的鹰爪,按得人动躺不得。
  
  白淼淼这会儿不仅红了耳朵,而且很快红了眼。
  
  “二娘再说一句。”盛昭低声说着,“就当哄哄三哥哥,好不好?”
  
  当时他躲在阴暗处,听着小娘子坚定的声音,这些年被严严实实遮盖的阴暗都在瞬间奔涌着,好似要在瞬间澎涌而出,给这个不知真相的小娘子一棍,可只要一抬眸,看到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那点喧嚣的偏执便都成了微不足道的波澜。
  
  若是把她吓到了……
  若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若是,被她发现了……
  
  盛昭在那一刻,先一步重新穿上身上的人皮,成了一个温和有礼的三哥哥。
  
  白淼淼紧闭着唇,嫣红的唇珠都少了一些颜色,只是用力瞪着他,瞧着眼泪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盛昭只好无奈叹气,借着把人抱下来的动作,把人紧紧扣在怀中,随后又点到为止地放开,折腰哄道:“不哭了,让三哥哥看看眼睛肿了没?”
  
  他抬起白淼淼的脸,手指仔细地擦了擦溢出来的泪痕,粗糙的指腹在小女郎柔嫩的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白淼淼只是睁眼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是信你的。”
  
  盛昭擦眼泪的动作一顿,垂眸注视着小女郎面容上的认真,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在这一瞬间,那点压抑住的偏执即将冲破躯体,紧紧束缚着面前之人,想要她永远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想要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同样的话,可二娘的眸光实在太干净了……
  
  所有人都在挣扎长大,奔波前行,只有白淼淼,还是八岁那年所见到一般,清澈干净,灿若宝珠。
  
  盛昭搭在她肩上的手缓缓收紧,却又在捏疼她的下一刻,那点奔腾不息的悸动被紧急压了下来。
  
  “嗯。知道了。”盛昭慎重地抚摸着小女郎的眼皮,冷不丁解释着,“四弟是故意和金吾卫起冲突的,我没有不救他。”
  
  白淼淼这才露出笑来,可很快突然抬脚踢着他的小腿。
  
  盛昭盯着那脚印,不解问道:“踢我做什么?”
  
  “弄疼我了。”白淼淼愤愤推开他的手,揉了揉眼皮子,委屈说道,“好疼。”
  
  盛昭的手指粗糙,虽时时记在心中,可克制之下依旧是忍不住的心动,刚才便不小心泄了点滴心思,在她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脸颊是不是红了。”白淼淼抬头问道。
  
  “没,没有……”盛昭心虚地说着。
  
  白淼淼突然踮起脚尖靠了过来,他下意识搭着她的腰,看着凑得格外近的小娘子,心跳乱了半拍:“二,二娘……”
  
  白淼淼一本正经地紧盯着他的眼睛,凑得更加近了,淡淡的酒香混着小娘子身上的梅花味的香膏,越发引人心动。
  
  盛昭不解她的行为,便只能怔怔地看着她,可视线不知不觉便落在那红艳艳的唇珠,呼吸间甚至能闻到酸甜的酒味,不由喉结微动,心猿不定,意马四驰。
  
  只是还未等他有何动作,白淼淼突然拉开近在咫尺的距离,猛地用力抬脚踹了踹他的小腿。
  
  “怎,怎么了?”这一脚,直接把盛昭踹蒙了。
  
  白淼淼气得小脸都红了,愤愤摘下头顶的绒花,扔到他怀里,大声说道:“你把我的绒花弄坏了,我还带着他走了一路。”
  
  “脸都被你掐红了。”
  
  “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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