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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穿成女主早死的继妹 / 第 12 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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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冷了下来,柔和的檀香也跟着变得寒凉。
  
  不知过了多久,凝结的空气渐缓,仿佛是沉寂了一冬的冰,一点点化成沁骨的水,最后与尘泥融入一体。
  
  宁凤举凤眸凌厉,目光落在她绞在一起的嫩白双手上,不期然看见其中一根纤弱的手指上有一道新划的细小伤口。
  
  他生平第一次不喜自己眼力太好,即便是他再次专注于佛经之上,那尚未渗出血珠的细小伤口却一直挥之不去,甚至在脑海中不断放大。
  
  燕迟一直低着头,忽然感觉坐着的男人起身进了内室。她心里还想着对方是不是要休息,自己是不是可以歇一歇时,又见人出来了。
  
  随着修长的身形走近,强大的气场将她紧紧包围。她不自觉有些紧张,心道这位王爷再是心中大义,但确实是一个不太好相处的人。哪怕仅是站在自己面前不说话,她都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净白的小药瓶,她错愕仰头。
  
  “你手受伤了。”宁凤举说。
  
  燕迟忙翻看自己的两只手,还真在右手食指上发现一个小划痕。如果宁凤举不说,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手上有伤。
  
  看来这人是真关心她,比她自己还要在意。
  
  为什么?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对方另眼相看?
  
  收好药瓶,她无意识碰到那细小的伤口。之前无人提醒时还不觉得,眼下碰到之后只觉有种被毛虫蛰咬的辣痛感。
  
  过分发达的泪腺从来都是不由人,泪水说来就来瞬间盈满眼眶,稍稍那么眨动两下睫毛,即有泪珠滚落。
  
  怎么又哭了?
  
  这女人如此之娇气,便是阖宫上下也无人能及。
  
  “今日就到这里,明日你辰时再来。”
  
  辰时?
  
  那就是九点。
  
  也就是说她必须在此之前收拾完自己且吃完早饭,然后再拖着这娇气的小身板步行上山进寺。这么算起来,她少说也得七点半起床。
  
  老天爷是不是在玩她?
  
  她都穿成后宅女子,为什么还要打卡上班?
  
  “那臣女几时能走?”
  
  “申时。”
  
  完了。
  
  朝九晚五,而且看这情形还没有休息日。
  
  她含着泪,可怜巴巴,“王爷,您看我长成这样…”
  
  男人冰冷的眼神望过来,她咬着唇将到嘴边的说辞赶紧咽下去,换了另一个说法,反正不能说她要睡美容觉。
  
  “王爷您是知道的,臣女身子一向就弱,经历那些事情之后一直未能调养好。您救了臣女的性命,应当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臣女因为劳累过度而死。身体才是活着的本钱,什么事若想长长久久,那也得有个好本钱,您说是不是?”
  
  宁凤举皱眉。
  
  辰时还嫌早,当真是又娇气又惫懒。哪怕尊贵如他的母后,除去身体抱恙的日子,也皆是卯时就起。
  
  军令如山,此女要是他的属下,他第一个杀鸡儆猴。
  
  他强压着性子,冰冷的目光扫过来。
  
  梨花带雨的脸,泪水潋滟的眸,明明纤弱的身子站得得也直,神情间也颇为恭敬,却比之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更为楚楚可怜。
  
  这般直勾勾地看着男子,竟是半点不知矜持为何物!心想着此女既单纯又蠢,应是不知何为媚上卖弄,若是换成其他人如此做派,他一早就该扔出去。
  
  罢了。
  
  多教教便是。
  
  “早起可强身,既然身子弱,更不应偷懒。”
  
  燕迟迫于他的威压,想着九点就九点,也不是不能接受。是以软了语气,声音也细了许多。“王爷您别生气,臣女并非不愿早起,而是实在身体违和做不到。既然王爷您有令,臣女哪怕是爬也会爬来见您。”
  
  怯怯弱弱的娇声细气,听在耳中像起糖时的丝直往人心里钻,无孔不入丝丝缕缕斩不说也理不清。
  
  宁凤举定神在佛经之上,堪堪压制心绪的不稳。
  
  “你当本王是什么人!”
  
  还敢在他面前卖弄小心机,当真是不知死活。
  
  燕迟嚅嚅,“…再生父母。”
  
  “父母有令,为人子女焉敢不从。”
  
  “不敢。”
  
  燕迟磨牙,之前对这男人升起的敬佩之情荡然无存。以前朝九晚五还有工资,现在她就是免费的劳动力。
  
  算了。
  
  且当上班是上坟。
  
  上班时间不能改,她是不是能给自己争取休息日?
  
  “王爷,田地春耕冬闲尚有休养时,臣女这身体实在是不好,若是遇到下雨天更是难挨。臣女不怕风吹雨打,就怕着了寒气无法再侍候王爷。”
  
  宁凤举不看她,道:“若是下雨,就不必来了。”
  
  ……
  
  翌日,晨光笼罩寺庙如佛光万丈时,山下的炊烟冉冉升起。漏刻里的金沙一点点往下漏,眼看着已过辰时还不见燕迟的身影。
  
  安从一从外面进来,小声禀报,“方才晚霁姑娘来送信,说是燕姑娘病了,今日告假。”
  
  好一个阳奉阴违!
  
  胆敢这么违抗他命令的人,那女人还是第一个!
  
  他默认着佛经,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的怒火。吐纳几息之后,眼神重归幽暗,面上的冰霜也更冷了几分。
  
  “随她。”
  
  见自家主子似乎不以为意,安从一上前侍候。
  
  王爷昨日才和燕姑娘定下规矩,好巧不巧燕姑娘今日就病倒,听晚霁说是太累。这事他是不疑的,燕姑娘长成那样哪里是个做活的主,定是劳累过度生的病,也不知几日能好。
  
  燕姑娘没来之前,近身侍候宁凤举的活都是他在做。他和以前一样泡茶呈上,茶水都冷了也不见有人喝。
  
  没了燕姑娘,王爷岂不是连茶都没得喝?
  
  屋内静得吓人,连翻书都没有。
  
  王爷那一页佛经是不是看得太久了些?
  
  他暗忖着,心生疑惑。
  
  半个时辰后,见自家王爷忽然起身,似一道裹挟着刺骨霜寒的疾风,倾刻间人已出了屋子。他暗道一声不好,赶紧跟上去。
  
  小院有直通山下的路,方便他们进出。
  
  习武之人脚程快,燕迟要走上半个时辰的路,他们一刻钟左右就能到。同小院的形式相同的是,燕迟所住的屋子也有直接进出的小门。
  
  主从二人将靠近悬山顶的屋子,里面传来女子娇娇嫩嫩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
  
  “…嗯,嗯,就是那样。哎呀,这下舒服多了…再多按一会儿,那里好酸…”
  
  明明细思无异,听来却让人脸红心跳。安从一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身形越发站得笔直,生怕让自家主子看出丝毫的端倪。
  
  这时屋子里又响起晚霁的声音,似是无比担忧。“大姑娘,你才去了一天,今天就告假,王爷会不会生气?”
  
  “……这边也捏捏,好酸。我侍候他一天,又是做饭又是送茶,我是做得手也酸了,站得腰也酸了,全身上下都像散了架,总不能让我真的爬到他面前侍候他。”
  
  “…王爷也真是的,寺里明明就有斋饭,为何非要你亲手做?”
  
  “可能是以为我人美手巧,做出来的饭好吃。”
  
  安从一见自家王爷面色难看,生怕屋内的主仆二人再说下去,不太自在地假装咳了一声,里面立马没了声音。
  
  没过多久,晚霁扶着燕迟出来。
  
  银红的披风,可见其内月白色的衣裙。极艳又极素的颜色,如同这清冷的春光。粉白的小脸好比刚剥皮的新荔,说不出的娇嫩柔弱。那双盈水的眸子看人时顾盼遗光彩,比之星辰还璀璨明动。
  
  这般冰肌玉骨的美人儿吐气如兰,恍若冰雪生暗香。“王爷,您是来看臣女的吗?”
  
  宁凤举喉结滚动几下,沉沉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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