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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付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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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搀扶着烂醉如泥的阿付走出包厢。冉莹说:我们带他去医院挂水吧。我点点头,赞同冉莹,有这个必要。
  将阿付紧紧搀扶到大门口,哥看着站都站不稳的阿付,若一松手的话,丫准能板板正正的就地躺下。冉莹走到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师傅载着我们往第四人民医院,一溜烟的奔去。
  进了急诊大厅,将昏昏欲睡的阿付扶到椅子上坐好。冉莹说:哥,你看着他,我去挂号。
  我说:我去挂吧,你看着他。
  说完,一转身,一脸贴撞到柱子上了,我X你妈!
  莹说:没事吧,你是不是也上酒劲了?
  我捂着被撞的隐隐作痛的脸:没事,哥是真的没看见。
  一边揉着脸,一边走向挂号窗口,站在挂号窗口朝里喊:美女,挂号。坐里面的护士面无表情的问:挂哪科?
  我说:我朋友喝醉了,你看挂哪科,主要想给他挂点解酒类的药。
  美女护士没说话,写一方格条票给我:上二楼值班室,找张医生开药就行了。接过方格条票道了声:谢谢,上了二楼。找到坐在值班室里的张医生。张医生接过条票看两眼,问也不问的,拿起桌子上的笔,沙沙的画那么几下,让我拿去一楼先交费,再拿药。接过条票说声谢谢出了值班室。下楼梯的时候,我还看了看手上的条票。你妈的,张医生在上面画的几个字,龙飞凤舞的,跟甲骨文似的。一个也不认识。把它递进交费窗口,收费护士看了眼,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几下,又打印出一张条票,仰起脸跟我说:一共87.5元。我问她:什么87.5元啊?
  收费护士说:这不上面写着,一瓶葡萄糖,一瓶盐水,一共87.5元。我说:哦,你文化真高,居然能看懂甲骨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红票,从窗洞口递了进去:五毛钱就算了呗。
  收费护士翻我一个白眼球:很少有像你这样跟医院讲价的,喝多了吧,当在菜市场里买菜哪。
  我说:恩,今晚喝太多了,这不,深更半夜跑来挂水了么。收费护士把条票从窗洞递了出来,确切的说她是用了一个扔的动作。还没好语气的说:去3号窗口拿药,输液大厅在二楼。
  我拿起条票连谢谢都没说,什么态度,比冬天还冷。靠!哥又去了三号窗口,把条票递进去,里面护士看一眼,去里面药架上取来两瓶液体药水和一根输液管线递了出来。哥拿握手里掂量了下,重量估计各有一斤左右。心里琢磨:就这俩瓶药,还没雪碧好喝,真特么贵。
  冉莹接过我手里的药,哥使出好大的劲,把阿付从椅子上拽拉了起来,真想一巴掌把他扇醒了,告诉他:咳,兄弟,起来走两步,上楼挂水了。无奈这货睡着了,好重,扶不住啊。一咬牙,我背!
  把阿付背上二楼,弯下腰,直接把他往输液大厅椅子上一摔。累死老子了。喘完几口粗气,跟冉莹说:我去叫服务员来给他把药扎上。
  冉莹说:哥,你累糊涂了啊,医院扎针的人员都叫护士。
  我:#¥%$#$……
  冉莹说:不用,我来,你坐边上也休息会吧。
  我说好吧,坐下来,掏出手机一看,都特么凌晨两点多了,看着手机上,姐打来的五个未接来电,陷入了沉思……
  冉莹给阿付扎好针,在我边上坐下来问我:你想什么呢。
  我说:我想我死定了....
  我问冉莹: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给家人打好招呼,现在要不要回去?冉莹说:我啊,无所谓了,家人又不管我。我说:哦,你睡会吧。等挂完水,把他弄醒,咱在回去。
  冉莹轻轻嗯了一声。我把肩膀挪了过去:来,肩膀借你用,睡会。
  冉莹把头靠了上来,眯起了眼睛。
  整个输液大厅,清冷冷的,安安静静的,稀稀拉拉的散坐着有八九个正输液的病人和陪伴的家属。大厅柱子上垂挂着一台电视机,正播放着电视剧。音量不大不小的,打发着输液病人的无聊。但没几个人抬着头去看,大厅排椅上有人眯睡着,有人低头摆弄着手机,偶尔还小声傻笑两声。我正想掏手机出来玩呢,电视里传来一个女声娇喋的声音:啊,老公,轻点,好痛啊。哥默默抬起头,尼玛!不止我,原本眯睡着的,低头看手机的,都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当看到画面是一个男人正给一个女人试穿新鞋的时候,大伙儿默默的,又都恢复了低头玩手机,眯盹儿,一片画面静止的状态。仿佛都没抬过头一样。
  我操!这病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阿付和冉莹都睡着了,我无聊啊,又不敢睡,等着给阿付换瓶,抬头看看瓶滴,还半瓶多呢。真恨不得把丫摇醒,让他起来把俩瓶药水跟喝酒一样,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喝完。
  实在是无聊透顶,掏出手机,给向文拨了个电话。
  我说:你在哪?
  向文:我还能在哪,床上。这么晚了,你有啥事?
  我说:没啥事,提醒你起来尿尿呗。
  向文:真没事?
  我说:真没事,朋友酒喝多了,陪他在医院挂水,他睡着了,我一个人无聊。
  向文音量突然高涨,满口的怒火:我X你大爷,老子睡好好的,你特么打电话就告诉我这事,好梦都吵碎了。
  我说:操,老子想你了,你在不在市区,我现在在市区,明天一起吃个早饭。
  哥一激动,说话声音不由的大了点,把冉莹吵醒了,揉着朦朦胧胧的双眼,抬起了头。我示意冉莹别说话。
  向文:你个...(省略几个骂我的脏词),我明天十点班呢。
  我说:那明早我和冉莹找你。
  电话那头:你俩一起回来了?
  我说:是啊。
  冉莹问我:谁啊。
  我说是向文,他不相信我俩回来了。
  向文怀疑的问:你让冉莹接电话。
  我把电话给冉莹:呶,找你。
  冉莹接过电话:喂,文哥,你说。
  向文在电话说的什么老子没听清,冉莹说了句:好了,我知道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问冉莹:向文跟你说了什么。
  冉莹说:他啊,说让我替他扇你两耳光。
  冉莹问:你俩吵架啦?我说:没吵架,是我把他吵醒了。
  我说冉莹:你要不要再睡会?
  冉莹说:不用啦,你睡会吧。
  我说:不用,你看着点药瓶。我去个厕所。
  冉莹说:嗯,去吧。
  起身一路快步走,急急的穿过输液大厅,拐进男厕,这尿来的太特么快了。解开裤腰带,好一泡的滋。尿尽,一个哆嗦,浑身上下轻松舒畅多了。提上裤子,系好腰带。从口袋把红南京摸了出来,点上一根。心里琢磨着,回家后,该怎么向姐解释这一夜不归家的放纵。想到这,深吸一口烟,长吐一口烟雾,真愁人!
  此时已是北京时间四点整了,厕所的窗外,唏唏哒哒的响起了下雨的声音。
  一根烟抽完,把烟头扔到地上,一脚踩灭,再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回到输液大厅。阿付已经醒了。我问他:好受点了吗。阿付点点头:嗯,辛苦你了,兄弟。
  我说:你好就好。
  阿付说:其实我每回喝醉,睡一觉就好了,不用挂水的。
  我说:昨晚看你喝的跟烂泥一样,我怕你特么挂了,你老爸老妈再上法院告我去。麻烦就大了。你不知道穷人怕招麻烦啊。
  阿付:#¥%$&……
  我们又等了一会,阿付水挂完,冉莹帮他拔掉针头。三人走出医院,打了个车,到了阿付停车的地方。阿付说:我送你们回去吧。我说:不用,我跟小莹约了朋友,你早点回去吧,你也一晚上都没回去了。
  阿付说:没事,老爸老妈都习惯了。我说:那你把我们送到幸福路大转盘那吧,我朋友住那附近。阿付说:那好吧。
  阿付把我们送到那,天都亮了,雨还在下,从车里找了把伞给我:那我回去了,超哥。
  我说:回去吧,下次有时间再聚。
  阿付说了声:一定。
  望着阿付车子缓缓走远,跟冉莹说:走吧,我打电话让向文过来吃早饭。
  走进一家开门较早的包子店,坐下后,给向文打了电话,好一会,向文才接,一接通老子就问:起床了没,都六点多了。向文说:你丫闲的X疼,老子刚刷完牙,马上就去,好好一个睡懒觉的机会,给你搅稀碎,CAO!
  我问冉莹:吃什么,包子还是油条?
  冉莹说:不太饿,喝杯豆浆吧。
  我说:噢,我饿了,昨晚把胃里吐的一干二净。
  点了几根油条和两笼包子,等一会,向文就来了。一进门,猛拍肩膀和头上的雨水,我问他:你丫没骑车?
  向文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坐一站公交,你没看下雨,骑车多不方便啊。
  我说:赶紧吃,都凉了。
  向文说:靠,你不能等我来了再点啊。
  我回他:我特么吃饭从来不等人的,老子饿的眼都发花了。
  向文说:你是熬夜熬的吧,怎么突然来市区了?
  我把来市区的原因说了一遍,我们聊了好久,哥看看时间,汽车站第一班去我们村的发车时间到了,就跟向文说:我该回去了,下次回来再好好和你聚聚。
  向文把最后一个包子塞嘴里,大口嚼着,含糊不清的说:噢,那你下次来提前给我电话。
  向文看看时间还不到八点:操,瞧你把我折腾的,老子回去还能再睡两个小时。
  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我把伞递给了向文说:雨不小啊,伞给你吧。
  向文脸上越过一丝感动:伞给我,你们怎么办啊,这么大的雨。
  我拉过冉莹,走到门口雨檐下,朝一辆驶来的出租车挥着手:我们打的。
  向文:#%#%$……
  出租车停稳,哥坐进车里朝向文挥挥手:你也早点回去吧。
  向文撑起伞怒了:快滚……
  冉莹问我:怎么不让师傅绕下路,把向文顺送回去啊。我很直接:省钱,绕路麻烦。
  出租车师傅都忍不住笑了:小伙子,挺会过日子啊。
  我说:这话说的,你们不也喜欢得绕人处且绕人,多挣点。
  出租车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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