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考官

　　星期一的早晨，锤子中尉突然找到陈浩宇，让他和自己兵分两路去接站，说是接一位姑娘。
　　“报告领导，这姑娘是谁的家属？敝人也好打招呼不是？”
　　“姑娘就是姑娘，哪来那么多废话？！”锤子中尉一拳打来，嬉皮笑脸的陈浩宇扮了个鬼脸躲闪到一边，大家一阵哄笑，让平时严肃的锤子中尉一下子满脸通红，大家心知肚明是中尉的对象来了。
　　“这好办了，随便逮个姑娘就接回来……”陈浩宇话没说完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除了训练，锤子中尉与大家平时相处得亲如兄弟。
　　锤子中尉这次倒是没有再怼他，让他看了看手中的照片。
　　“啧！啧！让我们也瞧瞧——”大家聚集着脑袋，都想一睹风采。
　　“去去去！看什么看！来了不就看到了吗？一群饿狼！”锤子中尉驱赶着大家，护着相片不让他们看到。
　　今天时间过得飞快，大家翘首以盼地等待着二人谁能接到姑娘时，结果谁也没接到，他对象自己来了，大伙的眼珠子也是撑爆了，只见这姑娘肤色白皙，皓齿明眸，及腰长发，微微泛着红的脸蛋配着那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有着洞穿一切的犀利目光，被看透心思的一群男兵面面相觑。
　　“我的个妈妈哟，咋还有这么不沾地气的仙女啊？”方涛也是羡慕得瞠目结舌了。
　　“你好！我跟吴刚耍朋友哉，你们是吴刚的战友吧？这是捎给你们的小礼物，大家分分啰，请问他在哪里？”女孩大大方方地张口问道。
　　“你是四川人？”程小海跑到跟前大声问道。
　　“是的咯。”姑娘甜蜜而干脆利落地回答让大家又是一阵神魂颠倒。
　　“你……你们认识了多久？”给锤子中尉起外号的程小海心虚地问道。
　　“咯——咯——”姑娘一笑，落落大方地回答：“到现在是两年零六个月一十二天三十分四十五秒。”
　　一向以精于数字不分上下的理论家们一下子都给整懵了，“呀，这姑娘可够厉害的，怎么这么精确地计算时间呀？”
　　“哎——呀！我勒个区！”程小海后悔地拍着脑门，完了，全完了，谁想到锤子中尉的对象竟然是个川妹子呀？而且认识这么久了，那我们给他起的外号岂不是早就露马脚了？
　　方涛看了程小海一眼，也是很快反应过来，“我是被你拖下水了，还替你解释所谓的‘锤子’表示身体结实呢……”
　　二人深知情况不妙，拔脚就溜。
　　漂亮的姑娘来了，而且还是领导的对象，谁都愿意鞍前马后地服务，很快她就被送向部队招待所。
　　锤子中尉兴高采烈地回来了，一看就知道他已经得知对象来了，因为部队规定不准私自带手机出去，而飞机临时调整航班，所以无论车站还是机场，他、陈浩宇与姑娘互相错过了时间，幸好他没接到，战友们才有机会先套套近乎，也好解释一下大家对于“锤子”这个称呼不是故意的。
　　“陈浩宇呢？让他接人，不但没接到，还一去不复返了，这家伙又搞什么名堂呢？”锤子中尉嘟囔了一句。
　　此时的陈浩宇由于没接到领导的对象，生性好动的他犹如出了笼子的小鸟，东瞧瞧西看看，准备找个地方喝上一小盅家乡的老酒（前几天大伙用来打趣他的《桃花庵歌》就是因为他喜欢喝一口，拿来逗他的），再打道回府也不迟，看到不远处有一大群人围拢在一起，个个伸长了脖子掂起了脚，争先恐后地向人群里面看着热闹，他也便凑了上去。
　　哟，竟然是一只长相奇特的猴子，身上金色的毛发与别的猴子无二，但头上却是长着黑色的大背头，不仅仅只是这点与众不同，最奇特的是它的脸，竟然象我们人类的超级胖子的那种脸形，整个脸上应有的毛发却是洁净得很，一直到耳根处都没有毛发，整个一个人脸似的，他瞪着无辜的大眼惊恐地躲避着周围这么多人，无奈脖子上拴着一条铁链让它不得自由，只能徒劳地在规定的范围内来回地避让着。
　　“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喽，走过的路过的不要错过咧，这只黑帽猴可聪明着呢，如果不是馋酒，被我下的蒙药酒给灌醉了，任你怎么也是捉不到它咧，它可是来自神秘的昆仑山，买下它带回家，稍加调教，洗衣、做饭、看孩子，戏耍、杂技、收小钱，它会成为你的摇钱树哩！”拽着铁链的人在向众人炫耀着。
　　“多少钱？”有人问。
　　卖猴人伸出了三只手指晃了晃。
　　“三十？好，我买了，回家让它看娃去！”有人喊。
　　卖猴人摇了摇头。
　　“三百？！”有人吃了一惊，人群沉默了，最后终于有个人站了出来：“中！就三百，我要了！”这时卖猴人看了看大家，又把手指反过来晃了一下，“正面三个是300，再反过来一下，表示两个三百，就是陆百的意思！来，来，六百就卖喽！”
　　陈浩宇掏了掏自己的便衣口袋（部队有规定，出门办私事是不可以着军装的），这是中尉临时给的接他女朋友用的，满口袋总共才七百元，看它那可怜的样子，说啥也要买了！
　　“我买了！”陈浩宇上前，看着周围人目瞪口呆的样子，他毫不在乎地抱起这只猴子就走。
　　“哟——嗬嗬！还真有出高价的，傻帽！他这是被卖猴人给耍了还帮人家数钱呢！”人群中有不少人在奚落他，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根本没有一点同情心，谁还会把一只长相奇特的猴子当回事儿呢。
　　“你说你，我把接领导对象的钱都花在你身上，回去可怎么交待呀？”陈浩宇一手抱着猴子一手抚摸着它自言自语道，“唉，打小我就是个没看到爹娘的孩子，遇到你，无依无靠的我这怜悯心啊，就被碰触到了。”
　　猴子乖乖地在他怀里，不时地抬头看他，嘴里还“吱——吱——”地配合着，好象在回应着他的话。
　　“别看我！我只是和你临时搭个伴儿，一会儿到那边的原始林区我就把你给放了，让你回归自然，我不能送你回你原来的地方，我还得回去复命呢。”猴子还真的听懂了似的埋头不再叫了。
　　到了山前，陈浩宇为它取下了铁链，拍了拍它的头，“去吧，以后可千万别再喝酒了，你说你一个猴子，好端端的怎么学会喝酒了呢？”
　　猴子纵身一跳，回头看了看他，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又比划了半天，见陈浩宇也不明白，这才转身消失在森林中。
　　见猴子已无踪影，陈浩宇这才急匆匆地返回了营房。
　　“好你个陈浩宇，让你去接驾，你竟然让人家姑娘自己走来了，一会儿非得批你不可！”有个战友双手叉腰学着领导的模样在调侃他，他知道领导的对象已经来了就放心了，也不言语，呵呵地笑了笑。
　　“陈浩宇，咱领导的对象可漂亮了……”
　　“一边呆着去！这些都不重要，告诉你一个可怕的消息：领导的对象是四川人！”程小海挥手赶走了起哄的战友，小声地告诉了陈浩宇。
　　“四川人咋啦？”陈浩宇挑眉问道。
　　“锤子！外号……”程小海挤眉弄眼地示意陈浩宇，“外号是我起的，你又是给中尉解释错误的人……”
　　“呀？！对头！是你先给起的外号，这下你可惨了——是得想想办法，容我想想——”陈浩宇皱眉道，“这次好象是闯祸了，钱也花完了，事儿也办砸了……”
　　“啥子？！钱花哪儿了？要知道那可是锤子中尉的所有家底呀，怎么没见你带回来一丁点东西呀？还不如人家姑娘顺路捎有礼物呢。”方涛也凑上来插了一句。
　　另一边还没等锤子中尉追上来，这个姑娘竟然自己走进领导办公室去了，这还了得？新来的那个不知道是何军衔的老头今天也在领导办公室里呢，这可是最后一关考试啊，现在闯进去可是有扰乱军事考核的嫌疑啊。
　　“呀——别！别去！”锤子中尉飞奔而至。
　　他女朋友冲他笑了笑，反而加快了速度向前迈步，门口，那位老者慈祥地笑着冲姑娘招手，让她过去。
　　“去，叫陈浩宇、程小海和方涛，今天最后一次角逐考核！”老头冲着锤子中尉发出了命令。
　　“是！”锤子中尉不得不改变方向，折返回去，叫他们三个报道。
　　等他们三人来到办公室里，才发现锤子的女朋友今天也是考官之一，隔着一层特殊材料的防护幕墙，里面被测试的人不会看到也不会听到外面的人在做什么与说了些什么。
　　老头让她先发功观察这些人，程小海那叫一个心虚呀，进去了以后，头上的冷汗岑岑直冒，不时用手去擦拭着额头，至于考糊没有，他自己也是懵的，而方涛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顾左右而言之，两人都是没想到莫名其妙地进到一间隔离室什么都没有考核就被放了出来。
　　轮到陈浩宇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锤子中尉的女朋友却是不镇定了，以她先天的奇异能力，所测试能量范围内的人，都会被很轻易地窥破内心，而陈浩宇似乎有着一股潜力从体内向外扩散包裹着他，越是发功探知，却越模糊不清，似乎有种内在的东西在保护着外来的探知，不大一会儿，她就脸色苍白，额头出汗，浑身无力。
　　“报告！他的能量源已经远远超过我了，这是一种未被开发的能量源，还只是在防护阶段，外来能量波越强，就会刺激他内部的神秘保护波越大，而我却感到莫名的高压在冲撞着我的感知，但看情况他自己可能都感应不到。”姑娘小声向老头说。
　　“好！这就是我千挑万选要得到的结果！就是他了！”老头兴奋得两眼放光。
　　“陈浩宇！”刚打开了门迈脚出来的陈浩宇就被点名了。
　　“到！”
　　“你是唯一的一个被淘汰者，回到地方的原籍部队做一名普通兵待命！”老头让姑娘去叫来了吴刚，“什么？！陈浩宇被淘汰？！”刚才还屁颠屁颠地跟在姑娘身后的吴刚还沉浸在与女友甜蜜的相聚中，却被上司这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决定给震住了。
　　谁都知道陈浩宇是全能选手，电脑编程、擒拿、格斗、乔装、侦察、电子干扰等等，斗得过他的几乎不可能，他有种玩命的精神，却又非常善于捕捉时机，甚至飞机、坦克、火箭炮……各种技术参数与启动操作，无一不是全能的。
　　这样的人才可是全军都难以找到的，这样的抢手货竟然让他回到普通兵的行列？！今天这个神秘的领导是不是太草率了？可是，这又不能当面质问，伴着复杂的心情让刚刚还怀揣有喜悦心情的吴刚一下子接受不了，只得先执行再去活动一下看看能不能将人要回来，这样的人才他可不想白白拱手送人。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陈浩宇马上回去收拾行装，有些沮丧和难分难舍，自己也不知道错在哪里？都怪吴刚的那个什么女朋友，她一来就让自己卷铺盖走人，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此时，大家也是怔怔地站了起来，默默地注视着陈浩宇，大家眼里都闪着泪光，军人，不需要眼泪么？男子汉也不是铁打的，谁没有七情六欲？蓦地，有谁主动上前帮他整理着用品，却是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这是沉甸甸的战友情啊，谁都难以割舍象亲兄弟一样的感情！
　　老头的车就在外面，只是一个简单的随身物品，也没什么大包小包的，简单到除了营房和战友，再没有什么是他眼中最重要的东西了。
　　老头带着陈浩宇绝尘而去，吴刚却是骑虎难下了：
　　女朋友来了理应高兴，谁知道他的女朋友竟然是“特一科”的人，当然，这是从那个老头那里推测知道的，因为保密制度，女朋友从来没有对他提起过自己是做什么的，而最后考试也是临时决定让她来的，却没想到她这一来倒给陈浩宇这个优秀的尖子兵给整回地方部队了。
　　宿舍里谁也高兴不起来。
　　此时的陈浩宇坐在车上，毫不隐瞒自己的不舍和悲愤：任何考试自己都考得最好，但这次也没考核什么专业内容，就这样被打回原籍部队，这不能不说象一个笑话，既然没有好心情，也不在乎面前的这个老头是什么身份和军衔了。
　　车子行驶了约两个多小时，经过七弯八拐终于在一座山洞前停下来，陈浩宇一看，这不是去自己原部队的呀？这是被带到哪里了？
　　细细观察，这里是一处利用山体作掩护的深层地下室，呵，这里好气派哟：经过一道道防水、防气、防生化等智能大门，来到一间屋子里，一桌两椅两杯水，别无它物。
　　“你好，小陈，我姓崔，是专门负责特一科和特二科工作的，你是经过层层选拔和多次筛选的唯一种子选手，在特种部队被应召到此，由于保密性质的需要，才对外说是你要被分配回到原籍部队，其实你是晋级选手。”
　　“特一科？！您就是传说中神乎其神的崔上校？！我这是见到真人了？！”陈浩宇有些激动，在部队训练和上课时没少听吴刚讲过崔上校的能力，几乎是传奇式的人物，他曾经参加过多次非自然现象的研究，很少有人认识他，即使是吴刚这样的官职也不例外，崔上校是属于国家分管军事安全的几个重量级人物！想不到竟然在此时此刻能与他面对面地坐在一起谈话，这是何等荣耀！
　　崔上校也不说话，伸手在陈浩宇的胸前发力，此时陈浩宇只感觉前面有些炙热，以前经常痒痒的地方变得有些莫名的疼痛。
　　“解开你的上衣！”崔上校终于发话了。
　　不明所以的陈浩宇在解开上衣的时候，看了看自己有些发烫的地方。
　　“啊？！我……报告上校！我发誓我参军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个纹身！”陈浩宇看着自己胸前出现的狼图腾吓得有些结巴，因为招兵的时候都是有严格要求的，纹过身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入伍的。
　　“我知道，这是隐藏在你皮肤里面的图腾，也是我找的帮手指点迷津，上次她发功时看到你身体里有着若隐若现的图腾时，就知道你自己也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不属于隐瞒不报。”崔上校安慰着他。
　　“这是什么时候烙印上的？我怎么不知道？”陈浩宇也很纳闷。
　　“说来话长，也可能是远古。”崔上校回答。
　　“远古？！怎么可能？！”陈浩宇绝对不相信，明明自己是现代人怎么会有远古的图腾？但他还是暂时抑制住自己的想法，此时不便多问，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图腾，这位神秘的大人物才会找上自己的吧？
　　“哦，那……您找我？我能做什么？我除了专业技能外可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啊。”陈浩宇有点紧张起来，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领导直接与自己谈话，这种心情可以理解，血压不升高才怪呢。
　　“我，代号天坛，我们几个人内部的人曾经联手观察天象，感应到你们所在某处的位置时，那颗亘古之星就特别亮，当时我们也只是猜测，是在你们特种兵第一纵队四周约三百里的地方，不停地缩小范围才逐渐找到根源，还记得你们部队第一次野外生存训练吗？你掉进了水潭里那次，本来我们去你部还是很难发现就是你对应的这颗星的，这次意外却让我我们发现亘古之星突然变暗了，我们马上通过调查就找到了唯一一个受伤的人便是你。”崔上校很严肃地说。
　　“啊？原来你们早就注意上我啦？！”陈浩宇有些尴尬搔了搔头，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人家的监控之中了。
　　“嗯，不错，所以你就是我们观察了很久的培养对象，你也知道现在有很多现象是目前的科学解释不了的，而这些都是超自然的能量，很早以前，我部在昆仑山脉发现有种很特别的现象，听说鸟兽都过不去那个山谷，但奇怪的是有个牧羊人竟然为了追撵他的羊儿糊里糊涂地跟进山谷里不知去向，几年后归来他竟然说只进去了不长时间，我们研究过，如果只能用时间差来解释这个问题就过于简单了，不可能有这么长的时间差，可能真的有三维、四维空间、虫洞什么的或是几何压缩物理量变的存在，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过程与互相转换的，我们需要去探知，国外已经有些比较先进的国家早就在做这方面的研究，但他们没有我们这样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地貌，居我们观察，此处有可能存在什么特别之处，比如扭曲空间或是虫洞等一些科学暂时解释不了的地方，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探索与发现将会主导着我们甚至整个地球人去做一些有利于我们人类生存的事情，而这个任务却不是普通人能完成的。”崔上校说道。
　　“您的意思是让我去完成这么重要的任务？如果多带两个人，程小海和方涛，我们有个伴也可以照应的……”
　　“他俩还有别的任务，这次宣布让你返回原籍是对外界的一种迷惑，现在科学竞技和信息几乎很透明了，稍有不慎就会被某些国外的组织盯上，反而对地球人类不利，就如现在的核弹如果掌握在kongbu分子手中，那将是人类的灾难，这次名义上是淘汰你出局，这只是一种对外的布局，而你是唯一最佳人选，所以才在最初选拔考核你们的时候的最后一个条件是：淘汰者要被遣返原籍部队，其实是为了隐藏你的身份，让外界不知道还有你的存在，但你也可以选择回去，这不是命令，而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因为……”天坛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如果你进去了，可能生死两茫茫，也可能是进入到另外一个世界，任何科学都需要有人去探索甚至是献出生命才有可能得到线索，但我们探索的脚步是不会停止下来的，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将继续深谈，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们也不勉强，再找到象你这样技术过硬、体能达标、家庭无牵挂的人可以说是我调查过的几个军区还没有第二个出现，而最关键的还有一个：你的血液与普通人不一样！似乎与远古的因素存在着某些联系，这是从抽血化验时得到的资料中发现的。”
　　“报告天坛！我愿意去实践！”陈浩宇没有象往常一样直接喊“保证完成任务”，因为根据领导的话来掂量，这次实践都不知道去向何处，也不知道能否归来？踏上征程，便无回头路了。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希望你用你的大脑记忆清楚，山上出现过不明飞行物，我敢确保不是我们研发的任何武器装备和飞行器，为此，我们曾派过两架军用侦察机去侦察，都是消失不见了，为了保密起见，我们一直对外没有公布此事，而解锁秘密和探知这些未知的东西，需要象你这般的人去做！如果能接近或探知更多，那更好，如果发现对我们地球人不利，要不惜一切代价直接毁掉它！”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天坛没有再来，陈浩宇一直都在被一个又一个上级派来的教官教他更深层的野外生存、近身格斗和搏杀，这些已经驾轻就熟了，却还在不停地提高他的领悟能力，特别是生存能力，在一处特别的建筑里进行各种特定恶劣环境下的锻炼，无论炙热还是酷寒，甚至是在冰水之下他都可以吞纳吐气进退自如，而眼睛视物也是能看到普通人的两三倍的距离，他感觉自己已经被当成是铁人般在进行绝地训练。现在是无牵无挂一身轻，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残酷的节奏了。
　　正当他把残酷的训练当成了家常便饭，却再次看到了那张让他再熟悉不过的脸了——天坛！
　　“这些天辛苦你了，我这里还有一部暗影石书给你，它的来历非同凡响，我也看不太懂，又不能随便赠予别人，现在交给你最合适。”天坛将一本厚重的暗影石拓本交给他。
　　我是全能吗？怎么把我当成了机器人了？陈浩宇有些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接过了这本沉重而奇特的“书”。
　　带回去仔细揣摩，白天和晚上都带在身边去研究它。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皎洁的月光下，双手捧起拓本的陈浩宇突然发现：暗影石拓片的每一页上的字竟然清晰可见！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