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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暴君的宠后 / 第 7 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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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晴雪带着红枫和幽兰,跟婆子往偏厅而去。
  
  侯府办丧事,到处挂着白幡,家丁奴婢敛了声息,缩在各处候命,深怕言行不慎,会触怒萧老夫人。
  
  崔晴雪到得偏厅不远处,见门前一个迎候的也没有,便问婆子道:“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婆子冷淡道:“大家连日辛劳,昨晚上守夜那一拨人,今早安歇了,且今儿各府侯爷夫人来吊唁,前头不够人,手脚手索的,皆往前头去候命,剩下的也忙着,自然顾不上这里。夫人若觉得怠慢了您家亲友,尽可以跟老夫人说去。”
  
  红枫见婆子言语无礼,忍不住道:“沈嬷嬷,侯府下人平素都是这样跟主子说话的么?”
  
  沈嬷嬷“嘿”一声道:“姑娘要跟我摆主子的谱么?”
  
  崔晴雪瞥沈嬷嬷一眼,冷冷道:“都闭嘴。”
  
  沈嬷嬷闭上了嘴,鼻孔里却轻轻哼一声。
  
  崔晴雪踏上台阶,将要进偏厅的门时,回忆一遍前世,心下颇感奇怪,那会只见姑母拜祭父母诸人,却不见表哥的踪影,之后在宫中飘着时,有一次听一个官员提及二皇子余孽,其中杂了表哥的名字。
  
  崔晴雪脚步一顿,心中一惊,前世那会,莫非表哥投靠了二皇子?
  
  若如此,后来萧鸿登位,必然清算二皇子,至于二皇子党,那自然是要死的。
  
  表哥若是二皇子党,姑母也活不了。
  
  崔晴雪心里焦灼,脸上不敢露出表情,轻抬莲步,进了偏厅。
  
  崔秋玉和魏元朝分坐茶台两侧,旁边侍立一个小丫鬟,却没人上茶。
  
  听得脚步声,他们齐齐站起。
  
  崔晴雪趋前一步,哽咽喊道:“姑母,表哥!”
  
  “晴雪。”崔秋玉上前一步,拉住崔晴雪,见她穿了孝服,越显得弱不禁风,不由红了眼眶道:“短短几日,竟瘦了这么多。”
  
  魏元朝站在一侧,见厅中小丫鬟和引崔晴雪前来的婆子杵着不动,便紧紧闭了嘴,只寻思要如何单独跟表妹说上话。
  
  他心中极凄酸,表妹这几日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整个人如霜打的花,不复往日娇艳。
  
  崔晴雪紧紧握着姑母的手,手指在她手心按了按,轻声问道:“姑母,你们怎么来了?”
  
  崔秋玉拉着崔晴雪坐下,这才道:“前几日乍然听得噩耗,你爹娘怕你受不住,自是忙忙赶至,想要进府看你,可那会侯府闭了门,他们进不来。”
  
  她顿一下,“今儿,听闻几家侯府的夫人要来吊唁,我便带着元朝,跟着进来了。”
  
  崔晴雪听明白了,她爹娘要进来看她,被侯府的人拦住了。姑姑跟威武侯夫人有点小交情,想必是求了威武侯夫人,蹭她的人情进来的。
  
  崔晴雪想起上一世爹娘和弟弟惨死的情景,心有余悸,这一世,定要保他们平安。
  
  她斟酌一番言词,跟崔秋玉道:“烦请姑母告诉我爹娘,说我还要为侯爷守孝,不能出府看他们,请他们保重自己。待过了百日孝,自有相见之日。”
  
  崔秋玉见崔晴雪虽憔悴,倒没有想像中哀痛,言语也清晰,一时暗松口气。
  
  先前就怕萧洛突然亡了,萧老夫人会迁怒侄女,不让她好过,现下瞧着,这孩子似乎知道保重自己。
  
  魏元朝插话道:“表妹,你好好保重自己,我们等你。”
  
  崔秋玉瞥一眼儿子,暗叹口气,唉,这孩子痴心不改,可晴雪现是侯府未亡人,身份复杂,岂能随便肖想?
  
  崔晴雪站起,朝崔秋玉和魏元朝一福道:“我爹娘身子不好,还要烦请姑母和表哥哥多多照应他们,宽他们的心。”
  
  崔秋玉一拉崔晴雪道:“自家人,这是应当的,你坐下罢。”
  
  沈嬷嬷看看时辰,上前道:“夫人,时辰不早了。”
  
  崔晴雪知道,这是怕她和姑母说太多,漏嘴说出自己在侯府受的委屈。
  
  她叹口气,又叮嘱姑母两句,便准备送客。
  
  魏元朝却不甘心这样离开,看着崔晴雪,喊了一声“表妹”,情思全在眼底,欲语还休。
  
  崔晴雪转开头,轻声道:“表哥前途似锦,宜好生上进,不宜浪费时间在杂事上。”
  
  她话中有话,劝魏元朝不要浪费时间在她身上。
  
  魏元朝心酸,低声道:“表妹的事全是紧要事。”
  
  崔晴雪想及从前两小无猜,后来横生变故,表哥性情渐变,心下也不好受,轻轻道:“表哥,人要往前看。”
  
  崔秋玉眼见侯府婆子和丫鬟在厅内,深怕魏元朝和崔晴雪又说出什么来,忙拦下他们的话,叹口气道:“晴雪,一切皆是命,怨不得人。”又朝魏元朝道:“晴雪是为你好。”
  
  魏元朝才要开口,厅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进来数人,其中一个男子喝道:“把他们拿下!”
  
  崔晴雪一瞧,见是宋经带着人进来,不由大惊,拦到崔秋玉跟前道:“表公子,你凭什么拿人?”
  
  宋经这两日每逢忆起自己被缚在床柱上听了一夜床脚,临了还尿了裤子,且被萧鸿喂了断肠丸,心头就全是仇恨,只又怕萧鸿到时不给解药,不敢去惹萧鸿,但心下却在弹算,想着要如何给崔晴雪好看。
  
  恰今早,听闻崔晴雪的姑母和表哥来了,心念一转,就有了主意。
  
  从前萧洛追求崔晴雪时,用了一些手段,也喊宋经去打听过崔晴雪一些事,因宋经知道崔晴雪曾和魏元朝有情。
  
  宋经很快就去柴房见萧洛的两位随身侍从。
  
  这两位侍从,一位喊武七,一位喊陈五。
  
  当日萧洛喝酒时,正是他们两人站在身边,一人执壶,一人斟酒。
  
  萧洛毒发身亡时,萧老夫人迁怒他们,命人把他们扣押在柴房,只等着事后处置他们。
  
  他们两人被关在柴房好几日,心知自己没有好下场,当下见得宋经前来,自是忙忙求救。
  
  宋经道:“你们想活命,须得听我的吩咐。”
  
  他斟酌一下道:“到时提了你们去问话,你们须得一口咬实,说侯爷是听了夫人的话,方才喝下那杯毒酒的。还得描绘,说当日曾见到夫人和魏元朝私相授受。”
  
  他细细教导武七和陈五,该当如何说,又道:“若罪名皆在夫人和魏元朝身上,你们自然能活命。”
  
  武七和陈五一听,自然满口答应,又一再跪谢。
  
  宋经交代毕,溜出柴房,令看守的人看好武七和陈五,又匆匆去喊了侯府侍卫,一行人来捉拿魏元朝和崔晴雪。
  
  他此时表情狰狞,朝崔晴雪冷笑道:“有人密告,说你和魏元朝有私,两人阴谋毒害侯爷,想借此侵吞侯府家业,以后双宿双飞。”
  
  崔晴雪不敢置信,“表公子缘何含血喷人?”
  
  她说着又喝斥侍卫,“侯爷才亡,你们就要对他的未亡人无礼么?此事老夫人可知道?”
  
  侍卫不由略犹豫。
  
  魏元朝此时也道:“宋公子,表妹是侯爷明媒正娶的夫人,她才是侯府正经主人,你不过表亲,缘何指使人来捉拿表妹?你才是狼子野心,想要侵吞侯府家业的人。你为了侵吞侯府家业,竟不惜污了表妹的名声,硬说什么她和我有私。宋公子,你真个人面兽心。”
  
  他声音一扬,“说不定是你为了谋家业,才谋害侯爷的。表妹,你该禀了老夫人,马上报官,让官府来查一查宋公子。”后面一句话,是朝崔晴雪说的。
  
  崔晴雪反应过来,马上指着侍卫道:“你们去禀报老夫人,说表公子谋害了侯爷,请老夫人报官!”
  
  侍卫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听谁的。
  
  宋经气得赤红了脸,吼道:“这对狗男女有私,合力谋害了表哥,有人证有物证,容不得他们抵赖。拿下他们!”
  
  魏元朝听得什么人证物证,心头一跳,脸上却是气愤受冤枉的表情,一下挡到崔晴雪跟前,指着宋经道:“明明是表公子觊觎侯府家业,谋害了侯爷,如今怕表妹碍了你的事,却来坏表妹名声,表公子好毒的心肠。”
  
  宋经口舌稍不如魏元朝,当下气得一吼道:“魏元朝,你以为你言语利索就能脱罪么?”
  
  他朝一位侍卫道:“去请老夫人过来!”
  
  又朝另两位侍卫道:“把武七和陈五押上来!”
  
  崔晴雪听得宋经的话,心下大感不妙,武七和陈五是萧洛的贴身侍卫,他们两人若被宋经收买,在人前说些不利她的话,到时她百口莫辩。
  
  一个不好,只怕今日会被冠上杀夫的罪名。
  
  若如此,自己难逃一死。
  
  表哥和姑母,今日也要受罪。
  
  到时父母弟弟,一并会被连累。
  
  崔晴雪情急之下,看向幽兰,握着拳,伸出两只手指。
  
  幽兰会意,趁着众人争吵,没有注意到她,一时悄悄溜出偏厅,慌忙去南宛寻萧鸿。
  
  萧鸿赶至偏厅时,厅内已是升堂的场景。
  
  萧老夫人坐在正中间,左右坐着几位侯府亲友,两侧站着侍卫。
  
  前面,站着宋经和崔晴雪诸人。
  
  武七和陈五,跪在地下正禀话。
  
  武七正指着崔晴雪道:“当日,是夫人劝侯爷喝下那杯酒的。”
  
  武七话音一落,满堂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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