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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么啊？还说你不是小屁孩，小屁孩才会哭。”
林月显然不是会哄小孩的那一类人，越说越哭，但小芽被林月捂着嘴，只能发出唔嗯唔嗯的声音，“好小芽，我求求你，快别哭了，我跟你说，小屁孩爱哭的话，晚上会有熊家婆来咬你的手指的。”
林月故作惊恐，倒也算把小芽唬住了。
“唔……”小芽忙不迭地闭上嘴，这个借口林月已经用了好几回，但碍不住小芽频频上当受骗。
“我现在要去找我朋友，待会你回去可不要告状，要不然我就把你的贴纸全拿走。”
“你也想要贴纸吗？”小芽抽泣着，“我可以给你一张，但你以后不许吓我了。”
“那你不许告状，知道吗？”
“我不会的，老师说过不能骗人。”小芽把贴纸从怀里拿出来，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终于找出了一张粉粉嫩嫩的公主贴纸。
林月在心里想着，“这孩子的审美简直是烂到了极致啊。”
“给你吧，这一张也很好看的。”小芽撕下贴纸，粘到了林月的额头上。
“这也太丑了吧，你这什么审美？”
“女生就应该喜欢这种小公主呀，你不是女生吗？”
“呃，你说的都对。”林月摸了摸额头上的贴纸，刚打算要摘下来。小芽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不能摘，这么好看，你要是摘下来，我就不送给你了。我还要去告诉妈妈你欺负我。”
“好好好，不跟你废话了，我还要去找我朋友。”林月站起来，把小芽推进了门。
“好了，再见吧。”
“再见，”小芽从门后探出头，“不可以把贝尔摘下来哦。”
“拜。”林月砰的一声关上门，转身走向了电梯。“这小孩儿还真不好忽悠。”林月摇摇头，走进电梯。手机倏地震动起来。
是蒋韩楠。
“喂。你怎么还没下来？我都在阳台上等了半天了。”
“叫你去阳台你还真去啊？”
“那当然，我等着看你出糗呢，你不会是不敢下来吧？”
“你放屁，爷只是被小屁孩缠住了，”
“那个李二芽子？”
“你这么叫她当心我回头告你。”
“那老太太不得了，她孙女都给宠坏了。”
说话间，林月已经到了蒋韩楠家楼下，抬头望着趴在栏杆上的男孩。“你往楼下看。”
“我操！”蒋韩楠惊地朝楼下吼了一声，“你真不怕啊。”
“我怕啊，但此举证明了我的勇气。”林月故作镇定地回应蒋韩楠，随后环视了下四周，“我先跑为敬。”
“哈哈哈，”蒋韩楠往楼下扔了张纸，“接着！”
正好落在林月脚边，弯腰一捡，“这什么？”林月捏着那团揉皱了的纸，再抬头看，蒋韩楠已经离开了阳台。林月打开纸团，上面写着：四栋周围有警察，别担心。
看到纸上的字，林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望向空空的阳台，“哈，挺好的。”
林月把纸重新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六栋十三楼，林月乘着电梯一路往上，电梯带来的失重感让她很不舒服，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林月有些站不住了，长时间紧绷的神经几乎要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她扶着电梯门走出来，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旋转，头痛欲裂。
林月一个踉跄撑在墙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拿起手机拨通姜辰的电话，却发现眼前已经模糊地看不清手机屏幕了。
“操，姜辰啊，我要死了，”林月朝门的方向喊，但并没有人回应她，“快来救我……好晕啊，我不行了。”
林月忍受着头部传来的阵痛，背靠着墙滑到地上，呢喃着：“姜辰你快死出来……”
“啪嗒。”传来门把转开的声音，姜辰从门后走出来，一手拿着手机和钥匙，一抬头就撞上林月游离的视线。
“你怎么坐地上了？”
“头晕。”
姜辰蹲到林月面前，用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会头晕？”
“没事，可能累了。”林月撑着地，打算起来，但一个踉跄倒在了姜辰身上，于是干脆不起来了，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给姜辰的肩。
林月猝不及防地扑过来，姜辰一时有些承不住，差点摔一跤。
“你好重。”
“废话怎么那么多？快扶老娘进屋休息。”
“哦。”
姜辰调整了姿势，发现根本拽不动林月，便干脆地揽住她的腿，把她抱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