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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九月，S市初秋，白天的气温冷热适中，徘徊在二十几度。
徐晴旎穿了一件贴合身线的米色抽褶上衣，还是一字肩的款式，下面是修饰两条大长腿的同色系阔脚裤，气质温柔，恰好的露出度又显得非常吸睛。
她叠着袖口，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戴了莫妮卡借她的钻石手链，更添几分低调贵气。
朝阳集团筹办的高级珠宝展就放在S市一栋著名的公馆，场地面积不大，灰白色的古罗马风格楼体，在光线的照射下，淤积着历史韵味。
附近车道上已经停了不少豪车，随便蹭一下都得几万起跳，而现场的安保措施更是里里外外，做得滴水不漏。
徐晴旎快到门口的时候，柳娇刚刚好也停放了她心爱的小机车，蹦跶着过来和她打招呼。
美色当前，柳娇心情越发愉快。
“徐姐姐，路上还顺利吧！”
“嗯，我朋友送我过来的，她还有事就先走了。”
徐晴旎抬头，遮挡了一下从斜面照来的阳光，笑说：“我们还要等人吗？”
“不用等人。”柳娇带着她边走边说，“其实我平时根本不喜欢戴珠宝啦，对这些也没兴趣，本来是陪我妈来的，结果她反而出差去了，放了我鸽子。”
徐晴旎也是第一次来珠宝展，就任由小姑娘拽着她到处转悠。
两人都长得标致出众，现场不少男女纷纷朝她们投来目光。
S市的这栋百年宅邸，与这些世家珠宝还真是相当匹配。
琳琅满目的高级珠宝、手表和珍贵摆件，仿佛每一件都带着稀世的风貌。
此次朝阳集团发起的活动，以发放邀请函的形式刻意筛选了买家范围，所以到场的人不算多，更多的是充斥在人们眼底的珠光宝气、流光溢彩。
徐晴旎突然也有些好奇，莫妮卡说的“鲛人之泪”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
不过她和柳娇才认识不久，冒昧之下问出这种问题，并非很适合。
她还稍微拿捏分寸，倒是小姑娘直来直去，问起了徐晴旎之前约会的情况。
徐晴旎就几句话把周启星劈腿的事说了一个大概，结果，柳娇当场破口大骂：“这也太不是人了吧？！哪个废料场出来的渣渣，这样欺负人的吗？？”
她实在没憋住，要不是素质撑着，几句粗话就要说出口了。
徐晴旎连忙示意她小声一些，说：“反正已经过去了，我就当他们骨灰都已经扬了啊。”
“那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还有没有王法啦？”
柳娇气到胡言乱语，突然又问道：“徐姐姐，该不会你当年离开舞团，就是因为这个打击太重了？”
徐晴旎：“我是不想看到他们的嘴脸，不过……我受伤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她顺势透露了一些周启星脚踏两条船的细节，也不用添油加醋，直接把柳娇的雷点给狠狠地踩了一遍。
“放心，那两个人渣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可恶，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俩什么来头？回头我得好好针对一下！”
徐晴旎知道柳娇从小生长的环境优渥，与人交往也总是真挚单纯的付出，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动和安慰。
柳娇还想发泄几句，却被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打断：“你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是要干什么？”
秦方慕从灯光明亮的那端走来，他西装革履，单手插兜，又身姿颀长，短短一段路也被走出了几分过分俊美的味道。
“方圆几百米都能听见你一个人在嚎，有没有一点规矩？”
柳娇哼唧一声，“我在和徐姐姐聊天呢，这你也要说教啊？”
秦方慕望了一眼身边的“兔子女郎”，抬了抬眉梢：“所以千方百计想来这场珠宝展，是为了专程跑来这儿聊天的？”
徐晴旎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今天费劲心思打扮了这么久出门，一系列洗头、敷面膜、化妆，还要卷发等操作，可不单单是为了柳娇。
她立刻冲秦方慕眨了眨眼，“秦董，您提醒的对，您知道吗？这世界上可以没有阿尔卑斯的雪山，可以没有普罗旺斯的阳光，可以没有塞纳河的春水，但就是不能没有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您！”
秦方慕：“……”
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从你这张嘴里说出去的话，到底有哪些真的，哪些是假的？”
徐晴旎早已千锤百炼，一个咯噔也没有，直接就说：“对别人说不清真假，对秦董我怎么敢说假话？我就算有九条命也不敢啊。”
“九条命？”秦方慕明白过来，“看来你不是兔子精，是九尾狐了。”
徐晴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