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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下」 临赴京文渊授技,初下山容若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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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渊叹了声气道:“成贤弟,文武试就算没有什么危险,但这朝堂之上满是勾心斗角、以容儿的心地纯良,又怎能在这污浊之地栖身呢?又怎能和那乱党奸臣同流呢?”。
  成怀道:“我明白……”,但刚等成怀说完“明白“两字,文渊便接着埋怨的道:“你既知道,还这样选择,不是明知故犯吗?明摆着将容儿送到火坑里吗?”,成怀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文渊先别着急说。
  “文兄,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容儿此去文武试,只是为了去让他历练历练,至于朝堂之上如何,容儿自己定然能看清楚,他自然会有自己的选择,你我又何必挂心呢”。
  文渊听成怀说完,心下自知是劝不动成怀了,也只是叹了口气道:“雁翎,既然你认定了,老叫花也就不再阻拦了,我今日将临渊剑法已授给了容儿,待几日后我传完他降龙十八掌后,我便立即起身去临安,先探一探朝庭开文武试的的意图,你选择告诉容儿事情,我无法阻拦,但三年前我未能救下溪源贤弟,今时,我就算拼了自己,也必定要护容儿周全”。
  说罢,文渊便头也不回的推开门,离开了成怀的房间。
  韦容见文渊走了出来,忙藏在了假山后面,紧闭这自己呼忽息,再加上此时的文渊气愤不已,韦容这才没有被他发现。
  韦容在假山后,心下感动不已,他从未见过文长老此前对任何人因为任何事发过任何一次火,所以他一直认为文长老是一个幽默风趣、平易近人的前辈,但这一次文渊为了他,和成怀争了许久也是出忽了韦容的意料,更在韦容心里有了一个全新的形象。
  韦容在假山后看着文渊快步出了院门,方才缓缓的从假山后转出来,韦容又站在假山旁等了一会儿,想了想见成怀该怎么说,随后才走近成怀的房间。
  韦容又在成怀门口站了片刻,方才用食指叩响了成怀的房间,“噔……噔…噔”,一长两短的敲门声,也和随着韦容的心跳一样微微变得快了些。
  “进来吧”,成怀调整了一下刚刚的心情,故作平淡的喊了一句,而韦容也随手推开了房间,成怀见是韦容,也关心的起身走了过来,“容儿、你今天怎么没有回来吃早饭呀?”成怀虽尽力调开了话题,但内心中也很是关心韦容。
  韦容并没有回答,而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成怀慌忙伸手来拉他道:“容儿,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先起来再说”,可成怀竟然没有拉起来他、只听韦容跪着道:“二叔、您和文伯父所说的我都听到了您也不必如此自责,此赶赴临安,亦是我自己初入江湖的历练吧,此次文武试,也不过是探探朝庭的庸败程度罢了,文伯文的忧虑,您不用放在心上,这是我的选择,今后的路还须更多的磨砺”。
  成怀见韦容还跪着,着急的忙道:“好,一切随你!你先起来”成怀也只好道:“容儿、既然你已定下来了决心,那我再拦你也没有用了,那你就早早的收拾行囊吧,我和你叔母也好早去送你,免得视误考期”,韦容也忙应道:“容儿明白,二叔放心”,说罢,韦容便告辞离开了成怀的院了,向自己的南厢小院走了回去。
  成怀看着韦容走远后,从自己的书柜的匣子中取出了封信,信封上写着几个漂亮的簪花小楷、“女儿鸿影拜父亲膝下”,成怀打开信封抽出其中信纸,自己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传细的看了起来。
  “父母亲啟:
  展信悦、女儿不孝、三年远辞父母、不能尽孝亲前,实为大过、今时听闻韦容兄长已从蒙顶山归来,女儿甚是牵挂父母、思念兄长,故女儿伴师姐凌若辞别师父、师伯将回青城山,此学艺未竟,而半途下山,虽负父母殷望,但望父母怜女儿引日成岁之辗转思念至甚,望父母谅解。
  不孝女:成鸿影
  乙丑年四月廿三”
  成怀看完信后、轻挥掌力,只见信封信纸一起在炉龛中烧着了,随后成怀走到门前,望着天空,长叹道:“大哥,莫怨兄弟、我此生为了容儿可以做任何事,唯独不愿将鸿影牵扯其中呀,兄长在天有灵,莫怪我呀,容儿此去临安!有文长老在临安相助,应不会有什么危险”、说罢,便坐在了门槛之上呆呆的望着远方出神。
  韦容则回到自己的院中,见文渊房门还是紧闭着,他在院里站了很久,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去文长老的房间,而是径直的去了韩祎的房间。
  韦容轻轻的敲了一下门,韩祎听见声音也忙跑过来开门,打开门后,韦容并没有进去,只是轻声的告诉韩祎道:“祎儿,你这几天先跟着你师父和师兄们一起练武,我有些武学上的问题要向文伯伯请教,待过几日,你再去后山找我,好吗”,韩祎虽然听的有些懵但也点了点头,说到:“义父,孩儿明白了,我会努力跟师父练功的”,韦容又陪韩祎聊了两句,便转身回屋休息去了。
  …………
  往后的几天里,日日都是大雨倾盆,可韦容每日都在后山的勤加练习,却丝毫没有因这滂沱的大雨而受到影响,文渊也是每日准时到后山传授韦容“降龙十八掌”。
  五天时间也只在转瞬之间,这一日,雨下的依旧很大,韦容很早便到了后山,因为他知道文渊总会去的比他更早。
  可这一天,文渊并没有去那么早,韦容没看见文渊的身影,也只好自己将刚学的十二掌依势使了出来,无论是亢龙有悔的刚毅充足、却存有余力,还是潜龙勿用的谨慎出招,韦容都已撑控的很不错。
  文渊看了许久,这时也从侧面藏身的竹林中绕了出来,看着韦容方学几日,便可以将天下至坚至刚的“降龙十八掌”使的有模有样,心中也是无比的欣慰。
  韦容见文渊走了过来,正跃起准备出的一掌“飞龙在天”也只好中途收回,于是内息一沉,身子一坠,便又稳稳的落回地上,文渊一见,心里也是微微一惊,“邵前辈武功果是冠绝天下,三年时间竟然能将容儿内家俢为指点到如此造诣,真令人敬佩呀!”。
  随后文渊便走上前,对韦容道:“我本愁着怕你年幼,内力支撑不住这天下至坚之掌,而今看来,却是我多虑了,邵前辈的武功冠绝天下,你随他修习三年,果然了不得呀!”,韦容谦逊的道:“弟子愚笨,未能学得师叔祖武功之万一,实在惭愧不已”。
  文渊已在青城山呆了六七日、心里想着山下的事,又牵挂韦容的文武试朝廷的谋划,而今见韦容将“降龙十八掌”中的十二掌尽数习得,心下焦急,便想着:“不如今日将余下六掌都交给容儿,再看着他练上一两日,我也就得下山了”。
  想到这,文渊便招了招手,示意让韦容过来,可当韦容走过来时,文渊忽的一掌疾出,后面又跟着一掌缓缓而出,双掌发力谨慎,却将韦容所有可以闪避的地方都囊括在自己双掌所出的阴阳两力之中。
  韦容心下大惊只得回了一招“或跃在渊”,文渊于是将快的那掌忽收,韦容一掌走空,旁外的竹林被这一掌的掌风所携着向后倾斜,而文渊慢的那一掌,正正的击在韦容肩头,文渊没有发力,只是轻轻一放,韦容也是向后退了几步,随后不解的问文渊道:“文伯伯,“降龙十八掌”是天下至坚的掌法,怎么这一掌却格外的阴柔呢”,文渊一笑、问韦容道:“你也学了好几天了,可知这“降龙十八掌”都出自哪吗?韦容愣了一愣,试探性向问道:“难道不是前些年的萧峰萧帮主将二十八掌精减成为现在更加强劲的“十八掌”吗?”。
  文渊叹了口气,道:“乔帮故然厉害,也是武学奇才,更是千古难觉其一的大侠,但他也只是精减了这掌法,却未修改它们每一式的名字,而这些掌法尽皆出自《周易》中的至圣哲言,而这一招“履霜冰至”便是取自《周易》”,韦容这才恍然大悟,随后文渊又道:“这一招“履霜冰至”出招要知道下一步对手将如何回搏,正如履秋霜之上当知冬日坚冰不久矣,就像刚刚、我用前掌掌力将你逼得只得运力来接,而我已授你的十二掌中以“或跃在渊”最为刚劲,可正面迎击,但我前掌若收,你此招便落空,那我后掌便可趁阴柔之力而击,这便是“履霜冰至”。
  韦容听文渊讲罢,豁然开朗,就连以前十二掌中模糊的点也都变得清晰可见了。
  这时文渊突然问韦容道:“那你可明白如何去破解这一招“履霜冰至”呢”,韦容并未回话,只是前掌一探,后掌一收,准备接文渊的“履霜冰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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