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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初」 临赴京文渊授技,初下山容若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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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时节又蹉跎,一岁中分春日少”,韦容正在后山踱步,感慨着时光的流逝,自两个月以前韦容再次回到青城山,光阴似水,岁月江河,转眼间已到了初夏之季。
  正在韦容感慨之时,听到身后脚步声响,但他并没有转身,因为他察觉到那人呼吸既缓也悠长,在整个青城山除了成怀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就连成瑜也与这内家修为相差不少。
  韦容轻轻用掌力抚着绿叶,以领悟抚霜掌的要旨时,身后来的那人走近了,轻声的道:“容儿、好久不见,还认识老叫花吗?“。
  韦容忽的一惊、那声音不是成怀的、但也熟悉无比,韦容惊喜的转身:“文伯伯、您怎么来了,这几年您也不来看看我”。
  那人正是文渊,此时的文渊已是丐帮上一辈的长老了,两年前石云、风辞言、文渊三人便已是卸了丐帮的所有职务,将帮主、副帮主之位传给了丐帮帮内的两个有名望两个八袋弟子钱樵、尤忠扬,自那以后石云三人便一起到了临安,暗底下一直护着大宋朝廷仅有的忠良之臣。
  这时韦容才反应过来、问文渊道:“您什么时到的呀,去见二叔了吗?”,文渊看了看太阳才刚升起来,于是指了指:“这天才刚亮、还没去见他”,韦容忙关切的道:“文伯伯、您没吃饭呢吧,我先带您去吃饭吧”。
  还没等文渊回答,韦容便带着他回了前山,边走边道:“文伯伯、您也不先去吃个饭、休息会儿,就来后山找我了”,文渊笑嘻嘻的道:“容儿,三年多没见了,听成掌门信中说你变化很大,很像你父亲,我便直接去见你了”,韦容听得也很为之感到动,心中更添了几分对文长老的敬仰。
  不一会儿,两人到了前山的后厅当中,韦容带文长老直接坐在青城厅中最上边那一个桌席,并让后厨端上了许多饭菜,摆在文长老面前、文长老当然也不客气,直接就用自己满是泥垢的手撕起桌上的肉,大吃了起来。
  就在文渊吃着的时候,青城弟子也晨训结束,陆陆续续来后厅吃饭了。
  这时成堰和几个弟子也从门外进来了,一眼便看到韦容伴着文渊一切坐在首席当中,心中不由得大怒,向走过了几步,指着韦容怒道:“韦容师弟,这可是青城首席,你怎能让这老乞丐坐在这吃饭”。
  这时闻声的青城弟子纷纷围上来看热闹,韦容本来可以说明文渊身份,也就可以了事、可韦容并不认同成堰所说的乞丐便不能坐首席的说法,便回应道:“成堰师兄,你放眼整个青城派比这位老伯年长的还有吗?老伯坐在首席又如何”。
  成堰被韦容过的说不出来话来了,于是恼羞成怒道:“叫你一声师弟,是给你面子,你这小子再不让这老乞丐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韦容听到这,也是冷冷的一笑,正欲答话,只见一个比他小了四五岁的孩子跑了上来,拦在成堰身前喊到:“不许欺负老伯伯!”。
  成堰见那孩子不是是旁人,正是自己师兄所收的关门弟子韩祎,于是心中更是恼火,心想:“韦容压我一头就算了,毕竟他有师父袒护,但现在就连这野孩子都敢在我面前撒野了,不教训教训他,我成堰今后还怎么在青城立足”,想到此处,出手便将韩祎的领口抓住,一用力将韩祎提了起来,吊在肩上,想向远处扔去。
  千钧一发间,文渊忽的一蹬身旁的凳子,那凳了直击向成堰的双腿,水堰武功虽不低,但文渊既已经出手,便不容他再躲闪,只听“嘭”一声成堰向前俯跌,韩祎也被成堰松手,从肩上落了下来,文渊并末起身、只是一挪坐着的凳子,伸满是污泥的左腿将空中失衡的韩祎一扶,韩祎也是空中转了半寸身,稳稳的各站在了地上。
  韩祎忙跪在地上道:“谢老伯伯相救”,成堰这也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子上更是挂不住了,正想着再出手,只见成瑜从门外慌张的赶了进来,到了成堰面前,一巴掌将他扇的跪在了文渊面前,成谕也深深的一鞠一拱手,报歉的道:“舍弟有眼无珠,曾犯了文世伯,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成堰这一会吧”,文长老见是成瑜,便道:“成瑜呀,让他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你呢,下来一起吃点吧”,说着将成瑜拉着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成瑜随着文渊坐在了桌席旁,随手向着成堰挥了挥,成堰也顾不得吃饭了,跟踉跄跄的跑出了厅门。
  不一会儿,成怀、上官治也都听到弟子禀报,慌忙从前厅赶了过来,文渊见成怀夫妻二人进门,便也起身一拱手,道:“成贤弟、弟妹,数年不见,今日冒昧的上门,多有叨扰,还请勿怪”,成怀夫妻二人也忙上前还礼道:“文长老能来我青城山,是青城山之幸,使我青城蓬荜生辉”,文渊忍不住的笑了,调侃道:“成贤弟,不只是蓬荜生辉还是蓬荜生灰呀”。
  成怀和上官也都笑着坐在了文渊的旁边,又命人上些甜点,一起坐在桌边”静静等着文渊吃饱满足。
  待文渊起身站着走了几步,成怀几人才一起回到大殿前厅,按礼节分位落坐,成怀让文渊上坐,可文渊却只是在左侧上首向西坐下了,成怀无奈,只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众人分座坐好,成怀也问道:“文长老,不知您此来青城,有何要事呀”,文渊又调侃成怀,道:“我早就辞中帮中事宜,闲来无事,就不能来青城游玩两天吗?”,成夫人嫣然一笑:“当然可以了,那这几日便让弟子们好好带您转转”,文渊随手指了指韦容,仿佛无意而又似乎有意的轻描淡写的说到:“正好,就容儿吧,再者好不容易来趟青城,顺便传他些武功,省了成掌门天天在信里念叨了”众人这才明白,文长老是成怀请来教客儿武功的。
  韦容听了,也是激动不已,毕竟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文渊的成名剑术“渊临剑法”都是江湖上一流的武学绝技,得文渊传授任意一套,便足以稳稳立足于这人才辈出的江湖。
  随后文渊与成怀等人在前厅叙旧足足用一上午,几人聊的不亦笑乎,可韦容却一直想着,何时才能向文渊请教,虽然韦容心内很是焦急,但见长辈们聊的很是开心,又想了想成怀自从自己受伤以来就很少这么开心的和人聊天了,这次文长老能来,正好能让二叔放下忧郁,畅谈一番。
  丰容想到这,也便坐在椅上,认真的听着几人聊着以前现在的江湖逸事,韦容自己心里也是莫名的轻松了许多。
  直到正午、几人又在前厅院中设宴,一起把酒言欢,韦容看着老一辈的苍颜、听着以前江湖中、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也是时而喜笑颜开,时而忧愤不已。
  几人又在饭桌上畅谈了两三个时辰方才各自散去。
  成怀被上官冶扶着,醉醺醺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倒下去休息了,文渊晃晃悠悠的走不稳路了,则是被韦容和成瑜扶到了韦容的小院中偏房当中去休息了。
  成瑜将文渊和韦容送到小院后,便转身打算离开,韦容忙练赶两步撵上他,和他并肩出了小院,对成瑜道:“瑜师兄,今天的事是韦容给你惹麻烦了,是兄弟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成瑜看了看韦容那白净的面容,瞧他皱着眉,满脸胆忧的胖子、心里本来就没多少的忧怨,这下子一丝一毫也没了,成瑜用手轻轻的弹了一下韦容的额头,柔声的对韦容道:“容儿,今天和你没关系,是成堰不争气,也是我这些年来的一个偏见,认为人分三六九等,今天文长老也就算给成堰个教训,也是让我能放下成见,对待弟子一视同仁”。
  韦容也只好道:“兄弟还要给你赔个不是,是兄弟做事有些过激、你别生气”成瑜轻轻的拍子怕韦容的后背道:“容儿,你记牢了,无论今后你做了什么事,无论对我影响多大,你都不心抱歉,同样你有任何事需要帮忙,我都会全力以赴的去帮忙、你也不须容气”。
  韦容心中对成瑜也很是亲切,听完他说的话后,虽是自己强绷着,但脸上那丝笑意,却怎么也遮不住了。
  两人一起到了前山的林道上、这时韦容才想起问:“今天那个孩子叫你师父,是你的弟子吗?”,成瑜知道韦容提的那个孩子是韩祎,于是道:“不错,他是我的关门弟子,叫韩祎,是门从蒙山救掌门救回来的,后让他拜在了我的门下,当时我还不愿意收他,可没想到现在韩祎虽然年纪小,但也算我门下最出色的几个弟子之一了”,韦容也连连赞道:“这孩子年纪虽小,但骨子里却有股韧劲,很难得”,成怀“噗嗤”一声笑了,调侃韦容道:“容儿,你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挺有长辈范呀”,随后又道:“你既喜欢、那便让他下午陪你一起转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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