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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下」 忘真崖畔初臻意,玉竹林中传双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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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去的路上,成夫人疑惑的问到:“你怎么知道韩祎不喜欢吃那些鱼、肉”,成怀笑了笑道:“韩祎并不是不喜欢吃鱼肉,而是刚来青城山,总把自己当作外人,不习惯罢了,你如果把他和其他弟子一样对待,他就会好许多了”。
  成夫人又疑惑的问道:“那你又为何非得让成瑜去作韩祎的师夫呢?”,成怀也是叹了口气道:“青城现在开始分什么尊卑了吗,为何非得分成什么成姓自家,其他人是外人,这就是现在青城派最大的弊病,所以我让韩祎拜在成门下,也是为了打破这一弊端,给受排斥的弟子鼓鼓劲,让他们将青城山当作自己的家”。
  成夫人听罢,也是愧疚的说:“翎哥,是我在你去九华山的这一段时间内没有约束好弟子,今后定然不会再这样了”,成怀也欣慰的笑了,两人便一起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成怀回到书房收拾完东西后,对成夫人说到:“冶妹,这次你就别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估计两天就会来了,别担心,照顾好弟子们”。
  成夫人还想再说服成怀再和自己一起去,成怀也都以山上事务需要处理为由给推掉了,成夫人也知道成怀是担心自己来回奔波,怕她身骨吃不消,所以才让她留在山上,但还是担心成怀,想和他同行,但成夫人最后还是没有拗过成怀,只好留在了山上。
  而成怀则是牵了马,从山道向蒙顶山的方向驰去了。
  成怀快马加鞭从近午出发,到了夜里已然到了蒙顶山下,他将马匹在山下一栓,自己则展轻功上山,还不到半刻钟时间,成怀便已然到了上清峰山腰处。
  成怀本想直接进邵白衣的茅草堂当中,可转念一想,韦容这时恐已睡觉了,又怕惊动他,对他的伤势不利,便并没有进去,而是悄悄的往茅屋外的柴房中盘膝一坐,闭目静静的养神,等着天渐渐的亮。
  两个时辰不一会便过了,天已经大亮了,但成怀也没有直接进屋,心中想着:“容儿的伤还须静养、让他多休息会儿吧”,可正在这时,只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兼以雄浑的内力从茅屋中传出,“雁翎,容儿已经醒了,快进来吧,别在外面傻待着了”。
  成怀心中暗暗高兴,忙走进了茅屋,刚进门便看到韦容也站在门口,兴奋的看着成怀,成怀一把把将韦容搂到了怀里,心中第一次诚心的感谢上苍,想着:“我此生并不信神明,但此次容儿能好好的,从今往后我必多以善报还于世间,以报答上苍恩情”,这时韦容哭着笑道:“二叔,您抱的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成怀忙松开了手,紧紧的用手托着韦容病后瘦弱的双肩,看着韦容,心中也满是酸楚。
  成怀见韦容虽比前些天纤度了些,但神色以比初来蒙顶山时好了不少,心中的酸楚也渐渐的转为高兴,于是转身向邵白衣行了一礼,道:“白衣师叔,雁翎多谢您出手医治之恩,弟子感激不尽”。
  这时邵白衣玩笑道:“我当年教你武功时,也没见你有这份感恩之心呀,现在倒谢起来我了”,随后又埋怨的道:“我之所以出手医客儿,还不是因为溪源,再者这孩子叫我一声师叔祖,我又怎能不救,又不是因为你来求我才救的”,成怀还想再说几句,只听韦容对二人才救的”,成怀还想再说几句,只听韦容对二人道:“二叔,师叔祖,咱能别吵了吗,才刚见面”。
  邵白衣虽只见到韦容几天时间,但也是很宠着韦容,于是对韦容道:“咱不和他一般见识,师叔祖带你出去转转”,说罢,拉着韦容便出了茅屋,径直向草堂外走出,成怀忙在后面紧紧的跟上,见韦容穿的单薄,便将自己身上披着的的黑雕裘脱了下来,紧赶两步将雕裘披在了韦容身上。
  成怀和韦容跟着邵白衣到了忘真崖边,成怀和韦容便一起坐在了互相靠着的两块石头上,而邵白衣则是对两人道:“你俩小子可别乱跑、我给你们去弄些吃的来”,成怀听到邵白衣称自己“小子”,也是相当的无奈,“堂堂江湖中顶尖一流高手,赫赫有名的雁翎大侠,现在和我一样也成小子了”,韦容见成怀一直在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子骨,很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于是便微微放肆的调侃了一下成怀,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见邵白衣走远了,方才问成怀道:“二叔,我白衣师叔祖以前怎么没有听您和父亲提过呢!成怀听后,看着眼前这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似乎自己也陷入了深不见底的回忆当中了。
  成怀轻抚了一下韦容的后背、对他慢慢的说道:“当年我刚去九华时,应该还没有你大,而时邵师叔的武功是九华中名副其实最高的一个,也是九华派中的圣手医手师、棋圣、可以说就是一个无论他学的哪一项都是顶尖的,也是真正的武林中的奇才,而且也是满心大志,想要守护百姓,和这国家,可后来,也就是那一次大哥离开天山去参加英雄大会,但不知为何从英雄大会上大哥不辞而别,师父担心大哥安危,便派我跟着大哥回了九华山,可是后来大会结束后,师父和丐帮的几个长老一起回九华时,路上却遭到朝庭鹰犬伏击,他们寡不敌众,恩师不幸身亡,丐帮的谢帮主不幸殒命,上一辈的三位长老折损其二,另一位也是重伤,我和师兄在山上得知师父被奸人所害的消息后,都是难以接受,气愤填膺,于是我们和邵师叔一起下山去为师父报仇。
  在冲动之下邵师叔执意要带全部精锐弟子一齐下山报仇,大哥和我劝不住他,只能从了邵师叔,可我们下山后连那些贼人的影子也都没看见,只好回了九华山、可回山之时只见九华山下十余个村庄,以及九华山上留下的妇儒,皆被奸贼所带兵屠戮殆尽,幸免之人不过百人,数千人口的九华山下十余个村庄,存活不过百人,这是大宋自己的兵,徽钦二帝别掳走,他们都没想办法援救,却在这杀害自己的百姓。
  从而往后,师叔将自己禁闭在房内,半月未出来,后来我才知邵师叔将那数千人的化引疚于自身,而且满是失望对大哥说:“这样残害自己的子民的国家,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去守护的呢”,随后就将九华掌门之位传给大哥后便逃到了这不常见人烟的蒙顶深山之上、而且还挑了个环境最苦的上清峰忘真崖,想必他老人家也是很难从当年的事中走出来了,成怀说着也不禁长叹,韦容却说到:“师叔祖如果继续逃避,才是更应该愧疚的事吧!”。
  成怀本欲答话,可这时只听到:“容儿说的不错,是师叔祖错了,因为我们报的不是这个国家,而是这天下百姓啊”,成怀听后大吃一惊,但邵白衣却只是摇了摇头道:“雁翎呀!你将容儿送来让我医治他的伤,却不知是容儿打开了我的心结,医了我的心病”,成怀也惊讶的道:“是容儿让您明白了”,邵白衣一笑,并没回答成怀,而是问韦容道:“容儿,你可还记得,我在你刚来的那日雨中我所颂的那诗吗”,韦容不假思索的道:“容儿还记得,应该是首七律”。
  说罢,便读了出来,“江流疑下水何从,往复循环倒此中。孤意常怀心底事,空怜恨似水中庸。利世不争言水纳,涤尘净意赋善容。堪怜山河浊气盛,似水非水尽豪雄”,邵白衣丝毫不为韦容听而成颂的惊人聪慧而惊讶,而是道:“你文亲当年也是过目不忘、精而至深的习文练武的天才,你如此也就不足为奇了”。
  随后又问韦容道:“那你可知这首七律是何意呀?”,韦容在心中仔细了想了想,但并不是很明白,只好道:“弟子愚钝,还须师叔祖指点”。
  邵白衣又转身问成怀道:“雁翎,你历世已深可知这雨之所示吗?”,成怀也仔细了想了想道:“我虽知之些,却也不是很深,还请师叔提点一二”。
  邵白衣也严肃了些,慢慢的的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穿梭千年,这边是万圣明哲,但水又似乎有写庸俗,由江河流出,又从空中而下,如此往复循回,岂不是作茧自缚吗,而人不一样吗,困于往事,执执的走不出来,不就像这庸弱水一样吗,往复循环,再不能往前踏出一步,所以人呢,尤其是你我这样生于名门,要去将这世间的污秽涤清,便是要像水一样,善利万物而不争,你可明白吗”。
  邵白衣又拍了拍韦容和成怀,韦容这时只觉得豁然开朗,胸中的郁结也解开了不少,成怀也是明白了许多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的东西,正想再向邵师叔答谢,邵白衣忙一挥手,说到:“你先把这只兔子烤了去,我去给容儿弄些粥来”,成怀只好按照邵白衣的吩咐去做了。
  韦容因为伤势未痊愈,胸塞之症,不能沾荤腥,所以只是喝了点粥,三人吃完了饭,便回了邵白衣的草堂,成怀边走边对邵白衣道:“师叔,要么您随我回青城山吧,您还能去做些有益于民的好事”,邵白衣勃然怒道:“雁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既说了让容儿在忘真崖留三年,我们三年间便不能离开这忘真崖,你走吧,以后不要来那么勤了,偶尔来一次看看容儿还可以”。
  成怀也是很无奈,只好问韦容:“二叔要走了,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二叔,一定替你解决”,韦容则是道:“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有一事还请二叔帮忙”,成怀忙问到:“何事,你尽管说”,韦容说到:“我答应影儿妹妹常去天山看他,可而今我三年不下蒙顶山,恐会食言了,还请二叔替容儿给妹妹解释一下”,成怀听后也说:“容儿,你放心,我和你叔母会和影儿解释清楚的”,说罢,邵白衣摆了摆手,让成怀离开,成怀虽不舍,但看到韦容没事了,也只好离开了。
  成怀刚走,只见韦容头一晕,身子晃了一下,险些栽倒,邵白衣忙扶他进了去,又替他再次施针方才好转,随后韦容问邵白衣道:“师叔祖,我的伤势何时能痊愈呀?”,邵白衣摇了摇头道:“一年恐怕不行,得差不多修养两年时间,这两年时间你只能练练剑招,和一些内功心法,但也是你武功一个好的基石,也是没什么影响的,三年一过,你的武功不会有丝毫的影响”,韦容听罢,跪在地上向邵白衣叩了个头,邵白衣也忙将他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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