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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灵魂手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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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我是在那里呢?我刚刚不是在冰山上的吗?”阿骏走进了一个不明空间。
  这个空间象是破碎的镜片,无论走到那儿,身影都会被反射出无限个倒影,有立着的、躺着的、倒立着的相同身影,就像分身一样,活灵活现。
  渐渐地,阿骏也不清楚那个身影才是他真正的自己,陷入了恶梦般的恐慌。
  他乱走乱撞,始终没有踫到这个空间的尽头,除了镜片就是镜片。
  他想化作地鼠遁地试试看,注意力一集中在地上的镜子碎片,本来以为真实的自己,意识又穿过了镜子的另一面,镜子中的自己又成为真实的自己。
  已经搞不清自己是在一个平面上走,还是多个平片重叠在一起,就像仓鼠一样活在一个永远都走不完的轮子里。
  阿骏索性盘地而坐,进入冥想状态。
  那万千世界里有本我、忘我、超我,他们都在模仿对方、追赶对方、超越对方。
  白毛天鹰、海岩龟、望山银狮、耀金凤凰以及阿骏收集的各种稀有的灵界昆虫、动物物种,还有那些大眼睛、瓜子脸、小蛮腰、42寸长腿的美女灵体重塑标本。
  它们无一不存在着这个空间,就像阵列品一样出現在镜子的另一面,有如灵体博物馆。
  “我终于能探及我的魂髓,太感动了!”此情此景,阿骏明显也意识到这是他的命魂之髓。
  以往他只是用意念去获取某一灵体或灵兽精元本身,不可能这幺清晰的呈现在眼前,一不留神取错标本也是人之常情。
  所有的标本都放置得十分凌乱,没有规律可言,说是灵体博物馆,但连最基本的物种归类摆放都做不到,最低要求也要人放一起、昆虫放一起....
  阿骏发现可以用意念控制镜子位置的互换,强迫症一发作,想挡也挡不住。
  “哇噻!这样真漂亮!真是杰作!”花了不知多长时间,阿骏终于按他的想法整理好全数标本,眼神望着那些放置整齐一条条的大长腿,有点变态的霞想....
  于是他又按照腿的长度和身材比例重新排列了一遍...
  “嗯!我这是在干什么?都着迷了,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干这些,我是来取万年冰晶的!”阿骏全身通红,出了一些汗,下身有些胀胀的。
  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这里的初心,是为了心爱的人续命来取万年冰晶,继而滋养剩下两株灵草的生长,感觉自己刚才做的事有些精神出轨了....
  “你确定没有肉体出轨?”这是灵魂深处的质问。
  忽然,一股极冷寒流充斥于魂髓空间,阿骏感觉到绝魂结界都被完全冻结,无论是外链还是内链。
  初代的变异魂透过内链与终端连接,通路被彻底冻结,灵魂与灵体就会失联。
  阿骏是球形结界,只有两个魂球,没有终端精元的能量持续贯输,两个魂球的精元很快就会凋零,量子对不再旋转,魂光不再通明,意味着真正意义的死亡。
  阿骏处于唯一的变异魂魂髓当中,看着那些一个个精心收藏的灵体标本被冻存,覆上层层的冰霜,痛哭无泪,心在滴血。
  他意识到这是死亡的前兆,他后悔不顾一切冲上冰山的鲁莽行为,他挂念对心爱之人的种种承诺,还没完成就要终结一生,谁会甘心这种结局!
  呼~呼~!
  又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流瞬间侵入,奇怪的是冰霜反而在融化,一串串的水珠落下,转眼就形成了海洋般的景像,水深还在不断上升,万千世界大如宇宙,竟然也被冰水浸没!
  “嗯!!嗯!!咕噜...”阿骏完全浮不起来,心想只是换一种死法而已,还以为什么神仙在打救自己。
  “浮不起来,干脆沉下去!”阿骏不是第一次逆境求生了,勉强的挣扎只会让唯一的生机白白流走。
  阿骏通过整理博物馆,基本摸清了魂髓的特性,刚才被冻结的镜片无法穿越到另一面,现在灵魂解冻了,反而是唯一的生机!
  冰水清晰无比,阿骏凭着直觉穿过了一面镜子,不得不说,男人的直觉简直差透了,镜子的另一面还是汪洋一片。
  咕噜...咕噜...
  呼吸快要闭不住了,阿骏还在疯狂的穿越,视力开始变得模糊、黑暗。
  “那是....有光?”仅存的视力对光源特别敏感,阿骏拼命的往光源游去。
  “嗯...吓~~~咳咳咳!”阿骏穿过了那面闪着光的镜子,终于找到一个没有冰水的空间。
  “得救了吗?咦!那是什么..?”这空间的中央县浮着一样东西,映射着闪烁的光芒,那折射的频率、界面,恰似一个球状的钻石在原地旋转。
  阿骏上前看个究竟,那光芒纯净得彷彿在照耀世间万物,比七色极光、凤凰金光更加神圣,好像这些光能原本就属于它的一部分,非常耀眼。
  呼~呼~呼~!
  阿骏还没看清发光球体的原貌,那股让冰霜融化的寒流忽然又透过四面八的镜子缓缓进入这空间。
  呈漩涡状的寒流以发光体为中心会聚,形成一个可见的巨大“卍”字景像。
  发光球体渐露锋芒,吸收了不知来历的寒流后,它的身上披上一层透蓝色冰钻,钻石般的界面完美切割,折射出万千魂光,形状逐渐重塑,不再是球体,好像生命一样有固定的基因程序,它开始生长发育,最终成为上天注定的模样。
  看似破碎、凹突不平的外观,但只要仔细观察,它的凌角分明有如神匠之作、巧夺天工。
  看似一把平平无奇的巨型十字螺丝刀,但只要加点想象力,它为何不可以是一把剑!?
  它的剑身有如两把长剑互相垂直的重叠在一起,底部是一个圆形剑镗,紧接着的就是圆柱状的剑茎。
  四面均为剑刃,剑镗上刻有“卍”字浮雕。
  淙~淙~淙~!
  寒气被全数吸收,接着那些宇宙级海量的冰水,也形成漩涡,全被收纳于巨剑中,魂髓空间恢复最初的平静。
  吸收了万千世界里的冰水,巨剑不再是冰钻的外观,属性随之转换。
  琉璃蓝宝石般的四条剑藤,似软似硬,互相缠绕在一起,末端形成剑尖,纽纹型的巨剑没有锋利的剑刃,圆圆钝钝,似剑非剑。
  当阿骏想举起此剑的一瞬间,巨剑又变回最初的样子,发光球体无声的消失在眼前...
  “呀...痛死了!”阿骏终于醒过来,全身到处都是伤痕,痛得叫了起来。
  奇怪的是所有的伤口都被一层薄薄的冰霜给覆盖着,灵力不再流失,而且以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
  灵体相当于一层防御,灵体的损坏会暴露出灵体终端,对几何级灵魂而言,有第二层防御,那就是绝魂结界,灵体终端也是灵魂终端,形成一体,生命延续。
  “小子!有你的!竟然吸了我这么多龙气还能醒过来,我还以为你会爆成一堆肉酱呢,可惜啊!没有看到这精采的一幕!呵呵!”这头冰龙有些逗。
  “哇噻!我竟见到上古神兽!不枉我冒死走到这里,值了!”阿骏跟着一起逗,他博覧群书,认出了冰龙的身份。
  “算你还有些眼光,知道我龙族血统是多么的优良。呵呵!”冰龙有些高兴,心脏嘣嘣的跳。
  “闻说高级的灵兽会与人沟通,还真的是这样,让我大开眼界了...话说你不会吃人吧?我先走了,打扰了,龙大哥...嘻...”阿骏刚醒过来,反应迟钝得很,发现这躺着的是一条龙,巨大的龙!!!嘴角微微的抽搐,顺着话准备开遛了。
  “呀...!!!”冰龙突然痛苦的叫了起来,龙体身上散发着诅咒邪气。
  “嗯?原来你中了诅咒符文的伤,我就奇怪了,这里怎会平白无故地躺着一条龙。”阿骏停住了离去的脚步,认真地观察冰龙的病态。
  “你遇到我,算你走了十辈子的运!”阿骏神情飞扬,不可一世。
  “哼...小小灵人...竟这幺大口气,我受了伤释放的龙域也足够把你打残,要不是我的龙气,你能醒过来吗?”冰龙的语气变得虚弱,刚才一高兴,血脉少许的沸腾,触发了诅咒符文。
  “你要是很重的龙体创伤或是内脏破损这些硬伤,我不敢妄言,小小的诅咒符文,怎会难到我这个举世无双的灵医。”阿骏说得头头是道。
  确实如此,灵医与人类世界的医生有截然不同的区别,灵医的灵力把控更好的应用在治疗灵魂的创伤,而灵体的创伤往往需要一些外力才能够完成治疗。
  “你要是肯让我看病,我不收你钱,不竟你也算是救了我。”阿骏相信冰龙说的话,那股寒流过于强大,而且异常无比,不是普通的力量可以比拟,身上的伤也离奇的在愈合。
  “好...让你看看我的龙魂也无妨,感受一下龙族的威能,呵呵...”冰龙语气更弱了。
  阿骏随即探及冰龙的威能世界,起初有些不适应,不是所有灵世生物的灵魂都是绝魂结界结构,但仍然有看似等同的地方。
  龙族生物的灵魂也有类似于终端的结构,那是一个冰系恒星,十分的巨大,那是威能的发生处。
  有无数的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行星以及其附带的卫星,环绕着冰系恒星公转,也有一些看似毫无规律的游走在威能世界当中,恰似一颗哈雷彗星,但终归被恒星的引力所牵引。
  无论是什么天体,它们都代表着一种龙族威能所衍生的强大能力。
  “我需要点时间整理一下你的灵魂数据,对症下药之余,也要了解你的基础情况,这才能综合治疗,不漏诊。”
  “明白吗?龙大哥。”阿骏第一次触及这种灵魂,很感兴趣,从灵画空间中取出一台电脑,记录着数据。
  “你是医生,听你的...”冰龙没力气跟阿骏说,随便你怎么搞,治不好吃了你就是。
  “有你这幺听话的龙吗?”
  “应该没有啦...”
  “这龙真逗!”阿骏心想道。
  阿骏完成了数据收集后,进一步分析冰龙的病源所在。
  诅咒符文不是简单可见的符纸或文字,专业的灵医会先通过数据分析,大致得出一个治疗方案,找到剔除病根的切入点。
  阿骏的电脑可以无线上网,连接了国际灵医学会系统,可以查看国际灵医文献。
  “竟然只有10篇!!还有一些设置了权限,看不了!经常都这样,真是可恶!”阿骏搜索了一些关于龙族灵魂的文献,但文章数量非常少,灵医系统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不应该呀!
  阿骏虽然是资深灵医,但他仍然相信着灵世是地球的平行世界,这里的一切有很多都与人类世界大不相同,面前有一条龙不说,官方网站上都有龙族的文献,他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
  阿欣没来之前,他都生活在这小小的澳门灵界,沉醉于他的灵医生涯,完全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凶险。
  只知道灵兽、妖兽之类是凶险的生物,灵世学校都会教一些武术。
  灵世堂是絶对不允许絶魂师级别以下的灵人知道灵世的真面目,得多消息都会被封锁,网路信息就更加了。
  ......
  阿骏仔细閲读这些文章,大概花了两小时的时间...
  “幸好有一篇文章还挺详细的,那就开工囉!”阿骏有些头绪了。
  “玄镜术—灵魂摄像!”灵医在治疗灵魂疾患时会记录这个过程的具体影像。
  阿骏师成小白,学的是神医术数系统,玄镜术的应用十分广泛,其中一种功能就是记录影像,有时也用来透视内脏、骨骼的物理损伤程度。
  记录影像一方面可以减少治疗过程中出错,有影像备份做参考,校正出错的操作部分。
  另一方面也有学术研究和病例报告价值,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了。
  “龙大哥!等会儿就开始手术了,你的灵魂要完全接受我的灵魂接入,明白吗?”阿骏叮嘱了一番。
  “明白了,要签手术同意书吗..?”冰龙问道。
  “神医术数—灵魂手术台!!”阿骏聚精汇神地释放手术空间,没有心情和冰龙逗了。
  手术空间有如一个隔离区间,防止手术过程中受到外界环境的干扰。
  空间内的温度、湿度、氧气浓度都可随意调节,甚至连灵世的微生物都能通过手术空间之能杀死,减少手术并发症的发生率。
  灵世的微生物种类比人类世界更加复杂,一些恶菌、邪菌、灵魂病毒感染的话足以致命。
  这里是野外,冰山的环境更是恶劣,不然阿骏不会浪费灵力在手术空间上,灵界的科技已经可以取代这种手术空间。
  “灵魂八脉麻醉术!”阿骏双手置于胸前,激发出一个灵力所化的光球。
  他事先从另外的画卷中取出一些药剂,药剂的属性很特别。
  本来清晰透明的水剂,通过光球发出的八条“灵魂念丝”所吸收后,分化岀八种不同的光芒。
  那些念丝不断延长,分布在龙体的特定部位,药剂通过念丝注射到关键的龙脉星穴里,达到麻醉效果。
  阿骏是由其中一篇文献中看到龙脉星穴的麻醉方法。
  灵魂手术带来的痛苦是非常可怕的,健康无病的灵魂会自我反馈、调整、修复,达到稳态平衡。
  但受诅咒符文所侵的灵魂会失去这种自我稳态的本能,灵魂的严重失衡,最终就是魂灭。
  威能世界是一个天体系统,诅咒符文透过改变星体的公转轨迹、数量、体积...甚至更狡猾地使相似样貌的卫星错位置换,有无数多种诅咒变法可能。
  这些微少而难以推算的改变,要将其修复成原原本本的天体平衡体系,这就是灵魂手术的治疗目的。
  灵医每决定一处地方需要修改、置换、删减,或是重设星体之间的引力、公转或自转的速度,之如此类。
  每策动一个细节,都是震魂摄骨、摘胆剜心的痛!要是没有麻醉,七死八活不在话下。
  而且,每下一个决定都是在同死神作斗争,就像拆卸炸弹,只要剪错一条线,就会同归于尽!
  有些先进的计时炸弹发明得更加耐人寻味,你不踫它还好,无论你踫那条线,最终都会触发倒时加快的程序,让你体验死亡前的心跳加速。
  诅咒符文也一样,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咒法,一般而言,都有被人为设计过的痕迹,不会完全无规律可寻。
  这是因为施咒者必然有他们想达到的目的,如果无迹可寻等同于一个死咒,无法破解的符文对施咒者无任何好处。
  “这就是威能吗!果然不同凡响!”阿骏已经成功接入到冰龙的威能世界,来到天体系统的终端,冰系恒星散发的威能正是龙气的来源。
  “这龙大哥..还真的是它救了我..”阿骏内心很感动,要不是自己硬闯它的龙域,根本不会发生这里的事情。
  灵魂的接入,是双方互相敞开心扉才能顺利完成,不论是龙族还是灵人,灵魂都有一层层的防御机制。
  灵魂手术有一定的风险,这不是单纯的医生与病龙之间的关系,因为治疗失败极有可能两败俱伤。
  没有絶对的自信,灵医是不可能会踫这种炸弹的。
  这也是冰龙为何会选择相信阿骏的原因,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阿骏可能是他唯一的生机。
  “我要开始手术了,麻醉不是絶对的,依然会有难以抑压的灵魂痛楚,龙大哥,你顶得住吗?”阿骏的语气变很刚强,专业、自信的眼神透露出他独特的气质。
  “你我同命,信得过你,来吧!”冰龙也认真了起来。
  “喂...痛~~~!”冰龙认真不超过三秒。
  “我还没开始好吗...”阿骏给了他一个白眼。
  阿骏盘膝而坐,灵魂念丝千丝万缕,通通都游走在威能世界之中,以冰系恒星为中心延伸开去,搜索关键的符文信息。
  每发现一个可疑节点,则透过念丝留下精神印记,等待整理好完整的符文信息后,再整合手术前的灵魂基础数据分析,然后逐步解开诅咒符文的暗锁。
  “原来如此,这是千妖灭神诀!”阿骏察觉了一些符文规律。
  “文献有提到妖族对龙族是克星来着。”
  “是的..我最讨厌的就是蜘蛛妖了..粘粘糊糊的..好恶心。”冰龙说道。
  “哈哈哈!这么大一条龙,居然怕一只蜘蛛!”阿骏心情舒畅,盘坐了又快2小时了,终于整理好符文信息,分析后发现了符文是按照此诀的功法为底蕴。
  “额...估计是你没见过吧。”冰龙轻声地说道。
  “我要动刀了,你想一下等会儿怎么感谢我吧!”阿骏自信满满的说道。
  “好......”
  阿骏还没等冰龙开口就开始触发所有的精神印记。
  多如繁星的思绪闪光包含了深思熟虑的手术程序。
  那些曾经被篡改的天体系统,按照阿骏设定的程序,逐一逐一的完成转归,恢复天体原貌。
  过程中可见一个个的星体陆陆续续的横跨天际,转移到它们熟悉的运行轨道,再不是那些流浪于威能世界中的孤独行星。
  冰系恒星一共有八条主轴星轨,在这之前,八大行星公转、自转的速度有快有慢,从内向外自然递增。
  近似圆形的星轨失去了原来的重心,行星的步调超过了逃逸的速度,形成一种扭曲的椭圆、抛物线、双曲线的轨迹。
  然而,为了掩饰成近似圆形的星轨,它用虚假的卫星制造无形的引力,彷彿又回到原来的步调上,闪闪生辉的表象,其实弄虚作假。
  当你拼尽眼力、脑力想把藏于深处的暗锁给挖掘出来时,却忽略了表面光鲜显眼的陷阱。
  一切都顺畅地运行着,有着一种被塑造但又毫无违和感的规律。
  八条星轨不在同一个轨道平面上,形成看似正常均称的平面夹角,企图在这里混淆解咒者的感知,逃过他们的法眼。
  阿骏无论在天体运行的同向性、近圆性、同面性都做到独立微调、统一全局的高超技法。
  千妖灭神诀的功法千变万化、高深莫测,有如一千种不同物种的妖灵,综合了它们最为恶毒的险招,招式出奇不意、一招致命,身法不留死角、脆异万千。
  这些被总结的功法归根究底,是来自于妖族灵魂的核心结构,也就是星座阵图。
  阿骏的数据分析能力是卓越的,加上有一些类似的先例记录在文献里,不难推敲出星座阵图与符文的相互关系。
  “吼~~!!!!”冰龙突然痛不欲生的咆哮了起来。
  “咦?这不可能有错!难道....”阿骏受到了同等的灵魂冲击,这种受诅咒的威能直接反噬到解咒者本身,过于强大的能量直接击溃了阿骏的意识,连痛苦地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为何,威能世界突然骤变,本来一切都接近尾声,看似回归到稳态的天体系统在无任何先兆底下出现了连续的崩塌。
  行星的陨落一个接着一个,四分五裂的星体陨石高速爆飞,形成了叹为观止的一幕。
  那些来自不同星体的陨石碎片,在爆飞的行径中形成色彩斑斓的火焰,恰似一场引人入胜的流星雨景像。
  已经没有所谓的星轨、平面,也没有公转、自转,最终一切都化作尘埃,凋零于这个广阔的灵世当中。
  死亡的沙漏无情地倒转,一切只待时间的流逝,但冰系恒星依然屹立不倒,那威能圣光依然要坚守到最后一刻,龙魂不会向施咒者低头,即使下一刻意味着死亡,也要在此刻从高处俯瞰施咒者的灵魂,展示无上的龙威。
  冰龙合上了碧蓝的双眼,准备就此长眠于这座冰山之上。
  黑暗的视野中总有一团奇怪的光芒在阻止他的意识继续下沉,光团竟化为风眼,吸纳着龙魂里散落的威能,形成一个可见的“卍”字形图案。
  卍魂风眼正是阿骏释放的能力,絶望中他又再次激活了它的出现。
  “我都还没认输,你凭什么放弃?!”阿骏有点费力的爬了起来,仍跪在威能世界中。
  “小子!?你竟没有死...我都难以承受这种痛楚...很好...威能全属于你了...”冰龙奄奄一息。
  “谁要你的威能,我有借有还,说到做到,赌上我大灵医的专严!”阿骏打起了精神,认真观察还有什么看遗漏的地方。
  “太奇怪了,一切都是正解,我不可能算错!”阿骏又再推算了一遍,结果仍然是一样,但眼前的一切表明一定是解错了。
  “咦!!那巨剑为何是倒着的?”阿骏第一次看到卍形巨剑的时候,剑峯总是朝上的县浮在半空,而这时候出现,竟是朝下县浮着。
  “哈哈!世界十大顶级思维之一,提出一个问题,就等于解决了问题的一半,真是至理明言!”阿骏好像已经把符文的迷题解开了。
  “原来如此!我统一了天体系统这个全局,卻忽略了威能世界这个整体,因小失大呀!”
  威能世界的整個平面都倒置了,卍形巨剑看清了這個整体原來的方向,阿駿立即恍然大悟。
  那些他以為已經調整成逆时針方向的公轉、自轉,實質变成了順时針的轉向,差之毫厘,缪以千里!
  ......
  “没想到你真的能治好我,那些威能算是我给你的诊金了!”詛咒符文已彻底破解,冰龙精神恢复了许多,龙魂漸稳,生生不息。。
  “你还要慢慢调理~调理~,在这里再待上一段日子吧,你跟我讲讲这威能的功法呀!我的诊金很贵的,你还没给够呢!”阿骏又耍无赖了,明明说免费看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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