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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再回到从前,我们想要完美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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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先,红巾魅想促成李辉和杨帼的婚事,即将要和金兵做最后的决战,众人都生死难定,有十数对战地英雄择日成婚。大婚将即,杨帼背对着夜色,手握着岳云给她的信物,“缙云黄玉”,一面刻有岳字、一面刻有杨字;杨帼想起当初的约会,曾笑道,这是我家乡……邻县的玉石,哪个要你河北佬送我;岳云解下围巾说,你送我的,可不知是我家乡相州红羊毛巾;杨帼红着脸要羞他的鼻子,谁送你的,是你抢我的。
  李辉说,不要为难自己了,战场上如果你救回我一命,不就两不相欠了吗。
  转身却想:天不眷顾,长得矮了半尺,要不早在当初,就把大妹子追到手。
  可那会儿,还不清楚岳元帅被囚被害,只道是岳云在南方有老婆了,就和杨帼妹子断了音信。
  李辉他却因此不自信。原来品貌齐全的绿飞林,非但没嫌弃他,还有暗中喜欢他;不过临死前知道也不晚,因为英雄,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能再投胎!
  燕赵晋王军孤军深入,后援难继,幸好天佑英雄,总能化险为夷,叶晓艺等三府八县将士,东征西讨,辗转黄河两岸,非但没被围剿,还一路收容投奔而来的北国壮士;后在牛通等将领的接应下,带着数万人马班师回朝,堪称奇迹。
  此后数年,憬邻将士转战南北,功勋显赫;戍守边疆,寸土不让。龙颜大悦,论功行赏,皆尽官升三级,赏银数千,并准予休假探亲。
  此次,不是镜中,不是梦中,更不是假冒钦差,实实在在,荣归故里。可挡不住,三府八县,憬邻百姓,夹道欢迎,风光无限!
  尾声:
  其一:事隔多年,荣归故里,回到家门,长满藤蔓的三间平房和院落,屋后水声潺潺,十年前伊娅站在路边大声的呼唤,“多加小心,一路珍重!”,没想却成了永别!为兄弟聚餐置办的酒菜,还有剩余的碎银,一丝丝余温尚存往日的欢笑和泪水……“恪守耕读,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养父”……“黑熊怪”,不,爸爸的音容样貌,历历在目。
  伊娅十年前采撷的野菊花,撒落在窗台上枯萎,却都像精心晾制的菊花茶,黄白相间,淡雅素净中含有一缕缕芳香,和她的气息,晃如隔世的回忆。伊娅山口“捡来”“品相”毫不起眼,用来插菊花的空酒瓶被打碎,露出一点内镶掐丝金线。原来“它”就是那个真正失踪的前朝第十八件青瓷器,观音净瓶?“黑熊怪”恪守的天机……
  探亲期满,各归其位。没有战死剩余的憬邻英雄,继续活跃在边防线上,其后人多与十数年后崛起的虞家军并肩作战,成为一代将门虎子!
  叶晓艺却急流勇退,探亲不久后,就向皇上告“老”还乡。临走前,赠予皇上一盒黄帝仙丹,应该就是胡麻铁临终嘱咐,趁着火山地震、天门开启闭合之间,从步虚山下取得的灵丹。时年不过四十岁的皇上,须发皆白,劳思过度(所以才有赵构老儿一说)。叶晓艺对皇上进言:“真正的仙丹,不可奢望长生不老,但用于延年益寿,绝对可靠。”(后来本被活佛断定阳寿难长的宋高宗,却活成一个长寿之星,八十岁后寿终正寝;而且变得豁达,急流勇退,早早主动让位给宋孝宗)。
  宋高宗见他去意坚决,就不再挽留。多有文臣武将,前来苦苦挽留,叶晓艺说:“多年攻战,天地难变,意若革改,人之奈何;亘古至今,忠君爱国,在朝在野,为国为民。”
  其二:已然成为一代宗师,大侠客郑雅姿,就用手中宝剑,主持一切法令、官府难以约束的不平之事,惩恶扬善,用骑士精神维护人间的正义和公平,和这尚待新文明曙光照亮缓缓前行的中世纪。
  并曾与一头虎彪,时隐时现的出没在一路流放被逼岭南的李娃、岳霖等人的身前身后,扼杀奸贼,保护忠良。
  其三:一阵鸣锣开道,旌旗飘扬,一箱箱奇珍异宝,林列陈上。国色天香的郑雅萍,以爪哇国大使节的身份,回国拜访。宋高宗出城十里迎接,奉为上上等贵宾。
  “物是人非,欲语泪先流”。因为数年前马鞍山至鼎湖峰天门(地壳)大裂缝的开合,使得溪流改道,原先唯妙唯肖的憬邻葫芦峡,变形走样,成为数个相连而又遗世孤立的山川小盆地。
  殊途同归,缅怀先祖。郑雅萍在三叉口前,和叶氏夫妇相遇,连忙下轿,感谢叶晓艺救命之恩。说来话长:那年救皇失败,叶晓艺身负重伤,跳落山海关,本以为要葬身海底,却被那头大虎鲸救起。这条大虎鲸带领着虎鲸群往南而去。远处海面上,一场旷世大海战,摇摆在涛天巨浪中。暹罗、大理、东瀛等浪人勾结爪哇国二王子、南洋海盗造反,并以郑雅萍为人质,爪哇国王子(皇储)联合高句丽王子,打败了他们。可是为了追赶、营救“蓬莱仙女”郑雅萍,两支船队,被中埋伏。暹罗、东瀛浪人,驱使百余条长达五十米的大海蛇围困爪哇国舰队。
  叶晓艺一人立于虎鲸背上,手持大宋旗帜,如天神降临,前来救援。爪哇水手用预备好的藤织物,固架到虎鲸背上,数百爪哇国勇士,站立在虎鲸背上,潜伏入海,攻进暹罗、东瀛浪人舰队;大败以爪哇国二王子为首的叛军,百余条大海蛇,被爪哇勇士、大虎鲸杀得血肉横飞。
  最后叛军逃窜到琉球列岛海域。仗着剩余的数十条大海蛇,负隅顽抗,拒不交出“蓬莱仙女”郑雅萍。大虎鲸上不了危石耸立的海滩,一时众筹莫展。
  一位受伤的东瀛武士向叶晓艺求救,看着非常面熟,此人说:“我曾在岛上和你的黑熊大伯结拜过,原为东瀛山鹰魔族麾下第一武士,曾在清岩寺地宫下亲眼目睹过你们的屠龙记,后来我在龙身下(史前巨蟒)捧得一黑匣子,以为就是东瀛先祖寻求的圣物。”
  “只身潜逃回国,被洋流冲乱,泊上岛后,才知匣中是颗龙蛋(史前巨蟒的),并已破壳出世。我一边疗伤,一边捕鱼喂养它,后来我想带它回国,以“龙王现身”助攻覆灭以平安大帝为首的藤原氏王朝,可它却反目成仇,还咬伤了我,我设计把它关到一个岩洞中。”
  “现在,你们可以前往,打开岩洞,利用饿疯的它捕杀大海蛇;前提条件,战胜叛军后,赠我船只、粮草等,送我回国。”
  众人应允,并按上策潜往。这条不过七、八岁的“蛟龙”长得比它的祖辈还要粗大,窜出岩洞,扑向胆敢冒犯它领地的大海蛇与叛军。
  大海蛇虽然数量众多,可是不善长在岩石耸立的海滩上作战,被这条史前巨蟒打得惨败无比,四处逃散。爪哇国王子,联合高句丽舰队,得以剿尽叛军。
  杨弈从独孤江郎处“借得”两只大驼鹰,从空而下,安全救出郑雅萍。俩人分分合合,多年后在海天之上再相见。爱恨交错,郑雅萍胸口刀伤发作,加上刺激与劳累,伤痛迸发,昏厥了过去。
  杨弈、叶晓艺俩人偷偷潜回中土,大战川藏四大怪杰等人,抢走水晶灵柩;途中又大战前来夺取水晶灵柩的禁军与官兵,原来赵构听信术士之话,暗中修建地窖,真想用冰镇法,为求百年后长生不老。
  杨弈背负水晶灵柩,飘洋过海,来到爪哇国,把奄奄一息的郑雅萍放入其中,并求得陶轩再次出山,起死回生。几年精心调养下来,恢复如初。可是爪哇国皇子用情过深,联合高句丽王子,谋害杨弈。并骗说,运送水晶灵柩途中,身受重伤的杨弈不小心落海身亡。
  郑雅萍表示非常可疑。面对两国王子多年的求婚,以及许下无尽的荣华富贵,不为心动说:“我不是任凭你们争夺的财物。”
  并要求以大使节身份出使南宋(回乡探亲),和叶晓艺在三叉口不期而遇,忍不住哭诉,上述之事。叶晓艺向赵杰借得船队,和盧陈浩等人,前往爪哇国兴师问罪。爪哇国皇子麾下心腹,出列禀告,杨弈很可能未死,被我用汕板船,在天南末端(新西兰)随洋流往东飘去。
  郑雅萍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若不然,决不善罢甘休!”要得爪哇国船只、水手若干人,向海之彼天之涯,或有的“大金谷国”进发。郑雅姿闻讯,誓要与郑雅萍一同前往,一切多因她年少好事,在字条上增添了一横。爪哇国大王子把皇位传给三王子,亲率船队,随后进发,以为确保“蓬莱皇妃”郑雅萍的安危。
  数十年后,一位貌似郑雅姿的少年(且叫杨郑公),泊上了岸,和蓝血棕榈人(新西兰土著)挥手告别。悄悄解开“圣姑”手法独特用缆绳捆绑在桅杆上的处女结,一个拳头大小红心红皮的根块,已抽满紫色的嫩芽,只要有空气和水份,只要有一点沙石或泥土,就能生根发芽,栽枝亦活,藤条蔓延,长出一窜窜大如棒条,生食甜脆,熟烤香喷的“大食谷”,也即红薯。首先远渡重洋,扎根到吕宋岛(现菲律滨群岛)的热带雨林中。
  一位貌似托妮的少年,驾船回航,要杨郑公不要担心,他有办法躲过肆虐横行的海盗和大八爪鱼,回去一探“圣姑”的生与死。
  大洋彼岸,创造了当时离奇先进文明的部落酋长,带领数百凶蛮彪悍的玛雅人,已经整整追杀了十数年,须发掺白的“火星虫”杨弈、“盗火圣姑”郑雅姿护着“蓬莱皇妃”,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一位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部落酋长,比划说道:“天机不可乱泄,圣食不可乱降。一切只因时辰未到。大谷大食,天下富足,固然是好,可一旦生死无忧,人无斗志,天不诛之,也会自毁之。”
  郑雅姿用憬邻土话骂了句:“狗屁酋长,狗屁预言,去死吧。”转身把一个装有金灿灿的玉米种子的小青瓷瓶扔进波涛汹涌的大海。
  其四:盧笙大破马鞍山圣火令后,按照岳雷提供的线索,趁着宋军大反扑,穿越火线,北上寻找霓雪儿。大漠上,与须发掺白,数年前随同霓雪儿前往回鹘国索要“天婴”,钦赐的三个突火枪手相遇。三人数年瞎悠转,已然有了眉目。先前往回鹘国,要求回鹘二公主释放被软禁的陈二娘等人。
  一男一女俩个西域小神童在草原上你追我赶,小男孩一把扑到陈二娘怀中,亲热无比地叫着“干娘干娘”,并撒起了娇。回鹘二公主吃醋道:“附马爷,不准没大没小,失了皇家礼仪。”
  众人再细看,往事如风,感慨万千,又忍俊不禁的想笑,这“回鹘小附马”就是当年两国争抢的小宝石,都已经七、八岁了,虽说仍有叶晓艺的气质和影子,但是论五官、音容都更像极神算子盧笙了。
  而立于马背上,大笑小宝石还未断奶的,千姿百媚的小女孩,就是当年回鹘二公主和叶晓艺在雪山上的结晶。
  盧笙忍不住热泪盈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耶律大石闻讯,以“睦邻友邦”之名义前来拜访。听了三个突火枪手的叙述后,晃然大悟,拍腿说:“多年来我们两国都被世人误解,从天国状元倪清尔的论述上看,是被困在清真寺的大圆穹之下,可找遍方圆几千里各国大小清真寺与皇宫穹顶,也不见她的人影。现在马上发动两国民众,前往大漠,寻找‘新燉煌’”
  相传,一位来自麦加的先知,和一位来自叙利亚的女基督,违反天纲常理、古兰圣经,相亲相恋,而且完全不能自拔。俩人为了冲破拟设心灵的禁区,以及赎罪,到处化缘,想用毕生精力,建造一座举世闻名的寺院,并合三大教于一体。可是众人受困于哥特式大圆穹、大尖顶建造技术的限制,生怕建造不起。
  俩人心有灵犀,在大漠上选中一座天然遗世、粉白大理石为主基调的高达上百米的山峰,以为建造基地。挑选当地石匠,从上至下,进行开凿打磨,里外同步,逐级规划,用二十年时间,打造一座举世无双的大圆顶、穹弧清真寺。如此一来巧妙解决圆穹尖顶技术的困扰,二来保证了建造民工、信徒们的人身安全。
  且定名为“红粉清真寺”。
  可不知什么原因停工,不知什么原因被历史的沙尘掩盖。
  又被大漠的龙卷风清洗后,在一片流沙荒漠中显现,它还未投世的拙朴的相貌。我们的霓雪儿,正是被困在这高达数十米,举世无双光洁如玉的圆穹之中,圆穹下还有高达近百米的未开凿的山体,一半掩盖在沙土之下,一半叠立在天空之上。
  其五:多年后,已然蓄满腮络胡子,越来越像盧德亮的盧德恪,偶然整理大哥的遗物,当年困扰宋金两国的“去丝邦”三个字,迎刃而解。也只有宋徽宗、盧德亮本人能解:去绑脚(熊掌)的地方。找到泰山下,一处当年盧德亮拼死拯救宋徽宗时,背负皇上准备攀登悬崖踏着的岩石,宋徽宗躬跪下身,亲手为盧德亮系紧松开的绑鞋带。
  有宋徽宗跌落时,藏在岩石下的血诏书,诏告天下,九子赵构,为大宋皇帝。
  盧德恪把它撒得个粉碎,跪在大哥坟前,痛哭不已。救皇又怎样,血诏书又怎样,刺杀二圣又怎样,最终仍是主和派当家,胜打不过淮河,赶不走金贼。人心如此,天助又能如何?从此,曾经“兵书读透、缨枪在手”一心想做个救世救主大英雄的盧德恪,面对世上任何的落魄漫骂、蒙冤叫屈,再也没有“那么一点的鬼鬼祟祟”。
  其六:自从马鞍山石灰溶洞前,大头领反为自己挡剑身死,小旋风柴进一心只想归隐,永埋世间,自觉无脸再面对天下英雄;不顾伤口流血,失魂落魄,一路低头经过当年“难言征战”的故地,抬头却见已然立身在半荒芜的盧家庄总族长的“大宅院”前。不知何故,一阵绞痛,昏死地上。
  十数日后,才从鬼门关转了回来,大病初愈后,动身远走,向曾经的“盧家庄第三大美女叶厨娘”告辞。叶厨娘自知强留不得,转身拭泪后,微笑送行。
  半荒芜的“大宅院”内外,长着一簇簇傲霜的野菊,在秋风中摇曳……在已然成为“大宅院”实际接管人叶厨娘的提议下,乡民们正准备进行修缮、间隔,分予住房紧张的邻里乡亲们……
  其七:叶适衡对着弟弟叶适新,嘘声道:“千万保密,不要让妈妈知道,黑熊怪昨晚又教我隐身术。”挂好宝剑,换上便装,赵每文端着早餐出现在树荫下,笑道:“恒儿、新儿,又瞒着妈妈在嘀咕什么呢?”
  新儿拉着赵每文的手道:“听人说,我是妈妈吃了黄帝仙丹后变成的。快快教我武功,带我上天山一起行侠仗义。”
  赵每文疼爱道:“地火盛极而虚,新儿更适于读书,你爷爷有祖训,武能定国,文亦安邦。”
  新儿又道:“听人说,我爷爷是只装傻充愣的火熊怪。而我爸爸却是个大英雄。”
  赵每文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记住,以火熊族为荣,等新儿长大,接守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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