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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方圆零点一公里 / 广州小巷 贰

广州小巷 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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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的日子显得格外的沉闷,望着窗外的世界,我突然像一被囚禁在橱柜的娃娃。
  这样的日子并不好受,我以前常常会想起樱,她一直都很抑郁,不过现在我是不在乎了,关于她的一切的消息我都不感兴趣,相反现在抑郁的人倒是我。
  “今天感觉怎么样?”
  张姨帮我整理了乱糟糟的桌面,她是我的主治医生,脸上的肤色有点不健康,和我相比她反而更像病人,面对她关切的问候我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听说你以前是老师,为什么丢了工作?”张姨撇眼看了看四周,低声询问。
  “一个朋友病了,陪她。”
  张姨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摆弄桌面的药品,我们都没有说话,空气的氛围瞬间冷了下来,张姨大概是觉得有点受不了,想接话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还要多久才可以出院?”我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
  “出院?你要去干什么?”
  “去接一个人。”
  张姨已经将桌面收拾干净了,她看了我一眼,将一份表格递了过来,表格的内容大概是要我自己承担后续责任。
  “流程,过几天再来我这里做一次检查,记得,是神经科不是内科。”说完,张姨就走出了房门,空荡荡的病房就剩下我一个人。
  广州的七八月格外的闷热,出了医院自己已经大汗淋漓,外面的阳光格外的刺眼,我用手挡着阳光,拿出了那张哩鱼给我的纸条,拨打了上面的号码。电话那头没有接,只是不停的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我不知道哩鱼为什么没有接我的电话,但是我突然想起了那次和樱在东京大学的那次旅行。
  其实,我和她也许并没有那么不堪,如果当初勇敢上去问也许现在也不会这么难以释怀。
  或许,哩鱼在忙?
  又或者,她只是跟我开玩笑的,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上当。
  我突然愣在了原地,看着上面的住址,陷入了左右为难。我从裤兜里拿出了一枚硬币,这是之前在日本超市买剩下的钱,我对自己说,如果是正面,我就去找她,我们当面问个明白,如果是反面,我就丢掉,这样她也找不到我,我也找不到她,茫茫人海,以后见面就靠缘分了。
  其实,我并不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硬币掉进了下水道口,
  或许这个问题真的没有答案。我狠下心来,将手里的纸条撕了个粉碎,风吹过来,带着纸碎离开了。
  我一个人跨过了马路,一辆车猛然刹车,停在了我的跟前,司机降下车窗对着我破口大骂,其实,我并不在意的,我的脑海里都是那个地址,我努力的想忘掉,后来我才发现,我越是努力忘记的东西反而越是记得。
  我终究还是去了,在出租车里看着外面昏黄的世界,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或许,感情有时候无论怎么做都是对的,有时候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至于标准答案,我自己也不清楚。
  哩鱼住在白云区的一个小区里面,她曾告诉我,这是她父母生前留给她的一套房子,那天晚上她递给我一杯温牛奶,告诉我,哪怕是去了世界哪个角落,这里永远都是她的归宿,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当成一回事。
  她没有关门,我轻轻推开,房间里还是放着吵闹的音乐,手机丢在了地上,家里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没有一处是干净整洁的。
  “哩鱼?”
  我轻轻推开了她的房门,床上堆满了她的行李,只是她并没有在这里。我坐到她的床上,不知所措的点了一根烟,片刻过后烟已经在我的指尖燃尽了,我走出房间一直往楼下跑,隔壁的邻居听到动静打开了房门,拦住了我。
  “你见过这个女孩吗?”我拿出手机里哩鱼的照片。
  “她回来啦?不是在日本吗?”
  看着邻居一脸茫然,我顾不上什么,一路小跑,追着保安室跑过去。
  “你干嘛?”
  此时电梯门打开了,哩鱼提着大包小包的袋子,脸上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卷成一缕缕粘在脸颊上。我愣住了,站在原地。
  “你出院啦?怎么了,终于来找我啦,是不是想我啦?咯咯咯。”
  哩鱼蹦蹦跳跳的来到我的跟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她的汗味夹杂着一股沐浴露的味道,湿湿的头发将我的脖子弄的痒痒的。
  那天晚上,哩鱼煮了很多菜,但是我一点胃口都没有,我默默的吸着烟,看着窗外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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