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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娜始终没想清楚一点。
如果是专门为了杀掉倍因和菲丝，那【导师】大可叫一个久经沙场的佣兵团，挡住赶来防备的军队然后刺杀掉两人了事。
如果事先知到了她的干涉，并且就是冲着她来的，那她就没必要带这么多人，只用自己前来与她做个了断。
但现在……
琳娜看着面前隐藏的满是纰漏的刺客们，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
第一点，这些“刺客”的水平令琳娜完全不能相信，这些人出自克蕾雅。
满是纰漏的伪装，漏洞百出的布阵……难道现在克蕾雅家族D级刺客的素质都已经低下到这种程度了吗？
第二点则是更重要的一点：琳娜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导师的踪迹。
对于刚刚的猜想，琳娜个人认为第二种的可能更大一点：家族对于【导师】的评价虽然负面高于正面，但她也不会沦落到做这种简单的任务来保全自己的价值。
那么，假设她就是来找自己一刀两断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创造一个只有她与自己两人的环境才对——但是到现在，琳娜没有看到任何一种标记或信号。
莫非……真要把这些人杀完？
如果【导师】带来的是稍微强那么一点的人，说不定还存在事后加大对琳娜责罚的可能性。
但是，就带着这么一群连离达到刺客基本素养都还差一点儿的废物来，自己就完全是为家族清理门户了啊？
———
两天前。
远在塔辛赫德（夏洛特老家）的蒙桑利尼收到了一封信。
萨切利正在与【妖姬】商讨后续的事宜，蒙桑利尼没有打扰他们，直接拆开开始了阅读。
打开纸张，映入眼帘的是一排说不上整齐的字迹，可以看出书写者的手一直在抖，像是在做某些激烈的斗争。
蒙桑利尼皱了皱眉。
信纸上甚至染着血迹，而真正让他注意到的则是写信者的署名。
【鲛姬】格欧斯特•克蕾雅。
从末尾克蕾雅家族的独特暗语中，他可以确认这封信来自本家人无疑；但这个【鲛姬】，蒙桑利尼翻遍脑海中的记忆也没有想起这个人是谁。
“好久不见，上次见你时你还是个B级，现在已经成长为家族的干事了，我为你感到高兴。我的时间有限，接下来我会尽量精简语言。”
“第一，关于家族现在的问题，我支持你的想法。教皇国越来越待不住了，我们需要一个由我们来掌控的国家，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第二，估计几天后会有一波很大的舆论袭向家族，所以请在这一个星期内完成剩余的搬迁。关于怎么操作和嫁祸，你们比我清楚，务必尽快完成。”
“最后，这封信的内容不要告诉除了【妖姬】外的任何一个最高层的人，永别。”
“【鲛姬】格欧斯特•克蕾雅。”
疑点太多了。
克蕾雅总部从琳娜开始前往萨切利的庄园起就开始了搬迁行动——这件事克蕾雅家族内人尽皆知，但很少极人知道这件事是他和【妖姬】主办的。能知道这条情报，说明这个人在家族内的地位并不低。
还有最后的“永别”和信首的“时间有限”……写信而已，为什么会时间有限？而永别又是什么意思？
“打扰一下。”
蒙桑利尼推开房门，把两人从工作状态中拉了出来。
没等【妖姬】开口，蒙桑利尼就把信塞进了妖姬手里。
萨切利意会，关上门在外面静候。
“这是……”
【妖姬】看着面前的文字，刚开始的反应几乎与蒙桑利尼一模一样，但当她看到那个署名时，却浑身一颤。
“这人你认识？我不记得咱们家族有【鲛姬】格欧斯特这个人。”
【妖姬】带着复杂的表情收起了信，久久无言。蒙桑利尼也她在思索着什么，就桌子对面等她开口。
过了许久，【妖姬】才露出释然的表情。她看向蒙桑利尼，说道：
“这个【鲛姬】……你认识，也见过。”
蒙桑利尼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表达了他的疑惑。
“格欧斯特，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在克蕾雅家族出现过了……因为它的主人有个更响亮的称号，那就是【导师】。”
“【导师】？”蒙桑利尼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个疯狂女人的样貌——光是在远处看着都会有一种难以言述的窒息感，这是蒙桑利尼刚进入克蕾雅家族时对【导师】的评价。
“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两个代号？”
“因为这牵扯到克蕾雅内部的一个派系斗争。实际上，【导师】的称号来源于格欧斯特的老师——即百年前开创克蕾雅的那一代人，她才是真正的【导师】。”
“这个派系被内部称作“极端派”，即她们认为最强大的杀手需要摒弃人的一切情感。为此，她们在自己的继承人上做了一系列实验——格欧斯特就是第三代。，而你所知道的【黑公主】是第四代。”
蒙桑利尼确实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
“那……那个实验，成功了吗？”
【妖姬】闻言，漫不经心地说道：
“当然没有。”
“第一代【导师】很长寿，她活到了90岁，并选择在90岁时自焚而死；第二代为了寻找所谓的抛弃情感，主动进入监狱并对里面的犯人进行了大规模屠杀，最终在精神崩裂后自杀；而第三代……相比于前两代算好的，她只是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但也有主人格逐渐隐没的问题。”
主人格逐渐隐没……
蒙桑利尼想到了那封信。
难怪在信中写到自己“时间不多”吗……
“格欧斯特在年幼时算是与我一起出名，被称作【鲛姬】，而她分裂出的那个极其极端的疯子人格，就是你们所熟识的【导师】。”
“据我所知，她的两个人格之间并不拥有彼此的记忆，所以这封信可能是在她的主人格知道自己回消失后的最后挣扎……”
……
真是可怜的人。
蒙桑利尼这样想着，不一会却因为自己的想法笑了出来。
身为克蕾雅家族的人，竟然会觉得别人可怜……也真是丢脸。
“你笑什么？”
“没怎么，”蒙桑利尼摆摆手：“对了，你刚才只说了前三代，那第四代呢？”
问题抛出来，换来的却是对面女人的沉默。
【妖姬】听到这个问题，几次想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片刻后，才缓缓说道：
“不知道。”
“不知道？”
蒙桑利尼惊讶了。
“你可能不清楚……【黑公主】现在被我们列为家族内的极不稳定因素之一。即使是我们也缺乏关于她的绝大部分信息——我不明白她和导师是怎么做到的。总的来说，【黑公主】在我们的眼里，就能用一句话来形容……”
【妖姬】的眼神闪烁不定：
“那就是，她既可以为目标而付出一切手段，成为疯狂的杀人机器；也可以收敛一切锋芒，在人群中碌碌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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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胡写一时爽，现在改文***（自行理解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