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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古早虐文女主拿了帝王剧本 / 第 19 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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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愈来愈热,又过了一月,宁安彻底进入了仲夏。
  
  知了知了知了——
  
  窗外的蝉鸣分外喧嚣,一刻不断,听得一头一脸全是汗的景离心烦意乱,差点儿没踹翻盛着凉水给自己泡脚的木盆。
  
  一个月过去,景离被剃掉的头发已经重新长了出来,形成了一层厚厚的青茬儿。槿娘没事儿就喜欢摸摸儿子的脑袋,感叹公主真是他们母子两个的恩人。
  
  每当这种时候,景离都懒得搭理自己的母亲——母亲眼里的他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她怎么总是怕他不知恩,总是怕他对那小丫头恩将仇报呢?他又不是天生坏种!即便她不这样强调公主待他、待他们母子有恩,他也不会因妒生恨去害小丫头的!
  
  野狗都会舔舔喂自己吃肉那人的手呢。他……虽然不会舔那小丫头的手,可也不会咬她。
  
  抱着一木盆洗好的衣裳,槿娘推门进来。她一见儿子便问:“离儿,你怎么还在屋中?你今日不去找公主玩了?”
  
  母亲的话听在景离的耳朵里就像是嫌弃他还窝在屋中,想把他赶出去。闷闷不乐地转过头,景离沉声道:“母亲,您是不是忘了,那小丫头好歹也是个公主?她哪里是我这种人想见就见的?”
  
  “我看你才是忘了人家是公主呢。”放下木盆,槿娘在景离的脑袋上不重不轻地敲了一下:“不许管公主叫‘小丫头’。”
  
  景离捂着被敲疼了的脑袋,扁嘴:“……我平日里去凝芳殿,也不是为了去找那小丫、去找公主玩。我不过是在利用她罢了。”
  
  “对对对——我儿压根儿没心心念念惦着公主,日日都去找公主玩儿。”
  
  槿娘根本不理会景离的嘴硬,她让景离跟着她到院子里把衣服给晾了起来。
  
  谢瑶三天两头就会差人送些东西到千器宿来,有时候也会让川穹他们三个昆仑奴送景离回来,顺便带些东西给槿娘。
  
  有了药,有了充足的食物,有了可以净身的澡豆以及薄厚合适的衣物,槿娘的身体一天天地好了起来,如今已能下床干活儿了。
  
  景离的变化更明显。
  
  他之前两颊凹陷瘦脱了相,手脚指甲里总是残留着洗手洗脚也搓不掉的黑色污泥,看人时总是目露凶光好似野生动物随时会扑过来咬人一口。
  
  现在景离的脸上长了些肉,双颊与眼睛不再凹陷得可怕。尽管衣饰简朴,但因为身上干净,显得比之前精神许多。又因为日日与谢瑶一道读书,景离不自觉地就从谢瑶那儿学了些仪态,这会儿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虽不如谢瑶那般端庄得体、自然娴雅,却也不会再有人拿他的仪态来嘲笑他了。
  
  晾起的衣物散发出淡淡的皂角香,没事可做的景离仿佛顺着风声听到承香殿那边传来的欢声笑语,一时间痴痴地望向承香殿所在的方向,呆然伫立。
  
  槿娘顿时了然。
  
  她倒是忘了,今个儿是夏日宴的日子。
  
  按理来说,尚未成年的皇子与尚未及笄的公主是不能搀和进这种男女相看的场合里去的。可兴国公主是帝后面前的宠儿,只要她开口……不,就算她不开口,帝后也会带着她去夏日宴游玩吧?
  
  无怪乎她儿子会说出那样的酸话了。
  
  带着理解与些许的怜悯,槿娘又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这时一宫人过来,在门前咳嗽了一声。
  
  瞥见对方腰间系着的令牌,意识到这是个掌印宦官的槿娘连忙迎上前去:“掌印如何来了?可是有什么需要槿娘的地方?”
  
  “没有没有。”
  
  跟变脸似的,掌印宦官满脸堆笑,也不进屋,只是掏出一叠信件递给槿娘。
  
  “我来不过是为了把你的信给你。”
  
  掌印宦官说着作出一幅痛心疾首的表情:“都怪下头那些懒货!一个个的不好好干活儿,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连外头寄给你的信都被他们落在了角落里头,忘了送!”
  
  说着掌印宦官就要给槿娘长鞠一躬,还是槿娘叫着“使不得!使不得!”朝着掌印宦官虚扶了一下,掌印宦官才直起身来。
  
  “槿娘不怪我?”
  
  “掌印说笑了。这本就是下头人的过错,槿娘又如何会怪您?”
  
  “如此,我就安心了!”
  
  嘴皮官司看得景离厌烦,他躲入屋中。
  
  ——那宦官送来的信粗略一看就超过了十封,谁漏送信件能漏掉这么多?还都只漏送给一个人的信。分明是有人专门挑出了给他母亲的信,故意不送来!现在看他找到了“靠山”,又急着想补救一番!
  
  这宫中到处都是虚伪做作的魑魅魍魉。莫说是仇敌,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也会为了捧高踩低而去给人使绊子。
  
  会帮人的,他只见过……不对!他又想她做什么!她今日被帝后带着去了夏日宴,现在不知该玩得多尽兴呢!
  
  ……
  
  谢瑶实在很想从宴席上离开。
  
  与春日宴时不同,夏日宴上不光有各家子弟,更多了各家的夫人与小姐们。
  
  谢瑶年幼,长相乖巧,又是帝后面前的宠儿,她没多久就成了席上的吉祥物,被夫人、小姐们围着参观。
  
  “公主可见过我家某某?以为如何?”
  
  “公主可觉得哪家儿郎俊俏?”
  
  “公主有无看中的儿郎?”
  
  热衷于为小辈们牵线搭桥的夫人们也就算了,连小姐们都半是好奇半是玩笑地来问谢瑶这种问题。
  
  这些夫人与小姐们倒也不是真的想要一个七岁的娃娃与自家的子侄、兄弟相看,只是若能得上一句谢瑶的肯定,日后世家们便能在外头放出一些诸如某家某某“惹得公主青眼”、“为公主所慕”这样的消息,为自家的子弟多添一份美名。
  
  “今日最俊的男子,自然是我父皇呀!”
  
  谢瑶每次都这么回答,她笑得脸都快僵了。
  
  倒不是谢瑶只会打官腔,实在是她压根儿没空好好去看看各家子弟都长什么模样——在谢府时就不用说了,一个垂髫小儿连千金们举办的雅集都没法参加,又如何能见着各家子弟?今日宴会,谢瑶又始终被各家夫人、小姐们围着,半分空闲也无。
  
  夫人、小姐们明知谢瑶说得是场面话,却也不能拆穿。
  
  她们又不是生着十个脑袋,掉了一个也不碍事。谁敢说一句今日最俊的男子不是皇帝?
  
  “上回没看清楚……嗯,我这皇妹,长得确实玉雪可爱。”
  
  玩弄着手里小小的金樽,八皇子一面打量不远处的谢瑶,一面自言自语地道。
  
  上回春日宴,谢瑶与帝后一起坐在前头。八皇子在皇子中排序算是靠后的,他的位置较几位哥哥距离帝后更远些。
  
  裴燿瞥了他一眼,只希望这小子别又犯病——八皇子尚未成年以前就已通晓人事,当时他与服-侍他的丫鬟都小,也就没人发现端倪。到今年八皇子成年,他母妃打算给他张罗侧室了,这才发现儿子爱好奇特,他不喜丰腴美人,只爱身子尚未长开的娇儿。
  
  裴燿被送到八皇子身边做近卫已有两年,八皇子的癖好与八皇子做下的荒唐事他都是知道的。他不阻止并非是因为八皇子是皇子,而是八皇子每每都会给被他占了身子的小儿家人一大笔报酬。
  
  拿了报酬的平民别说是恨八皇子了,反倒是对八皇子感恩戴德。后来就是富商豪绅也抢破头地想把自家娇儿送到八皇子榻上,不图钱财,只为结交。
  
  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的哪儿有裴燿能插嘴的份儿?这会儿他也只能提醒一句:“她是你妹妹。”
  
  八皇子笑了:“便宜妹妹。”
  
  裴燿皱眉:“对陛下你能说会娶她。对谢府你要如何交待?”
  
  于是八皇子泄气般把手中金樽往旁一放,叹息道:“是啊。没有谢府就好了。”
  
  没有谢府?没有谢府你早就把她囚做禁-脔了吧?
  
  裴燿冷眼想到,却见八皇子抽了旁边护卫手中的木杆递予他,说:“今日宴会好生无聊,不如燿郎来一段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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