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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师兄找了替身之后 / 第 21 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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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速前进的云朵上,女孩儿乖乖伏在衣着隽雅的男子身旁,仰着脑袋发问:
  
  “遥光哥哥,你说玉琨令会听我的话吗?”
  
  男子头顶玉冠,华服飘然,正清身静坐于炉案前,不急不缓烹制着茶水,不动声色给缠着他叽叽喳喳的少女斟满一杯:
  
  “大小姐乃师尊骨血,玉琨令自然顾念旧主。”
  
  得到了第一智囊的确认,桑妩瞬间有信心不少,但片刻后又耷拉下眼角,把牌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
  
  “可就算玉琨令听我的,那些将领能乖乖从命吗?”
  
  她可太清楚自己那点道行了,放去师兄手底下那帮以凶悍著称的战将堆里,根本不够看的。
  
  遥光手中动作未停:“玉琨将令等同于天规天条,如有违背,只怕会惊动帝君。”
  
  “帝君?”桑妩想了想:“是诏寒宫里的扶兮帝君么?”
  
  “不错。”
  
  桑妩一下乐了:“这么说,只要玉琨令在手,他们就不得不听我的咯?”
  
  遥光微微一顿,起身走至云层边,负手而立,俯瞰下界山河:
  
  “大小姐觉得,这些将领是臣服于玉琨令,还是臣服于师兄?”
  
  桑妩并非愚钝之人,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巴巴跟在他身后道:
  
  “可你方才不是说,玉琨令有诏寒宫那边背书嘛?”
  
  遥光侧眸对上女孩儿不解的眼神,目光渐渐温和:“大小姐可知玉琨令的由来?”
  
  桑妩一个劲摇头。
  
  “当年祖神弥留之际,为防下界妖魔占地为王、永久延续神族荣光,便将自身精血融入昆山玉中,铸成一条后世不可违背的天道规则,即得玉琨令者掌天下兵权。”
  
  “这不是很好么?”
  
  “理论上说,玉琨令的确可以号令群雄,然则人心莫测,能驻守一方的将领哪个又是等闲之辈?”
  
  “诚然玉琨令不可违背,但如果持令之人配不上如此重器,他们又怎会真心实意替你卖命?”
  
  “久而久之,玉琨令也是守不住的,这亦是当年师兄设擂于玉琨宫前的原因。”
  
  桑妩越听越愁:“所以下面那帮人只服师兄对吗?”
  
  遥光见状揉揉她脑袋:“下方许多将领均系师兄一手提拔,对师兄忠心耿耿,况且我早前已卜过一卦,大小姐必定不虚此行。”
  
  这番话总算给了桑妩一点底气,重重点头:“放心吧遥光哥哥,我不会给玉琨宫丢人的!”
  
  遥光嘴角微扬,抬眸望向不远处的山川林泽,薄唇微动:
  
  “我们到了。”
  
  *
  
  龙自远古以来便是一方霸主,也曾号令四海,统领三界,只不过随着神族崛起,龙这古老的物种终归落没下去,及至如今,已是日暮西山,垂垂朽矣。
  
  纵然神族亦是血脉稀薄,可其强大的力量足以令世人产生无上敬畏,哪怕昔日霸主也不得不俯首称臣。
  
  可即便如此,龙族内部却从未停止过对权利与领土的渴望。
  
  天界划给他们的领土实在太少了,尤其是数年前与离渊一役后,竟直接将归属于他们的山川林泽缩减了一半,并且用阵法分别隔离成四块,不再允许四龙互相往来,说是作为他们挑起战端、抢占地盘的惩罚。
  
  呵,多么冠冕堂皇的说辞!
  
  不就是胜者为王败者寇么,神族惯会用这种大义凛然的借口打压旁人,最可恶的是那离渊当年乳臭未干,便当真敢与他们开战,就连逢天也从未如此旗帜鲜明地与他们为敌过!
  
  而更令人们想不到的是,这位新上任的离渊战神会在与龙族的较量中赢得这样漂亮,彻底结束持续上千年的拉扯局面,完完全全将龙族困于渊泽之中,不知解救周围多少受其压迫的生灵,实乃为天界解决一桩心腹大患。
  
  此一役后,龙族一蹶不振,数年来再未翻起任何波澜,但那刻骨的屈辱与仇恨他们却牢牢记在心底,无时无刻不暗自积蓄着力量,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图谋东山再起!
  
  而如今,天时已至。
  
  龙二太子从九重天带下来的确切消息,离渊那厮现下正经历情劫,不能自拔,并且已连续失踪数日,无人知晓他的行迹,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份消息乃是遥光与鸦雀一脉一致的预言,基本上确切无疑,不可能出错。
  
  天赐良机啊,眼下不反,更待何时?
  
  于是此时此刻,渊泽之下,黑、白、青、金四条色种的巨龙正不断冲击着以玉琨令和无极阵法共同镇压的封印,一下一下,嘶吼咆哮,顿时地动山摇,振聋发聩。
  
  “君上怎么还不来!”守将聂旋艰难抵御着一波又一波试图冲破禁制龙族军队,有些急躁地喊道。
  
  “急什么,”闾阖转头看向三位同僚:“我已将龙族情况禀明君上,相信君上自有圣决。”
  
  “呵,君上?君上只怕尚且沉浸在美人乡里,没闲心管咱们这些琐事吧。”
  
  “邢伍,谁给你的胆子敢阴阳怪气君上!”
  
  闾阖怒目圆睁,他们镇守龙族的将领一共有四个,除他之外,便是聂旋,邢伍,于跃三人。
  
  其中,邢伍和于跃算是龙林渊泽的老人了,从逢天战神那时候起便是驻守一方的悍将,而他与聂旋则深受君上重恩,凭借累累战功,从无名小辈一路飞升至地方将领,期间除却他们自身功劳,与君上器重不无干系,否则,即便他们再英勇,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故此知遇之恩,他们自当铭记于心。
  
  可偏偏有些旧臣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认为他们稀释了原有的军权,特别是邢于二人,只因君上指定龙林这边由闾阖向上联系,便也间接表明了闾阖为四人之首,这一决定当即便引起邢伍的极度不服。
  
  想当年他跟随逢天战神出生入死时,这些黄毛小儿还不知在何处呢,凭什么如今竟轻轻松松压到他头上来?
  
  简直岂有此理!
  
  邢伍冷嗤一声,挥手停下军队:“哼,究竟是我阴阳怪气还是君上不知轻重?”
  
  “底下将士们都传开了,皆因君上身陷情劫无法自拔,方才招致今日祸事,身为三界统帅、玉琨之主,竟如此感情用事,这样的君上如何值得我等誓死效忠?又如何对得住逢天战神寂灭之灵!”
  
  “怎么,听这语气,邢老将军是想倒戈谋反啊,”刚才还暴躁不已的聂旋冷不丁冒出一句:
  
  “谣言止于智者,容我警告诸位,君上的脾性你们都清楚,倘若他知晓有人趁他不在挑动内乱,后果恐怕不是区区一方守将承担起的,到时候逢天战神他老人家可保不了你们。”
  
  “你……”邢伍老脸涨红,相比之下,于跃便要圆滑得多:
  
  “大家同为龙林守将,何必争锋相对,闾将军,并非我等不尽忠尽力,实乃君上迟迟不至,玉琨令又无指示,底下兄弟们放不开手脚啊。”
  
  毕竟没有玉琨令示下,那便是名不正言不顺,最多只能自卫防守,倘若贸然出兵是要惊动那位以刑罚闻名三界的扶兮帝君、受天规审判的,即便日后有君上作保,亦可得君上青睐,可若非心腹之臣,谁又愿担如此风险?
  
  “正是,玉琨令不出,我等该如何作战?”
  
  闾阖眉头皱成个“川”字:“全力迎战,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
  
  “说得好听,这责任你担的起吗,你倒是忠义两全了,事到临头还不是要拉上我们陪葬……”
  
  “……”
  
  龙林上方的隐匿阵法中,遥光指了指下面吵成一团的将领,侧眸看向身旁女孩儿:
  
  “看见了么,这便是服人与服令的区别。”
  
  桑妩双手环胸沉思了好一会儿,愁眉苦脸道:“遥光哥哥,玉琨令外的猫腻太多了,我觉得我指挥不动他们。”
  
  她以前还以为只要玉琨令在手,就能像爹爹和师兄一样呼风唤雨号令群雄呢,结果一个小小的龙林都能玩儿出这么多花样来,而且她法力还那么弱,他们能乖乖听她的话才怪了。
  
  奉命行事与尽心尽力区别也忒大了。
  
  “大小姐也无需指挥得动他们,”遥光直接划好重点:
  
  “你只用坚持三日,熬到师兄回来,所有难关自然迎刃而解。”
  
  桑妩眼珠子转了转,从怀里掏出散发着微弱光泽的玉琨令,点点脑袋道:
  
  “我明白了!”
  
  遥光薄唇微漾,轻轻抚了抚女孩儿头顶,随后撤去四周阵法,两人身影顿时暴露在众将面前。
  
  “遥光上神?”
  
  “是军师!”闾阖双眼一亮:“军师,君上呢,怎么没同您一起来?”
  
  “师兄暂时有事脱不开身,特命我来看看尔等。”
  
  邢伍仰起头,开口就是质问:“请上神实话告诉我们,君上是否正经历情劫,所以才不得脱身。”
  
  “放肆,”遥光俯视向他:“不知邢将军是从何处听来此等谣言,若被师兄知晓,少不了军法处置。”
  
  邢伍一哽,倒是旁边的于跃眼尖,望向遥光身侧的桑妩道:
  
  “这位是……”
  
  遥光顺势敛眸,清声道:“这位是我玉琨宫的大小姐,师尊唯一的女儿……”
  
  不待他说完,于跃便忙不迭拱手:“原来是少主。”说完不忘向邢伍使了个眼色,邢伍顿时反应过来,忙跟着他一起行礼:
  
  “少主。”
  
  随着这声称谓落下,另一边闾阖与聂旋两人的脸色肉眼可见沉下来,杵在一旁默不作声。
  
  遥光淡淡瞥了于跃一眼,继续不紧不慢道:“大小姐既是师尊唯一的血脉,也是师兄誓同生死的妻子。”
  
  闾阖和聂旋面色这才缓和些,向上抱拳:
  
  “参见夫人。”
  
  遥光将几人表情尽收眼底,面上却不动声色:“大小姐此行带来了玉琨令,眼下形势危急,尔等务必戮力同心,听从大小姐军令,否则,莫说天规不容,师兄更饶不了你们。”
  
  这番话下来,几人果然收敛不少,虽然他们一眼便看出桑妩那毫无威慑力的修为,但对于遥光这位神机妙算的军师,还是极为忌惮的,纷纷拱手:
  
  “末将明白。”
  
  遥光眸色沉淡,微微侧首:“大小姐,命他们分别去往四处关隘,择兵而动,立时反击。”
  
  桑妩乖乖点头:“我知道了遥光哥哥。”
  
  她说着飞身而上,将玉琨令投掷于前,毫不犹豫以精血喂养。
  
  遥光瞳眸骤紧,唤醒玉琨令的方法有无数种,他没想到大小姐竟会用这样直接的方式。
  
  纵然精血能使玉琨令在最短的时间内认主,可精血一旦流失过多,难免伤筋动骨。
  
  不一会儿,捕捉到熟悉气息的玉琨令果然散发出耀眼光芒,将令瞬间应时而出。
  
  “少主,末将以为眼下形势应以防守为重,倘若贸然出击,只怕会适得其反……”
  
  不待邢伍说完,一旁闾阖怒目圆睁:“邢将军,战事危急至此,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拖延阻挠,你究竟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邢伍不甘示弱反问:“闾将军不会不知,玉琨令一出,则持令之人必受牵制甚至反噬吧?少主年岁尚浅,娇生惯养,如何经得住这般磋磨,本将所作所为皆为少主考虑,倒是闾将军你,难道要为一己私利置少主安危与不顾吗?”
  
  “简直一派胡言!”闾阖大喝:“你若肯尽忠尽力守住关防,夫人怎会受到反噬?邢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天帝……”
  
  “都给本殿闭嘴!”一个清脆的声音赫然打断闾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只见他们口中娇生惯养的小姑娘正手持玉琨令悬于上方,面上一片冷然:
  
  “让你们守关隘就守关隘,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有何后果本殿一人担着便是,你们这般推脱扭捏,是要违抗军令么?”
  
  四人皆是一愣,显然没料到这修为浅薄的丫头会对他们这样不客气。
  
  “既然如此,本殿便血祭天规天条,请出扶兮帝君,让他老人家来衡量衡量尔等该当何罪!”
  
  “末将不敢。”
  
  四人纷纷低头拱手,扶兮帝君大名谁人不知,那位地狱阎罗可不会管什么法外之情天下苍生,只消违背了他手底下的规则,那便是罪无可赦,免不了去诏寒宫走一遭,可这么多年来,但凡进了诏寒宫的,又有几个能活着出来?
  
  如果他们没记错,上一个被帝君缉拿的同僚,恐怕已经沦为畜道了吧。
  
  除非有君上撑腰,否则,惹上扶兮帝君等同于死无葬身之地。
  
  桑妩巡视他们一圈,语气渐渐放缓:“话说回来,我这人最好面子,若非迫不得已也不想自家事被外人插手,你们都是玉琨宫的肱股之臣,本殿希望你们齐心协力共克时艰,待师兄回来后自会论功行赏,都明白了么?”
  
  “末将明白!”
  
  几人这回果然没再吵吵嚷嚷,很快领命四散而去。
  
  待他们都消失后,桑妩转头便迫不及待倒进一直默然站在她身后的男子怀里,哭唧唧道:
  
  “呜呜遥光哥哥,我胸口疼。”
  
  方才还稳立云端的遥光眼皮一跳,神识极快地环顾四周一圈,几乎下意识封上一个阵法,双指并拢替她输送灵力:
  
  “下回还逞不逞强了?”
  他眉目微敛,淡淡斜瞥了女孩儿一眼。
  
  桑妩委屈反驳:“我不用精血,玉琨令怎么可能那么配合嘛。”
  
  遥光没再说话,触着她细腕的指尖冰凉如玉。桑妩眯了眯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那张冰美如画的脸,心里头又开始酥酥痒痒荡漾得不行。
  
  “遥光哥哥,我刚才表现好不好呀?”
  
  遥光轻轻凝眉,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恩威并施固然是用人之道,然大小姐根基尚浅,只怕……”
  
  他话还没说完,桑妩突然蹙起眉头,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遥光遽然抬眸,指尖转而抵在她心口:“大小姐感觉如何?”
  
  桑妩皱着张小脸大哭起来:“咳咳咳好痛,遥光哥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闭嘴,”遥光厉声怒斥,一个眼刀甩过去,倒真吓得桑妩乖乖闭上嘴巴。
  
  然而还没安分半刻,便见某人后知后觉般猛地扑上来,一把搂住美人修长脖颈,挨着他下颚蹭啊蹭:
  
  “遥光哥哥,你太过分了,这种时候居然还忍心凶我,我才不怕死呢,但是在我这条小命交代之前你好歹让我亲一下吧……嗯~能亲一亲你,我死也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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