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逐北鹿 / 第二十一章 涌动

第二十一章 涌动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北地常年风沙漫天烈日当空。
  生活在这里的人也因此大多皮肤黝黑,粗糙。
  中年武将早已习惯了这一切,眼见风沙再度袭来他提起灰黑色面巾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眸,四下看了看后领着着神色难看至极的老迈户曹史走到一处背风的屋墙后。
  随即他指着已是响起丝竹弦乐之音的镇将府道:“虽说自蠕蠕可汗阿那瓌入境劫掠以来,边关军镇十之七八遭之为祸,可绝然没有像我等这般狼狈者!
  如若真如这位所想所做……
  哼,待到春来镇中定然伏尸满地,没有镇户营户屯田作备这军镇也是名存实亡。
  到时朝廷问责我等又该如何?”
  林朗听得此言神情一变再变,明暗不定。
  他自是明白其中厉害,知晓跟前的将领所言非虚。
  见此情形刘姓武将明白自己距离说服这位民政老吏只差一步,于是他索性再添上一把火。
  “咱们这位于将主身份显贵可谓人尽皆知,昔年哪怕意图作乱宫中可最终不但毫发无损,只被贬为征虏将军,还来做了沃野镇都大将,位比一州刺史!
  其父太尉公于烈门生故旧满朝堂,其兄于忠更是曾权倾朝野……”
  “朝廷追责,他至多是从镇将再被贬为戍主,仍旧堪比郡守。”说到这他刻意顿了顿:“可你我二人呢?”
  “我已是早有进言,可……”
  “那就换个办法!!”
  “你…你想怎么做……”
  “高阙戍有一人唤作破六韩拔陵,向来大胆妄为行事无所顾忌,可令其误入将府……届时镇内必定大乱,再有你我出面收拾乱局即可。”
  刘姓武将细细讲来,户曹史则是满脸震惊:“此是匈奴人,将军可有办法使其听令。”
  “哈,林大人竟是忘了本......镇将士无备所致。”
  张宁轻笑一声,这位从事大人倒也滑头。
  可这哪儿他想听到的?
  “吴大人莫要诓骗本将,倘若放在二十年前,即便蠕蠕骤然寇边又岂能如入无人之境般直驱城下?
  吴大人以如此荒唐言辞搪塞,莫非是把本将视作三岁稚子么?
  亦或是说吴大人心头真就是做这般天真之想,只以为我大魏镇军仍旧是无敌之师,顷刻便可横扫草原?”
  张宁活动下了身子,可接下来的动作却是完全出乎了吴之甫的意料。
  他竟是走到吴之甫跟前蹲下,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这位仍保持着躬身姿态的老吏。
  感受着充满审视的目光,额头已是渗出不少汗水的吴之甫心中暗暗叫苦。
  哪儿想得到这位年轻镇将竟会在坠马后性情大变。
  犀利言辞间那咄咄逼人的姿态,又岂是自己这一届老吏能承受得了的呢?
  吴之甫心头长叹一声,抬起头来苦笑道:“将主何必如此,下官不过一搓尔小吏,仅是分内职事已是常常穷于筹策,又怎知…怎知……”
  他嘴角蠕动,再三犹豫终究是没说出后面的话来。
  直到此时张宁方才看清其面容,这是一位已在怀荒蹉跎数十载的老吏,面容衰败,两鬓皆白,十指因常年执笔而呈现出异常的弯曲,这与昨晚那名慈眉善目,率先与自己搭话的老吏截然不同。
  在自己的逼视下此人已是汗流浃背,再瞧其举手投足间的做派,其谨小慎微的性子可见一斑。
  这样的人用以呵斥,或许能有奇效。
  “怎知?依本将看只怕是怎敢罢!”
  张宁半真半假呵斥道:“中年以来,有司乖时,号曰府户,役同厮养,官婚班齿,致失清流。
  我怀荒遂因此与朝堂隔绝!
  然则我等身为一方......父母且有守边之责,岂能尸位素餐?
  理应上报国家,下安黎庶才是!”
  说罢这话再瞧吴之甫竟已是抖若筛糠,似是轻轻一点就会瘫倒在地一般。
  果然有效!
  张宁声色更厉:“本将听闻蠕蠕去时全镇大小民务皆出你手,本将便有意提拔以图安定人心,重整政务。”
  他嘿了一声,拍手站起身来口中讥诮连连:“不料却是一无能之辈。”
  转身正欲推门,吴之甫以头抢地:“将主恕罪,下官…下官实是……实是获罪之人!”
  张宁脚步顿住只听吴之甫再道:“因…因触怒高句丽肇贼受流放至此……虽未被贬为庶民可仍……仍心有怨气……
  因而…因而存了得过且过之心,也怕……”
  “也怕受本将牵连,再度卷入朝堂之争?”
  张宁冷冷一笑,吴之甫再不敢答。
  他自是知晓吴之甫口中的“高句丽肇贼”所指是谁。
  昔年宣武帝元恪当政时有一外戚仗着元恪的信任把持朝政,迫害贤臣。
  此人唤作高肇,虽自称是渤海蓨县人,可因他的五世祖高顾为躲避永嘉之乱而举家逃往高句丽,所以满朝臣子无不在背后蔑称他为“高句丽肇贼”。
  高肇一度官至司徒、大将军,尽管在孝明帝元诩即位后他便遭到了清算和诛杀,可到底是国之外戚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而永熙二年,追赠其为太师、大丞相、太尉公、冀州刺史。
  如此一来那些曾被高肇污蔑流放的“罪人们”便永远再无法有平反之日。
  异地处之就不难理解吴之甫怨恨朝堂,得过且过的心态了。
  父母且有守边之责,岂能尸位素餐?
  理应上报国家,下安黎庶才是!”
  说罢这话再瞧吴之甫竟已是抖若筛糠,似是轻轻一点就会瘫倒在地一般。
  果然有效!
  张宁声色更厉:“本将听闻蠕蠕去时全镇大小民务皆出你手,本将便有意提拔以图安定人心,重整政务。”
  他嘿了一声,拍手站起身来口中讥诮连连:“不料却是一无能之辈。”
  转身正欲推门,吴之甫以头抢地:“将主恕罪,下官…下官实是……实是获罪之人!”
  张宁脚步顿住只听吴之甫再道:“因…因触怒高句丽肇贼受流放至此……虽未被贬为庶民可仍……仍心有怨气……
  因而…因而存了得过且过之心,也怕……”
  “也怕受本将牵连,再度卷入朝堂之争?”
  张宁冷冷一笑,吴之甫再不敢答。
  他自是知晓吴之甫口中的“高句丽肇贼”所指是谁。
  昔年宣武帝元恪当政时有一外戚仗着元恪的信任把持朝政,迫害贤臣。
  此人唤作高肇,虽自称是渤海蓨县人,可因他的五世祖高顾为躲避永嘉之乱而举家逃往高句丽,所以满朝臣子无不在背后蔑称他为“高句丽肇贼”。
  高肇一度官至司徒、大将军,尽管在孝明帝元诩即位后他便遭到了清算和诛杀,可到底是国之外戚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而永熙二年,追赠其为太师、大丞相、太尉公、冀州刺史。
  如此一来那些曾被高肇污蔑流放的“罪人们”便永远再无法有平反之日。
  异地处之就不难理解吴之甫怨恨朝堂,得过且过的心态了。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