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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选好了衣服，那我们就去洗澡吧，洗了澡换上新衣服，阿姨再给你梳一个漂亮的头发！”莫月晴闻言拿起那套粉色的运动套装，看了眼顾咻咻一头乱糟糟像鸟窝般的卷发笑道。“好！咻咻要洗香香，穿新衣服！”顾咻咻闻言开心地在原地转了两个圈，而后将小熊先寄放在哥哥那边，就跟着莫月晴去卫生间洗头洗澡去了。
顾清阳租的这套公寓虽然不算大，但设施都很齐全，卫生间里有淋浴房还有单独的浴缸。
莫月晴怕顾咻咻身上带伤洗澡冷，特意开了暖气，暖气一开，整个卫生间里都暖洋洋的，加上浴缸中热水蒸腾，雾气氤氲之下，竟有种处在山顶被云雾缭绕的感觉。
“好好玩！”顾咻咻看着玻璃门上氤氲起的白雾，好奇地用手指点了点，发现可以在上面画画，顿时兴致大发，在门上画起了小花小草。
等莫月晴调好了水温，顾咻咻已经在门上画满了图案，听到莫月晴叫她，还有些舍不得，又画了一只小鸟，这才光着脚丫依依不舍地跑过来。
莫月晴给自家的小侄女洗过几次澡，已经很熟练了，等顾咻咻过来后便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洗头，帮她把头发洗干净，简单擦过后用干毛巾包起来，再帮她脱了衣服抱着她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线不高，顾咻咻坐着也不会浸泡到伤口，但莫月晴还是很小心，在她的伤处盖了纱布，一点水都没有溅上去。
“月晴阿姨，咻咻能自己洗，你可以坐在旁边休息一下！”顾咻咻见莫月晴忙前忙后，脸上都热出了汗，便伸出小手想要接过她手里的沐浴露。
她在妖界都是自己洗澡，虽然洗得速度慢了一点，但也能把身体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没关系，阿姨不累，你自己洗看不到背后的伤口，要是沾了沐浴露和水感染发炎就不好了。”莫月晴听出了小团子语气中的关心，心中一暖，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笑着拒绝道。
“晴姐，你们好了没有？怎么在里面这么久？”莫月晴和顾咻咻在浴室里洗澡，顾清阳则是在门口拿着吹风机来回打转。
他原本在房间里整理顾咻咻的衣服，结果整理完她们还没洗好，于是又把客厅整理了一遍，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实在等不住，就拿着吹风机来到了门口。
“急什么？咻咻身上有伤洗澡得慢慢来，洗完我还要给她上药，你又不能帮忙！”顾清阳敲门的时候，莫月晴正好给顾咻咻擦干净身子，闻言不客气地朝着门口怼道。
“我倒是想帮忙，但是谁让咻咻是个女孩子呢，这也不是没办法嘛……”顾清阳不敢回怼，只敢小声喃喃着抱怨，一边抱怨一边还去餐桌那边拖了张椅子过来，直接往门口一放，坐着等。
好在这一回顾清阳没有等太久，五分钟后门就打开了，门后的小团子光着脚丫子跑出来，看到顾清阳顿时开心地扑到了他的怀里，扯着身上的粉色运动服给他看：“哥哥，咻咻的新衣服好看吗？！”
“好看，咻咻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顾清阳见状嘴角上扬，忍不住抱住怀里香喷喷的小团子左右揉搓了一顿。
“清阳，吹头发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莫月晴跟在顾咻咻的后面出来，出来后直接来到沙发前坐下，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有些疲惫地对着顾清阳道。
“没问题，我早就准备好了！”顾清阳闻言拿起放在脚边的吹风机，单手抱着娃回了房间。
他还从来没给小孩子吹过头发，不过也知道小孩子的皮肤嫩，生怕顾咻咻被热风烫着，便一边吹一边用自己的手在中间做抵挡。
顾清阳吹得认真，顾咻咻则是被热风吹得差一点睡着了，等她头发吹干已经坐不住了，摇摇晃晃了一会儿，被顾清阳一把抱在了怀里。
“哥哥，我们等会儿要出门吗？”
顾咻咻被抱到客厅的沙发上，莫月晴便拿了早就准备好的梳子和橡皮筋给她梳头。
顾咻咻的发量很多，卷卷的头发吹干后蓬蓬松松地炸开来像极了蒙奇奇，莫月晴见状忍俊不禁，伸手揉了两把，倒是小团子被揉得清醒了些，看到茶几上放着的粉色糖果发卡，揉了揉眼睛，歪歪扭扭地扒着顾清阳的胳膊问道。
“没错，等会儿我们要去警局，伤害咻咻的坏人还没抓到，哥哥让警察叔叔帮忙抓住他们好不好？”顾清阳一想到等会儿要送小团子走，心里就空落落的，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笑着回答道。
“那抓到坏人后，咻咻是不是就能跟哥哥回家，永远生活在一起了？”顾咻咻眯着眼睛小小声地问道。
“抓到坏人后，我们就，就……”
顾清阳原本想说抓到坏人后他们就要分开，可能很久才能见上一次面，但是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等他纠结了半晌，好不容易想好措辞，低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顾咻咻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别担心了，等到警察局找到她的亲人，她就不会这么依赖你了。”莫月晴帮顾咻咻梳好了两个小辫，还在其中一边夹上了粉色的糖果发夹，回头见顾清阳一脸纠结又低落的样子，便好心地安慰了一句。
“要是她没父母呢？我昨天问过咻咻，她说她爸爸妈妈已经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她是跟着什么族长爷爷长大的。”顾清阳有些担忧地道。
一般来说，大人对小孩说亲人变成天上的星星那大概率是去世了，只是担心孩子难过和不理解，才会用这种说法来替代死亡。
“咻咻才三岁半，之前又被坏人拐走，记忆早就混乱了，我昨天在医院也问过她，她还和我说原本她在一个有很多老师还有很多小朋友的院子里长大呢！”莫月晴闻言反驳道。
“也是……小孩子有时候说话不准，她既然被坏人虐待，这件事就必须交给警察来处理。”顾清阳闻言点了点头，赞同道。
“那就走吧，已经一点多了。”莫月晴看了眼时间，从沙发上站起来。
顾咻咻已经睡着了，便先交给莫月晴抱着，顾清阳则是去房间拿了背包，在里面装上纸巾湿巾小毯子等小孩子要用到的东西，最后想了想又塞上了玩偶小熊，这才拉上拉链，和衣服袋子一起拎着出门。
因为昨晚小心防范还是被偷拍，顾清阳今天干脆也不刻意伪装了，随便带了顶帽子和口罩就出了门，也没有让莫月晴提前探路，大大方方地下楼开车。
顾咻咻在车上睡得不熟，到警局的时候就自己醒了，听莫月晴说已经到了目的地，便兴奋地跟着跳下车，蹦蹦跳跳地跑向门口，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对着顾清阳招手催促。
“晴姐，你说咻咻要是知道我不能养她，会不会又哭鼻子？”看着面前开心地蹦蹦跳跳，连辫子都跟着飞起来的小团子，顾清阳心里却堵得难受，忍不住转头对着莫月晴问道。
“哭鼻子也没办法，我们帮找到她亲人才是真正对她好，到时候实在舍不得，你就多抽空去探望她，咻咻这么聪明懂事，肯定也能够理解你的苦衷。”莫月晴闻言安慰道。
两大一小怀着截然不同的心情进了警局，做过登记后，很快就有警察来接待。
“这孩子原来是你捡来的啊？长得可和你真像！”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年轻警察，听顾清阳说顾咻咻是他在西郊人工湖边捡来的后，便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他们几眼，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他没看过顾清阳演的电视剧，并没有认出他是明星，看到他和顾咻咻的第一眼便下意识地认为他们是兄妹。
“咻咻当然和哥哥长得像，因为我是哥哥的妹妹呀~”顾咻咻听到警察叔叔说她和哥哥长得像却很高兴，“嘿嘿”地笑了两声，小辫子在脑袋边一晃一晃的。
“咻咻和我长得像？”顾清阳闻言却有些懵逼，举起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又转头看了看身旁的顾咻咻。
每个人对自己的脸的印象通常有些模糊，虽然看照片都能认得出来，但光凭想象又记不太清，此时被人一说，赶紧打开手机用镜头照着自己和顾咻咻对比，这一对比才发现，他俩竟还真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