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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应该有话要问我么？”
饭桌上，洛子阳摇晃着杯中酒水微笑看着凤霄，“是不知道怎么问，还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阿贤早就被他支出去了，所以眼下这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听到洛子阳的话，凤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知道，洛子阳是故意让她看到那灵印的，而且不可否认的是，她是很愤怒，很嫉妒的愤怒…
凤霄本想着洛子阳这次回来能与他破镜重圆，可不曾想…
“你…”沉默了许久后，凤元女帝还是开口了，“是自愿的吗…”
她多希望洛子阳会说出自己是被强迫的，哪怕…哪怕是骗她的也好…
可现实却是，洛子阳微笑的点头：“对，我是自愿的。”
刹那间，凤霄的心登时跌落谷底，仿佛儿时那被抢走的玩具一样…
是真的…他…真的已经爱上了别的女人…
凤霄袖袍下的玉手渐渐握紧，双眸也开始覆盖上血气，洛子阳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逐渐弥漫升起的炽热…
凤霄的反应并没有出乎洛子阳的意料，相反，他早就知道了对方会是这种反应。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凤元和宁雍不一样，这里的女性地位更显著一些，所以男性的贞洁也相对的更重一些，而洛子阳是凤霄的丈夫（曾经），是她的侍君，现在却是被别的女人要了初夜，这换做是别的女人，只怕早就暴走了…
可凤霄没有，她在努力强压着自己的愤怒，又或者是…她知道自己没资格愤怒…
是啊，曾经洛子阳给了数次机会，可她…都没有把握…
“她…怎么样？”凤霄强颜欢笑着问，“很美吗？”
这次，对方的冷静却是让洛子阳有些猝不及防，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凤霄就曾经以为自己给她戴了绿帽子而数次想捶死自己，可现在自己真真实实的给她戴了绿帽子，却…
嗯，看来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凤霄的的确确是成长了一些，至少…心性是稳定了不少…
“嗯，很美。”洛子阳夹了一块红烧鱼，笑道，“但也很冰。”
说起来，凤霄和叶玄凝的性格挺有意思的，前者脾气像个火药桶似的，基本上很多时候都会爆炸，而后者就像是个大冰块，只有自己在的时候才会稍微缓和一些…
听到洛子阳如此夸赞那个自己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凤霄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洛子阳都给收服？自己到底比对方差在哪了？
“你知道么？”看着凤霄眼神中的不甘与疑惑，洛子阳继而又笑道，“我只所以会把所有都给她，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欠她的太多了。”
之后，他便简单讲述了自己与叶玄凝之间发生的事，当然，有些事情是不用谈的…
故事听完，凤霄迟迟不语…
“我觉得自己欠她了，所以就把一切都给她。”洛子阳看着凤霄正色道，“可是…我洛子阳，可未欠你凤元半分。”
凤霄听到这心中的酸楚愈发得浓郁了…
是啊，无论是从天御的覆灭还是到最后的献祭纤纤，他洛子阳从头到尾都是一直在帮着她凤霄，护着她的凤元，可…她呢？她又曾给过洛子阳什么？
“对不起…”凤霄垂眸低声，哽咽道，“若是当初…”
“不，不用道歉。”洛子阳抬手道，“救自己的母亲乃天经地义的事，这没有对错之分，但你唯一错的，就是没有顾及我的感受。”
如果说当时凤霄能冷静一点，听听洛子阳的话，又或者不要用那么强硬的态度，或许他们二人也不会走到今天…
所以说到底，终究还是凤霄的冲动导致了今天的局面，即便她已经改了…
心口剧烈的疼痛让她呼吸都有些难受，索性她便踉跄起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凤霄离去的背影，洛子阳暗自松了口气，其实他早就知道凤霄对自己的感情，而且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凤霄也是有些…咳咳，所以他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手段和凤霄割除关系…
毕竟自己要是再带个女帝回去，叶玄凝怕不是有把天都给卸了…
“唉，缘尽于此，缘尽于此啊。”洛子阳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明天便启程吧…”
“缘尽于此？我看未必吧？”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洛子阳猛然转身，怒喝道：“谁！”
……
御花园中，女帝矗立庭院，仰头凝望着夜空明月，仿佛是想借着月光掩饰自己脸上的泪痕。
“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凤傲不知何时来到了女儿的身后，拄着拐杖低声问道，“子阳他…”
“母皇…”凤霄缓缓转头，看向母亲，“我…我把他弄丢了…”
而且，找不回来了…
看着女儿这心如死灰的表情，凤傲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她和凤霄一样，她们都没有资格去挽回洛子阳，因为她们凤家欠他们洛家的…实在是太多了…
“也许你和子阳终究是有缘无分吧。”凤傲上前拍拍女帝的肩膀，“走罢，陪母皇回去喝两杯如何？”
……
“你就是那国师？”
看着面前这身着大红纱衣，模样妩媚妖娆的白发男子，洛子阳怎么都没办法把他和那个传得神乎其技，害得自己灭国的国师联想到一起。
“在下赤铭璇，参见洛侍君。”凤元祖传国师行礼微笑道。
“你说错了吧？”洛子阳轻蔑一笑，“我如今可不是什么凤元国的侍君，而是宁雍国的使节。”
话说这国师是一直都这么骚的吗？凤霄真的也不管管？
“不，在下没搞错。”赤铭璇笑容不改，“你是凤霄的洛侍君，这件事永远都无法更改。”
祖传国师的话让洛子阳的笑容悄然凝固了…
不过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件事永远无法更改？
“听不明白吗？”赤铭璇来到洛子阳桌对面坐下，就着凤霄留下的酒杯轻酌酒一口，笑道，“你和凤霄到最后终究是会走到一起的。”
敢直呼女帝名讳，洛子阳便确定了这白毛**的身份不一般，但更令他吃惊的却是那后半句，他和凤霄终究还是会走到一起？这…
“你是在开玩笑么？”洛子阳撇嘴一笑，“难道上天还会干预我喜欢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