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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阴财神 / 第四章 不一样的纸币

第四章 不一样的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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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之前,老板知道了这件事,当场将车间里男女老少,所有机器上的员工都叫到了一起,第一句就爆吼:“以后都不准穿带扣子的工装,一律给我穿带拉链的衣裳!”大家都知道的,系扣子的衣服,下摆正前方有两个衣角,而拉链的衣服则没有那两个角。我们的工装是系扣子的,柱子就是衣服角被卷进了机器,差点酿出人命。
  我忽地想起了今天中午那只土狗对我做出的举动,我原本喂它了两个馒头,末了,它却咬着我的衣服下摆不松口,一直给我咬烂。
  等我回到车间之后,就换成了自己的拉链衣服,试想一下,如果工装没被咬烂,洗机器的事肯定是我这个刚入门的学徒来干,那今天下午……
  细思极恐。
  等会!
  老郑头曾说过,我将会失去一个曾经救过我性命的朋友,这个人我在大脑里过滤了不下十遍,唯有我哥一人。而我哥目前还没出事,我倒是差点把命交代到了机器上,所幸阴差阳错的换上了自己的服装,所以我才幸免于难。
  按照现在发生的事,可以推测,有人或者有鬼,又或者说是冥冥之中天注定,我兄弟俩必死无疑?
  我有幸躲过这一劫,我哥呢?他怎么躲?我用力的摇摇头,心想:或许这条残疾的土狗咬我的衣服是无意的,可能是因为它太饿,还想吃馒头,但不管怎么样,因为我换了工装,没上去洗车,所以在我身上潜在的危险并未发生。
  没发生的事情,我也无法断定是否鬼魂作祟,只能长叹一声。
  时也,命也,运也。
  不过我觉得这一切也并非空穴来风,感觉冥冥之中有鬼要害我兄弟两人。
  但是鬼真的存在吗?我不信,只要肉眼没看到,我就是不信!因为这世上总有一些自诩为聪明的人,利用高智商犯罪手段,来制作出鬼魂索命的假象,这种故事我看的太多了。
  转念一想,不可能啊,我谁也没得罪,也没仇家。抽我哥两根烟没这么大的事吧?
  难不成是老板想害我?这家伙今儿早让我送货,却不告诉我要事先烧香,这不摆明了故意坑我吗?
  看来我得去老板办公室里一趟,看看祖师爷神像是什么样的。晚上下班之时,我哥说让我先回去,我害怕今晚再次被那个东西跟踪,不过我哥说想跟老板商量点事,可能要很晚。
  我回去之时,又花五毛钱买了两个大馒头,那只土狗依旧卧在老地方等我,我掰掉一块馒头喂它,说:“有人说我将会失去一个救过我性命的朋友,我真的好担心那个人是我哥,我长这么大,只有我哥救过我的命,哎,希望老郑头是个神棍,希望他说的一切都是瞎掰胡扯吧。”
  我满腹心事,唯有在这只残疾狗面前,才能一五一十的倾诉吐露,纵观自己的人生,没有一个知心朋友,不免觉得自己活的太失败,太屌丝。
  临走时,借着路边昏黄的灯光,我看到这只土狗的眼睛中似乎起了一层水汪汪的雾气,我不知道狗会不会哭,但看它的样子很像是在难过落泪。
  我心想:可能是我的语气和情绪,感染到它了吧。
  我摸了摸它的头,笑道:“老兄,那我以后下班就来给你讲笑话,怎么样?哈哈哈哈,呃,一点都不好笑……”回到宿舍,我洗刷完毕,关了灯躺在被窝里玩手机,忽然手机显示项飞鹏发给我一条短信,没错,项飞鹏就是我哥了。
  他说:“明天要印一批特殊的纸钱,原本不想让你参与印刷的,但事情发展到现在,我觉得你入了局或许会更安全点,早点睡吧,养足精神。”
  入了局?会更安全点?怎么听着有种江湖之味?
  我没睡,一直在玩手机游戏,约莫十点钟的时候,卫生间忽然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我确定回来的人不是柱子,因为他今天被机器卷了一下,吓的不轻,请了两天假在家安安神。除此之外,那这人应该是我哥了,他下班时说自己找老板有点事,让我先回来,看样子他应该是跟老板聊了两个小时。
  我已经有点困了,将手机连接上充电器就眯上了眼,可这卫生间的流水声,哗啦啦的持续了好几分钟,一直都没停过。
  这年头水费比人血贵啊,我说:“哥,你要是在洗头,就先把水龙头关了,省点水。”
  片刻后,水龙头被关闭,那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我哥。
  过了一会,水龙头又哗哗的开始响,这一响,又是好几分钟。我说:“哥啊,省点水吧,我看上了一个女孩,我还想情人节的时候给她买一束玫瑰花告白呢。”
  水龙头关上了。
  又过了几分钟,我困意慢慢上涌,都快睡着了,却听到水龙头再次被拧开,依旧是哗啦啦的响,我就纳闷了,我说:“哥,你到底在干啥啊?”
  水龙头又关上了。
  但是,在我熟睡后的深夜,寂静的房间中,传来一阵细微的拧动水龙头的金属摩擦声,“咯吱……咯吱……”水龙头被越拧越大,直至最后水流哗啦啦的往下淌。
  我眯眼看了一下手机,半夜两点多了都。
  “哎,哥你到底睡不睡啊,你把水龙头放小点!都吵醒我了。”
  伴随着一阵金属摩擦声,水龙头缓缓的关闭了。
  我心想:“可能是我哥在洗衣服吧。”当即倒头继续昏睡,第二天早上,在车间看到我哥的黑眼圈,我问:“哥啊,昨晚你在洗衣服吗?吵得我也睡不好。”
  我哥一愣,说:“昨晚我没回宿舍啊。”
  扑通!
  我手里还没来得及喝的一杯豆浆,直接掉在地上,砰的一声,溅射开来,洒在了我俩的裤腿上。
  我浑身犹如电击,冲出车间,拿出手机拨给柱子,又拨给刚下夜班的宝刚。宝刚说昨晚没回去,柱子说昨天没下班他就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压根没去宿舍。
  最后我问他俩有没有把宿舍钥匙给别人,他俩都说没有。
  这就怪了,昨晚我哥没回去,宝刚和柱子也没回去,房门锁都好好的,那会是谁开的水龙头?
  难道是宿舍里进小偷了?可要是小偷进门,应该会偷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吧,例如手机,钞票,手表之类的。我不相信有哪个手段顶级高明的小偷,毫无痕迹开锁之后,跑到卫生间里拧开水龙头,这是闹哪样?
  所有的推敲都被击破,唯一成立的事实,让我毛骨悚然,难道,真的有鬼盯上了我?遥想我第一次抽我哥的香烟,晚上下班回家就在小巷里看到了那个诡异的景象。那天晚上我哥还告诫我后半夜不能起床,不能去卫生间里上厕所,难道他知道卫生间里有‘东西’?第二次抽我哥的香烟,卫生间里的水龙头就在半夜诡异的打开,我要是第三次抽我哥的烟,会是怎样?
  神经绷到极限的我,甚至都想踏入绝路,再点上一根我哥的香烟看看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但我知道,冒险归冒险,作归作,人要一作,天都不保佑。
  我慌了,没有主心骨了,我把一切都寄托在我哥的身上,我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有人打我,我哥就帮我出头去打他们。我一五一十的跟我哥说了经过,我哥长叹一声,说:“看来,我只能喊他回来了。”
  “谁?”
  我哥说:“见了他,你就知道是谁了。”早上临开工之前,我哥跑出去打了个电话,转头回来进车间,手里就提着今天要印刷的纸钱铝合金模板,这模板是要往印刷机上装的,这种重活也得是学徒来干。
  临上机器之前,我哥从他兜里掏出一根烟,说:“夹耳朵上,把这版子装好。”
  我把香烟夹在了左耳朵上,装版子的时候,我盯着那模板多看了几眼,虽然上边的纸钱样张很普通,但我觉得这普通当中似乎隐藏着某些细微的差别。
  看了许久,我猛的一拍脑袋,此刻终于知道那批送往殡仪馆的纸钱究竟哪里不对劲了,因为纸钱上有一个细节,一个几乎从未被人发现过的细节!众所周知,纸钱中间靠右的位置,印着阎罗王的神像,但很少有人注意阎罗王手中捧着钞票的那只手,不知道为什么,纸钱上只印出了阎王爷的一只手,但是,关键点就在这了。
  拿真钱买纸钱,切忌买便宜的。因为便宜的纸钱,跟我此刻就要印刷的这一套纸钱,虽然整体看似一模一样,但有一个细小的差别,几乎从来没人发现过。
  普通的纸钱,只是单纯印着阎王。
  我现在要印的这套特殊纸钱,阎罗王的左手竟然是拿着一把算盘!
  那天我摔烂牛皮纸之后看到的纸钱,我说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现在一回想,原来就是阎罗王的手指显得很拥挤,因为那一批纸钱上的阎罗王手指,都是拿着算盘的!纸钱才多大?纸钱上的阎王爷画像更小,画像上的左手,那就更小的跟玉米粒差不多了,一片玉米粒大小的地方,谁闲的没事去看阎王爷是不是空着手?所以这种特殊纸钱在市场上销售的非常顺利,没人看出古怪的地方。
  装好版子,准备往机器里加油墨之时,老板特意送来两罐油墨,说让我们省着点用,我端着油墨和润滑剂上了机器,刚一掀开油墨盖子,顿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胃里一阵翻腾,我差点呕吐出来。不对劲!
  我以前印的油墨,掀开之后那都是一股浓浓的油漆味,甲醛,但这两桶大红色的油墨,却充满了血腥味,而且油墨一般很粘稠,需要我们自己兑入润滑剂,调和之后才能慢慢的流进机器。可我手里的这两桶特殊油墨,一点都不粘稠,直接就流进机器印刷槽里。
  看着大红色的油墨顺流而下,这感觉不像是在倒油墨,更像是往机器里倒了两桶……鲜血!
  准备好一切,开印之时,我哥点燃了一根烟,但却没抽,而是把烟嘴插在了机器操作台上的一颗橘子上,任凭那香烟自燃到尽头。这一个活,一印就是一上午,倒不是这套纸钱的需求量大,而是精工要求,必须印刷精致,不能有一点瑕疵,说句不太恰当的比喻,看似是印纸钱,那要求严格的就跟印人民币差不多了。
  校版,拉规,上纸,色差,严把质量关。所以,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上午,算是把这活印完了。印完之后,我哥把我耳朵上的香烟摘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大家都辛苦了,出去吃饭吧。”我们印刷厂是不管饭的,有伙食补助费,大家天天都是出去下馆子,吃捞面。
  临出车间之时,我哥说:“喊上老郑头一起吧。”
  我说:“喊他干啥啊?他家那口子会给他送饭的。”
  我哥和柱子一愣,两人都看向了我。我哥说:“老郑头他媳妇八年前就死了,哪来的那口子?他光棍八年多了,知道他为什么天天看报纸不?他是看报纸上的婚姻介绍信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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