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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家里的主人之一，却没有使用司机的机会，这对她而言，全是个小小的报复。但这对常年忆苦思甜的姜婉凝而言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她不再耐心这场会谈，现在
的程暮云只是在犹豫两个女儿到底要选择哪一个去和黎家结亲罢了，而她今天在这里等，也
不过就是想知道她这个大女儿和黎清秋有没有相处的时间，又或者有没有接触的必要。
姜婉凝在学校打架还是睡觉，对她而言都不是特别重要。
“好好好。”她听了这话果然没有继续聊下去，只是空间已经变得有些尴尬，她沉吟片刻，笑，“我约了几个太太打麻将，就不在家里吃了，对了，零花钱够不够用？要不要……”
她说着就从包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
姜婉凝想着她刚刚的话，还是接下了那张卡，她见这个动作，很满意：“这是我的副卡，有什么想买的想用的都可以用卡刷，婉柔也有一张，这下你们姐妹俩都一样了。”
姜婉凝看着那张卡，故作乖巧的开口：“谢谢妈妈，但我来的时候奶奶也给了我一张，所以我应该不会缺钱用。”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笑容变得僵硬，说出来的话也开始不耐烦：“是吗？但是你毕竟是我的女儿，经常用老一辈的钱也不是个事。”
说着起身，丝毫没有对待姜婉柔时的耐性：“好了，我走了，下个月你们学校就有一场月考，好好准备，别给你爸丢人。”
她对肖妈使了眼色，拿着高昂的手包径直离开，肖妈送她走后折返回来，开口劝说：“大小姐，您说您又为何要在夫人面前提这个呢，你明知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姜婉凝略带讽刺的看着她，“肖妈，我们母女的事情，你不觉得你有点管太多了吗？”
姜婉凝站起来，没有刚才的乖巧，对她丝毫不留情面：“我在宿州听说过你，但是我这个人跟姜婉柔不一样，我更喜欢嘴巴紧一点的，你最好不要再让我抓到你的那些心思，不然，你可以去本家打听打听我做人的风格。”
肖妈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眼神的不屑也不再遮掩，姜婉凝没有被她的表现激怒，自顾自拿着书包上去：“不用准备我的饭，我今天出去吃。”
没有听到肖妈的回答，她也不在乎，踏在楼梯上的脚没有上去，一转朝门口走去。
肖妈没有跟上来，她现在等的就是我犯错误，她自诩自己是整个姜家的管家，呆了十几年就连爸爸都要给她三分薄面，可我一来就给了她没脸，她自然要抓姜婉凝的小辫子让她出丑。
姜婉凝的脚正踏出门槛，准备叫车，手机上突然来了一条短信。
“事情进展的如何？”
她看到号码的主人心下一松，趁着等车的时间和对方聊了一会。
车在明源广场停下已经天黑了，姜婉凝下了车后一眼就看到对面的莫昭昭穿着一件白衫，罩了一条围裙在摆摊的桌子间不断游走，围裙上还有几只粉嫩嫩的小兔子，她游刃有余的帮助客人点菜送菜，跟平日里在学校的唯唯诺诺完全不一样。
“班长！”
姜婉凝走过去叫了她一声，才看到她脸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素面朝天的脸庞上红润光彩，眼睛晶亮，满脸都是生机。
这是一种对生活的热情，连带着她的脸在昏黄的路灯下柔和了起来，浓眉杏眼，右脸处竟有一颗小小的酒窝，姜婉凝这才发现在学校她好像都未曾笑过。
烧烤的烟在她身后不断冒出，她对着姜婉凝笑，身边不断有人经过伴着吵闹的声音，烟火人间一下子具象了起来。
“诶，你来的真早，我们家才刚出摊呢。”
姜婉凝耸肩：“家里没人，一个人吃饭没意思，班长，让我尝尝你们家盖章好吃的烧烤吧。”
她忙的脚不沾地，就连说话都是抽空回：“那你先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你怎么校服还穿着呢？”
姜婉凝低头一看，哑然失笑，刚刚根本没换校服就出来了，莫昭昭家的烧烤摊摆放整齐，桌椅都是干干净净的，地上尽管有不少残渣，但没客人的座位处却是干净清爽，姜婉凝没有丝毫不适，找了个没人的地坐下，随后莫昭昭便拿着菜单走过来。
“看看，吃什么，我请。”
姜婉凝笑着翻菜单：“真的吗？那我可得好好看看吃什么。”
她很少吃路边的小吃，更不提坐在路边吃东西，明源广场地处闹市，来来往往的都是随意穿着的人，一身高昂的定制校服反而有些格格不入，点完餐后姜婉凝顺手脱下外套，里面的衬衫在这里倒没有那么突兀。
烧烤处的一对夫妻正热火朝天的工作，他们手没有停下来过，男人手上不断翻转那些肉类或菜，女人接过莫昭昭的单子跑到大冰箱里准备，放辣的，不吃辣的，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尽管坐下来的人不断，但工作却没有出错过，他们一家人的默契，在长年累月下不断加深。
姜婉凝看到他们不由想到出门前程暮云和我说话的模样，端庄优雅，身上的套装精致高端，手上的包更是全球限量，常年去美容院保养的双手更是被那些高级珠宝装饰，丝毫不接人气。
她越想越觉得有趣，程暮云当了几十年的有钱人，不知道和莫昭昭妈妈身份互换，程暮云还会成为如今的模样吗？
如果她一年到头都是为了钱而奔波，满脑子都被生活装满，她和奶奶的关系，应该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而她也不必为了所谓的定亲从小被人告知除了黎家的黎清秋，谁都不能喜欢。
姜婉凝叹口气，他们究竟谁对谁错，对她而言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如今到了宁都就算跨出了第一步，剩下的，且行且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