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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阿斯卡纶摇了摇头。
老实说，就算知道了他的计划，她也没看出来究竟是什么时候换成了假身的。
一片影子。
当那具尸体在林雨霞和林舸瑞眼前融化时，二人才明白为何魏彦吾没有那么震惊。
回去之后的夜清见到赵大小姐头发乱糟糟地趴在墙边，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怎么了这是？”
“那个綦文，脑子不好似的，要不是我听到楼上的动静给他俩拉开，咱的屋子倒成了洞房了”渡斜着眼看向赵大小姐。
夜清从茶几上拿去了她的身份证。
赵浮洺。
还不错的名字。
夜清把递给了渡，说道：“你明天拿她身份信息，去借个网贷，越高越好的。”
“亏你能想得到这损招”渡接过身份证说道
洛尔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还拿着三支注射剂。
“这是？”
“吐真剂啊”他笑着说道，“搞这玩意不才是我的本职工作么。”
材料并不难弄，终夜的运输线有各种各样的东西。
“还真让你弄到了。”夜清笑着说道，“这东西怎么用啊？”
“就正常静脉注射呗”洛尔走到赵浮洺身边，给她打了一针。
过了一小会，估摸着起效了。
“哎我问你，你爸让你来龙门做什么的？”
“给我三哥收尸，打听他到底做了什么”女孩的声音很虚，这几天没人管她好吃好住。
“这玩意还真有用啊”夜清在一边说道，“那你这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当然有啊，临时搞的东西，说不定会有什么影响智商啊，神经失常之类的后遗症，但是管她呢，有用就行呗”
“也对。”夜清说完看向赵浮洺，“你三哥以前惹过什么事？那个姓宋的跟他什么关系？”
“他不认识姓宋的”女孩摇摇头说道。
……
“这就，没效果了？”夜清看向洛尔。
“不能啊，虽然是临时弄的，但是没道理药效这么短啊”
“确实”阿斯卡纶接话道，“当初陛下要凯尔希做的这东西，药效起码有好几个小时。”
“嗯？凯尔希是怎么同意做这东西的”
“陛下说，有了这东西就不用拷问战俘还能得到我们想要的情报，对于双方来说都是省时省力还符合人道主义，最后凯尔希医生就同意了。”
“还真是……跟什么人说什么话啊”
一个小插曲。
夜清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赵浮洺的回答还是那样。
“再打一针？”
“要不你问点别的试试？”
“你爸这回来龙门，带了多少人手？”
“我爸，我，还有冯叔，还有一些下人。”
“那个冯叔怎么样？”
“冯叔厉害得很”
洛尔这时说道：“你看我说药效没过吧，那个姓宋的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们，他压根也就不姓宋。”
“那你三哥跟谁关系不好。”
赵浮洺这时候已经口吐白沫了，看得出来洛尔临时搞的药剂副作用不小。
“你别给整死了吧？”
看着她的样子，夜清起身问道。
“谁知道呢？我看她也不知道什么多的东西，怎么？见到漂亮小姑娘你又心软了？”
“这回到没有”夜清说道，然后把她拎起来，“给扔回去吧，明天早上再问。”
“放这放着得了，省的一会又吐了，看她现在都搁那抽抽呢”洛尔赶忙用手杖把赵浮洺的身体怼到一边，夜清也不愿意清理屋子，想了想就把她扔回墙角了。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赵浮洺凌晨那会被冻醒了，脑子浑浑的，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话。
“爸，救命……”
回应她的只有克里斯汀小姐的目光，随着一声轻盈的喵呜，她也跳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到了谁，就落魄到如今的模样，想了想昨天的事，大概是自己的三哥又惹祸上身了。
她其实是有点埋怨在里面的，毕竟他死了都不安宁，还给家里留下这么个烂摊子。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哥，有时候她也会怪自己为什么那么弱，怪父亲为什么不教自己武功。
一缕阳光洒进公馆的大厅，她感到自己留下了眼泪，不知是被思绪划伤了心口，还是被光芒刺痛了眼睛。
第一个出门的是拉芙希妮，其他人熬了一晚上，自己就起的早了，她看到墙角的赵浮洺，拿起茶几上的一块蛋糕，走到她身边。
“吃一点吧。”她说。
赵浮洺心里怕得很，但她又不敢拒绝。
拉芙希妮看她的样子也知道昨天终夜的人对她做了什么，可她能做的只是给她一点吃的。
她认同夜清为她做的一切，也认同夜清对待敌人的态度，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类道理她也知道，但她仍觉得，给眼前的女孩一块蛋糕并不会带来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事实的确如此。
赵浮洺也饿的很，她尝试着伸出手，却在眼神中流露出一阵惊恐后缩了回去。
夜清也睡醒了，他走出屋子，看到了正递蛋糕的拉芙希妮。
“嗯？没事，她是不是这两天一直这样子啊”夜清问道。
“嗯，吃也吃不多，做什么都不安宁”拉芙希妮答道，“昨晚的事给她刺激不小，刚刚我用治疗法术勉强给她恢复了一下。”
“哎，真麻烦”夜清挠了挠头，“但是也不能怪她，毕竟那是她家里人的事。”
夜清的话同样被赵浮洺听在心里，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还有那么点希望。
“养着她也不难”夜清说完，回屋拿出了一小袋粉末，“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跟这个东西距离这么近”
说完，他走到赵浮洺身边，打开手中的小袋子，捏着赵浮洺的下巴给她喂了一些。
“这是？”
“科学的说，就是化学药品，致幻剂？总之能让她好点。”夜清的表情很奇怪，像是看乐子一样。
服下了后，赵浮洺咳嗽了两下，但她的眼睛中明显有了光，抓过拉芙希妮手上的蛋糕就吃了起来。
“这么有效？”拉芙希妮有些惊讶。
夜清把剩下的大半包扔到赵浮洺身边。然后跟拉芙希妮嘱咐到：“这东西等她再萎靡不振的时候就给她喂一点，但是，你不能碰，懂吗？”
拉芙希妮点了点头。她其实能看出来，服用这个东西之后的赵浮洺明显有些亢奋过头了。
那东西显然不是什么良药。
下午的时候，阿斯卡纶过来了，她看到拉芙希妮跟赵浮洺坐在一起，赵浮洺摇头晃脑地在嘟囔些什么。
阿斯卡纶手里拿着一针药剂，问道：“上午夜清是不是给她用过药了？”
“你说这个吗？没剩多少了”拉芙希妮拿起桌上的小包，里面已经空了，看起来还剩小指甲盖大小的一撮。
阿斯卡纶点了点头，解释道：“有点重要的事，中午企鹅物流的人送来了一份情报，和赵三爷有关的”
随后，她给赵浮洺打了一针，问道：“你老爹的遗产，有没有说过要怎么分？”
“当然说过啊，但他总是说要再等等再等等”
在两种药物的刺激下，赵浮洺的语气很癫，几乎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妈现在怎么样？”
“我妈还好得很，但是我二哥的妈都死了多少年了。”
“你妈是你爸后找的？”
“对呀对呀！我大哥和二哥是一个妈，三哥和我是一个妈，但我们都是一个爸爸呢！”
阿斯卡纶问完，向拉芙希妮说道：“夜清跟我说，他让人在内地查了一下，根本找不到那个姓宋的有什么消息，昨晚问完她也知道，那个姓宋的在骗我们，今天企鹅物流的人来消息，那个姓宋的跟赵老爷有来往，夜清猜那人有可能跟赵三爷有点别的过节，就让我来问一问。现在看起来大概就差不多了。”
说完，阿斯卡纶把赵浮洺拽下椅子，一把丢到墙边，自己坐了下来。
“哎，那个赵老爷现在急得要死，估计过两天就得找上门来了，到时候就好说话了。省的现在还要顾忌龙门方面的面子”阿斯卡纶倒上一杯红茶，推到拉芙希妮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反正不是很关心这个啦，只是希望早点完事，大家也都早点休息一下”拉芙希妮回应到。
与此同时，墙边的赵浮洺蜷成一团，自顾自地一会笑一会哭。
“一会记得把她扔到楼上，这样子实在有点吵”阿斯卡纶说道。
拉芙希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赵浮洺。
她的眼中还是有那么一点同情和怜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