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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奇瞪大了眼睛：“我刚刚是因为……”李霞骂道：“因为什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是一个爱狡辩的混子？你难不成也想变成像卓凡那样不思进取的废物吗？！”
这话一出，班里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王奇更是憋得满脸通红。
反观卓凡，一点事儿没有，嘴角还带着两分浅浅的笑意，风轻云淡得很。
王奇心里骂了几句脏话，拿了书罚站去了。
“行了行了，笑什么笑？你们必须引以为戒，下次再犯，罚跑操场一百圈！”
李霞可不是随口吓唬人的主，她既然说了，那就肯定会这么去做。
因此班里的人一瞬间趋于安静，只是他们的心却仍处于震惊当中。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向来好吃懒做的废物卓凡，居然有那么强的战斗力。
而且还跟娄彪那种社会上的大哥有往来。
一时间，他们对卓凡可谓是又敬又畏。
可作为当事人的卓凡脸色却平淡如水，不仅没有睡觉逃课，而且上课还格外认真，完全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李霞见此，虽然有一丝欣慰，可心里还是觉得相当怪异。
下课后，她冷冷的招呼了一声。
“卓凡，来我办公室一趟。”
顿时，班里又是一阵唏嘘。
所有人都在猜测卓凡被叫去办公室的原因。
段佳雪更是不自主的担忧起来，说到底，这回闹的事情，有很大原因还是因为她。
“上次你考试成绩不错，校长看过之后给予了一定程度的肯定。”
办公室里，李霞当着所有班主任的面，义正言辞的说道。
“不过，为了验证你的真实水平，我们最终决定再给你做一套试卷，你敢再试试吗？”
这话听着像是在征求卓凡的意见，可实际上根本没有给他留一点拒绝的余地。
卓凡似笑非笑，道：“老师，只要是您的吩咐，别说是一套卷子，就算是十套，我也一定给您完美的做出来！”
李霞听罢，心中不屑一笑，脸上却慈祥无比。
“小凡，你能有这个心思，老师真是很欣慰。”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几套卷子你就都拿去试试吧！老师期待你的考试结果。”
卓凡看了一眼，也就三四套卷子的模样，看来李霞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性。
“老师请放心，我一定尽力！”
“虽然做这些卷子会消耗许多我高考复习的时间，不过我知道，李老师都是为了我好，我明白的。”
原先还算比较正常的氛围在卓凡说出这番话后，一下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其他班主任更是一脸看戏的看着李霞。
尤其是刘肖，甚至还调侃了两句。
“李老师，我对我手下的学生可是很宽容的，一般只要他们的学习成绩足够优异，他们上课就算睡大觉我也懒得管。”
“孩子嘛，就是需要一些适当的放松才能成长得更好，像你这样整天逼着学生学习，说好听了是你认真负责，说不好听了，就是你死板固执，惹人讨厌呢！”
李霞心里一阵骂骂咧咧，可表面还是笑嘻嘻。
“刘老师说的也有道理，这件事是老师考虑不周了。”
这样吧！只要你能在规定的考试时间内将这几套试卷都按照之前的水平做出成绩，我就答应你，以后我的英语课，你想看任何科目的书都可以！”
卓凡微微一笑：“好的，谢谢老师。”
李霞瞥了刘肖一眼，阴阳怪气的道：
“不过老师可得提醒你，如果你达不到之前那种效果，那我就会认定你是作弊，被记大过是小，被开除出校可是会被人嘲笑一辈子的，你最好自己掂量着点。”
刘肖听罢，脸色顿时一变，有些担忧的看了卓凡一眼。
他向来知道李霞行事极端偏执，可万万没想到这回玩得这么大。
这其中除了对他本人的一些怨怼，估计也是因为早就看卓凡不顺眼，想找个理由把人给开除了。
“李老师，暂且不说之前的监控视频中小凡同学根本没作弊，就算他真的作弊了，至多也就是警告处分记大过，怎么就要被开除了？”
他扯了扯嘴角，干巴巴的道：“你这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李霞冷冷一笑：“刘肖老师，你宽容大度，允许学生上课睡大觉，我也承诺了，只要他能有足够的实力，同样对他宽容。”
“这么宽容的对待，自然要有与之对应的惩罚才合适啊！怎么就是不讲道理了？”
她看向卓凡：“当然了，如果卓凡同学愿意承认自己无能，自愿放弃这个机会，以后老实本分的当个好学生，就算他努力之后次次都考零蛋，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说得好听，如果真是那样，以李霞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卓凡。
一时之间，好像所有的难题都落在了卓凡身上。
刘肖也将目光看向了他。
卓凡眉尖微微一动，轻飘飘的拍了拍卷子有些弯曲的折角。
“区区135分，我卓凡不可能做不出来。”
这句话才出，办公室里顿时一片唏嘘。
心道年少果然是轻狂，这么嚣张的话都说得出口。
“既然李老师把话都放在这里了，那我再不答应就显得不知好歹了。”
卓凡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霞：“不过李老师，你真的觉得，你的课堂上让我自由支配时间学习其他科目，以及直接把我开除，这二者之间是对等的吗？”
李霞也不兜圈子，直接道：“直说吧！你还想要什么？”
她反正是不相信卓凡能再次复制出之前那种完美的答题的结果。
卓凡道：“当着全校的面，向我道歉！”
这话一出，李霞瞳孔都地震了。
“你说什么？让我给你道歉？你凭什么？！”
卓凡道：“废话少说，你敢吗？”
面临被开除的风险，卓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仅仅是一个道歉，李霞如果拒绝，她的脸面自然也就没有了。
因此，李霞即使满心不愿，还是答应了。
刘肖笑道：“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那小凡你就快回去做试卷吧！老师们可都等着看你的奇迹呢！”